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誰，敢闖我們的內部會議！”
“人呢？誰幹的？”
“找到丫的碎劈了他！”
盜賊團夥的內部會議瞬間成了叫罵表演。
風靈就站在他們會議的桌子上，看著他們指東罵西，覺得很無奈――難道自己的形象太柔弱了？以至於這幫家夥這麽公然無視她的存在？
半天沒找到第二個人，這幫盜賊團幹部才把目光集中到風靈身上。風靈已經無聊地坐在桌麵上，不知從哪兒抓了一根木刺剔牙玩兒。
“你是誰！這都你幹的？”盜賊幹部裏的一人指著頭頂的大洞，惡狠狠質問風靈。
風靈點點頭道：“是啊，就是我幹的。”
“活膩味了你？”當即就有人擼膀子想上來動手，卻被一個身材極其高的人從後麵一把拽住。隻看著人身材，風靈就知道他是誰了。
“羅三刀？初次見麵，請多關照。”風靈就坐在桌子上，腿腳都沒抬一下，這句客套話顯然就是為了客套用的。
“你是誰？哪家請來的？是盜賊聯盟嗎？”
“盜賊聯盟？那是什麽東西？我聽說好像是幾個快活不下去的盜賊團合並到一起才弄出個盜賊聯盟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樣？”
“還想裝糊塗？闖都闖進來了，裝糊塗有用嗎？”羅三刀冷哼一聲，一副看穿了風靈嘴臉的架勢。其實他一點兒沒看穿，就算“看穿了”，那也是看歪了方向。
風靈卻很沒所謂。“我不認識盜賊聯盟，你如果堅持認為我是盜賊聯盟請來的，那也隨你，因為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和我也沒關係。我進來來這裏隻為一件事，你們……準確的說是所有這個城市裏歸你管轄的盜賊，總數有多少？我要用他們建一個情報總匯，如果可能。我還想用這些人建一個長期可以運作的情報網。”
“……”羅三刀被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給弄懵了。他瞥了眼一直消失在桌麵之下的蟒頭，蟒頭也同樣是詫異地向他看過來。這意味著，他們兩個創團人對這種事情一無所知，也就是說。風靈真的是初次見麵就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初次見麵，就要求控製他們手裏的所有盜賊去建個情報網？太猖狂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會死的很慘！他們絕對會讓她明白這點！
羅三刀寒了臉，冷聲問道：“請問，您要建立一個什麽樣的情報網？要多少人，具體職能是什麽？”
“這些我自然會親自布置下去，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隻借用你們的人，至於你們這些頭目，對我來說沒什麽用處。”
風靈這直白的話，讓羅三刀、蟒頭這些盜賊幹部們很受傷。
――這家夥絕對是他們的仇家請來羞辱他們的！
一群人黑著臉。冷冷盯著風靈，森森寒光都快能解剖活人了。
風靈斜身一躍，跳下桌子，正好坐在羅三刀的左側。兩人身高差距太大，風靈不得不仰著脖子才能看到他的臉。
“羅三刀。我隻借你的人用幾天，用完了，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嗬！笑話！我盜賊團的人憑什麽給你用！”說完一個顏色，那些盜賊頭頭們就嗚啊亂叫著撲了上來。
羅三刀其實很想親自動手，但他清楚，他的身體光見高了，硬朗度卻完全沒見高。這世上。大概就沒有比他更容易骨折的人了，連八九十歲的老頭老太都比他強。他的最佳紀錄是，在抱五歲的兒子玩兒時，好端端抱著抱著就忽然弄了個手臂骨折，兒子也被摔了個半死。因此，羅三刀自己的職業生涯裏。其作用基本就是擺設，擺在那兒讓人看，看得錢被盜了也一無所覺。
所以，當事情進行到比較粗野的環節時，羅三刀很利索當然地退到了後麵的角落。反倒是一直消失在桌平線下的蟒頭異常激動地跳上桌子。總算開始露臉。
他不足一米三的個頭，站在桌子上總算比站在地上的風靈高了那麽一點兒，借著這個“優勢”，蟒頭飛舞著一柄小刀就殺將過來，耍刀的動作漂亮華麗，帶著嗡嗡的破空聲，在接近到風靈身側半米時，終於讓手中的刀夠到了攻擊範圍，然後被風靈三下五除二，揪過衣領按在桌子上。
