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能夠感受到那狂徒宗修士體內澎湃無比的生機與濃鬱的土屬性靈力,正是那磅礴無比的生機與濃鬱的土屬性靈力,讓狂徒宗修士得以迅速地恢複起來。


    薑衍驀然想到,一旦修為踏足到天境的領域之中,就算自己的血肉身軀被摧毀掉,也能夠憑借著相應的手段,將被摧毀掉的虛弱身軀重新的構建出來。


    若是擁有天境修為的話,便不用再擔心自己的血肉身軀遭遇到無法修補的創傷。


    古源就曾經告訴過他,隻要再踏足到天境之後便再也沒有殘疾,隻說隻要身體的血氣沒有,全部的消耗殆盡,便能夠將自己破損的身軀不斷地修複,直到自己的血氣幹涸的那一刻。


    薑衍內心對那天境的修為閃爍出了一抹向往之意,但是眼下的薑衍隻是剛剛踏足到玄境的領域之中,距離那天境的修為極為的遙遠,也隻能夠望洋興歎一般。


    很顯然眼下雖然在方才的交戰之中,薑衍取得了一些上風,但是對於薑衍來說,他遠遠沒有做到將狂徒宗修士重創的程度,甚至都沒有消耗到那狂徒宗修士諸多的靈力。


    縱使狂徒宗修士看起來傷勢極為的嚴重,但是他憑藉著自己體內澎湃無比的土屬性靈力,將血肉身軀迅速地修補了過來,甚至眼下看起來那些土黃色的土屬性靈力如同盔甲一般,要比之前更為的強大。


    薑衍眼眸閃爍,他知道在踏足到玄境的修為之中,相應的戰鬥便會變得極為的困難。


    要知道每一個能夠踏足到玄境的修士,都有著相應的自身手段,以及各種各樣力量的輔佐,並非玄境以下的境界那般弱小。


    所以每一個玄境的修士都不是小螻蟻一般的存在,而是都有人自己所賴以生存的法寶以及手段。


    對於薑衍來說,他不想在這亂流的之中招惹上任何的宗門勢力,單憑眼下的局麵,看來即使是亂流的最為孱弱渙散的宗門狂徒宗,看起來都是極為的恐怖。


    單單是那狂徒宗修士臨死之前布置在薑言體內的詛咒印記,就讓薑衍的蹤跡被完全的暴露在外,甚至薑衍都無法尋找到那詛咒印記的所在,更不要說去磨滅它,薑衍隻能夠操縱著自己體內的靈力進行一遍遍的掃視,但是卻徒勞無功。


    薑衍觀察著眼前的狂徒宗修士,他的修為處在洞玄境巔峰的修為,距離那洞玄境隻有一線之隔,但也隻是遊蕩在山野之間。


    一個由無數嗜血之徒所組成的渙散宗門都如此的強大,看起來底蘊似乎也有這人不少的樣子。


    那已經遠遠的超過了狂徒宗獸靈團之類的一流宗門,一如雲雨宗該是怎樣一個龐大的存在,薑衍已然有些不敢想象之意。


    而薑衍根據自己戰鬥的觀察,可以看出來那狂徒宗修士所動用的手段頗為的有些剛烈。


    那狂徒宗修士的身上還流淌著妖獸身上所流轉的血跡,而那種血氣是未經任何的變化而直接吞入自己的身軀之中。


    薑衍知曉眼前的狂徒宗修士必然在不久前吞噬過其他妖獸的鮮血,不加任何的變化,就是這樣直接的吞進了自己的腹中。


    而這樣的存在往往都是最為嗜血的存在,也隻有在那些深山老林之中的毒修邪修之類的存在,才會這麽幹。


    薑衍內心已經有了猜測,那狂徒宗修士極有可能就不屬於任何的門派,而是一名流散的散修,修煉有不為世人所接受的邪門歪道,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對薑衍展開攻擊。


