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每天都感覺我要糊[娛樂圈] 作者:翻雲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徐繚狂按手機,在玩一款新上市的手遊,試圖以氣勢增加輸出,漫不經心道:“有什麽關係,她又不是不能知道的人。以前是要瞞,現在又不用。” 他因“幹爹”一事,對應肅略存怒氣,兼之兩人未能秀上恩愛,略有幾分不爽,不過細細想來,又翻出個人來,於是將手機放在胸口,完全不管隨機匹配的隊友死活,憂心忡忡道:“你說老板知道我們倆談戀愛會怎樣?” 應肅有片刻遲疑,緩緩道:“說不好。” “說不好?”徐繚相當震驚,“他不是你哥們嗎?” “他要是此刻結婚,我必然送上祝福。”應肅十分冷靜,吐『露』令任何一個暗戀者足以理智崩潰的言語,“這才是哥們。” 徐繚忽然深切同情崔遠山,他深陷八點檔豪門風雲的陰影,於是愁緒萬千:“要是他因為這事跟他爸和好,買凶殺我該如何是好?” 應肅破天荒說了句冷笑話:“那豈不是很好,你幫助他們父子修複關係,想來崔伯父一定十分感激,再買凶殺掉那個殺手,保你一條『性』命。” “很有道理……”徐繚神『色』詭異,然後被鐵麵無私的應肅提出休息室,前去參加見麵會,應對一堆媒體。 待到徐繚真正上場,應肅才在場下憂慮,他的感情讓他為徐繚的行為感到欣喜,可是理智卻清清楚楚警告這行為已然越軌,對方未曾把公開當做麻煩來看待,自然也談不上克製,要是再這麽拖延下去,不講個清楚明白,必然會出自己不願意看到的麻煩。 應肅心『亂』如麻,恨不得自己沒有這般深陷其中,便能快刀斬『亂』麻,不必被情緒幹擾,半晌又無奈笑起來。 他若沒有深陷其中,便連這選擇都無從談起了。 徐繚上台前先下意識看了眼應肅,對方站在後台裏正低頭與投資方在閑談些什麽,實打實工作狂,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停下。他含情脈脈地看了一會兒,輕吐出肺腑裏的長氣,閑庭信步般走上到台前。 四人裏,趙鬆溪的人氣最少,羅棠勢頭不在電影圈,因此也遠不如前,算是曲嶺月與徐繚平分秋『色』,其中又數徐繚近來風頭正盛,因此他上場時,整個會場幾乎都在喊他的名字,那聲浪宛如一排排波濤,從上自下,從後自前,排山倒海般湧來。 徐繚抿唇微笑,對粉絲揮手,他喜愛演戲,也愛這熱鬧非凡的場景,被千萬人『迷』戀的滋味難以言喻,因此早先還會因戀情患得患失,不敢直接說出口,此刻大概是真正強大起來了,因而很是冷靜。 他到底不是偶像,粉絲也該清楚這一點。 人紅向來是非多,徐繚剛剛落座,麥克風都還沒開,曲嶺月低聲與他抱怨,臉上還帶著嬌媚笑意:“你這群粉絲好熱情。” 話沒問題,即便被媒體與粉絲聽見,也隻當是好話。 有心人聽得有心,無心人自然一無所知。 徐繚在心裏歎了口氣,知道曲嶺月是在說粉絲攻擊的事,明星的粉群裏要是沒有幾個能鬧得圈裏圈外看笑話的毒唯,那就稱不上紅。 劇組樂意炒作他們倆,可他們倆卻從沒回應過,有人吃這套,覺得是在避嫌,自己搞到真的了;自然也有人不吃,曲嶺月的男粉多些,沒幾個好意思下場撕『逼』,倒是徐繚的女粉戰鬥力不容小看,尤其有幾批毒唯,幾乎將徐繚神化,話裏話外,演技看不上趙鬆溪,人氣看不上蒙陽,簡直是拉得一手好仇恨。 