他手裏的小刀也隨即落在風靈手裏，並緊緊貼在他自己的脖子上，而且是靠近動脈的地方。
“嘿，蟒頭，想活命，就叫你的手下老實聽我說話。”
這蟒頭臉憋的通紅，似是憤怒羞惱，卻硬梗著脖子不開口，一句求饒的話也不說。可即便如此，盜賊團的高幹們還是猶豫地停了手，有的人更是動作鮮明地去羅三刀那兒討顏色。
羅三刀依舊黑著臉，卻似乎對蟒頭的處境一點兒都不上心。“看我幹什麽！她是盜賊聯盟請來的傭兵！殺了她給盜賊聯盟扔回去。”
“我不是盜賊聯盟請來的，我都沒見過盜賊聯盟的人。”風靈認真解釋，可周邊的盜賊高幹們已經肆無忌憚又殺了上來，根本沒人聽她的解釋。似乎……也真沒人在乎蟒頭的死活……
不聽就不聽吧，反正就算聽了，他們也不會同意，這麽一算，聽不聽也都無所謂了。風靈手上微微一動，一股電流竄入蟒頭體內，直接把他電暈過去，隨即，就是對盜賊團高層幹部們的大掃除。
呃……掃除的進度似乎有點兒快了，快到羅三刀都沒來得及對現場情況做出一個評估，以至於風靈笑眯眯站在他麵前要求進一步細談時，他都恍恍惚惚沒反應過來。
“嘿，羅三刀，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我知道你們盜賊團的情報信息非常詳細，我要你們把最近一個月聖王廳附近的進出者的來曆、進出人數、采購情況、都總結個大概出來，還有整個費季城的案件情況、巡防報告、巡防時段什麽的都告訴我。”
“你……你！”羅三刀驚怒起來。
“看起來你是沒聽我說話啊。”風靈冷笑一聲，上去直接掰斷他一根手指。
羅三刀痛呼一聲，卻不敢掙紮，他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掙也是白掙，突然多無數處骨折。
“別讓我說第三遍，把你的盜賊團集中起來做一次情報統計，最近一個月聖王廳附近的進出者、進出人數、物資采購情況都要理出來報給我，費季城這一個月裏的巡防時段、巡防報告，並最近一月的案件情況也要總匯一下告訴我。三天，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你可以選擇用著三天時間，把你盜賊團裏的盜賊們集中起來做這件事，也可以選擇無視我的要求，在三天後為你的整個盜賊團默哀。相信我，一個小小的盜賊團，我一個手指頭都能讓它灰飛煙滅。”
說著，風靈隨手一彈，這個秘密會議室就直接灰飛掉，隻剩下四周裸露的土壁――這裏已經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土坑了。
羅三刀臉色很那看，有憤怒也有害怕。
憤怒的人會偏激地和風靈死磕，害怕的人會乖乖順她一次意，隻求從此再無糾葛。可這兩種都不是風靈想要的，她要的是既會順從她、又能和她長期合作，而不是妄想一次打發掉她的合作者。
想了想，風靈拎起蟒頭扔到羅三刀身邊，並且在扔人時加上了力道，使蟒頭剛滾落到羅三刀腳邊就暈暈乎乎站了起來――他總算恢複神智了。
風靈給了蟒頭充足的清醒時間，又在確認他大腦沒變癡呆後繼續問道：“你們倆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要統一費季的盜賊團？”
“……”羅三刀沒說話，似乎還在提放著風靈的花招。
但另一邊，蟒頭已經心直口快道：“你功夫不錯，我輸了也服氣。至於我們想要統一費季城盜賊團的原因，那也隻有一個，就是想統一了試試。我閑暇時也讀些曆史書籍，看到大陸上千年紛亂，想要統一大陸的君主多達十數，卻沒一個成功的時，就產生了這種想法。如果我們費季城是大陸，大大小小的盜賊團是國家，那我們就相當於一個貴族、君主。我們也可以有野心、有誌向，在這個行當裏當個一統‘天下’的國君。這就是我們統一盜賊團的理由。”
還真是個樸素無奇的理由。風靈多看了這個侏儒兩眼，目光沉靜下來，再說話時沒了之前戲謔的態度：“蟒頭，你希望能從這個泥潭裏爬出來嗎？這個隻能做個盜賊，隻能去臆想自己是貴族君王的泥潭，你想要爬出來嗎？”
蟒頭愣了愣，旁邊的羅三刀已經叫了起來：“蟒頭你別聽她的，這種人花言巧語，小心上當。”
“這種人？哪種人？是像你一樣口是心非，自欺欺人的人嗎？”
羅三刀絲毫不在意風靈的諷刺，昂然道：“我這人是不怎麽樣，盡玩兒陰損的招，但那又怎樣，我們就生在這個世界的黑暗裏，謊言、偽裝、欺瞞、猜疑就是我們生存的武器。你不也一樣嗎？身為黑暗傭兵，與我們能有多大區別？”
