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話:難得一見的田鼠榮佩(?林龍套觸發劇情(?欠調教 -41-畢竟林獻堂是因為趙統受傷,趙宣隔天一早起來熬了一鍋骨頭湯,又買了一筐子水果,去看望看望。他到醫院的時候差不多正午,剛巧是吃飯的時間。林獻堂靠在床上,活動餐桌上兩盤小炒,見趙宣帶了湯來不禁大喜。趙宣再而三表達了感激之情,加上之前林獻堂也對他很是照顧,越發心生好感了。林獻堂倒是笑著說:我和趙統老早就認識了,所以剛一見你就覺得眼熟,早該想到你兩是兄弟的。趙宣一想,趙統在ktv當服務生,正好是林獻堂接手會所那段時間,可能就碰巧認識了。林獻堂又說:你們兄弟兩一個脾氣,趙統是個老實的孩子,做事也勤勉,我很喜歡。趙宣嘿嘿的笑。兄弟的朋友更是他的朋友了,加上這救命之恩,趙宣說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恩。林獻堂開玩笑說下輩子可別不認賬。便是一番談笑,趙宣又感激又激動。坐到了下午他才回去,林獻堂還囑咐說他住院,會所裏的事就要他留點心了。趙宣覺得自己真是遇到了貴人。一回去,榮佩就黑著臉坐在沙發上,看趙宣手裏提著保溫盒,再打開一看是剩餘的骨頭湯,一猜就知道是去幹嘛了。以後你少和那個林獻堂來往,我不喜歡。趙宣也不想惹榮佩不高興,拉著他的手坐下好言好語解釋:工作上林先生對我挺照顧,又是趙統的朋友,這次又救了趙統,應當去看看的。榮佩立馬笑了:就你們兄弟倆那慫樣,林獻堂是吃錯藥了吧。趙宣按捺住不快,低聲說:林先生是個好人。榮佩不屑地笑了笑:這世上沒好人,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量,他這樣對你們好,肯定是有目的的,你別傻不拉幾肝腦塗地還賣了身。榮佩眼毒,看人十有八九不會錯。倒不是榮佩有多憤世嫉俗,本來按照常理,林獻堂那麽個身份的人,除非有什麽特別目的,否則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趙家兄弟。想來想去,趙統那孩子長得也挺不錯(因為趙宣就很不錯),人雖然和他哥一樣老實木訥,也有點獵豔的價值。隻是他還沒想到,林獻堂對男人也有興趣。這麽一想的話──榮佩死死盯住趙宣──先是趙統,然後是趙宣,林獻堂莫非……趙宣看著榮佩一臉狐疑和憤怒,便不想再說些什麽,起身換衣服準備去會所。榮佩搶先一步攔住趙宣,厲聲質問道:林獻堂是不是對你有意思?趙宣累又煩,一聲不吭揮開榮佩的手。榮佩一看趙宣這是發脾氣呢,他大爺都沒發脾氣,哪輪得到趙宣。你現在是覺得有了靠山,所以敢沒上沒下了吧。趙宣回頭一笑,譏諷之極:你一直在我下麵。榮佩一拳頭招呼上趙宣,可惜被堪堪躲了開,隻擦過臉頰邊。趙宣後退兩步,剛站穩,榮佩又攻上來,兩人糾纏廝打半天,還是趙宣反手製住榮佩,把他按在地上。你夠了,鬧什麽鬧!林獻堂救了我弟一命,與情與理都該去看看,況且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你齷齪,就覺得別人都齷齪是吧?榮佩也不掙紮了,反唇相譏:林獻堂給了你什麽好處值得你這麽為他說話?他是個什麽人,你都清楚了解?他能從我手裏搶走了會所,你以為有多光明正大?他要那個會所你以為是為了賺錢?想想清楚吧你!趙宣一愣,鬆開手。榮佩一把推開趙宣,揉了揉手腕,瞥見趙宣一臉傻樣,笑說:這黑吃黑狗咬狗我見多了,我自認自己不是什麽好東西,莊雅言也不是什麽善茬,林獻堂還能從我們手裏把會所收購了,光用錢可做不到。我之所以從沒跟你提起這些,覺得你沒必要蹚渾水。趙宣兩眼正視榮佩,毫無愧色道:的確我對你們間的事都不懂,我也不想懂。林獻堂用了什麽手段收購了會所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收購會所之後凡是親力親為,對下屬也很關懷體恤,他和趙統也認識,這次還……榮佩站起來,陰沈的說:既然你覺得他這麽好,還站在這裏做什麽,滾。那一個滾字說得輕,趙宣卻遭若雷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榮佩彎腰從茶幾上拿了根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大口,卻慢又輕地吐出煙。趙宣在一片升起的煙霧中看不確切榮佩的表情,陌生極了。待到榮佩一支煙抽完,兩人各自沈默著。趙宣也知這次榮佩真動了氣。之前他那麽虐待榮佩,他都沒說一聲滾。趙宣剛開口要說話,榮佩掐了煙,冷漠又凶狠:我不留異心的人在身邊,既然你的心不在我這裏,我留著你還有什麽用。趙宣像是沒機會再說,急切搶道:我對林獻堂沒那種意思!榮佩從趙宣荷包裏搜出門鑰匙,捏在手心,對他說:不管哪種意思,我都不要。趁我現在還好說話,你自己滾,別等我動手,不然新仇舊恨一起算,我怕整死你。此刻榮佩興頭上,估計說什麽都是火上澆油,趙宣默默走向門邊,在要闔上門的最後猶豫了一會兒,而榮佩順手操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狠狠砸門,大吼道:給老子滾。趙宣這下真成了喪家之犬。他等榮佩這句滾已經等了很久,真正等到的時候卻又忘了當初期盼的心情。直到幾個小時前,他還對榮佩說會一直陪著他。烏鴉嘴。趙宣強打起精神先回了自己那套小公寓。因為這段時間他都住榮佩那裏,長時間沒回來,房間裏到處是灰,牆角還架起了幾個蜘蛛網,打掃的興致全然沒有,趙宣累極了,靠在沙發上,一閉眼就是林獻堂和榮佩交織相印的臉,在他腦袋裏要打起來了。啊啊啊啊啊────趙宣受不了的大喊大叫,掀翻了桌子板凳,把原本就淩亂的小公寓弄得像個案發現場。最後趙宣筋疲力竭,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