曲嶺月提這件事,大概是又有人跑到她底下去拉仇恨了,徐繚知道這事兒也不為其他,因此羅棠也被拽去跟他拉郎配過。 徐繚的緋聞極少,卻是剪輯裏最愛用的人物之一,無論什麽腦洞視頻,隻要一到群像,幾乎全都有他一份,即便不是群像,也總有人把他拉出來剪輯,原因無它,扮相好看,氣質極佳,總不能放著浪費。 羅棠還就此事抱怨過幾次。 正主代粉受過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徐繚哭笑不得,連連向曲嶺月道歉,台下聽不清台上,隻看他們倆人說些悄悄話,行為舉止十分親密,氣得毒唯咬牙切齒,西皮粉卻如過年一般。 徐繚並無自覺,雖知道曲嶺月並不會因此記恨他,但若他對此毫無表示,那就有記恨的可能了。 活動十分成功,粉絲們意猶未盡,徐繚自覺表現得體,卻沒想到匆匆趕回劇組後,第二天的新聞頭條炸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娛樂新『潮』》:勁爆!徐繚羅棠休息室火花四『射』,疑腳踩兩條船。 徐繚頂著聖人二號蒙陽審視而痛心的目光,震驚地看向了正在不斷震動的手機。 是聖人一號趙鬆溪。第一百零五章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接起對方電話那一刻,徐繚心頭湧過這麽一行字,然後顫顫巍巍道:“喂。” 蒙陽還在絮絮叨叨跟徐繚談職業道德的問題,他的重點跟這件事真正的重點相差十萬八千裏,總結一下就是在這種電影營業期暴『露』戀情太容易被媒體炒作了,這會讓劇組心裏膈應,容易影響未來事業的發展跟電影票房。 真兄弟,一字一句都是為了徐繚的戲路好。 徐繚熱淚盈眶,心想:哥,你可別說了,人家丈夫都找上門來了,你還管我明天工資能不能吃飽飯,可先閉嘴吧! 他在通話時間也沒閑著,趕緊利索地把整篇報道看了下來,想起了那天那個垃圾桶,再一次被狗仔的執著震撼,隻是這一次隻剩下了痛恨。跟勁爆的標題不同,文章內容倒是中規中矩,給自己留了餘地,不過一直引導著看客往那方麵思考。 內容無非就是徐繚的真愛到底是曲嶺月還是羅棠,還附了羅棠跟徐繚站在門口聊天的照片,最後還來一句:你認為徐繚的真命天女到底是誰呢? 怎麽,小編還是個白學家出身嗎? 徐繚心態爆炸,恨不得把人拖出來扁一頓,怒斥對方:我那是真命天子。 趙鬆溪無愧聖人之名,他先關心了下徐繚的心情,然後又跟他解釋了下這個情況,甚至捎帶著解釋了下羅棠的不謹慎,等徐繚應了,才又溫聲道;“媒體就是這樣,喜歡隨便『亂』寫,你那邊也別急,這種事不大不小,這會兒正在電影宣傳期,劇組鐵定要澄清,不會放著不管的,倒是沒有影響你跟應先生的感情吧?” 徐繚簡直感動得要痛哭流涕,多麽通情達理的男人,這樣的品『性』好到已經可以列入瀕臨滅絕的保護動物那一分類了,忙道:“沒有沒有,倒是您那邊?” 然後趙鬆溪就被擠了開來,羅棠聽不出來是得意還是不高興,也可能兩者都有,她接過手機,淡淡道:“我打算跟老趙公開了,這年頭記者都是腦殘嗎,我跟老趙逛商場買嬰兒用品沒人認出來,去你那吃包話梅倒被拍了。不過也好,我跟劇組那說開了,打算下一波正好拿我跟老趙炒,反正你們倆官配是靠不住了。” 