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用倒黴孩子擠眼色了,蓋誌輝想不瞧見他都難。 小孩進了軍營後,身形較以前黑瘦了一圈,估計是被這幫子老兵們操練的。蓋同誌瞟了他一眼之後,就沒再理會他,像模像樣地指導起新兵蛋子來。 曉寶見蓋誌輝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也訕訕地收起雀躍的笑臉。 等到解散的時候,別人都是呲牙咧嘴地往宿舍走去,隻有高曉寶磨磨蹭蹭地走在了後頭,時不時地回頭看看蓋誌輝。 蓋誌輝歎了口氣,衝曉寶揮揮手,破崽子還端起架子來了,歪著脖子氣鼓鼓地走了過來。 蓋同誌也沒客氣,照著小孩腦袋來了一下子:“怎麽?睡落枕了?脖子扭不過來不會正眼看人啦?” 曉寶這麽不甘願地轉過臉來說:“我沒你手機號碼,新兵又不讓出營,我沒法去雷達站找你。” “找我有事?” “我爹寄來了自家釀的豆瓣醬和米酒,特別囑咐是給你的。” 蓋誌輝想說不用了,可轉念一想,人家老爺子千裏迢迢地搭著郵費運過來了,別傷了人家的心。於是便欣然收下。 然後拉著曉寶去福利社買了幾瓶魚罐頭和麵包,在空無一人的學習室裏,啟開罐頭,就著沉著米渣的白酒,用麵包蘸著豆瓣醬,跟曉寶來了個把酒言歡。 曉寶別看年紀小,酒量還不錯。不一會的工夫,一礦泉水瓶的白酒都進了兩人的肚子。 喝著喝著,蓋誌輝發現曉寶的倆眼喝得發亮,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剛才喝酒不小心灑在了衣服前襟上。他順手把衣領的扣子解開,用手隨意地抹了抹前胸。 剛抬起頭,就見一團黑影襲來。躲閃不及被貼了個正著。 頓時血管裏的酒精開始翻騰起泡泡。 一個念頭將蓋同誌砸在了那裏操,高曉寶在親自己,而且是伸舌頭的那種親法、這崽子真喝高了?還是他媽讓傅家老二徹底玩兒彎了?找下酒菜都找到自己的嘴上來了! 仿佛還嫌不夠亂似的,學習室的門忽然被人拉開了。 蓋誌輝猛地推來曉寶,定睛一看,門口立著的不是別人,傅大少爺是也。 好家夥,看姓傅的臉色陰得跟潑了墨汁似的。死盯著被捉奸成雙的倆人,盯得人心都一陣顫悠。 蓋誌輝結結巴巴地解釋:“他自己撲上來的,不賴我……”話說一半,發現自己的氣場不對,怎麽跟要被浸豬籠的小媳婦似的,犯得著跟他解釋嗎? 於是立刻直起腰板,衝著傅帥一指:“你看看你弟弟幹的好事,多淳樸的孩子啊,楞跟你們學的開始不著調了!” 傅帥沒搭理他,反而走到了高曉寶的麵前,揚手就給孩子一嘴巴。 “我不是傅紅軍,誰要是敢占我的人的便宜,我就讓他死得連渣都找不到。” 曉寶沒有去揉立刻腫起半邊的臉,反而用比傅帥更冷的眼神去瞪著傅帥。 瞧瞧,兩男的爭自己,夠帶派的啊,怎麽沒有坦克車開進來軋死兩王八犢子?全他媽不正常!蓋誌輝恨恨地想。 “你們倆慢慢研究啊,要不這樣,你倆既然都稀罕男人就湊成一對得了,這樣大家就都靜心了……” 話音剛落,蓋誌輝就後悔了,自己趁早溜走得了,說這些引火燒身的臭氧層子幹嘛啊! 果不其然,傅帥慢悠悠地轉過目光,忽然大喊一聲:“站長!” 不遠處立刻傳來回應聲:“咳,怎麽?沒找到書嗎?我不告訴你在第二排的書架上嗎?” 隻見雷達站長端著茶缸樂嗬嗬地走了進來。 等進了屋,現是一愣,然後一眼掃到了杯盤狼藉的桌子,又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擰著眉毛問:“誰在學習室喝酒了?” 傅帥立刻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報告站長,好像是雷達站蓋誌輝與三團新兵高曉寶在進行下午茶!” “下午茶?還宵夜酒呢!蓋誌輝,你不知道站崗期間禁止飲酒嗎?