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沒猜錯,可是徐繚卻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信誓旦旦道:“工作使我快樂。”  汪甜“哇”得一聲哭出來,然後發消息給應肅說:肅哥,我覺得嫂子虐待徐老師了。  應肅心情很複雜,半晌才回她;沒有這回事。  汪甜不信,趕緊又發:我說真的,嫂子肯定是虐待徐老師了,嗚嗚嗚,他居然都說工作使我快樂了,太恐怖了。  應肅尋思著這小姑娘是什麽『毛』病,難道工作讓人不快樂嗎?  所以他就回:哦,好好工作。  汪甜哭了一會兒也覺得自己挺傻『逼』的,她突然想起來應肅是個工作狂,這話跟他說有什麽屁用,應肅鐵定覺得這是好事啊,這樣不行,她得自救,把那個正常的徐老師給拯救回來。  徐繚發現最近汪甜特別喜歡逗他開心,還買了一大堆好吃的準備著,有事沒事就殷勤無比地待在身邊,大眼睛眨巴眨巴,送上能量棒跟糖果,可愛的讓人心都化了。一兩個月跑下來,他不但沒瘦,還胖了兩斤,去看營養師的時候,對方沉『吟』片刻,搖頭歎息道:“小夥子,你這樣很不行啊。”  捏著自己小肚腩的徐繚覺得有點憂傷,他也覺得不行,就是不好意思拒絕。  你看小姑娘那麽天真可愛地看你,多萌啊。  徐繚拿著營養師的評價表回到車上,看著汪甜圓圓的大眼睛,頓時父愛如山,欲言又止,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一無所知的汪甜下班後又在超市裏買了二十多斤的大白兔『奶』糖,美滋滋地想糖分能讓人釋放壓力、緩解情緒、增加體力。  薛姐冷眼旁觀,覺得他們倆都有毒。  直到時間一直到《七日戀歌》的首映式,應肅才發現有點不對勁了,他發現徐繚除了變成了工作狂,還對一切小動物跟小孩子加他認為的小姑娘投以相當慈愛的目光。工作狂這點不要緊,後者就有問題了,按照媒體對他的憎恨,他這『性』取向正不正另談,擇偶觀是基本上要被毀得一塌糊塗了。  偏偏他又知道,徐繚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  上紅毯之前,應肅進休息室跟徐繚談判:“都多大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別鬧了,對著人家小孩子看什麽,你真想當的話,我給羅棠打個電話,讓你當這個幹爹就是了。”  徐繚不能置信自己在愛人眼裏居然是這種形象,不由得滿腔怒火,吼道:“我是這種人嗎?”  這一問還真把應肅嚇住了,他不由得沉思起來,決定深刻反省自己對徐繚的刻板印象。  又聽徐繚道;“你還不快打!幹嘛,想反悔啊!”  應肅無言以對,十分鄙夷地看了眼徐繚,對方正悻悻地站在身旁,眼巴巴地看著手機。  羅棠就在隔壁,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聽著又好氣又好笑,調侃了應肅兩句,又道:“孩子又不是不能有兩個幹爹,你們倆吵個屁啊。”  趙鬆溪在那頭道:“阿棠,不要說髒話。”  羅棠就說:“哦。”軟得跟小兔子一樣。  事情總算了結,徐繚也立刻恢複正常,怪感動地親了應肅一下,好像他們倆繼公開那件事之後那點兒尷尬全是因為孩子認幹爹這件小事。誰也沒多提,就把那點兒不快活全壓進了這件事裏,至此便煙消雲散,沒有前因了。  徐繚在化妝室裏休息了一會兒,準備出去走紅地毯,他跟曲嶺月兩個人一道,一前一後走著,曲嶺月是大女主,又是前輩,的確該她壓軸。  前麵是羅棠跟趙鬆溪夫『婦』倆,親密得活像怕有人把他們倆分開一樣,手搭著肩,腕攬著腰,眉開眼笑,含情脈脈,好像天地間之後他們倆一樣。  徐繚憤憤不平地在心裏想道:真令人作嘔,公開了不起嗎?  曲嶺月也很嫌棄,輕嗤道:“真是,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秀恩愛。”  徐繚頓時把曲嶺月引為人生知音,然後又聽曲嶺月道:“不就是有個伴兒嘛。”  