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盧文東自己沒有決心,而且也對溫揚沒有那麽堅定的愛情的話,要是兩人在一起,以後總歸是矛盾重重,不可能不出問題。 盧文東的問題,他必須自己去解決,所以,他才不想林景摻和。 反正現在盧文東已經喝醉了,說不定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那麽,就讓林景之後裝傻好了,裝著不知道這事。 好在盧文東醉酒了並不發酒瘋,而且能夠自己走路,陳曦扶著盧文東出去,站在餐廳門口,就是一陣清涼的河風襲來。 林景看向陳曦,道,“現在怎麽辦,師兄這是徹底醉了。本來還以為是一次愉快的相遇吃飯,沒想到全是他在倒苦水。不過,這樣也好,他把苦水倒出來,總該會好受些了吧!” 陳曦道,“你的老師現在在c城沒有?要是在,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把師兄接走吧,不然我們送他去哪裏?我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兒?” 林景道,“關鍵是溫老師沒在,他去b城那邊有事了,我不是中午才和他通過電話。我倒是知道溫老師在這裏的房子,隻是不知道師兄是不是住在那裏,有沒有鑰匙。” 陳曦考慮一下隻好道,“送他去賓館吧。” 林景皺了一下眉,道,“就怕他一個人在賓館裏,半夜難受怎麽辦,沒有一個人照顧他。要是他出什麽事情,我們怎麽交代?” 陳曦看著林景,歎口氣,心想林景這個意思,是要把他帶回家裏去住這一晚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能夠和林景有二人世界,居然又插了一個師兄進來,真是麻煩,不過,這人是林景的師兄,以前還對林景頗多照顧,即使有怨言,也隻能答應把他帶回家去。 於是陳曦說道,“那帶他回家去住吧,反正有客房!” 林景正是這個意思,對著陳曦笑了笑,道,“那我們回去吧!” 陳曦開車,林景在後座扶著被風一吹越發醉得不醒人事的盧文東。 這時候已經晚了,路上一路暢通,即使車開得慢,到家也隻得二十來分鍾的事。 現在他們住的這套房子是林景出國之後,陳曦為了方便爺爺奶奶帶著孩子過來住而買的,是四室兩廳的格局,有近兩百平米,麵積很大,但是因為林景更多時間待在國外,房子裏沒有過多裝飾和布置,顯得很空闊,特別是在家裏隻有陳曦和他兩人的時候。 陳曦扶著盧文東進了屋,林景問陳曦,“就這樣讓他去客房裏睡?還是讓他洗個澡。” 陳曦對林景的師兄沒有林景對他師兄那麽深的感情,這個因為醉酒而完全神智不清的男人,陳曦才沒有任何打算把他叫醒讓他去洗澡,便說道,“給他擦一擦臉就好了,現在讓他洗澡不大好弄。” 林景隻好應了他,看陳曦扶了盧文東進客房去了,他還去倒了一杯可以醒酒的綠豆冰端過去讓盧文東喝,盧文東因為喝酒而正幹渴,喝完綠豆冰就徹底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為了把盧文東扶上樓來,陳曦和林景都流了汗,陳曦去放洗澡水,林景就拎了毛巾去給盧文東擦臉,擦了臉又稍稍給解開了襯衫衣扣為他擦擦上身,沒想到卻看到了讓他很吃驚的東西,他不由趕緊又給盧文東把衣扣扣上了,陳曦放好洗澡水過來,問林景道,“你在做什麽?” 林景回頭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才退出房間,拉著陳曦到客廳,小聲和他說道,“師兄身上有痕跡。” 陳曦愣了一下,“什麽痕跡?” 