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便是廣袤的大海,沒有人的海灘抬眼可見,陸城的內心充斥著安寧和瘋狂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 按著張玉文的肩,低身含住他喘息的唇,男人突然快速地抽cha起來,沒有給身下的人任何適應的時間。 “唔──”被突襲的聲音偷溜出兩人緊貼的唇角,在加速的抽插裏,陸城突然按下了遙控器上另一個鍵。 椅子強烈而飛速地震動起來,陷在椅子和陸城之間的張玉文被弄得幾乎招架不住,推了一把男人的肩掙紮起來。 推拒的動作換來男人更凶猛的攻擊,陸城按著他,將他的腿抬起來纏在自己腰上,張玉文幾乎快整個人倒立在瘋狂震動的椅子上,失聲吼叫起來。 “啊!啊陸、陸城……這、這東西太刺激了我靠──” “一會兒你就沒精力分辨這些了,”男人流了一額頭的汗,喘息著握住了吊在張大少腿間兀自甩動的肉zhu。張玉文的那根早已腫脹不堪,並在過於刺激的動作下不斷溢出透明的液體。 倒著陷在椅子裏的張玉文被弄得又爽又暈,在他被弄得腦充血之前,在他身體裏肆意衝撞的男人終於攬著他的背將他抱了起來。 突然離開了高頻率震動的椅子,但不等張玉文鬆口氣,插在他身體裏的男人已經抱著他坐了下去。 “哈啊……” 這是兩人在一起以來,絕對算得上最刺激最劇烈的一次做ai。 時間不覺流逝,在陸城狂烈的進攻和按摩椅的推助之下,張玉文早已經被弄得神誌不清。 “陸……啊……” “嗯?少爺,是太爽了嗎?還要再快點?” 陸城發出一絲壞笑,咬住張玉文的耳朵,舌頭蛇一樣地舔咬著他的耳廓。 和意識完全丟盔棄甲的張玉文比起來,男人還尚存著那麽一絲理智。 “快,啊,快點!──” 張玉文騎在陸城身上,已經不可辨別對方究竟說了什麽,他就隻是摟著他,在他耳邊瀉出讓陸城難以忍耐的高亢叫聲。 那是從前做ai時,都不常見的,最為放浪形骸的張玉文。 讓陸城頭腦發麻,簡直覺得自己真要死在這個人身上。 借助著按摩椅的震動和從張玉文體內帶出的兩人混雜的液體,抽cha愈加順利,陸城死死地按著張玉文,讓他與自己密不可分地纏在一起。 兩人結he的地方更是毫無間隙地緊貼著,在張玉文身體那種熱燙的感覺,讓陸城顫栗著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男人在理智俞飛俞遠之間,突然想,原來真正的融為一體,竟是這樣的滋味。 屋外已從黃昏跳到夜晚。 期間有客服來敲過門,屋內沒有人聽到。 何時滾到床上的,別說張大少沒有印象,就是挺著槍在他體內掠奪的男人也毫無意識。 陸城把失去意識的男人按在身下,先前還能在狂野的歡愛中發出喘息聲的人,此時已經被弄得聲音都散了架。 陸城緊緊地抱著他,間或在張玉文身上各處留下齒印,伴隨著他狠狠地貫穿這個人身體的頻率,一遍又一遍,仿佛永不停止。 海浪裹著黑色的海風,拍打著屋外的世界,屋內偌大的床上,疊在一起的兩具身體融為一道分不開的影子。 高chao再次來臨,陸城的下身抵著張玉文的雙臀,重重地、不可控製地加快速度,刺入緊致的後穴。 最後幾聲在衝刺中“啪啪──”的擊打聲在昏暗的空間裏尤為響亮。 “啊……” 男人發出極致舒服又像是痛苦的喘息,牙關一緊,嵌在張玉文身體中的那根擎天一柱終於爆發,伴隨著陸城死一樣的顫栗,盡數噴射在滾熱的腸道裏。 