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叫孫哲。有什麽事?”易衡在耗費許多體力頂著大太陽幹活一天後,現在隻想趕緊回去衝個澡再躺一下,沒什麽好的耐心繼續磨蹭。也因此,他鎖緊劍眉黑色瞳眸中散發出的凶狠氣息,顯得更加可怕了。 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恐懼心理,孫哲小聲說道:“其實……我隻是想請你幫我個忙。” “幫忙?” “呃,是的。我記得……你是和我一同時間進來的吧?這牢裏其他人我都不太熟,我也試著找過別人來幫忙,可他們都以沒時間或是有事什麽的拒絕了。你也看見了,我個頭和力氣都不夠大,今天派給我的活是要把做好的材料運到存儲室內去。但因為東西太重,要放的架子又太高,我的活如果不做完就……正好剛剛看見你,所以想請問一下你可不可以幫我運運?” “行。”易衡見孫哲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裏頭還是稍微有些同情的。畢竟身為一個大老爺們,卻天生一副弱雞樣,重一點的力氣活都完全整不動,實在太慘了。想著早點幫完忙也可以早點解脫,易衡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不就是運一點東西嗎?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太謝謝你了!謝謝!” “沒事,有什麽東西要運到什麽地方去?”不知道也還沒去過存儲室的易衡,跟著在前邊先領路的孫哲,邊走邊問道。 “東西有些重,所以我放在前麵還沒動它。至於存儲室的話,再往前邊走上一段路,接著左拐方向就是了。”麵上表情似乎終於從深深的緊張到鬆懈一些的孫哲,吐出一口氣後,開始告訴易衡要搬運的東西在哪,及運去的地方是在哪一個方向。 …… “這個門很重,若是不抵住它它便會自動關閉。我先扶住門,你把東西先推進去吧。”來到了孫哲所說的存儲室門外,孫哲將門打開後拉著門把手用力向外打開,一邊示意用小推車推了一堆材料的易衡先進到裏邊。 本來易衡在看到有推車時,還感覺有些小疑惑,既然是有推車的話,運送東西也沒想象中那麽艱難才對吧?但再想一想,要把東西一樣樣放到高處的話,沒有爬梯之類的,估計對於孫哲而言可能還是有點艱難吧。這麽一想,易衡也就理解了。在看到門被打開後,易衡便首先推著分量不輕的小推車,進到了存儲室的裏邊。 存儲室比易衡預想的要大上許多,室內高度估計有三米左右,一排排的鐵架整齊排序在裏邊。鐵架的上邊壘滿了各式雜七雜八的箱子和物品,一眼望過去幾乎是看不到室內的盡頭在哪,隻看到許多排架子遮擋住了視線。而且,可能是偌大的存儲室因為安全考慮,沒有安裝任何寬敞明亮的窗戶,室內除了進來的門之外,就是幾麵嚴嚴實實的牆,光亮僅靠幾盞昏黃的大燈泡照明。 暗色的黃光籠罩在室內,地麵上映照出一排排堆滿物品架子的黑色陰影。 推著車進入到鐵架旁邊,易衡仰頭朝每排鐵架的最上邊位置看了看。發現原來每個鐵架台上都有一塊黑色的方牌標誌,上麵都標注了號碼。就是不知道他推進來的東西,應該是要放在哪個編號的鐵架上邊。 易衡正準備開口詢問站在外麵現在還沒跟進門來的孫哲時,就聽到門口方向傳來“哢嚓!”一聲響。他趕緊回頭往門口望去,沒看見本來應該是一同進來的孫哲,隻看到門被關閉了上。 怎麽回事?難道孫哲連開個門都會出什麽意外?正在易衡感到困惑時,倏然間,他感覺到了身後的一絲不對勁。想要快速轉身躲避開,可躲閃退後方向矗立著的鐵架擋住了易衡退路。 “砰!!!” 結實的木棍直接敲打在了易衡的後腦勺上,易衡一個吃痛不穩,就朝前邊的地麵摔了下去。 “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 幾道混亂沈重的腳步聲從後方傳來,後腦勺被敲得又疼又暈的易衡,看見兩道人影隨著燈光照射投影在地麵上,黑色的影子被光拉得既狹長又扭曲。強忍著疼痛,倒在地上的易衡用肘部撐住地麵,想轉身正麵對向突襲他的襲擊者。 “奶奶個熊,居然沒把這小子打昏?”原以為自己的力道已經足夠的人影,轉動著手中不知道從哪摸來的木棍,感歎在地上還能動彈的易衡。 而另一道人影用似乎對易衡十分熟悉的口吻,得意地開口說道:“嘿嘿……小子,看來我們又碰麵了啊……” “……是你?”從地上轉過身的易衡,有些吃驚地望向突襲者之一。 …… “人已經引進去了……我走了。” 自始至終手心都緊張得一直冒汗的孫哲,一邊哆嗦地握緊門把手,一邊專注觀察進到室內的易衡。在發現易衡沒往回注意時,他立刻就將門給關了起來。而站在他左右兩邊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兩人,立刻上前把準備好的板子卡在了門把手外,使得門內的人如果推撞門的話,也根本沒辦法可以出來。 “哈哈,幹得不錯啊!沒想到你還挺有兩手的,把他這麽快就騙過來了。”在卡好門後,負責繼續在門外放哨和監督的兩人之一,對還處於極度緊張狀態中的孫哲嬉笑說道。 本來他們東哥就一直想對裏邊那個人下手,即使是被凶殘的“瘋狗”提醒警告過後,也一直沒有打消過這個念頭。隻苦惱易衡這名新人,除了做事或是吃飯的時間外,基本就不去別的地方晃蕩,而他待的範圍都是人多讓他們都無從下手的區域。好在最後還是東哥在監獄中認識的另一個熟人,也是個喜歡年輕男子的愛好者,介紹了眼前這個瘦弱的男人過去誘騙。沒想到如此有成效,一次便順利上鉤了。 “……我要走了……”對於守門人的話,孫哲低垂著腦袋,一副似乎沒有在聽的樣子,神色有些許麻木。 從進到監獄之後,孫哲就因為他瘦弱白淨的模樣,遭受了許多他完全想象不到的折磨和侮辱。也因此,他急迫地想要保護好他自己,無論是誰,隻要能利用到他人爭取自己的利益,他都願意去嚐試一下。 那個從他一進牢就把他控製和蹂躪的男人,說看上了與他一同時間入獄的新人易衡。講如果他能把易衡順利騙到存儲室來的話,以後他的待遇就會和現在有所不同了。而且,還保證不會再允許旁人隨意上他。為了這個,孫哲果斷地選擇了將和他沒任何交集的易衡騙到存儲室之內。 畢竟隻要能讓自己好過一些,犧牲別的人總比自己被折磨好。但仔細想了一想,孫哲又有些後怕恐懼起那光看長相就不是善茬的易衡,怕以後會遭到報複,膽小的他隻希望現在能趕緊離開原地。 “好,你走吧走吧,在這光站著也沒你什麽事了。”見孫哲臉色都有些發白變青起來,畏畏縮縮的膽小德性,讓守門的兩人頓時沒了什麽說話和調戲的樂趣在。於是他們隨便抬起手揮了揮,示意孫哲現在可以滾了。 孫哲見沒人再攔他,趕緊轉過身便離開了現場,剩下另外兩人繼續在存儲室的門外守著。第十八章 埋伏 “咚!!” “砰!!” 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的易衡,被手拿木棍的男人一直持續追打,見木棍又要朝自己腦袋上打過來,眼明手快的易衡從旁邊鐵架上擺放的塑料製品中,急忙抽出一樣擋在了頭前,與打過來的木棍相抵。重重擊打下來的木棍與塑料一接觸,易衡就明顯感覺到了力道之猛,這下若是打在他腦袋上,根本就是要他的命吧? “誒誒,熊武,你力道太大了點吧?若是把這小子打死,就沒得玩了。”