林景氣他的不懂,橫了他一眼,才略帶笑意的道,“你說能有什麽痕跡,就是用力親上去留的那種痕跡,印子還沒有消完,肯定是昨晚上留的。難道是溫老師留上去的?” 陳曦笑著在林景唇上親了一口,道,“管別人這種事做什麽,還不如留點時間我們自己來留印子。” 林景被他說得臉一紅,橫了他一眼,又去抱了厚一些的毯子出來拿去給盧文東蓋上,房子裏用的是小型中央空調,溫度挺低,晚上睡覺不蓋厚點必定感冒。 安頓好了盧文東,林景也就和陳曦洗澡去了,在浴室裏陳曦就不安分地動手動腳,林景想到家裏有客人,硬是不要他得手,一個勁推拒他,“家裏有外人在,你就忍忍吧,明天好不好,明天!” 陳曦萬分不情願,想兩人真是好不容易能夠在一起,而且又有這樣比較清閑的時候,居然就因為家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就什麽都得忍著了。 雖然心裏極度鬱悶,陳曦還是得尊重林景的意思,隻能忍了。 洗澡後又洗漱完畢,林景便打著嗬欠又去看了盧文東一遍,發現他睡得挺沉的,細心的他又去廚房裏倒了一杯檸檬水放在盧文東床頭,這才準備去睡覺。 走進臥室,就被已經鋪好床的陳曦過來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林景輕呼一聲,又說道,“今天真不做啊!” 陳曦惱怒地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將他放上床,這才去關了房門,和林景一同躺在床上。 林景晚上喝了酒,雖然並沒有醉,但是精神卻比平時要放鬆得多,整個人身體有種懶洋洋的感覺,特別是在洗澡之後。 陳曦把他摟在懷裏,雖然林景說了不做,但他還是用手摸他的腰和腹部,林景被他摸得動情,隻好繼續推拒他,“明天補起來,真明天補起來,今天不要了。” 陳曦用後毯子把兩人裹在一起,悶悶地道,“知道,知道,我不做,真的,放心吧!” 林景才不放心,他不僅自己被陳曦摸得蠢蠢欲動,陳曦也是興致勃勃的,那根東西就那麽昭示主權一般地戳著他,讓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而陳曦還在繼續用手在他的腰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 林景隻好先不管他,和陳曦小聲說床頭話,“溫老師這樣做真的是很不好,我知道師兄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同誌,他以前是喜歡女生的。且不說溫老師是我們的導師,為人師表,卻對弟子下手,而且,師兄在人情世故上麵是很呆的,在感情上麵也沒有經驗,所以才那麽容易讓溫老師上手了,他這樣做,之前有想過師兄以後的處境嗎?隨便就把一個異性戀拉入同誌行列。” 陳曦心想說點什麽不好,林景居然又說起他師兄的事情來了,不過,他也並不能阻止林景不去想他師兄的問題,於是隻好勸說他道,“這些都是別人的感情問題,感情上的事,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外人也沒有什麽權利說些什麽。你這樣去擔心,根本就是沒什麽作用的。你看你這樣想你導師,你敢當麵指責他這些嗎?” 林景把臉埋入陳曦的肩頸窩裏,搖搖頭,道,“溫老師雖然看著是個挺大度又溫和的人,其實有些方麵小心眼地要死,我怎麽回去當麵指責他,以後他還不給我穿小鞋。” 林景這樣說,是帶著玩笑的性質,不過,他的確是真不會去溫揚麵前當麵說他和盧文東的事情的。 陳曦道,“就是了,你根本不會去當麵指責他,那麽,你在這裏擔憂也沒用了。要說我,也不見得你師兄就是自己不樂意的。你說他是一個直男,有直男能夠毫無壓力和排斥感的和一個同誌保持性關係幾年嗎?