他收回知音這個想法,驕傲地挺起胸膛:有伴兒就是了不起!  站在背景板前對媒體微笑揮手的時候,徐繚還抽空看了眼應肅,對方正在人群裏抱胸看著他,而旁邊羅棠跟趙鬆溪在被媒體問一個『亂』七八糟總之跟電影完全沒關係的話題,單獨涉及他們兩人的未來人生,羅棠全程冷笑,而趙鬆溪隻是溫文儒雅地把話題不厭其煩扯回來。  聽得徐繚跟曲嶺月兩個“單身人士”頭皮發麻,心慌意『亂』。  應肅站在人群裏頭,當時那個表情特別嘲諷,簡直像在說話:看,我就說吧。  搞得徐繚憤憤不平,自己給應肅刷了近百分百的仇恨值,壓根不管那隻是應肅應對社交場合的正常表情,心裏有鬼的人看什麽都有鬼。直到導演出來打圓場,他是出了名的不好惹,難得抓到采訪的機會,媒體就把火力集中在他身上了,等時間一到,公關鐵麵無私地提醒劇組進劇院,這才放眾人進去。  之前《失語者》沒能邀請到蒙陽,這次徐繚趕緊添上,韓雲遲因為拍戲不能前來,蘇星燦最近有意想跟導演合作,公司也給了他一個名額,算在徐繚的邀請裏。等他們進來的時候,蒙陽剛從媒體當中脫身,正想往嘉賓席走,見著徐繚,就走過來跟他互相拍了拍肩膀,順便跟劇組打了個招呼。  徐繚跟劇組簡單介紹了下,就停下來跟蒙陽一塊兒說話,這是人之常情,曲嶺月隻是督促了他一聲快些,等會還要上台說話,自己就先走了,倒是導演上上下下打量了會兒蒙陽,眼睛裏仿佛有激光,看得蒙陽『毛』『毛』的。  “感覺怎麽樣啊?”徐繚問他。  蒙陽心有餘悸道:“什麽怎麽樣,你的合作夥伴看起來都很有威懾這樣的感覺嗎?”  徐繚笑死,兩人隨意閑聊了幾句,就回去找自己的位置坐了,導演在第一排,後頭就是徐繚,便轉過身來問他:“蒙陽跟你交情看起來好像很不錯?《暗龍》之後你們倆還有聯係?”  “我們倆是好朋友。”徐繚回道,而導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轉回去了。  曲嶺月就在徐繚身邊,聽得清清楚楚,笑道:“該不是有新項目了吧?”  導演雲淡風輕,四兩撥千斤,就把曲嶺月的詢問給推開了:“《七日戀歌》都沒結束,想什麽新項目,還早著呢。”  電影很快就開始放映,說來這部作品的宣傳部門也算得上是多災多難,主演兩人不願意配合炒作也就罷了,配角還喧賓奪主,好在無損電影本身的質量。  《七日戀歌》是實打實的童話愛情電影。  大明星在一個明媚的清晨走進了那家咖啡館,宛如命中注定一般。  開場是頒獎典禮,氣氛烘托得很好,會場底下人山人海,喬詩杏一身禮服,美得自信而張揚,像是隻花孔雀,媒體跟鏡頭追蹤著她的身影,將明星的光彩展『露』無餘。  下一個鏡頭一轉,就看到喬詩杏頹廢地坐在休息室裏一邊解首飾一邊蹬腿,高跟鞋飛上鏡頭,觀眾小小驚呼了下,然後穿著西裝裙的經紀人就走了過來,她就像是每個人所以為的那種經紀人一樣,喋喋不休,將行程安排得井然有序,冷酷無情如同一台電腦,亭亭地站在那裏,漂亮利落又幹脆。  兩個鏡頭差距實在太大,加上曲嶺月對羅棠抱怨得獎這部分的台詞寫得妙趣橫生,觀眾們忍不住笑了起來  徐繚聽見趙鬆溪輕笑了一聲,跟羅棠低語起來。  明星私底下的生活跟表麵的光輝截然不同,才不過幾分鍾,喬詩杏作為一個大明星在台上台下的反差就已經表現得淋漓盡致,她毫不避諱地談論明星聞之『色』變的假體跟玻『尿』酸,經紀人與她談論工作時,她稱自己需要一段時間來休息跟恢複。  這樣的表現不但沒有引起觀眾的反感,倒有人暗暗喝彩她是真『性』情。  其實這也是電影的好處,人們對角『色』總是有一定的寬容,且長久生活在被所謂純天然否認整容的明星言論底下,他們自然更欣賞率真耿直的人設。現實裏往往沒那麽簡單,如果明星承認自己整容,黑子跟對家就跟抓住痛腳一樣,什麽話都能說得出來,賣了一段時間的真『性』情,就變成假臉怪物了。  角『色』不會有一生,演員卻有,這也是很多演員對整容相當避諱的原因。  其實不少人都會為了讓自己看上去好看些微調一下,不光明星,正常人裏也有不少,不算是什麽秘密了。  要不是徐繚覺得自己長得已經十分標致了,估計也會蠢蠢欲動一番。  熒幕上兩人漸入佳境,告白之後有一場親熱戲,拍這戲就沒能多紳士了,需要的時候克製,不需要的時候還來這套就顯假了。