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怎麽回事兒!”    吳望低著頭不敢動,懷裏的小豆丁嘟著嘴巴說:“臭臭鳥給寶寶早後媽。”吳望一聽,慌忙解釋道:“不是,後媽——是你哩親——親媽。”    “哇哇——係後媽——”小豆丁又開始耍賴,現在他隻要一哭,吳望就什麽都依他。薛瑉宗看著那兩個人小家夥一左一右聊得起勁兒,氣的想揍人。    “誰說我要結婚!”    吳望和小豆丁被他的聲音嚇了一激靈,哀怨的扭頭看著薛瑉宗,好像他這就要脫離組織自謀出路似的。“我餓了,去給我弄飯。還有,以後不準再散播這類謠言。散會!”    薛瑉宗笑著搖搖頭,他們兩個可真是閑。薛瑉宗笑意還沒消失,手機就響了。    倪蘇銘慌張的聲音傳來,“小潔不見了。”    第34章 結束(捉蟲)    薛瑉宗趕到醫院後,已經找到倪蘇潔了,隻不過是在樓頂上。那個女人竟然選擇了最愚蠢的方法。倪蘇銘不敢上前,隻能看著妹妹坐在哪兒隨時準備落下去。    “小潔,求你別這樣,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    “哥,我對不起你。”倪蘇潔看起來似乎很冷靜,蒼白的臉上還掛著一絲解脫似的微笑。    薛瑉宗碰的一聲,踢開樓梯門。倪蘇銘嚇了一跳,看到是薛瑉宗,眼裏升起一絲希望。“瑉宗,求你救救小潔。”    “救她做什麽!”薛瑉宗氣哼哼的走過去。    “薛瑉宗!!!”倪蘇銘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跑來說這種話,慌忙去安撫妹妹。可是倪蘇潔喊著不要讓任何人過來。    “瑉宗,我哥很愛你,這些年因為我浪費了你們太多時間。隻要我不在了,我哥才能安心的和你在一起。”    “媽的,你tmd早幹什麽去了!以為你死了,他就能安心和我結婚嗎?你把你哥當成什麽了,他這些年因為你,把什麽都拋開,隻想讓你能活得久一點。現在居然用這種方式來毀掉他所做的一切。”薛瑉宗氣憤的看著那個腦子秀逗的女人,拽起一旁的哭的虛脫的倪蘇銘往房頂另一側的護欄走去。    “你做什麽!”倪蘇潔哭喊著。    “做什麽!把他也推下去。省的他看到你把腦漿摔出來後再去自殺!因為一個妹妹,整天這樣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還不如死了算了。”薛瑉宗說著話已經來到了護欄邊。    “薛瑉宗,你要做什麽!”    倪蘇潔坐在那兒看不到哥哥,隻看見薛瑉宗抱著他就要往下扔。“哥!!!”倪蘇潔慌慌張張的從護欄上跳下來,跑過去,可是薛瑉宗已經拍拍手轉了過來。“哥————”倪蘇潔扒著欄杆望下去。    “不死了?”薛瑉宗哼了一聲,悠哉的靠在欄杆上,摸了摸口袋,掏出煙盒,點了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這對兒兄妹可這能鬧騰。住院部緊貼著一棟矮樓,倪蘇銘安安穩穩的站在上麵。夜幕已經籠罩了興塘,樓下站著一堆看熱鬧的護士,薛瑉宗還從來沒有因為這種事情被人圍觀過。    薛瑉宗聽著耳邊哭的稀裏嘩啦的兩個人,頭疼起來。一把年紀的人了,非得用對付小豆丁的手段來對付他們。這個時間,他本來應該吃著水果看新聞的!    倪蘇銘爬了上來,心有餘悸的踹了薛瑉宗一腳。    “她有心髒病,你還這樣嚇她!”    “都敢跳樓了,還有什麽怕的。”薛瑉宗揉著膝蓋很是委屈。    倪蘇銘擔心妹妹又發病,抱起她,一邊跑一邊叫護士。    把倪蘇潔送回病房,幸好她沒事。倪蘇銘麵對薛瑉宗不知道該不該感謝他,自從妹妹生病後,全家人事事都順著她,從來沒有人敢這樣。    “謝謝你。”倪蘇銘還是道了謝,雖然他的方法讓人心驚膽戰,可也多虧了薛瑉宗。也許,他確實把蘇潔慣壞了。    “別總把她當病人。”薛瑉宗的話讓倪蘇銘臉上發燙,自己對妹妹的遷就造成了她現在的性格,說到底最關心她的人,反倒成了傷害她的人。    “我會帶她回英國的,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知道就好。”薛瑉宗毫不客氣的話讓倪蘇銘很尷尬,他這人說話永遠都是這樣,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之前的那點感謝也因為他的不客氣淡薄下去。    病房走廊裏,一時安靜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倪蘇銘這次回來,總覺得薛瑉宗哪裏變了。可是又看不真切,思來想去,可能是因為他家裏的那個男孩。他想問問他們發展到什麽地步,可又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問的資格,當初是自己把他推開的。    “以後,寶寶就要你多費心了。我這個做舅舅的什麽忙都幫不上。”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薛瑉宗說完,扭頭去看被自己的話噎成了菜青色的倪蘇銘,輕笑了一聲:“你們兄妹倆都一個毛病,什麽話都不會直接說。所以,才搞成這種狀況。”    倪蘇銘低頭輕笑,薛瑉宗是那種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的人,所以才會這樣愛憎分明。而他卻恰恰相反,有時候喜歡會說不喜歡,討厭的時候反而會說很好。“你要定下來了?”倪蘇銘終於問出來了,其實把心裏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並沒有那麽困難。需要的隻是有人在後麵推一把,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後漸漸地喜歡上這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薛瑉宗抬起胳膊攬住倪蘇銘,笑著說:“算是吧,找到了一個能陪我過日子的人。”薛瑉宗對吳望的感覺,總是很特別。似乎沒有當初喜歡倪蘇銘的時候那麽猛烈,可是每天沒看到他總覺得缺了點兒什麽。也許在外人看來,吳望對於薛瑉宗是最不可能的人。可是,生活本來就是這樣不可思議。    起初,薛瑉宗也對這樣的不可思議感到驚慌,他試著遠離,壓製。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離不開他。於是,薛瑉宗妥協了。倪蘇銘拿走了他這輩子最炙熱的愛情,吳望將會給他想要的生活。    回到家的薛瑉宗看著一臉迷糊的人還在努力看書,就覺得倍受打擊。心中長歎,距離把這小子收入囊中八字才畫了一撇。小豆丁已經睡下了,吳望從書裏抬起頭,看到薛瑉宗回來,趕緊把晚飯給他端出來。然後坐在薛瑉宗對麵一邊看書一邊陪他。    “你看的怎樣了?”薛瑉宗問道。    吳望不好意思的說:“英語——不會。”    薛瑉宗挑著眉毛說:“我給你做輔導。”    “你會?”吳望吃驚的看著薛瑉宗。    “哼,笑話。”    吳望想了想,他確實應該會。書房裏好多書都是英文的,以前看他拿著那種書看過。“嗯,工作——麻煩——你。”吳望想讓薛瑉宗教他,可是又覺得會打擾他工作。