而且,也不能說他和你老師在一起就沒有幸福感吧,雖然他是在罵你那老師沒錯,但是你沒聽出來那是打是親罵是愛嗎?你看,你就不敢罵你老師的,但他卻大大方方地罵了,說明兩人之間的關係是極為親密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這擔心完全是杞人憂天。你的那個老師,要不是手段通天,能夠年紀輕輕就做到現在的成就?他那種人哪裏需要你的擔心了。” 林景覺得陳曦說得也對,但是,總歸還是不放心,手搭在陳曦的腹上,悶悶道,“雖然是這樣,但是,師兄那裏,我還是不放心……”的確是不放心的,想當年他和陳曦的事情被發現時,他簡直是痛不欲生。 陳曦看林景這樣去擔心別人,心裏酸得要死,一把抓住林景的手,抓著去摸自己的那根已經精神奕奕的東西,聲音微啞地道,“你不放心他,還不如先不放心我。” 林景隔著褲子摸上陳曦那根東西,羞惱地道,“都說了今天不……” 陳曦直接親上他的嘴,狠親一陣,把他要說的話都給堵住了,然後才氣悶地道,“他睡得那麽沉,根本不會醒的,我們做我們的,與他沒什麽關係。來吧……” 林景被陳曦虛壓在身下,又被他親得有些迷糊,因為喝了酒,本來就容易動情,此時已經全身發熱發軟,隻好由著陳曦繼續了。 房間裏溫度正好,一陣熱吻之後,陳曦又解開林景身上的睡衣扣子,沿著耳朵肩膀鎖骨胸口一寸寸地往下親吻,林景被他這一寸寸的舔吻更是情迷不已,最開始還有點推拒,理智讓他想到有外人在,最好不要,之後也就完全沉迷了,甚至開始回應陳曦。 盧文東因為之前一天晚上被溫揚纏著做了大半夜,這一天就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到要出門和林景見麵吃飯,他才起床收拾自己出門,於是,晚上即使醉酒了,但他還是隻睡了一會兒就醒了,摩挲了好一陣才打開床頭燈,迷迷糊糊發現這不是家裏,但他也沒有多想,就找門出去要上衛生間。 上了洗手間,又用冷水洗了把臉,他清醒了不少,出得洗手間來,他想到自己和林景吃飯的事情,知道這該是林景帶他來的林景的住處,他把客廳裏的燈打開了,四處看了一圈,又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因為陳曦這房子,幾間臥室門在一塊兒,盧文東出臥室時很急且迷糊,回去時就不記得自己是從哪一間出來的了,隻好一間一間地去看,打開的第一間是書房,開第二間的時候發現打不開,他又酒勁上頭,於是靠在門上發呆,正好聽到裏麵細微的聲音,開始盧文東並沒有太在意,之後才反應過來那是別人家夫妻床上歡愛的聲音。 他即使醉酒,此時也一下子彈開了,趕緊去找自己的臥室門,一看,發現另一邊的一間房的門正開著,不正是他剛才出來的那間。 盧文東第二天起床比較晚,因為頭天晚上聽了別人的壁角,他起來後還頗為不自在。 這時候,陳曦已經去上班去了,家裏隻有林景在,而林景居然還沒有起床。 盧文東在冷清的房子裏走了一圈,看到飯廳裏桌子上放著已經做好的早餐,是蔬菜粥還有醬菜和蒸餃等,挺豐盛的,不過,因為主人家不在,他也不好去吃東西,而且現在他還沒有洗漱。 盧文東現在是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是,幸好這時林景起床來了,給盧文東拿了洗漱用具,並且自己也開始洗漱。 盧文東後來看到林景進了那間他聽過壁角的臥室,他更加驚訝了,心想林景住那一間嗎,昨晚上裏麵是誰呢。 吃早餐時,林景看盧文東一直欲言又止,就問道,“師兄,你有事?” 盧文東搖搖頭,之後又點頭,然後說道,“你和陳曦,到底是什麽關係?好像不隻是同學那麽簡單,是不是?” 林景愣了一下,“師兄你怎麽問起這個。” 