自己喝還不算,還帶著新兵一起喝?你是想拉幫結夥開始造反嗎?” 這回蓋同誌血管裏的酒精終於停止沸騰了,全變成冷汗爭先恐後地從身上的毛孔裏湧了出來。 “不是……站長……是高曉寶他爸爸郵來的……” “新兵家屬給你寄酒?你跟高曉寶是什麽關係?也不是老鄉啊” 傅帥立刻在旁邊見縫插針地提醒:“這次征兵工作中,是蓋誌輝同誌給高曉寶做的家訪。” 看著站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蓋誌輝真恨不得立刻掐死那個陰險的小人。本來自己並沒有跟高家有什麽金錢交易,可他這麽一溜嘴,不是明擺著誤導站長往歪道上尋思嗎? 新兵封閉期,不能外出閑得冒油的軍官們終於有營生了。 當天晚上,雷達站內部開了一個小型的思想教育會議,蓋誌輝當著大家的麵,念了5大篇自我檢討。從靈魂的深處,骨頭的縫裏,尋找了自己錯誤的根源跟新兵喝酒隻是表麵,實質上自己是犯了貪圖利小,蒙騙群眾,紀律鬆散的錯誤。如若不改,必將成為軍隊裏的毒瘤,社會的垃圾,人類的寄生蟲。 在座的各位都積極地幫蓋誌輝尋找隱藏起來的錯誤,連蓋誌輝水壺壞了後,一直不肯買新的,總蹭別人的開水,去水房刷牙總擠別人牙膏的卑劣事跡,也被親愛的戰友們翻了出來。 批評與自我批評進行得十分熱烈。 改造間隙,蓋誌輝用眼睛瞟著下麵一直在微笑的傅帥,心裏怎一個恨字了得? 第26章 等大小領導們都過完了癮,批鬥會算是結束了。 蓋誌輝收起滿嘴的吐沫星子,拖著疲憊的腳步往寢室走去。剛走到寢室邊上便頓住了腳步。 雖然不知道今天晚上傅帥會不會回來住,但他也不想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與那小人共處一室。 蓋誌輝好麵子,自己打小就是班級的優等生,甚少被人當眾批評,結果小時候的挫折教育沒到位,冷不丁的讓人大庭廣眾的這麽輪著開虐,心理上的屈辱感不亞於被人輪暴了。 現在要是看見罪魁禍首,他怕自己真幹出半夜掐死人的傻事。 正好隔壁寢室有個士官回家探親去了,於是他腳後跟一轉,去隔壁寢室找剩下的戰友打撲克去了。 撲克抽得暢快淋漓,蓋誌輝不失時機地表示不回寢室了,正好哥倆作伴聊聊天。 戰友一想,白天小蓋也夠慘的了。估計心裏憋屈想找人聊聊,於是也沒表示反對。 可蓋誌輝剛鋪好床就有人來敲門。戰友過去開門一看,傅帥抄著兜在外麵笑吟吟地立著:“小李啊,蓋誌輝在屋裏沒?” “在啊,正在我屋裏鬱悶呢!怎麽,你今天沒去師部?” “哦,我也是怕蓋誌輝想不開,特意跟參謀長請的假,回來陪陪他。”傅帥邊說邊往裏走。 蓋誌輝聽了肺都要氣炸了,正脫著襪子順手就將脫掉的一隻撇向傅帥。 傅帥接個正著,居然湊到鼻尖聞了聞,然後笑得那個猥褻。 要不說,想當流氓也得有恒心和毅力呢!蓋誌輝可是正宗的汗腳。冬天脫鞋都得開窗戶放味。就剛才那提鼻子一聞,得靠苦練多少年內功才能壓製住毒性啊! 幸好小李背對著他,不然也得像蓋同誌似的,有種大嘔特嘔的衝動。 “誌輝啊,別在別人的屋裏賴著了,走,咱們回屋好好聊聊。” “我不回,不用你貓哭耗子惺惺作態。” 傅帥將襪子揣進褲兜裏,說:“我白天的確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跟那個新兵在裏麵喝酒呢!站長讓我找資料,我怕找不到就喊了站長一嗓子,等看到你在那推杯換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啊!” 一旁的小李聽了是連連點頭:“這的確不能賴傅帥,你點兒也太背了。上次那個趙技師自己偷偷在學習室裏喝了瓶二鍋頭,第二天睡過頭了都啥事沒有。站長還以為他生病了,送去了兩瓶桃兒罐頭呢!啥也別說了,你這回就是倒黴啊!” 傅帥特善解人意,衝小李一擺手:“小蓋也是心裏悶,我不會怪他的。”