站在一旁的東哥,見紅臉大漢追著易衡揮舞的力道似乎有些過猛,忙開口提醒道。雖然他是想要製服對方,可他還不想玩死掉的人。 “誰讓這小子不老實。”原以為打一下差不多就能昏過去,想不到地上的小子卻還可以動彈,熊武繼續揮動木棍的力道絲毫不減。 “聽到沒?小子,你最好還是乖乖聽我們的話,就可以少吃點苦頭。否則,可別怪我們下手太重……”見熊武一直沒將易衡給製服,在旁邊等得也有點不耐煩的東哥,朝著易衡這邊同時接近過來。 終於在躲過好幾下重擊後,從地上順利爬起來。易衡一邊往後退著,一邊想尋找在附近鐵架上可以利用到的武器。但周圍都掃了一圈,就他手上的弧形塑料製品,算是最堅硬可以抵擋一下的武器……聽到那猙獰壯漢對自己的“勸告”後,易衡禁不住嗤笑一聲,回道:“滾你大爺的!” 此刻他真的是滿肚子憋屈火,在牢房裏已經被那兩人整得夠慘的了,到這又被人給突襲,自己還沒軟柿子到這種地步。 聽到易衡毫不客氣的回答,東哥的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也不看看他是誰,居然敢這樣和他頂嘴?!等一會兒讓他好受……左右換手輪流捏了捏自己碩大的拳頭,東哥推開前邊擋著他的熊武,追著易衡打了過來。 閃身躲過了那一拳頭,易衡最近在被同牢獄友的打擊“訓練”下,近身搏鬥的技巧算是無意識間提高了不少。這明顯比“瘋狗”閻南弱了不少的拳頭,在易衡眼裏看來速度和力道都有不少的破綻。他將手中唯一能當武器用的塑料尖端那頭,向著東哥的手臂位置便砍了過去。 “!”居然被這小子給打到?東哥惱怒地手握拳狀,繼續向易衡那邊方向打去。 身體結實又年輕的易衡,曾經不少次的打架經驗和獄友的“磨練”下,使他現在的打鬥能力,並不會比混社會的老江湖們要差上許多。除了不小心沒躲閃開的幾拳外,易衡也同樣回給了對方不少重擊。 但身材比易衡更加強壯,被打得自信心受損的東哥,似乎情緒變得更加惱火易怒。直接利用他壯實的身體就野蠻衝撞了過來,將易衡背部一下撞在了鐵架上,整個人被頓時壓製了住。而易衡原本拿著塑料製品的手,武器也被打到了一邊,手臂被鉗住無法動作。 “小子,雖然我是喜歡野一點的。不過,你也太他媽野了點吧?乖乖聽話就不行啊?”打得開始有些喘的東哥,打量著被他暫時製服無法還手的易衡,語調似乎在溫柔地勸說著。 近距離觀察易衡的臉龐,那英氣的劍眉,高挺的鼻梁,緊抿的雙唇和不服輸瞪著他的凶悍眼神,都激蕩得東哥埋在心底的欲火變得更加旺盛。他情不自禁就伸長了脖子,想要親一下這個散發著獨特吸引力的年輕男人。 易衡將腦袋向旁邊奮力一扭,勉強躲開了眼前麵容猙獰,長著一對倒三角眼的急色男人要對他的強吻。心中泛出來的惡心感難以言表,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似乎都要抖落下來。 雖然貌似瘋狗和毒蛇也對他一直強迫,但惡心到現在這種嚴重的程度,似乎隻在壯漢的猥瑣動作下才徹底爆發出來。如果真要深究為什麽會感覺差異如此大,易衡想大概還是外貌起了很大影響吧?人果然是外貌動物,比起閻南和滕子貝的英俊長相,猙獰壯男的猥瑣舉動,萬萬無法承受得住。 看著那臉盤子巨大一臉橫肉的壯漢,硬是想把腦袋朝自己這邊貼近,易衡把頭向後盡量仰起,在對方腦袋湊過來的那一刻,猛地將自己的頭向前用力撞擊了過去。 “你娘的!”被易衡猛力一撞,腦袋裏邊似乎撞出許多金星的東哥,一時間鬆開了對易衡的壓製,吃痛地用他的雙手捂住了他疼痛的腦門。 易衡雖然同樣也被撞得頭暈不減,尤其是在剛剛才被打過後腦勺後,但他還是盡力忍住前後腦袋的疼痛,想趕緊離開這個密閉的地方。