盧文東不好說自己聽了壁角,隻說道,“我看你們關係很不一般,所以,就問一問。” 林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也許,是他自己想要給盧文東一些幫助和引導吧,盧文東和溫揚的事情,以後盧文東是進是退,也許,他能夠有一個更堅定的選擇。 林景把自己手上的簡單的婚戒取下來遞給盧文東看內圈的刻字,盧文東看了,發現裏麵是幾個小篆,他看不懂。 林景卻溫柔地笑著道,“這裏麵是我和陳曦的名字,還有這一句是‘寧負神佛不負君’。” 他說這話時,神情溫和又幸福,盧文東看著他,心裏挺震驚的,他雖然在猜想林景和陳曦,但是看到林景這樣明白地告訴他,他還是有些受震動。 林景繼續道,“我和他就是這種關係,嗯,我們不僅是夫妻,而且我們已經有一個養女了,是陳曦家裏在帶著孩子。” 盧文東更震驚,結結巴巴道,“你……我……我真沒想到你已經……已經……” 林景笑,“師兄,要不要聽一下我和陳曦的感情史?” 盧文東點頭應了,道,“你願意說嗎,我聽著吧。” 林景毫不避諱地對盧文東講了自己和陳曦從高一開始的戀情,熱戀時候的幸福,鬧矛盾的時候的痛苦,後來被陳曦父親撞破後陳曦不見了的絕望,之後的無望卻又不得不堅定的等待,自己父母接受兩人在一起的過程,之後陳曦對他的學業的支持等等這些。 盧文東聽得完全沉浸在其中,他似乎完全能夠理解林景的心情,他最後將頭低下去,盯著桌麵,什麽也說不出。 林景看他坐在那裏發呆,也並不打攪他,用完早餐就收拾餐桌去洗。 盧文東還是和多年前一樣的呆愣性格並沒有變好,他趁著林景在廚房的時間,也沒有和他打招呼,就像是夢遊一般地離開了林景家,林景出廚房看他不見了,還到處找他,又給他打電話,確認他是自己要回家去,這才放了心。 之後盧文東和溫揚到底如何了,還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林景又要出國之前,溫揚說請他吃飯,然後拉著盧文東一起,林景才知道,這一頓是溫揚對他的答謝宴。 溫揚還在盧文東去洗手間時,對林景謝道,“要是早知道你的話會對文東起這麽大的作用,我就早找你去勸說他了。” 林景不敢受他這話,隻好道,“其實我沒說什麽,感情的事情,都是靠緣分的。” 溫揚後來還對林景道,“其實你第一次來我實驗室時,我就感覺到你是了。……嗯,你那個男朋友,還真是帥氣,我很少在國內見到那麽帥的人,你眼光不錯啊!” 聽導師像一個朋友一樣地和自己討論自己男朋友的問題,林景感覺一點也不好,反而有些尷尬,隻是陪著笑,然後把話題轉移開了。 看到盧文東和溫揚定了下來,林景心裏感覺並不是高興或者放鬆,而是又想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畢竟,誰也不知道盧文東以後是否會幸福。最後他想到陳曦的話,別人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去做吧,他隻要把和陳曦在一起的日子過好,不就好了。別人的感情之時,都是要他們自己去體會的,正如自己和陳曦在一起,隻有他們自己才會知道其中的各種感覺,離別兩地時候的思念和寂寞,相守一起時候的幸福和快樂,還有對以後日子的憧憬…… 第67章 纏縛番外之後來 林仁對葉振的那些哥們了解得很少,見過麵的實在不多,有點關係的就更少。 全是因為葉振很少在他麵前說他的那些哥們的事情,而且那些人現在都各有各的事業和家庭,分布世界各地,見麵的機會實在少,當然也就沒有機會把林仁介紹給他們。 林仁和葉振共同的圈子就是因事業產生的圈子,知心朋友少,大多數是酒肉朋友。 要說,不是生意圈子裏,又和兩人都關係不錯的,大約是聞青禾了。 