喬詩杏穿著吳語的白『色』襯衫,衣擺長過『臀』部,虛虛垂下來,『露』出兩條光潔漂亮的長腿,吳語將她一把抱起來,眼神炙熱,兩人在沙發上甜蜜玩鬧,抵死纏綿,吳語一把撕開襯衫,扣子頓時飛散了開來,掉落在地,暗示已經足夠明顯,氣氛也營造恰當,看得人麵紅耳熱。  不少觀眾驚呼了出來。  拿沙發靠背擋住鏡頭大半後,鏡頭就是接近暗示了,這段還要徐繚扯襯衫,把扣子扯得飛起,他當時演得時候還特別有雄心壯誌,覺得自己連應肅的襯衫都扯崩過扣子,這還不是小菜一碟。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衣服質量太好了,徐繚吃『奶』的勁兒都出來了,還沒能扯開曲嶺月的。  曲嶺月躺在沙發上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高聳的胸脯起起伏伏,劇組裏不知道多少男人羨慕徐繚的豔福。隻有徐繚專心致誌地納悶自己難道真是『色』膽包天,遇到應肅就化身大力水手,好歹自己也是個練過拳擊的,就算這段時日鬆散下來,也沒退步這麽快吧。  女主角笑得喘不過氣,男主角撕不開衣服,導演勃然大怒,把他們倆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曲嶺月隻好問他:“要不我在底下撒扣子吧,你裝個撕開的力道。”  覺得自己遭到了羞辱的徐繚十分激憤,頓時就把衣服撕開了。  熒幕上雖然意『亂』情『迷』,兩人妖精打架得酣暢淋漓,但無奈拍攝印象實在太差。徐繚看到的時候下意識把臉掩住了;曲嶺月估計也想起了當時的趣事,差點笑得從椅子上滑下去,坐他們倆身邊的幾個演員『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看了他們倆兩眼,心道什麽『毛』病。  這場戲基本清場,沒多少人知道他們倆出糗的事。  最後還是那個舞台,還是那條紅毯,拿下獎杯時『迷』茫的喬詩杏因為愛情而重獲新生,她又得到了一個獎杯,頒獎典禮結束之後的媒體采訪會上,她風姿綽約地端坐著。  有個人穿過人群,在閃光燈下走到她身旁,兩人牢牢牽住手。  “我是她的愛人。”  徐繚看見自己握住喬詩杏的手,他忍不住轉過頭,看向了應肅。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這章最大的感想是,下次再也不碼字之前聽相聲了。  之前就談過為什麽不告訴崔遠山的原因,這裏因為劇情進展,其實有別的緣故,所以再談一次。  第一,崔遠山喜歡應肅,如果徐繚不知道也就算了,他偏偏知道,這點上很尷尬。  第二,現在大家都很忙,崔遠山修複父子關係跟全心拍攝作品,跟他突然說這件事簡直跟坑他沒差別,就巴不得見他發揮失常了。他雖然逗比,但又不是沒有心,肯定會難過的。(這點其實在之前的章節也提到過了,徐繚開玩笑問崔遠山會是什麽反應,肅哥說如果是正常的哥們會開心。這段已經是暗示了,他們倆不是沒想過說,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第三,應肅跟徐繚兩個人其實自己都沒協商好,更不可能突然眼巴巴跑去跟崔遠山講這事。  遠山肯定是會知道這件事的,現在不說是因為他除了是應肅的好朋友之外,還喜歡應肅;除了喜歡應肅之外,他還是應肅的竹馬摯交,哪怕擇其中之一,其實都還好,偏偏就是因為這兩點混在了一起,才比較不好跟他開口。  劇情為什麽到現在還不說的原因就是這個,希望可以解答大家的疑問_(:3」∠)_。第一百零七章   《七日戀歌》的劇情比徐繚記憶裏的略有改動。  比如經紀人跟書店老板是夫妻,兩人最後也和解在一起了,在男女主角公開關係之前有個片段是經紀人回家脫了西裝外套,隨手擱在架子上,屋裏的燈亮起來,她仰頭跟剛剛複婚的丈夫接了個吻,趙鬆溪的臉從燈光下展『露』出來,笑盈盈的。  轉過鏡頭來,是經紀人略有遲疑,最終無奈妥協喬詩杏的堅持。  她知愛情是什麽模樣的。  這點改動簡直是妙筆天成,尤其是對應上現實裏趙鬆溪跟羅棠的關係,劇裏真夫妻,劇外也是真夫妻,不少觀眾發出會心的笑聲來。