薛瑉宗眉毛興奮的揚了揚,“這種事情隻要補償一下就好了。”火速把飯吃飯,拉著吳望進了臥室。    吳望驚恐的看著薛瑉宗對自己上下其手,“你——弄啥——哈哈——癢——別——哈哈哈”吳望像條泥鰍似的亂扭,擠著眼睛慌亂的呼扇著手,想把薛瑉宗揮走。可是揮著揮著,覺得不對勁了,怎麽他沒動靜了?吳望睜開眼,看著薛瑉宗異樣的表情。    “咋了?”那一臉天真的不經人事的臉,讓薛瑉宗憋得吐血,褲子緊了又緊,怎麽辦,他好想做!    “累。”薛瑉宗把臉埋進吳望的頸窩,公司裏的事,家裏的事,還有那對兒兄妹,以及看得見吃不著的他。薛瑉宗都快要頭疼死了,難道今年真的流年不利?吳望還真的沒有安慰人的經驗,以前在家的時候,做農活累了,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睡一覺。可是薛瑉宗這樣的累,好像並不是睡一覺就能歇過來。    吳望抬手拍了拍薛瑉宗,說:“那咋辦?——要不——明天不去上工——”薛瑉宗悶著臉笑起來,吳望聽他笑,以為好了,於是就說:“寶寶—今天—說嗯——想去看—美羊羊。”    上次說帶他去,結果中途變卦。薛瑉宗想了想,答應小孩子的事情得做到。“後天有時間,帶他去,不過我們得票過期了,得再買。”    “要花錢兒——嗯——”聽到還得再買票,吳望就猶豫了。其實小孩子懂什麽啊,在家看電視也一樣。    本來那念頭已經被吳望的話岔開了,可是現在又轉了回來。從香港回來,薛瑉宗就沒再有過x生活,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這是不正常的。要是以前,他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一個床伴。但是,現在他除了吳望誰都不想要。    小豆丁穿上了吳望給他買的美羊羊裝,背上美羊羊的小書包。坐在沙發上小腿晃啊晃啊,不耐煩的等著那兩個還沒收拾好的人。“望,快點。”小豆丁每隔十分鍾就喊一聲。    “不急,還沒開始。”吳望說。    小豆丁嘟著嘴巴,坐在沙發上,小短腿兒不老實的晃啊晃啊。“臭臭,慢死了。”沒什麽可抱怨的,隻能找薛瑉宗的茬。    終於,到了劇院,帶小朋友來看表演的不少。大門外貼著巨大的宣傳海報,小豆丁指著海報上嚷嚷著“咩咩”。吳望一隻手抱著寶寶,一隻手緊緊地抓著薛瑉宗的衣袖,他在人多的地方總擔心會走散。入了場,拿著票入座。    劇院門口的海報不隻一個,還有一張是宣傳二樓的畫展。薛瑉宗停在那張海報前愣愣的看了一會兒,隨即闊步離開。    吳望和小豆丁是《喜洋洋與灰太狼》的忠實觀眾,自然能明白舞台上那些基因變異的類人羊們到底在做什麽,薛瑉宗看的直打哈氣。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了一陣,周圍不時想起一陣莫名其妙的哄笑。薛瑉宗實在受不了了,跟吳望說了一聲悄悄地從側門溜了出去。    薛瑉宗揉著暈乎乎的腦袋,走到休息區點了支煙,捏著手裏隻抽了一口就撚滅了。薛瑉宗抬頭看著二樓,挑眉輕笑了一聲,整了整西裝,拐上了二樓。海報上寫著畫展明天就是最後一天,而今天,那個人一定會在展廳留到很晚。    二樓的展廳門口立著一個歡飲光臨的牌子,牌子的背景是一個人側臉的逆光照片。展廳門上拉著一條橫幅,上麵寫著“青年畫家倪蘇銘全球巡展”。薛瑉宗往裏看了看,果然裏麵還亮著燈。他試著拉了拉玻璃門,剛一動就開了。展廳布置的很別致,後現代主義的設計風格。不規則的幾何牆壁上掛著的油畫像照片一樣清晰真實。    薛瑉宗自顧自的停在一副畫前欣賞,畫麵上的天空並沒有出現太陽,可色彩卻能讓人感覺到是那時傍晚的天空。