片刻之後。那一眾狂徒宗修士紛紛來到了這片地方,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到了那個被薑衍所斬殺掉的洞玄境中期修士。


    隻見那洞玄境中期修士渾身的血氣已然幹涸殆盡。


    仿佛是已經死亡多年的幹屍骷髏一般,沒有絲毫的血氣可言。


    那洞玄境中期修士的樣貌,看起來也頗為的猙獰。


    那些狂徒宗修士都能夠感知到這洞玄境中期修士的命魂已然被熄滅。


    有一個命魂修為較深的修士,動用自己的力量按在了那個洞玄境中期修士的眉心之上,感知了一番,而後緩緩說道,“他的命魂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所強行分開,然後將這修士的命魂徹底的破滅,此刻這修士的命魂已然潰散到了魂海之中,再也沒有任何能夠重新凝聚的可能。”


    聽聞那修士的話語,其他一眾狂徒宗修士皆是發出一陣驚疑之色。


    “這種手段與之前那個我宗修士被斬殺掉的手段幾乎一模一樣,他體內的血氣也被吞噬掉了,看來這裏的確有一個強大無比的罪修,能夠吞噬修士體內的血氣。”


    “不曾想眼下的局麵竟然變成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般,而我們沒有成為黃雀,反而成為了他人眼中的螳螂。”


    這些話語一出,那些狂徒宗修士皆是一陣沉默不語,像是在深深的思索著什麽一樣。


    “諸位不必擔心,要知道這種罪修也隻能夠針對一兩個分散的修士來進行獵殺,但若是我們這麽多人全部匯聚在一起的話,那罪修就算是想對我們發動攻擊也無從下手,我不信,他一個區區罪修,能夠在瞬間將我們全部斬殺掉。”有修士冷哼一聲,他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可若是那罪修就隱藏在你我當中呢?”有修士心念一動,不由的說出了這句足以令這些狂徒宗修士都毛骨悚然的話語。


    他們都是因為懼怕那罪修的存在,所以才集合在一起共同尋找薑衍。


    但是這修士的話語一出,便徹底的打破了他們聯合在一起的最根本的原因。


    若是那個罪修就出在他們當中的話。那麽他們縱使在匯聚更多的狂徒宗修士也無濟於事,因為堡壘的攻破往往都是從內部所發生的。


    聽聞那修士的話語之後,一些狂徒宗修士的內心也變得不再淡定起來。


    “有沒有可能那個傳說能夠引動星輝的長槍隻是一個幌子,而那個修煉吞噬血氣的罪修也隻是一個幌子,或許那些都是幻象之類的存在,畢竟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也無法洞悉真實的景象。”有修士作出了自己的判斷,“他們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引我們來到這片地域之中,因為在這片地域之中,我們無法及時的獲得宗門之內其他修士的援助。”


    “所以那些罪修才有機會,有機可乘,將我們逐個擊破斬殺,吞噬掉我們體內的血氣,挖去掉我們體內的玄丹!”


    “至於那能夠引動星輝的長槍,完全就是一個天大的騙局!”


    聽聞這些修士的種種話語,那些狂徒宗修士也變得不再淡定起來。


    “不如我們就死,退守到這片地域的外界,若是等到很長的時候,我們不再追殺他的話,總有一日他會從這片地域之中走出來。”


    “而在那個時候我們便能夠集合起來去追殺那個家夥。”有修士提議道,他不想在這片荒涼的地域中白白地丟掉自己的性命,想要退縮到這片狂徒宗地域之外,來對薑衍展開守株待兔一般的攻擊。


    “諸位不管怎麽說,這裏都是我狂徒宗的地域範圍,我身為狂徒宗的修士,大家可以完全的相信於我,在這片地域之中絕對沒有什麽可怕的罪修。”那身著黑袍的狂徒宗修士見這些狂徒宗修士紛紛產生了退卻之意,而他們狂徒宗核心的救援助力量還沒有趕來,這讓那狂徒宗修士的內心不由的生出了幾分焦急之意。


    狂徒宗修士想要盡力的將這些修士全部挽留下來,去一同追尋薑衍的蹤跡。


    但是經曆了連續兩個狂徒宗修士被吞噬掉渾身血氣,而後斬殺掉的畫麵之後。


    那些狂徒宗修士的心緒也紛紛的產生了驚疑之色,而他們想要找尋星辰破滅槍的熱情也熄滅了許多。


    這讓那些狂徒宗修士開始重新的審視起眼下的局麵。


    畢竟他們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才加入到狂徒宗的,而狂徒宗最核心的成員,便是那些身著黑袍的修士。


    若是那星辰破滅槍真的隻是一種幻術,是一個騙局的話。


    那麽他們也不願在這地域之中多呆一分一秒,他們隻想盡快的脫離這片地域。


    畢竟在這片荒涼的地域之中,無法及時的從天地之間獲得靈氣,隻能夠催動體內的靈力,隻能夠依靠著體內的血氣進行戰鬥。


    而依靠體內的靈力與血氣終究是有限的,稍有不慎等到力量枯竭,就會讓他們丟掉性命。


    那些狂徒宗修士絕對不願意在這樣的局麵下,將自己的性命白白丟掉。


    眼看這支狂徒宗隊伍就要麵臨著分崩離析的局麵,那黑袍狂徒宗修士內心的焦慮之色,更是逐漸的旺盛起來。


    “諸位且聽我一言,大家都身為狂徒宗的修士,我們宗門地域之內已經知曉了,有能夠引動星輝的長槍的存在,而那個罪修也將無法躲避我們狂徒宗修士的追殺。”