最後幾道jing液射盡,就著後背位的摟抱姿勢,陸城壓著張玉文倒在床上。 高潮的餘韻還未過去,被蹂躪了半天的後xue還在抽搐著,擠壓著將它撐得不可閉合的那根罪魁禍首。 男人被那無意識的吮吸一樣的蠕動弄得舒服地深深歎息,他的鼻子裏盡是做ai後留下的yinmi的味道。 夢一樣的生活,童話一樣的世界,當然,是成人童話世界,對陸城來說,還有什麽是比這更好的。 但他在這樣的夢一樣的餘韻裏,突然發覺一切太美好,美好得讓他的心陡然一跳。 他睜開眼,在他能觸碰到的地方,是縱使在黑暗裏也讓他砰然心跳的張玉文張大少的臉。 張玉文累得閉著眼睛,微微啟著唇呼吸著,被身上的人用鼻子和嘴唇拱了半天也無反應。 他像睡美人一樣地睡在陸城的身下,男人的心裏充斥著忐忑的感動,被累慘了的張大少沒辦法知道。 他就這樣緊緊地抱著他,在他的身體裏,感覺自己就這樣從身至心地被他收納在他的整個存在。 陸城長這麽大,從沒有因為得到而害怕過。 但在這安靜的有著海浪拍礁的美麗夜晚,在他獨自一人清醒的時候,他突然對過去那些他不以為然的杞人憂天一樣的想法弄得害怕了。 有了一生所愛,才會如此忐忑不安。或許,這本就是人類原始的性情。 他撫摸著張玉文的身體,無關情se。他親他汗濕的發,親他挺直的鼻梁,親他傲慢的唇角,親吻這個人隻屬於他的每一道棱角。 身下的人動了動,發出慵懶的不滿的呢噥。 陸城看著他在黑暗裏看得不甚分明的臉,許久,終於發出短促的溫柔的笑聲。 他從張玉文身體裏退出來,抱著他去洗了澡,男人在迷迷糊糊中還咬牙切齒地,不知道在哼哧什麽。 他們躺回床上,明明很累,陸城卻沒有睡意。 他下了床,推開朝海的玻璃門,坐在屋簷下抽煙。涼得發冷的海風卷起襯衣的衣角,太平洋孤獨的島嶼的夜晚,讓陸城也感染了一些莫名的寂寥。 坐了許久,煙已燃盡,身後傳來細碎的動靜。 一道體溫貼了上來,眼睛被一雙手蒙住,“憂鬱的公主,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麽?” 那雙手的主人在他腦後問。 陸城笑了,抓住了他的一隻手,“我在想,王子什麽時候才解救被困的公主於高塔。” “也許囚禁公主的那個人本來就是他呢。” 在張玉文狡黠的笑裏,身前的人抓著他的手將他拖到了身邊的位置。 “是嗎,”男人笑著吻住他腫了的嘴唇,“你不如改行去寫童話。” “有人敢看我就敢寫,”張玉文把他按在地上,他很累很困,所以全身重量都毫不客氣地壓在陸城身上。 他咬住對方的耳朵,輕柔地閉上眼睛,“告訴我,你想要王子和王子怎樣的結局。” 二世祖與他的情敵22 身下的人伸手撩開張玉文有些長了的額發,說道,“最後,王子和王子幸福地住在城堡裏,生一堆孩子,過居家的日子,快樂地一直到永遠。童話的結尾都是這樣。” 張玉文撐起身子,看他在夜裏流淌的眸光,不懷好意地呲牙一笑:“那你看我現在像懷上多久了?”說完,他故意蹭了蹭陸城的小腹,弄得男人又是一笑。 “不過那是別人的結局,”陸城躺在冰涼的地上,他的頭上是張玉文又溫柔又邪氣的臉,張玉文頭頂上是太平洋孤島上高遠的星光。 