但一轉身,另一人的木棍又朝他追擊過來。 “砰砰!!” “咚!” 木棍接連不斷襲來,易衡逮住一個機會,在對方將木棍控製不住力道撞擊在鐵架上時,一下把木棍的另一端給抓牢,逆著方向奮力一扭動,靈活地便將木棍給反奪了過來。在看到木棍終於落到自己手中,易衡凶狠的眼神變得更加淩厲,抓起木棍便開始反招呼起對方。 把那壯得如熊般高大的紅臉大漢,打得一直向後躲退時,易衡的腦袋在瞬間有一下暈眩了起來。額角不知道怎麽撞破的傷口中,緩緩流淌下來的鮮血開始糊住了他的視線。正當易衡抬起手臂想擦幹淨遮擋視線的血水時,身後突然撲來的力道,將易衡整個人給抓了住。 易衡反手想將木棍往身後方向打去,卻被身後抓住自己的人,立馬將他朝旁邊的牆麵上猛撞,手中的木棍也因此撞落在了地麵上。 “熊武,我抓住這小子了,快拿繩子過來捆住他!”腦門被撞傷的東哥,正氣急敗壞地大聲呼喊著熊武,並努力抓住在他身前不斷想要掙脫的易衡。若是熊武再不過來幫忙,他還真有點堅持不住了。如此難對付的小子,還是趕緊綁緊比較好。 “呸!你小子找死啊!”被木棍反擊在身上多了好幾處傷的熊武,惡狠狠地朝著地麵上吐出一口唾液後,便向抓住易衡的東哥這邊走過來。但他並沒有先拿出繩子,而是揚起手準備先教訓易衡幾下。 易衡見自己手臂被抓住無法動作,而另一個壯漢也正朝著自己靠近過來,情況似乎有些難應付。不過,在瞥見向自己走來的人分開腳自以為是的站立姿勢時,易衡看準機會一個抬腳向上,狠狠地便踢向了熊武的襠部位置。 “嗷──────”這種隻有男人才能深刻體會到的疼痛,讓熊武頓時便捂住下半身跪在了地上。 易衡見抓住自己的猙獰壯漢,注意力在此刻似乎也被熊武的哀叫慘樣給分去了一點神,在考慮到自己掙脫不開的狀況下,易衡一個蹬腳往下用力一跺,帶著背後抓住他的壯漢,一同向後重重倒了過去。 想要維持住平衡的東哥,也一時間無法控製住衝撞力,被易衡強行一同摔在了地麵上,變成了易衡的人肉靠墊。 在靠著自己全身體重的力量,用力往後一摔之後,後背抓住自己手臂的力道終於鬆開了。易衡迅速爬起身,對著地上的人就是幾腳狠踹過去。緊接著,他撿起地上那根木棍,便朝門口方向奔去。 如果頭不暈的話,易衡倒是不介意繼續把兩人狠揍一頓再回去,可現在的情況是,他的腦袋實在發暈,在這密閉的房間中繼續逗留,還不知道後麵還會不會有人出現,若是再繼續打下去的話自己可能比較吃虧。易衡想著還是別太逞強,先出去才是最要緊的。 而見到易衡往門口方向迅速跑走,在地上被壓得不輕的東哥,可不願他即將到嘴的肥肉就這麽飛了,忙扭頭招呼還捂住下半身在地上跪著的熊武:“我們快去追!別讓那家夥跑了!” 雖然門外已經派人守著了,但以防萬一,還是得把這小子拖回來比較好。若是再逮住了易衡,東哥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先把易衡給打昏了再強上幾次。媽的!折騰一個年輕小子居然能受這麽多傷,絕對不能那麽輕易的放過他! 兩人從地上忍著痛站起身,追向已經快接近門口的易衡。 來到門邊的易衡,想要將門給打開,可無論他是拉還是推,門都紋絲不動,像是有什麽東西卡在了外邊。在連續撞了好幾下後,也沒能把門撞開,易衡轉頭看著後邊馬上就要追過來的人,忙四下打量周圍,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借力把門給弄開。 還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時,門卻驟然間動了一下,易衡心頭一凜,忙抬頭望向大門,不知門外的動靜到底是好是壞。若是此時門外又來了新的幫手圍攻,那就有些難應付了。