渲染的荒草和遠處遷徙的羚羊,這些最直觀的景物不過是為了襯托站在荒草叢中的那個藏族少女。那些荒草和羚羊總給人一種畫家在偷懶的感覺,簡單的勾勒後隻為了把時間都給那個少女,精細的服侍和藏族特有的飾品,就連藏族少女頭發上戴著的彩珠大小都一樣。    “先生,您沒買票吧。”一個清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薛瑉宗轉身,看了眼背著光質問的男人沒有回答。反而指著話裏的藏族少女問:“她是誰?”倪蘇銘走到薛瑉宗身邊,笑了一下說:“小潔。”    薛瑉宗知道倪蘇銘是個畫家,而且還是個很有天賦的畫家。有時候為了畫一幅畫,會突然消失不見。“瑉宗,我們定了後天的機票。”薛瑉宗靜靜的等著他的後話。    “小潔,想接受心髒移植手術,我們還是抱了很大的希望。”薛瑉宗笑著把倪蘇銘抱住,“瑉宗,我們———”倪蘇銘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來,他感覺到了薛瑉宗的擁抱已經沒了心跳的感覺。“我們,會一直祝福你。”    “謝謝。”薛瑉宗放開了倪蘇銘,笑著對他說,“你該好好讓她改改那個脾氣。”    “她已經改很多了,而且也沒那麽差勁吧。”倪蘇銘不喜歡別人說妹妹不好。    氣氛很融洽,就像兩個多年未見的老友,聊些過去的事。突然薛瑉宗一拍腦門說了句“糟了!”,想起了樓下還有兩個。轉身欲走,頓了一下扭頭對倪蘇銘說:“一路順風。”說完便匆匆的離開了畫室。倪蘇銘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這一次真的結束了。他可能一輩子都放不下這個人,相信薛瑉宗也一樣,畢竟沒有擁有過的才是最完美的。    薛瑉宗下了樓,跑到會場去看,這才發現裏麵已經散場了。寥寥無幾的清潔工人在打掃,薛瑉宗著急忙慌的跑出去。大廳裏沒有,那應該是在停車場了。薛瑉宗跑到停車的地方,果然在。兩個人縮在車邊,四處張望著。    “笨死了,不知道在裏麵等嗎!”薛瑉宗罵道。    “俺麽找—不到—你。”吳望說。    小豆丁縮在吳望懷裏,凍得鼻涕都流出來了。看到薛瑉宗跑過來,不耐煩的說:“以後不帶臭臭出乃呢。”    薛瑉宗舉著拳頭嚇唬了一下小家夥,然後打開車門。發動了車子,開啟空調。吳望凍得臉都僵了,薛瑉宗探過身子兩隻手掌貼到他的臉上。“笨死你算了!”薛瑉宗氣急敗壞的說。吳望低著頭不知所措的抱著小豆丁。心也跟著咚咚跳起來,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麽辦。薛瑉宗溫熱的手掌貼在臉上竟然讓他的臉像是燒起來似的。    “好多了沒?”薛瑉宗問。吳望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萬一點頭薛瑉宗就要把手收回去,可是搖頭又是在撒謊。吳望突然把小豆丁舉到薛瑉宗臉前說:“寶寶也冷——給他——唔唔臉。”薛瑉宗隨手捏了一把吳望的了,然後把手放了下來。看著小豆丁肉嘟嘟的臉上去捏了一把,然後發動了汽車。    小豆丁鼓著腮幫子蹬著吳望的腿站起來,衝著薛瑉宗就撲了過去要報仇。車子已經動起來了,吳望趕緊把小家夥拉回來。薛瑉宗得意的哼了一聲,繼續開車。    “薛天奇,不是說你以後都要坐兒童椅嗎!”薛瑉宗吼道。    “不咩,俺要望抱。”    薛瑉宗對著兒子有氣使不出來,狠狠的敲了一下小家夥的腦門。眼看著兩個人又要打起來了,吳望慌忙摟緊小豆丁對薛瑉宗說:“開—開車。”    第35章 表白    薛瑉宗買的溫陽公寓有四室,兩間作為臥室,一間是書房,還有一間一直鎖著。