    “請諸位放心,諸位的性命我狂徒宗能夠擔保!”黑袍狂徒宗修士放聲說道,他想要將這些狂徒宗修士的心情安撫下去,讓他們配合自己繼續尋找薑衍的蹤跡。


    但是那些狂徒宗修士聽聞黑袍狂徒宗修士的話語,更是開始紛紛的恥笑起來。


    “我聽聞你的話語,看來你狂徒宗黑袍隊已經知曉了這裏,有能夠引動星輝的長槍存在,那麽你們狂徒宗黑袍隊必然會將這片地域完全的封鎖起來。”


    “畢竟我們隻是外部人員,而你們黑袍才是真正的狂徒宗修士。”


    “那我們豈不是給你們狂徒宗白白幫忙,卻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好處,甚至到最後你們狂徒宗為了封鎖消息,還會將我的全部誅殺,我等可不想將自己的拚命白白的丟在這裏!”有修士冷哼一聲,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畢竟在這樣的局麵之下,誰也不會再做出任何的偽裝。


    若是做出任何一個抉擇,很有可能會讓自己的性命都因此而丟掉。


    這些狂徒宗修士相比於那能夠引動星輝的星辰破滅槍,更看重愛惜自己的性命。


    所以那黑袍狂徒宗修士的承諾,對於這些狂徒宗修士來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沒有絲毫的效力。


    聽聞那修士的話,有其他一眾狂徒宗修士也內心紛紛產生了讚同之意。


    畢竟這裏是狂徒宗的地域之內,而他們隻不過是為了利益與依靠才加入到狂徒宗的。


    他們並非真正的狂徒宗修士,不過是一群亡命之徒。


    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很有可能是為狂徒宗白白做了嫁衣,甚至到最後狂徒宗還會為了不讓星辰破滅槍的消息流傳到那些一流的宗門之內,將他們全部誅殺在這片荒涼的地域之中。


    畢竟在這片荒涼的地域之中,還有著神秘的力量在影響著這裏。


    他們雖然能夠催動任何的靈力進行戰鬥,但是那些能夠與外界進行溝通的法器卻全部被屏蔽了起來。


    他們在這裏就如同雙目失明的盲人一般。隻能夠摸黑前進。


    而這片庇佑地域是狂徒宗真正的黑袍隊所布置下來的,那黑袍狂徒宗修士必然有獨特的方法去找尋到他們的存在。


    眼下的局麵就是,他們在明,而狂徒宗黑袍隊在暗。


    狂徒宗黑袍隊隨時都可以對他們發起災難性的打擊,讓他們全部隕落在這片荒涼地域之中。


    而即使他們在這片荒涼地域之中全部地隕落掉。


    外界也絕對不會知悉他們是因為什麽而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這些狂徒宗修士不願意就此白白的讓自己的性命失去。


    那些狂徒宗修士開始紛紛吵了起來。


    他們相互聯係溝通在一起,要從這片荒涼地域之中脫離出來,不再尋找薑衍的蹤跡。


    那黑袍狂徒宗修士見到一眾狂徒宗修士都紛紛從隊伍之中撤了出來,選擇離開這片荒涼地域,讓他臉上的陰鬱之色變得更加的陰沉起來。


    畢竟對於那黑袍狂徒宗修士來說,他若是能夠找尋到薑衍的蹤跡,將那杆能夠引動星輝的星辰破滅槍奪取過來。


    他對於狂徒宗黑袍隊來說,就算是立了奇功一件,甚至很有可能會因此而登上長老之位,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若是那些狂徒宗修士放棄追尋找薑衍蹤跡的話,僅憑著他的力量,在這片龐大的地域之中想要找尋出薑衍還是頗有一番難度。


    若是那狂徒宗黑袍隊的援助力量趕來的話,這份功勞算在誰的頭上也就說不定了。


    到那個時候就黑袍狂徒宗修士或許頂多隻能夠獲得一個提供線索有功的功勞。


    與那真正的擒拿薑衍,將那杆星辰破滅槍貢獻給宗門之內的功勞,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那些狂徒宗修士紛紛嚷嚷匯聚在了一起,朝著後方緩緩退去。


    但是這支隊伍之中也有三五個狂徒宗修士,內心充滿著對於星辰破滅槍的狂熱之色。


    他們都依附在那黑袍狂徒宗修士的身旁,希望黑袍狂徒宗修士能夠帶領著他們找尋到星辰破滅槍的存在與薑衍的蹤跡。


    望著那逐漸遠去的狂徒宗修士人群,黑袍狂徒宗修士神色冷酷。


    “諸位,我隻想你們幾個願意幫助我一臂之力,這份恩情我絕對不會忘掉,到時候將那薑衍找尋誅殺掉,必然會給你們最豐厚的獎賞,讓你們也身著黑袍!”


    那黑袍狂徒宗修士的話語,那些狂徒宗修士顯得更加激動起來。


    黑袍狂徒宗修士冷哼一聲,帶領著僅僅剩下的三五個狂徒宗修士,去找起薑衍的蹤跡。


    而其他的那一種狂徒宗修士則紛紛離去,選擇離開這片荒涼地域。


    轉而守在這片荒涼地域的旁邊,進行守株待兔一般的舉動,這對於他們來說是最穩妥的方式,也是最安全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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