徐繚簡直被她的事業心打敗了,且懷疑對方有想借劇組宣傳費用,大肆宣揚自己跟趙鬆溪夫妻恩愛的嫌疑。 蒙陽在旁陸陸續續聽到些片段,因此一知半解,而徐繚由於太過震驚來不及清場,剛鬆口氣,就見金剛怒目,蒙陽暴起,抄起一根雞『毛』撣子作起劍式,正氣凜然,虎目生威,怒斥道:“徐繚!你竟然破壞人家夫妻感情!” 徐繚未被威懾住,隻是麵無表情地看他,掏出健胃消食片:“來,吃點『藥』。” 還沒吃早飯的蒙陽說:“我不吃,就不吃。” “都叫你別跟韓雲遲待在一起玩了。”徐繚感慨聲剛停,化妝間的門就被打開,門外站著哼哼冷笑的韓雲遲。 “老徐!我就知道你趁我不在說我壞話!” 『操』。 徐繚想:“今天他媽是天要絕我啊。” 三大逗『逼』難得碰麵,徐繚連看到報紙的鬱氣都散了不少,韓雲遲大清早就跑來探班,原因也很簡單,他就在隔壁拍戲,演員還沒徹底進組,不能開機,整日除了跟劇組小弟小妹嘮嗑就沒什麽安排,一覺睡到大天亮後,終於想起來還有兩個好朋友,就屁顛屁顛跑來了。 韓雲遲帶了早飯來,搶了汪甜的活,小姑娘隻好帶著兩袋早飯奔入自己的小圈子。 饅頭豆漿小籠包,徐繚喝了口豆漿,還沒來得及解釋自己的人品問題,就被韓雲遲看見報紙,大歌星很是感慨:“沒想到啊,老徐,棠姐可是我心裏女神啊。” “哦。”徐繚麵無表情,“要不你也吃點『藥』吧。” 韓雲遲假惺惺抹淚:“怎麽就不是我跟棠姐傳緋聞呢。” 徐繚冷笑了一聲,心道:要是跟你傳緋聞,你信不信她家那位立刻從聖人變成修羅。 其實徐繚沒見趙鬆溪發過脾氣,對方連不高興的時間也不多,最憂愁就是婚姻出問題那段時間,按照正常的規律來看,趙鬆溪發起脾氣來大概會是很恐怖的類型,他沒打算發散好奇心,也不打算讓韓雲遲發散。 於是他說:“你等過幾天吧。” 知道八卦的蒙陽很是痛苦,然後拉上了嘴巴拉鏈,耐心吃小籠包,仰頭看他們倆:“韓胖,帶醋了嗎?” 韓雲遲怒斥他:“要不要臉,你當吃餃子嗎?”然後不知道打哪兒『摸』出來一個醋包,說,“正好昨晚上夜宵吃剩下的。” 蒙陽感慨萬分:“你這生活過得太奢侈了。” “你把我羊都給虐待成什麽樣子了。”韓雲遲一聽,心疼得不行。 徐繚實在受不了了,就說道;“金球獎怎麽沒請你們倆去說相聲呢?”他不知道第幾次懷疑起了自己當初到底為什麽要跟這兩個人,尤其是韓雲遲保持友情跟聯係。 “他們傻『逼』唄!”韓雲遲憤憤不平,“要有人跟老徐你一樣慧眼識珠,那我好歹能陪跑幾部。” 蒙陽想:你有作品嗎你就陪跑。 然後就聽韓雲遲問道:“咩咩,你說對不對。” 蒙陽“嗯”了一聲,當自己沒有良心。 徐繚當時就被兩個人的厚顏無恥給震驚了,覺得金球獎的檔次在這一刻瞬間就被拖垮了至少五十個繁花獎。 大概是擔心緋聞會拖成醜聞,劇組的行動遠比徐繚所想象得要更快,上午才出的報道,下午就趕出了澄清,自然也聯係了徐繚這邊,倒沒有說別的話,更沒責怪徐繚跟羅棠不謹慎,隻是讓他最近低調些,盡量別被媒體抓住馬腳。 而羅棠跟趙鬆溪的緋聞大抵是屬於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畢竟兩人不是主角,加上又不是因戲生情,炒他們倆並不劃算,可兩位主演又實在不配合,按照這兩位配角的人氣跟熱度,也的確能帶波宣傳,因此公關幾乎撓禿了頭,最終還是向流量妥協,決定放出爆料。 