這天薛瑉宗把那件很久未開啟的房門打開,裏麵的樣子一直沒變,散落的顏料和畫筆還保持著五年前倪蘇銘離開時的樣子。他們總是這樣,以好朋友的名義糾纏著對方。倪蘇銘不肯往前跨一步,薛瑉宗追的久了也疲倦了。五年前,吵了一架後他就走了。那個人固執的一走就是五年,薛瑉宗也同樣執拗,五年不曾聯係,甚至封了這間為他準備的畫室。就這麽斷了,斷的莫名其妙,不知這是不是失戀。    有些人注定是有緣無分,撿起地上的畫筆敲了敲畫架上的灰塵。張嘴就喊:“吳望,過來把這收拾一下。”    吳望跑過來,對於突然出現的房間愣了一下,好奇的摸了摸門說:“這兒,有個屋子?”    這個房間在薛瑉宗臥室的對麵,隻是裝修的時候裝成了隱藏式的房門,加上一直鎖著,所以吳望從來不知道這還有個屋子。“把這收拾一下,我買了東西,要放進來。”薛瑉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地麵上一踩一個腳印,四處落滿了灰塵。房間裏什麽家具都沒有,全都是畫完或者沒畫完的作品。吳望拿了抹布和笤帚,剛一動就嗆了一鼻子灰。小豆丁拿著一根黃光扭著小屁股要進來,吳望慌忙的攔住他:“外頭玩——髒。”    “望,哩在做森麽?”    “收拾。寶寶,乖,別動。”    等把滿屋子灰塵都擦幹淨,又把那些畫和工具歸置到一起後,吳望已經成了一個泥人。小豆丁張開手要抱抱,吳望把手給他看了看,說:“髒,不抱。”吳望收拾好,就進了浴室。洗著洗著,聽到外麵有人來了。然後是一陣嘲雜,過了一會兒恢複了安靜。吳望加快了速度,好奇的想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麽。    “噔噔——”聽著敲門的聲音應該是小豆丁,吳望正在擦身體,笑著喊道:“等等。”    “望,寶寶進去——”小家夥還在鍥而不舍的竅門,吳望笑了笑沒搭理他。“望,臭臭買呢玩具。”    “知道了。”吳望話音剛落,褲子穿到一半門居然開了。    薛瑉宗和小豆丁一高一低的把腦袋伸進來,看著快穿好衣服的吳望。“怎麽還沒好?”薛瑉宗問,那眼神看著有點兒失望。    “好了—好了。”吳望把褲子穿好,上衣套上。小豆丁拽著吳望的手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開心的說:“臭臭買呢還娘球。”    這話吳望也沒聽明白,跟著小家夥到了那間新騰出來的屋子,一看嚇了一跳,剛收拾出來的屋子又被填滿了。    薛瑉宗定購了一台跑步機,還給小豆丁買了一個海洋球池,池子一邊放了一個滑梯,從滑梯可以直接滑進池子裏,這一件東西就把那個屋子占得滿滿的。無奈,薛瑉宗的跑步機隻有靠邊站,放在了角落。    小豆丁開心的爬上滑梯,然後飛進池子裏,站在一旁的吳望沒注意突然身體騰空而起被薛瑉宗也扔了進去。吳望笑著拿起一個海洋球砸了一下薛瑉宗,小豆丁學著吳望的樣子也開始咂他。    “哈哈哈,砸臭臭——臭臭”小豆丁不停地開始砸。吳望拿起五彩的塑料球也跟著砸起來,薛瑉宗躲了幾下翻身跳進去開始反擊。小豆丁奮力的撲到薛瑉宗身上,拿著小球兒近距離攻擊。吳望抱起一對球兒統統扔到了薛瑉宗身上。沒幾分鍾,薛瑉宗就被埋了起來。    “臭臭輸呢——”小豆丁坐在海洋球上,海洋球的下麵就是薛瑉宗的肚子。還時不時的拿著小球兒砸,突然薛瑉宗坐起來,嘩啦啦一陣聲響,蓋在他身上的海洋球統統落到了吳望和小豆丁身上。    “誰輸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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