然後轉身對蓋誌輝說:“剛才指導員也在找你,你趕緊去吧!” 聽到這,蓋誌輝穿上鞋子悻悻地推開傅帥,出門向指導員的房間走去。 等到了走廊上沒走幾步,就被人一個大力,甩進了自己的寢室裏。 “你他媽幹嘛!”蓋誌輝一個趔趄,差點摔到床腳上,不過心裏明白,又他媽上當了。 傅帥的那副體貼入味的嘴臉已經疊好收藏入庫,反手將門鎖上,耷拉著眼皮說:“幹嘛?找你算帳!” 蓋誌輝告訴自己,被這種貨色氣死不值得,順著胸口那股濁氣說:“白天那出你也夠可以的了!還想怎麽樣!” “那是公事,我現在找你解決的是私事。” “我跟你沒私事!”說完,蓋誌輝就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惜又被傅帥按住,接著一團臭烘烘的布料被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壓住了舌頭,想吐都吐不出來。 蓋誌輝被熏得翻個了白眼,心裏都將姓傅的罵脫皮了。他是人不!居然將自己的襪子塞進了嘴裏。 沒等他緩過這口氣來。傅帥已經將自己的褲子解開,褲衩撕拉一聲就報廢了。 雖然挺暴力的,但弄到一半的時候,蓋誌輝也上來感覺了。不賴他淫賤,賴這萬惡的前列腺係統,後麵有個風吹草動的,前麵就開始立得筆直。 往常傅帥再怎麽差勁,也會兼顧下身下人的感受。 畢竟玩男人,玩弄j巴是必不可少的樂趣之一。看著自己的同類達到高潮時的興奮與迸發,那種快感的共鳴更能激發出男人的性欲。 可是今天傅帥卻隻顧著自己痛快,壓根不搭理前麵可憐兮兮的那根。蓋誌輝被壓在下麵,嬌嫩的表皮磨蹭到了有些沙土的地板上,立刻萎靡成綿軟的一團。 蓋誌輝疼得嗚嗚直叫,卻被上麵的男人壓製得動彈不得。 傅帥用手使勁地鼓搗著蓋誌輝緊致的後門,不一會空氣裏開始彌漫起淡淡的血腥味兒:“不喜歡男人?那怎麽跟姓高的小崽子親的那麽熱乎?你們倆是誰操誰啊?看你這不頂用的熊樣就是個挨操的貨……” 此時,傅帥貴公子的模樣蕩然無存,粗俗的話語連村夫都不如。 好不容易傅帥折騰完了。他拿蓋誌輝的褲衩擦了擦濕漉漉的胯部,輕鬆地抱起縮成一團的小蓋,將他扔在了床上。 “蓋誌輝,我今天的話隻說一遍。我沒放手的東西,別人要是敢碰,我有的是門路讓他滿世界找後悔藥。這事兒下回再讓我碰見,就沒這回這麽輕鬆了!” 說完,抽出蓋誌輝嘴裏的襪子,將嘴覆了過去,用一種將他吞噬殆盡的狠勁用力的翻滾著舌頭。 蓋誌輝閉著眼睛,剛才傅帥猙獰的表情一直在他的腦海裏回放。 以前他就是覺得傅帥的驕縱和順心所欲,是讓家裏慣的,可現在他真的覺得姓傅的心理有毛病。 回想起以前中種種,也許自己招惹的這位真的是個精神病,一個有著暴力傾向偏執狂的精神病! 第27章 一番折騰後,疲憊與困頓湧了上來。蓋誌輝就著這一身的粘膩進入了混沌的夢境中。 期間又醒了一回,是因為傅帥拿著個破毛巾在擦自己的屁股。至從水壺壞了後,他就一直沒買,傅帥不常住更不可能有水壺,所以毛巾可能沾的是水房裏的涼水。放在屁股蛋子上那叫一個降溫。 蓋同誌生生被冰手帕子激醒了。 “煩人不你啊!讓人睡覺不!” 蓋誌輝可能不知道,自己犯起床氣的時候是帶著哭腔的,挺大個老爺們委屈的憋著嘴,淚花閃閃的往被窩裏鑽還挺撩人的。 這給傅帥樂的,本來給蓋誌輝擦身子的怨氣頓時煙消雲散,將抹布扔到一邊鑽到被窩裏,抱起蓋誌輝又親了好幾口。 蓋誌輝剛被強暴完,挺累的,加上傅帥身上熱乎乎的,推了幾下後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傅帥摟著蓋誌輝睡到半夜,覺得自己好像摟著個大型熱水袋,順手一摸,旁邊那位都能架在灶台上烙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