真是奇了怪,在外邊都沒有什麽大桃花運的他,在牢裏倒是被男人給頻頻看上,易衡覺得這一點都不可樂…… “砰咚──!”一聲,門被從外邊推撞了開,隨之而來的,是外麵的自然亮光也跟著照射進室內。易衡握緊雙拳,警惕的目光直投向門外,希望他的運氣可別再更倒黴了。第十九章 誰的東西? 門外進來的人,並不是走著進來的,而是直接被甩進了存儲室內,在地上翻轉好幾圈跌撞在易衡的腳邊。 易衡低頭往下一看,見在地上哎喲直叫疼的男人有點眼熟,像是上次跟在猙獰壯漢後邊的小羅羅之一。 “易衡?”隨後進來的人,皺眉望著因為額角被打破鮮血直流,卻隨手一抹後,弄得此刻滿麵鮮血,看起來模樣像是挺嚴重慘不忍睹的易衡,慢慢走近過來。 “是你?”易衡有些吃驚地看著從門外進來的人,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家夥會出現在這。 “呿,你打不過我就算了,連這些雜碎都把你打成這樣?”來到易衡的身旁,閻南一腳便把地上縮著身體直哼哼的人用力踹得更遠了些,抬手的動作倒算輕柔地摸了摸易衡那張血糊糊的臉。 “嘶──若不是他們突襲,我不會這麽狼狽的。哎哎,輕點,我後腦勺也被打著了。”被閻南伸手捏著臉來回觀察,易衡隻感覺腦袋在晃動時,後腦勺的傷更加疼痛起來,忙扭著脖子掙脫開閻南的手。 “被他們打的?”強行將易衡的腦袋壓低,閻南在看見了易衡腦袋後邊的傷時,雙眼頓時便危險地眯了起來。 就算這家夥常被他欺負著玩,可也沒允許過其它的蝦兵蟹將有資格碰。最討厭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給欺負了,尤其是在他還警告過之後。閻南將雙眸抬起,視線凜冽地望向從存儲室內追趕過來,但在看到他之後都僵在原地沒動的兩人。臉上揚起來的笑容,逐漸開始變得陰翳恐怖起來。 “嗯,是啊。居然還搞偷襲一招,真tmd夠混球。” “你先去醫務室看看吧。”將易衡直接往門外一送,閻南隨意地活動了一下他唯一能用的左手,朝裏邊兩個壯漢站著的方向慢步過去:“都提醒過了,他是我的東西,你們居然還敢惦記?” “唔……”不知道此刻開口要說什麽好的東哥,心底其實有些發虛。但看著一隻手還打了石膏的閻南,心中又不由地產生了一絲僥幸心理。想著說不定此人其實也沒傳說中那麽厲害,隻是上次他目睹的那場架另一人發揮不好,才讓這瘋狗鑽空子打贏。現在他們可是有兩個人,還怕打不過這一個單手的殘疾? “熊武,我們一起上,他就一個殘廢怎麽比得過我們兩人!” “哼,我瞧他的模樣也沒多厲害啊。”一直隻是聽聞過卻從來沒有和閻南對上的熊武,對於獄中盛傳十分厲害的閻南,早已經不服和不爽很久了,正好也想借著此次機會好好破一下那虛傳誇大讓他不爽的謠言。 兩人朝著隻有單手能動的閻南便衝了過去,而在地上躺著的小羅羅,此刻早已經嚇得一路跌爬出了存儲室,他可不想和那麽恐怖的人再待在一間房內,要是殃及到他自己可就慘了。 …… 似乎對來醫務室的傷員早已經見怪不怪,隻要是還沒到快死的地步,不管是獄警還是醫務室的醫生,都已經懶得仔細去詢問進來看傷的牢犯,究竟是為什麽而受的傷。 頭上被血弄得看起來就相當慘烈的易衡,在獄警的簡單詢問下,也沒說出真正的原由。畢竟這種事他也知道在監獄中發生得太過平常,就算他說了獄警也不會特意去幹涉。否則,監獄中這樣的事也沒如此張狂了。 另一方麵,易衡覺得去告訴大家他被人想要強上,才弄成這副模樣的理由有點難說出口,倒還不如隨便找個借口先包紮治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