“人呢？誰幹的？”
“找到丫的碎劈了他！”
盜賊團夥的內部會議瞬間成了叫罵表演。
風靈就站在他們會議的桌子上，看著他們指東罵西，覺得很無奈――難道自己的形象太柔弱了？以至於這幫家夥這麽公然無視她的存在？
半天沒找到第二個人，這幫盜賊團幹部才把目光集中到風靈身上。風靈已經無聊地坐在桌麵上，不知從哪兒抓了一根木刺剔牙玩兒。
“你是誰！這都你幹的？”盜賊幹部裏的一人指著頭頂的大洞，惡狠狠質問風靈。
風靈點點頭道：“是啊，就是我幹的。”
“活膩味了你？”當即就有人擼膀子想上來動手，卻被一個身材極其高的人從後麵一把拽住。隻看著人身材，風靈就知道他是誰了。
“羅三刀？初次見麵，請多關照。”風靈就坐在桌子上，腿腳都沒抬一下，這句客套話顯然就是為了客套用的。
“你是誰？哪家請來的？是盜賊聯盟嗎？”
“盜賊聯盟？那是什麽東西？我聽說好像是幾個快活不下去的盜賊團合並到一起才弄出個盜賊聯盟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樣？”
“還想裝糊塗？闖都闖進來了，裝糊塗有用嗎？”羅三刀冷哼一聲，一副看穿了風靈嘴臉的架勢。其實他一點兒沒看穿，就算“看穿了”，那也是看歪了方向。
風靈卻很沒所謂。“我不認識盜賊聯盟，你如果堅持認為我是盜賊聯盟請來的，那也隨你，因為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和我也沒關係。我進來來這裏隻為一件事，你們……準確的說是所有這個城市裏歸你管轄的盜賊，總數有多少？我要用他們建一個情報總匯，如果可能。我還想用這些人建一個長期可以運作的情報網。”
“……”羅三刀被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給弄懵了。他瞥了眼一直消失在桌麵之下的蟒頭，蟒頭也同樣是詫異地向他看過來。這意味著，他們兩個創團人對這種事情一無所知，也就是說。風靈真的是初次見麵就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初次見麵，就要求控製他們手裏的所有盜賊去建個情報網？太猖狂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會死的很慘！他們絕對會讓她明白這點！
羅三刀寒了臉，冷聲問道：“請問，您要建立一個什麽樣的情報網？要多少人，具體職能是什麽？”
“這些我自然會親自布置下去，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隻借用你們的人，至於你們這些頭目，對我來說沒什麽用處。”
風靈這直白的話，讓羅三刀、蟒頭這些盜賊幹部們很受傷。
――這家夥絕對是他們的仇家請來羞辱他們的！
一群人黑著臉。冷冷盯著風靈，森森寒光都快能解剖活人了。
風靈斜身一躍，跳下桌子，正好坐在羅三刀的左側。兩人身高差距太大，風靈不得不仰著脖子才能看到他的臉。
“羅三刀。我隻借你的人用幾天，用完了，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嗬！笑話！我盜賊團的人憑什麽給你用！”說完一個顏色，那些盜賊頭頭們就嗚啊亂叫著撲了上來。
羅三刀其實很想親自動手，但他清楚，他的身體光見高了，硬朗度卻完全沒見高。這世上。大概就沒有比他更容易骨折的人了，連八九十歲的老頭老太都比他強。他的最佳紀錄是，在抱五歲的兒子玩兒時，好端端抱著抱著就忽然弄了個手臂骨折，兒子也被摔了個半死。因此，羅三刀自己的職業生涯裏。其作用基本就是擺設，擺在那兒讓人看，看得錢被盜了也一無所覺。
所以，當事情進行到比較粗野的環節時，羅三刀很利索當然地退到了後麵的角落。反倒是一直消失在桌平線下的蟒頭異常激動地跳上桌子。總算開始露臉。
他不足一米三的個頭，站在桌子上總算比站在地上的風靈高了那麽一點兒，借著這個“優勢”，蟒頭飛舞著一柄小刀就殺將過來，耍刀的動作漂亮華麗，帶著嗡嗡的破空聲，在接近到風靈身側半米時，終於讓手中的刀夠到了攻擊範圍，然後被風靈三下五除二，揪過衣領按在桌子上。
他手裏的小刀也隨即落在風靈手裏，並緊緊貼在他自己的脖子上，而且是靠近動脈的地方。
“嘿，蟒頭，想活命，就叫你的手下老實聽我說話。”
