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僅衿忍不住一個哆嗦,壓根兒來不及細想,直接就接上話了。


    “殿下,俗話說的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胭脂府的老百姓明明靠著海,卻隻能吃土地裏種出來的東西,想想確實有點難啊!”


    文武百官一臉懵逼的看著姚僅衿。


    不是,大家都在九重殿上混,為何你就突然能搭上話題了?


    而且,那句話難道不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嗎?


    哪來的靠海吃海呀?


    改得這麽順暢嗎?


    突然就覺得,為何人家能成為丞相呢?


    不僅得到盛昌帝的看重,好像皇太女也沒有換人的意思,難道這就是真相?


    他們都還不明白太女殿下想要說什麽呢?


    丞相大人不僅明白了,還能直接加入話題?


    唐南笑了笑:“鬆籟府就在胭脂府的隔壁,有兩次也收到了來自胭脂府的難民,皆是天氣變化多端,造成了土地欠收,實在沒吃的了,隻能往外討生活。”


    “這些難民如今還在鬆籟府過平靜的日子,若是早知殿下想知道具體情況,微臣就應該帶一些人進帝都。”


    文武百官:“……”


    神特麽的隔壁。


    敢情唐狀元也是個拍彩虹屁的啊!


    當真要跟著皇太女指鹿為馬了?


    敢不敢指著乾宇的地圖說鬆籟府和胭脂府中間的兩大好府城是不存在的?


    真以為是地圖可以折疊的麽?


    不過仔細一想,眾人臉色又開始相繼的精彩紛呈起來。


    胭脂府真的有難民,怎麽沒有到中間的兩大府城去?


    而是千裏迢迢的到了唐南的鬆籟府去?


    唐南說得這麽言辭鑿鑿,不可能是一戳就破的謊言。


    鬆籟府恐怕真的收留了來自胭脂府的難民。


    隻能說明,中間兩大府城都不留難民啊!


    不然,難民怎麽會穿過兩大府城,抵達鬆籟府?


    難民生活都難了,但凡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他們也不至於走那麽遠啊!


    路上會發生什麽意外,誰都無法預料。


    完了,眾人立刻開始回憶,是不是有什麽親戚好友在這兩大府城?


    以前盛昌帝在位,這事兒或許不算什麽,大家一起忽悠忽悠可能就揭過了。


    可現在是皇太女當權,哪怕是她上位之前發生的事情,突然爆出來,中間兩大府城的官員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皮子一緊,果然發現剛剛還有一些懶散的皇太女,氣息突然就銳利了起來。


    “難民?什麽時候的事?”虞婔正色起來,眯起了眼睛。


    原本要說說海禁的事情。


    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消息。


    唐南:“回殿下,是微臣剛上任的時候,進城時發現有很多難民在城外。”


    “後來詢問,才知道大部分都是從胭脂府來的。”


    “那是微臣上任後處理的第一件事情,涉及好幾千人,印象比較深刻。”


    “剛好殿下提起胭脂府,就隨口一提。”


    “事情早就處理好了,難民已經安穩下來。”


    文武百官臉皮抽搐,色彩紛呈,好家夥,你知不知道你這隨口一提,好多人的青雲之路就已經走到頭了?


    他們能想到的事情,虞婔自然能想到。


    掃了一眼文武百官,為防通風報信,虞婔立刻看向蕭景:“查。”


    “若是誰真的在其位不謀其政,證據確鑿,先斬後奏。”


    蕭景立刻出列:“微臣領旨。”


    他知道,虞婔是要求速度快,不讓那些官員有躲避掃尾的時間。


    那必然要走空中渠道,趕在信抵達之前。


    隻可惜,四聖樓在快速發展中,還並沒有往外,讓每個城池都有駐紮。


    否則,這種事隻需要送信去就行了。


    不過呢,事實上沒有發展那麽快,但是,最終目標一定會有的。


    現在,隻需要讓大家覺得兩大府城都有四聖樓的分部就可以了。


    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四聖樓的人為何去得那麽快?


    見蕭景立刻出去吩咐人行事,虞婔放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殿內的文武百官心情忐忑,如坐針氈。


    有的人想趕緊回去送信,卻沒有理由和機會。


    欣賞了一會兒,虞婔繼續剛才的話題:“唐雲逸知道胭脂府就再好不過了。”


    “吏部尚書?過年的時候,胭脂府府尹年紀大,老毛病犯了,就辭官回鄉了。”


    “狀元郎要不要考慮一下,繼任胭脂府,讓府城的老百姓能吃飽飯?”


    說得委婉,實際上胭脂府比較窮。


    又連年受災,人越來越少。


    上一任府尹純粹是不想幹了,呆不下去了,又沒有人脈調任,就找了個理由辭官而已。


    老實說,胭脂府大半的邊界線都是海岸。


    在海禁的情況下,老百姓的日子是真的難過,而且很窮。


    但是富商是真的很富,十大商會,稍微有點家底的,都在胭脂府有據點,有點甚至有多個。


    不是海上走私,就是私下裏壓榨海邊的老百姓,真人下海撈東西。


    不然啊,這年頭又沒有養殖珍珠,那些漂亮的珍珠都從哪裏來的?


    真是奇怪得很。


    不開海禁,但是每年貢品裏的珍珠是沒少過的。


    人人都喜歡,卻不問來曆,身為皇帝竟然也不管,就不覺得很離譜嗎?


    這種不管,就是一種默認。


    真的不怪商戶對於海上路線都非常猖獗。


    以至於胭脂府的兩極分化非常嚴重。


    而商戶之間的爭鬥無處不在,胭脂府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跟各家商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原本,胭脂府的官位是很有油水的地方。


    可上一任府尹之所以落到了沒有人脈,沒有背景的孤家寡人身上。


    就是因為商戶之間鬥得太厲害了,互相牽製,互相倒油,這才空降了一個過去。


    盛昌帝想得好,可安排了之後又不管,不給府尹當後盾,這府尹上位後的日子可就難熬得很了。


    誰都想拉攏,想收買,府尹答應這個,不答應那個……所有路都走不通。


    整天不是美人計,就是刺殺,日子過得非常跌宕起伏。


    最後實在過不下去了,就什麽都不管,直接做個不管事兒的傀儡府尹,任何事都不用他做主,那些瘋狂的商戶才放過他。


    突然覺得,一個傀儡占了主位也不錯。


    大家都不用爭了,各管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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