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崎原本雙眼放光的看著虞婔杯子的茶,已經能夠感覺到那是好東西了。


    然而,虞婔這話讓他瞬間噎著。


    “好久不見,殿下。”


    “這不是為了趕回來見殿下,就沒控製速度麽?所以,迫不及待了點,這……不至於讓人討厭吧!”


    虞婔:“那倒是不會,隻是有點詭異。”


    “正常人可能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人?”


    榻前有一座八扇的屏風,將榻遮掩得嚴嚴實實。


    突然多了一股陌生的氣息,暗龍衛嚇得筷子都扔掉了。


    紅鯉等人連忙站起來安撫,順帶也把暗龍衛攔下來,不讓他們衝過去,“誤會,都是誤會,這是自己人……別慌。”


    暗龍衛:“……”


    自從到了虞婔身邊,讓他們懷疑人生的事情越來越多。


    特別是高手數量,高手的實力,都是曾經的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認知和三觀都在被迫刷新。


    如果說,以前的高手還有跡可循,今天出現的就太離譜了。


    他們啥也沒感覺到,都聽見聲音了才反應過來,身為暗衛,要愧疚死。


    暗龍衛們重新坐了下來,默默對視一眼,內心無比驚慌。


    這哪來的高手好像從未遇到過啊!


    最重要的是,總覺得皇太女也沒那麽需要他們,特別有種失業的危機感。


    南崎隔著屏風看了一眼後麵的動靜,見沒人上來才說道:“真傷心,趕緊趕慢的回來跟殿下匯報工作,居然被罵不是人?”


    “唉……”


    虞婔沒忍住,直接甩了個白眼過去:“行了吧,你難道不是想回來過年的?”


    南崎挑眉,眼睛在茶壺茶杯上流連忘返:“那倒也是。”


    “雖然都是過年,可總歸是不一樣的感覺。”


    虞婔:“想喝自己倒。”


    兩人說話,似乎有種奇怪的氣場。


    不是什麽別人無法插足的氣場,而是暗龍衛們覺得很奇怪,豎起耳朵聽,那聲音就像是明明能聽見,但是又聽不清的感覺。


    原本想聽聽這人是誰的,下次遇見還能不能發現?


    結果,聽了半天,好像依舊不知道說了什麽。


    得到允許,南崎立刻上手了。


    這一波水和茶,跟平日裏不一樣,他不能隨隨便便就跟著享受。


    然而,得到同意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虞婔也好奇:“所以,今天也是西商的新年?他們也過年?”


    南崎忍不住笑出了聲:“怎麽這麽驚訝?”


    “大蒲王朝也是今天除夕。”


    “還記得九洲帝國嗎?”


    虞婔眨了眨眼:“哦?有關係?”


    南崎:“嗯,乾宇也好,大蒲也罷,或者西商,曾經都是九洲帝國的國土,而記日子的法子,是九洲傳下來的。”


    “或許很多習俗有改變,但是,年月日這樣的大事兒一直沒變。”


    虞婔:“……”等於大家用的是同一套記年的法子,那倒也說得過去。


    喝了兩口茶,南崎感覺渾身毛孔都舒展了。


    將手上的戒指取了下來,放到虞婔麵前:“幸不辱命,我們的人查到的糧倉,我都搬空了。”


    “沒查到的,我也找了找,找到大概五處極其隱蔽的,可能連西商皇室都不知道的大倉庫,都給搬空了。”


    “西商國內,此時此刻已經生出了一些亂象。”


    虞婔驚訝,拿起戒指感應了一下,暫時沒有動,“連皇室都不知道的大糧倉?”


    南崎:“可能是很久之前西商皇室給弄的,但是並沒有傳下來。”


    “或許是想等到特別危機的時候,還有一條後路吧!”


    “東南西北,外加皇城附近,一共五處,基本可以覆蓋整個西商國,要說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太信的。”


    虞婔:“……”真不愧是同一個老祖宗,九洲帝國養出來的。


    囤貨的基因還是很強大的。


    就算西商國和乾宇皇朝如今大相徑庭,但有些東西……真逼到了那份兒上,自然而然就會的。


    “隻是一些亂象?還沒有亂起來?”


    南崎:“糧食憑空消失,負責人都嚇死了,一路上報是上報了,但是,消息還瞞著民眾的,為了不引起恐慌。”


    “而夕陽計劃還在準備中,沒有徹底啟動。”


    “所以,隻是一些亂象。”


    虞婔若有所思:“西商的那個海王,在這種時候不在國內,有沒有什麽影響?”


    南崎:“還是有的,海王帶兵的能力確實挺強的,但是沒有獨一無二。”


    “但是,加上他的身份和出身,就沒人能媲美了。”


    “旁人帶兵能力比他高,但是不能得到盛昌帝的信任。”


    “如今西商國想給乾宇一個好看,兵馬動起來多少有點滯帶感。”


    “對比起來,是不如海王來領兵的。”


    虞婔:“……要乾宇一個好看?”之前不是推測,西商不敢打嗎?


    南崎:“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好看。”


    “他們折騰這麽多,兵馬調動轟轟烈烈的,毫不掩飾,可不就是給乾宇一場好戲看麽?”


    反正最後也不敢打,估計就是一頓操作猛如虎,實際傷害它為負。


    乾宇沒有半點傷害,還會讓西商國勞民傷財的成了笑話。


    可不就是自損?傷害負數沒毛病。


    原來是這麽個好看,虞婔鬆了口氣:“……好久不見,南大人越發幽默了。”


    南崎不以為意:“早點將海王放回去吧,指不定這場戲還能更加精彩一些。”


    “海王在乾宇受了委屈,回去又要被逼著戴罪立功,偏偏聲勢浩大,最終卻不能開打,指不定逼急了,他會搞出什麽意外的操作來。”


    虞婔眯了眯眼:“這麽說,還得小心一點?”


    “萬一海王氣不過,真的帶兵開打了?”


    幸好她從來沒跟北鼎傳達過西商一定不會開打的消息,隻是讓北鼎盡可能的練好兵,應付隨時可能的戰鬥。


    而北鼎又不是吃素的,對於西商,北鼎定然比她了解。


    她能推測的東西,北鼎應該也能推測出來。


    看來得傳信提醒提醒,多小心才行,免得被打個措手不及。


    南崎:“隻要北鼎的兵馬沒問題,有實力,那海王會不會真的打,關係不大。”


    “不會影響乾宇國內,但是西商國內,影響就大了。”


    “在夕陽計劃爆發之前,若是西商的兵馬被牽扯太多在邊境,國內隻會更加捉襟見肘,夕陽計劃造成的破壞性和威脅會更加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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