徐繚作為對此事多少有些了解的人,卻知道這事兒是真真正正的戲裏戲外分不清,一時五味陳雜,也隻好微笑。  劇本這麽改動,經紀人跟書店老板就成了暗線,而喬詩杏跟吳語則是明線,那兩人所說的台詞也不單單那麽簡單,轉折跟情感變化都顯得有跡可循起來,自然了不少。  《七日戀歌》的具體情況,徐繚之後就沒再關注了。  不過是換個男主角罷了,劇情比之前更精彩,宣發也到位,光是預售票房就看得出接下來的走勢,隻要不中途出意外塌下去,基本上這部電影的票房已經穩了。後來按照汪甜偶爾的匯報,幾乎沒什麽懸念,《七日戀歌》這部愛情電影以超高的話題度跟近乎恐怖的明星陣容,拿下了當日的票房冠軍,毫無懸念地卷走近億的票房。  這才是第一天而已。  不少人扒出了徐繚的電影票房,發現幾乎沒有一部電影票房少於億這個單位的,各大娛樂媒體反應相當迅速,借《七日戀歌》的熱度,將曲嶺月跟徐繚剖析開來。  《今日影視》:曲嶺月與徐繚首度合作,《七日戀歌》的成功,再一次證明了曲嶺月與徐繚的票房號召力與商業價值,曲嶺月用事實打碎誹謗,她還並未過時;徐繚則給予日漸低『迷』的愛情片猛烈一擊,不是愛情電影不流行,而是實力問題。  如類似的吹捧還有很多,娛樂報紙拍起彩虹屁來絕對不輸給任何一個粉絲,《七日戀歌》從演員到影片都相當成功,其中當然也有一些不好的聲音,無非是討論電影本身藝術『性』的,誰會在談論愛情的時候還抒發人『性』哲學思考,這類幾乎就是無事生非,一部讓人放鬆跟會心一笑的片子都要挖出深度跟內涵,基本不必理會。  影評的唱衰沒能影響《七日戀歌》的票房一路飄紅。  粉絲歡天喜地,隨著廣大媒體將四位主演的過往拖出來翻炒,曲嶺月倒還好些,她本就是國民女神,過往履曆何等光鮮亮麗,幾乎無人不知;趙鬆溪與羅棠便倒黴些,他們倆所有情況幾乎都跟這樁婚姻捆綁在了一起;倒是徐繚的背景向來鮮少人知情,不少人都猜測他是富貴人家出身,因而氣度不凡,才華橫溢。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對於如此神秘的男主角,自然有人樂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立刻下手。  《人物周刊》:勵誌人生,徐繚的影帝之路。  其實徐繚沒太遮掩過自己的背景,隻不過絕大多數人覺得這點沒有什麽必要炒作罷了。這次卻不同,媒體幾乎想將他啃個幹淨,裏頭也寫得很清楚,徐繚是孤兒院走出來的,曾被領養,不過因為養父去世,養母很快就組建了新家庭,沒怎麽管過他,後來自己半工半讀念得大學。  還有專訪記錄。  這些沒什麽可談的,徐繚已經習慣自己的隱私被扯出來曬在太陽底下,隻是仍有些不悅,卻也知道是宣傳的必要。粉絲們試圖去更了解正主,不少人都下單了那本雜誌,連媒體上推薦《七日戀歌》,甚至都會打出口號:你以為這場童話愛情已經很勵誌嗎?正主比劇裏更勵誌,戲裏戲外都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媒體向來擅長煽情,將徐繚昔日的人生說得悲慘無比,把這場過往釀成一碗香甜可口的雞湯,將徐繚奉上神壇,人人歌頌。情況比拍攝《失語者》那時更為誇張,徐繚每天打開電腦,都險些以為自己剛剛拯救了世界,而不是作為一個孤兒茁壯成長了起來。  劇組倒是沒被影響多少,雞湯又不能當飯吃,除了盒飯多兩個大雞腿,基本上沒什麽別的事了,徐繚十分貪心,當即作哭笑不得狀,他午飯總跟蒙陽坐一塊兒,偶爾會聊聊戲,有時候就扯扯八卦,就問他:“我這麽悲情就值倆雞腿啊。”  蒙陽很是鄙夷,罵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雞腿夾走了一個,狼吞虎咽起來,倒叫徐繚心有餘悸,還好韓雲遲不常來探班,否則這盒飯裏的倆雞腿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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