一石激起千層浪,視後跟影帝居然隱婚多年,又難得拍攝同一部電影,兩家粉絲不知所措片刻之後,急忙開始為cp名討論起來,仿佛為未出生的孩子起名那般殷勤:有人提議“帝後”,聽著霸氣;有人提議“喜糖”,聽著喜慶…… 一時間兩人被扒出不少過往,網民信誓旦旦兩人早就看對了眼,徐繚無意瞅了一眼,問應肅是不是真的,應肅雖當初不知道他們倆結婚,但對羅棠人際關係卻多少有些了解,冷笑道;“那時才哪兒跟哪兒啊。” 兩人合作的第一部 電視劇,便是定情之作,更往前還素不相識。 徐繚抽空上了會兒小號,很是感慨的發了條消息:不是幼女就是□□,媒體對徐繚的人品跟『性』取向到底有什麽誤解? 粉絲難得見他發條新微博,雖然沒有美圖,但也十分感動,短短幾分鍾內評論破百,都是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腦大你去非洲挖煤了嗎怎麽都不上線。” “不知道為什麽,腦腦說話總是如此簡單粗暴。” “總結得略有些流劈。” “腦腦最近有沒有徐老師的新圖啊qaq看了你的圖之後看別人的都提不起勁了。” “被腦腦笑死……” “腦哥好像站得是肅哥跟徐老師吧,醒醒啊腦哥,人品姑且不說,人家好歹對『性』取向沒誤解啊,你連『性』取向都變了!” “執著的認為自己cp是官配的腦姐,笑死。” “日常圍觀腦腦,打卡。” “別說的徐老師就是基佬一樣好嗎?” …… 徐繚心想:我就是正主,什麽『性』取向我不知道? 然後手機突然震動,他瀏覽信息,發現是應肅發來一條新消息,言簡意賅;“刪掉微博。” 徐繚臉上笑意未散,就凝住了,他仔仔細細審視了這四個字一遍,忽然覺得全身發冷,對方消息裏的意思不言而喻,並非是平日開玩笑,也絕不是時機不恰當,應肅不想公開,連小號暗示都不允許。 徐繚便也回他:“來找我。” 那頭反應極快:“十分鍾。” 徐繚坐在休息室裏,還有兩個小時才有他的戲份,妝已經上好,戲服換了一身,他竭力深呼吸片刻,讓理智回歸身體,倒不是怕自己讓憤怒掌控身體,主要是打不過應肅。 應肅給了他十分鍾冷靜,十分鍾後準時到達門口敲門進來,而這些時間,足夠徐繚刪掉微博,整理情緒,在腦海裏想過所有可能,首先否決的就是分手,拋掉這個原因後,他就覺得自己好受多了,不公開都看起來像是件普通的事。 “你是不是不想公開。”徐繚抱著胸冷冷看他,臉上難得有了些許戒備,“我不是說《七日戀歌》這段時間,而是之後,更之後,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你當初說好會在今年裏給我一個答案的。” 應肅絲毫沒有被拆穿的恐懼感,隻是平淡道:“這就是答案。” 其實徐繚早已不是『毛』頭小子了,他在這十分鍾裏想了無數情況,自然也想到了是不是應肅自己並不想公開,又不是任何人都期望自己被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陽光底下,這雖是徐繚的工作,但卻不是應肅的。 可每次談起公開時,應肅分明也是期待的。 “那你告訴我,是你不想公開,還是你覺得為了我好,不願意公開?”徐繚站了起來,走上前去,伸手按著他的胸膛,低聲道,“你說啊!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