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頓團圓飯,吃成了分離宴,爹爹宣布了二娘是他的二夫人,小娘氣不過,渾身哆嗦打顫,被五弟和西山送往中醫堂,一個時辰過去了,還不見小娘回來,千金姑娘在樊梨花的炕上玩耍,三個孩子也在還有樊梨花的娘,她娘說,小娘氣性太大了,跟你公公過了幾十年日子了,老了老了還生了千金姑娘,夫妻兩人的關係親蜜,縱是來了一個二娘,都不能撼動小娘在你公公心裏的位置,是呀!小娘平常就是家裏說話算數的人,看見那個廚娘工匠事情做的不好,她都會破口大罵的,無人敢還嘴,我看就是著了心裏太惡了,見不得你公公從外麵領回來了一個女人,在這個家裏,跋扈習慣了,是呀!我看著你小娘的病不輕呀!臉色都鐵青了,嘴唇都成黑色了,不祥之兆呀!小娘可能看見二娘的穿和戴,更加氣憤,才發了急症,是呀!樊梨花看著千金姑娘,這麽小的娃娃,娘就得了急症,心裏也酸楚,樊梨花聽見小汽車的聲音,抱著千金姑娘就去了後院大門外邊,五弟和西山都哭喪著臉,一句話都不說,把小娘從汽車上抬了下來,五弟給樊梨花說,小娘不行了,先生,也救不了她的性命,不可能,剛才還好好的,人已經沒有心跳了,西山說,先抬進娘的房裏,兩人抬著小娘進了房裏,把小娘平放在炕上,樊梨花聽見,小娘長長出了一口氣,小娘還有一口氣,我聽見她的出氣聲了,拿水來,給她喂一口水,秀雅跑到廚房端茶壺,給小娘喝一口水,水到嘴裏慢慢咽下去了,再來一口,又慢慢咽下去了,把小娘扶起來,給她喝水,小娘的臉顏色慢慢變的有血色了,眼睛還是閉著,去中醫堂咋給小娘治療的,先生說,小娘已經咽氣了,沒有呼吸了,就給她按摩了幾個穴位,張先生不在,沒有針灸,把小娘的病耽擱了,快去姑媽家那邊,把先生請來,西山就往門外跑,開車去了那邊的中醫堂,樊梨花給小娘號著脈,幾乎感覺不到心跳,小娘的手上胳膊上還是熱乎乎的,小娘有救,樊梨花跑到她的房裏,她記得從後街搬家的時候,爹爹上次得病,有一大包中藥在她房裏,拿出藥來,看著包包上寫的啥字,救心丸,趕緊給小娘服下,放在舌頭下麵喂一口水,讓藥慢慢融化了,上次爹爹就是吃的這個藥,再喂一口水,我們都出去,讓房裏空氣敞快一些,西山拉著先生進門了,吃藥了沒有?吃的這個救心丸,先生,號著脈,拿出針灸盒子,點燃蠟燭,把銀針在火上燎燎直紮進小娘的太陽穴合穀內關人中足三裏,小娘感覺有些疼,嘴咧了咧,病人有知覺,又給小娘開了幾種口服藥,慢慢調養,西山付了診費送先生回去了,給小娘喂水,一直喂著,樊梨花出來了,把千金姑娘交給了她娘,去了一趟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