    隻是因為那狂徒宗修士流竄到了這裏,才誤打誤撞,成為了一名狂徒宗修士。


    並且狂徒宗修士眼眸之中絲毫不加掩飾,那赤裸裸的貪婪,想要將薑衍內的力量全部煉化,挖出薑衍內的玄丹。


    那狂徒宗修士見狀,從儲物戒指之中掏出了一根笛子,還是吹奏了起來。


    一陣玄妙至極的音律開始回響起來,薑衍突然感覺自己的腦海傳來一陣眩暈之意。


    薑衍不由得冷哼一聲,他再度運轉起星辰古術,讓自己的心神變得堅定起來。


    薑衍不至於在戰鬥的過程中突然受到那狂徒宗修士都有某種可怕的手段來影響到他的心智。


    縱使薑衍在血肉身軀的對抗之上不曾畏懼過狂徒宗修士,但是薑衍的內心還是充滿著相應的防備之意。


    要知道在修士的戰鬥之中,這神魂類的法術幾乎可以是防不勝防的存在著。


    薑衍也深知那神魂法術在戰鬥之中的關鍵作用,一旦修士的心智被迷惑,又或者重創到敵人的心智,那麽戰鬥的天平往往就會向著動用神魂法術的一方向傾斜。


    所以薑衍也不得不防備自己被狂徒宗修士影響到自己的心智,最後白白的丟掉了自己的性命,這是薑衍所絕對無法容忍接受的事情。


    薑衍在運轉了星辰古術之後,他命魂之內那些原本有眩暈的感覺也被壓製下去,那玄妙的音律仿佛不再如此深刻的影響到薑衍的心智。


    薑衍在做好防備之後,再度與那狂徒宗修士戰鬥到了一起。


    狂徒宗修士見狀又將玉笛收了起來,開始瘋狂地嘶吼著,就是如同一隻從深山之中行走出來的野獸一般,充滿著殺戮的氣息。


    而薑衍自然也分毫不讓,他瘋狂地回擊著。


    兩人的拳頭幾乎快地變成了一道的重影,根本看不真切。


    而鮮血更是瘋狂的飛濺起來,那些血氣在龐大的力量碰撞之下,更是破滅成了一陣陣的破滅霧氣彌漫在這片空氣中,讓這片空氣中都充滿著一種血腥的氣息。


    而這種血腥的信息,反而更激發了那狂徒宗修士的殺戮之意,讓那狂徒宗修士也變得更加瘋狂起來。


    隻見狂徒宗修士滿頭的長發都變作了腥紅之色,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陷入到了瘋狂的殺戮狀態之中一樣,如同一頭嗜血的獅子。


    薑衍眼眸閃爍,他知道眼前的狂徒宗修士在戰鬥之中根本就沒有輕重。


    他隻是想盡情的發泄自己內心的殺戮欲望,把薑衍當做了一個獵物一樣來看待。


    如果薑衍呈現任何的頹敗姿勢,那狂徒宗修士就會緊隨而至,喋喋不休,直到將薑衍徹底的殺死。


    而在戰鬥的過程中那狂徒宗修士所爆發出來的土屬性靈力也被薑衍瘋狂的消耗著,薑衍能夠感受到狂徒宗修士體內的力量在不斷地衰減著。


    而那狂徒宗修士所散發出來的血氣,也化作霧氣進入到薑衍的身軀之中。


    那種鮮血霧氣仿佛化作了某種能夠凝結他體內血氣流轉的物質一樣,讓他體內的力量運行都變得不暢快起來,反而有種堵塞之感。


    那狂徒宗修士在盡情的嘶吼著,他猩紅的雙目望向薑衍,“享受吧小子!想必你已經吞噬掉了我所釋放出來的殺戮血氣,在我戰鬥的過程之中,一旦敵人吸入到我散發出來的殺戮血氣,那麽他體內的血氣在不久之後就會被徹底的凝結堵塞起來!而他的血肉身軀也將化作一具廢體,再也無法動用體內的靈力!”


    “小子,你的玄丹是我的了,而你的這具鮮美的血肉身軀也是我的了。”


    說罷,那狂徒宗修士還開始瘋狂地狂笑起來,他將自己雙手之上的鮮血舔食在自己的口中,像是在品味著那鮮血的腥甜滋味一樣。


    薑衍聽聞跟那狂徒宗修士的話語,他知道那狂徒宗修士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將自己所使用出來的手段就這樣徑直的說了出來。


    像狂徒宗修士這樣的存在,絕對是被外界所不容忍的。


    而薑衍也知曉,自己絕對遇上了硬茬。


    薑衍感覺自己的身軀開始變得逐漸僵硬起來,就仿佛他的身軀一下子進入到了冬天,那種渾身僵冷的感覺一樣。


    薑衍感覺自己體內原本澎湃的星辰之力也漸漸的變得平靜了下來,而一旦自己血肉身軀中的星辰之力變得平靜下來,也就說明自己星辰之力也在難以推動,這對於照片來說絕對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那狂徒宗修士依靠在一棵古樹的旁邊,就那樣滿臉獰笑的望向薑衍。


    仿佛就像是叢林之中那種捕食獵物的毒蛇一樣,已然給獵物注射了毒液,隻等待著獵物體內的毒液,靜靜發作之後再去慢慢的吞噬掉獵物的屍體。


    薑衍雙眸變得陰冷起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死在這狂徒宗修士的手中。


    而他也在瞬間運轉了星辰古術之中的煉體之法,一道道微弱的星辰之力開始在薑衍的血肉身軀之中流淌起來。


    經過星辰之力的刺激,讓薑衍原本僵硬的那些血肉身軀再度恢複了正常的狀態。


    而薑衍吞噬到體內的狂徒宗修士猩紅煞氣,也被星辰之力所逐漸的驅散潰滅。


    在恢複了這一切之後,薑衍的指頭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他隻見自己的這具血肉身軀再度回歸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但是薑衍並沒有立即向那狂徒宗修士展示自己重新掌控了身軀的樣子,而是那樣僵直的站立在原地,像是在默默地等待著什麽一樣。


    那狂徒宗修士狂笑的聲音越來越大。而在那狂徒宗修士狂笑的過程中,他猩紅的雙目朝著後方猛然望去,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樣,而後扭頭再度望向薑衍。


    “真是可惜,我原本還想慢慢地欣賞你死去的樣子,隻可惜我感覺又有其他的家夥要趕來了,如果再拖下去的話,被那些家夥撞見可就有些麻煩了。”


    狂徒宗修士朝著薑衍緩緩走來,“是時候將你體內的玄丹我出來了,而你所有的財富也將歸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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