聞青禾是林仁和葉振在一起前,葉振的男朋友,他和葉振分手後,倒和林仁關係不錯了,而且他還在之後一直以兩人的媒人自居。 聞青禾在國外遊蕩了近十年,已經拿了a國的綠卡了,最後卻依然回國來了,主要原因,林仁也不是很清楚,根據葉振的一席話,知道大約是受了情傷,而且覺得親人在國內,回來要好一些,所以,就跑回來了。 他家裏給他準備了房子,他自己卻看不上,要重新買房,於是,硬拖著林仁陪他去看房子,挑挑揀揀,花了不少時間。 林仁日子過得不忙也不閑,因為自己做老板,要說事情,反正是永遠都有的,但是太忙,也不至於,畢竟葉振就是個閑不下來的工作狂,有他在,林仁就不會太忙。 甚至林仁一度覺得自己就是被葉振給害得變懶了,想想當年還在讀書的時候,每天上課,還要打工,還有學生工作要做,沒有可以偷懶的時候,最開始工作的那兩年,也是天天加班的,每天的睡眠時間從沒有到七個小時過,但那時依然每天精神奕奕精力充沛,但現在,他早上睡到九點鍾,葉振給他打電話,他還裹在柔軟的空調被裏懶懶地不想動。 葉振一聽到他那懶洋洋的聲音,就知道他還在睡,便道,“你昨晚什麽時候睡的,怎麽現在還沒有起來?” 林仁惺忪著睡眼,道,“你不在,我能多晚睡?十一點多就上床了。” 葉振是前幾天就出差了,每天早中晚至少三個電話打給林仁,此時聽他這樣說,就道,“你這個懶蟲,現在九點多了,你睡了九、十個小時還要睡?趕緊起來了,保姆來了吧?讓她趕緊給你弄點早飯吃,你起得晚,就總不吃早飯,你再犯胃病,看我不揍你屁股。” 林仁伸了半個懶腰,又打了個嗬欠,懶洋洋地對他的話不以為然,道,“誰揍誰的屁股還另說。”聽葉振又要罵人的樣子,他就又趕緊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就起來了,和青禾約了十點四十見,我吃點東西開車過去正好。” 葉振一聽又要發毛 ,直接哼道,“聞青禾那家夥,自從回國來,怎麽一天到晚地約你,他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林仁聽他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就嗤笑一聲道,“估計天底下隻有你那個腦子能夠想出這種問題來。” 葉振卻是正兒八經地在思考這個問題,還說道,“這可說不定。”沉吟了一陣,就交代林仁,“你不要他約你,你就出去見他,他和他之前的男朋友分手了,正是脆弱的時候,你對他太好,他說不定真看上你了。” 林仁因他這話笑起來,道,“滾你的吧。讓他聽到你這樣說他,看他揍不揍你。” 葉振卻道,“我說真的,林仁,你少和他一起。” 林仁真不知道這個家夥的腦袋到底是怎麽長的,他恐怕巴不得自己和誰也不好,他也就放心了。 和葉振掛了電話,林仁才起了床,在洗手間裏洗漱的時候,就對著鏡子端詳了一下自己,想到前兩天去聞青禾那裏,他從櫃子裏翻出來一個相冊,裏麵有當年他大學的時候和聞青禾一起照的照片,聞青禾翻著相冊對著林仁看,說林仁這麽多年了居然一點也沒變,林仁倒覺得那句話不實,此時對著鏡子,再想想自己在照片裏的樣子,覺得時間還是留下了不少痕跡的,至少那時候,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種青澀,眼裏還有些迷茫,但看現在,則完全沒有了,心境也是和當年完全不一樣。 他又想到聞青禾,他也是沒怎麽變,隻是以前那外放的性子收斂了不少,這次回來,眉宇間總有些愁緒,也許,這種愁緒是他離開國內太久突然回來看到一切都變了而產生的,也許,也的確是因為他的情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