他在斑駁的星光下抬手,撫住張玉文的左臉,“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張大少挑挑眉,“嗯哼,能遇到我就是你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了,快感謝主吧小羊羔。” “我最要感謝的人是小小,我要謝謝她,她這麽果斷地甩掉你。” “那我豈不是更要謝謝她?謝謝她沒有搞成親兄妹,才讓我有機會得到你。” “哈,關於這點,你最該謝的人是我吧。” “謝你。”張玉文乾脆地垂下頭,給男人一個吻,“以及謝我自己。” 他虔誠的吻讓陸城生出一絲感動,近在咫尺的閉著眼的麵容像這晚的空氣一樣,鑽進陸城的肌膚骨髓,在他心中無孔不入。 於是他也閉上眼睛,任由這個人擺弄著他的唇齒。 海風撩人,夜色撩人,人更撩人。沒有什麽是殘缺的。 一周後,兩人離開複活節島直返聖地牙哥。 剛入住酒店,張玉文受到一名當地朋友的邀請,參加遊輪轟趴。“alex本來是到聖地牙哥做生意的,不過現在他幾乎已經定居在這裏。” “說實在的,這種比基尼派對,我真有點舍不得帶你去。” 陸城莞爾,“你該不會想出牆吧?” “我是對alex不放心。”張大少捏了一把男人剛出水的腰身,被男人逮住手腕,他便順勢圈了上去:“我們剛到聖地牙哥,根本沒告訴任何人,他在這時開這場派對,我怎麽會相信真有這麽巧的事情。不過不看著你我更擔心。” 陸城濕潤的身子被坐在床沿的張玉文抱住,聽出對方口氣裏的嚴肅,“alex是個混跡黑白兩道的商人,為了錢他什麽都肯幹。” 就算是所謂的朋友,對這種唯利是圖的人來說,也未必不會出賣。 alex的姐夫是聖地牙哥最大的毒梟,而他本人台麵上雖然是清白商人,私底下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隻有alex本人清楚。 張玉文的朋友裏並不少見類似的人,在陸城還未得到他父親認可的情況下,兩個人能這麽瀟灑自如地玩轉美洲,不乏因為得到他們的幫助。 至於alex這個愛錢如命的美籍華裔,張大少與他的交情遠不足到能大膽信任的地步。 “既然不放心,不去就好了。”陸城身上除了腰間一條短短的白色浴巾什麽都沒有,現在這條白色的遮羞物被張玉文突然咬在了嘴裏。 張大少呲著牙,朝陸城笑笑,在對方阻擋的瞬間,準確地將它扯開了。 “我說你──”張玉文鬆口,浴巾掉落在陸城腳邊。陸城有點頭痛地推開貼上來的張大少,望著牆上的時鍾,“現在已經六點了,今晚你是真不準備去了?” “去,今天不去明天也得去,不和alex見上一麵,我們怎麽離得開聖地牙哥?”但這樣說著,卻絲毫不影響他對男人上下其手。 陸城光著的身子還滴著水,對方卻穿戴整齊一身光鮮,強烈的反差在相貼的兩人之間形成莫名的yin靡感。 加上張玉文的頭幾乎要埋進陸城的腿間,讓男人氣血蜂擁而上直衝大腦。 好不容易他才咬牙推開了張玉文,撈起床上的衣服便套上身。 張大少維持著原本的姿勢坐在床上,一臉被嫌棄地望著陸城。 “靠,小氣。” 兩人到alex的船上時,天已黑盡。私人遊輪,加上底艙一共三層,比普通的遊輪小了不少。 張玉文站在船下,望著甲板朝陸城說道,“如果待會兒需要跳海的話,希望這個高度你能接受。” 兩人手指頭勾著手指頭地上了船,引來不少別樣的目光。 “哈哈,看這是誰來了。” 被侍者帶到最上層的大廳,一進門張玉文就被一個黑色卷發的高大男人扯過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