這蟒頭臉憋的通紅，似是憤怒羞惱，卻硬梗著脖子不開口，一句求饒的話也不說。可即便如此，盜賊團的高幹們還是猶豫地停了手，有的人更是動作鮮明地去羅三刀那兒討顏色。
羅三刀依舊黑著臉，卻似乎對蟒頭的處境一點兒都不上心。“看我幹什麽！她是盜賊聯盟請來的傭兵！殺了她給盜賊聯盟扔回去。”
“我不是盜賊聯盟請來的，我都沒見過盜賊聯盟的人。”風靈認真解釋，可周邊的盜賊高幹們已經肆無忌憚又殺了上來，根本沒人聽她的解釋。似乎……也真沒人在乎蟒頭的死活……
不聽就不聽吧，反正就算聽了，他們也不會同意，這麽一算，聽不聽也都無所謂了。風靈手上微微一動，一股電流竄入蟒頭體內，直接把他電暈過去，隨即，就是對盜賊團高層幹部們的大掃除。
呃……掃除的進度似乎有點兒快了，快到羅三刀都沒來得及對現場情況做出一個評估，以至於風靈笑眯眯站在他麵前要求進一步細談時，他都恍恍惚惚沒反應過來。
“嘿，羅三刀，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我知道你們盜賊團的情報信息非常詳細，我要你們把最近一個月聖王廳附近的進出者的來曆、進出人數、采購情況、都總結個大概出來，還有整個費季城的案件情況、巡防報告、巡防時段什麽的都告訴我。”
“你……你！”羅三刀驚怒起來。
“看起來你是沒聽我說話啊。”風靈冷笑一聲，上去直接掰斷他一根手指。
羅三刀痛呼一聲，卻不敢掙紮，他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掙也是白掙，突然多無數處骨折。
“別讓我說第三遍，把你的盜賊團集中起來做一次情報統計，最近一個月聖王廳附近的進出者、進出人數、物資采購情況都要理出來報給我，費季城這一個月裏的巡防時段、巡防報告，並最近一月的案件情況也要總匯一下告訴我。三天，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你可以選擇用著三天時間，把你盜賊團裏的盜賊們集中起來做這件事，也可以選擇無視我的要求，在三天後為你的整個盜賊團默哀。相信我，一個小小的盜賊團，我一個手指頭都能讓它灰飛煙滅。”
說著，風靈隨手一彈，這個秘密會議室就直接灰飛掉，隻剩下四周裸露的土壁――這裏已經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土坑了。
羅三刀臉色很那看，有憤怒也有害怕。
憤怒的人會偏激地和風靈死磕，害怕的人會乖乖順她一次意，隻求從此再無糾葛。可這兩種都不是風靈想要的，她要的是既會順從她、又能和她長期合作，而不是妄想一次打發掉她的合作者。
想了想，風靈拎起蟒頭扔到羅三刀身邊，並且在扔人時加上了力道，使蟒頭剛滾落到羅三刀腳邊就暈暈乎乎站了起來――他總算恢複神智了。
風靈給了蟒頭充足的清醒時間，又在確認他大腦沒變癡呆後繼續問道：“你們倆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要統一費季的盜賊團？”
“……”羅三刀沒說話，似乎還在提放著風靈的花招。
但另一邊，蟒頭已經心直口快道：“你功夫不錯，我輸了也服氣。至於我們想要統一費季城盜賊團的原因，那也隻有一個，就是想統一了試試。我閑暇時也讀些曆史書籍，看到大陸上千年紛亂，想要統一大陸的君主多達十數，卻沒一個成功的時，就產生了這種想法。如果我們費季城是大陸，大大小小的盜賊團是國家，那我們就相當於一個貴族、君主。我們也可以有野心、有誌向，在這個行當裏當個一統‘天下’的國君。這就是我們統一盜賊團的理由。”
還真是個樸素無奇的理由。風靈多看了這個侏儒兩眼，目光沉靜下來，再說話時沒了之前戲謔的態度：“蟒頭，你希望能從這個泥潭裏爬出來嗎？這個隻能做個盜賊，隻能去臆想自己是貴族君王的泥潭，你想要爬出來嗎？”
蟒頭愣了愣，旁邊的羅三刀已經叫了起來：“蟒頭你別聽她的，這種人花言巧語，小心上當。”
“這種人？哪種人？是像你一樣口是心非，自欺欺人的人嗎？”
羅三刀絲毫不在意風靈的諷刺，昂然道：“我這人是不怎麽樣，盡玩兒陰損的招，但那又怎樣，我們就生在這個世界的黑暗裏，謊言、偽裝、欺瞞、猜疑就是我們生存的武器。你不也一樣嗎？身為黑暗傭兵，與我們能有多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