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碰見紅梅,示意她到角落說話,見四周沒異常後才拉了拉紅梅的衣袖,悄悄的將絲絹塞進紅梅手心。


    紅梅熟練的握緊了,縮進了衣袖,沒有打開來看的意思:“如妃娘娘?”


    如妃眼睛有些微紅:“沒什麽。”


    “本宮已經想明白了,並且做出了選擇,本宮想……有機會親自去祭奠一下家人。”


    聞言,紅梅明白了,如妃是要選擇出宮。


    低聲安慰:“娘娘不必擔心,公主一定會給你安排好的,何況,娘娘還年輕……”


    如妃笑了,很是溫婉:“殿下年紀不大,操的心一直都很大。”


    “殿下不必操勞,本宮的家族雖然沒了,但是家底還在。”


    “本以為這輩子也用不到了,沒想到……還可以親眼看看的一天,即便放棄一切,本宮也不會餓死的。”


    “讓殿下放心,另外,我族有一個寶貝,但早就沒人知道是什麽了,本宮也不知道,就送給殿下吧!”


    紅梅手一抖,捏了捏。


    輕飄細柔的觸感,仿佛有千斤重:“這麽重要的東西,娘娘怎麽不親自交給公主?”


    如妃:“沒什麽,知道的,那才是至寶。”


    “若是不明所以,那連一兩銀子都不值。”


    “今日除夕,就不去打擾殿下了,紅梅交給殿下便是。”


    通過紅梅的手交給虞婔,連她都更放心一些。


    虞婔看著桌上的白絲絹,平平無奇,毫不起眼。


    若不是如妃說這是他們族一直傳承的至寶,隨手扔了都不會發現異常。


    這絲絹捏把捏把也小,但是攤開來,竟然很薄,很大。


    初步估計,寬一米,長兩米,很規則的長方形。


    感覺很薄,但是布料竟然不透。


    而且,以為很輕,但提起來垂感又很強。


    折疊過的地方,竟然沒什麽折痕。


    單論布料,絕對是一塊極品。


    但,家族至寶當真是指這一塊布,為何都已經失去消息了也沒發現問題?


    定然不會這麽表麵,這簡單吧!


    虞婔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默默將絲絹收了起來。


    這種猜謎都已經涉及到考古了,她在這方麵不擅長,不過,她可以問一問一些搞玄幻的神人,指不定就能認出什麽來呢?


    “如妃娘娘這是確定了嗎?”


    紅梅點頭,將如妃的話轉述了一遍,一個字不多,也不會改。


    虞婔有些意外:“原來如此。”


    果然錢財才是底氣,怪不得如妃不怕失去眼前的一切。


    出了宮,她也可以過得很好。


    也不知道如妃家族的東西都存在哪個商會的?


    如果不是她有這想法,如妃可能不會去動那些東西了,等她做了皇帝,如妃恐怕也覺得她用不了,那不得便宜了那商會?


    暫時按下這事兒,虞婔按照流程,在除夕宴上出現,並且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留下空間讓大家玩。


    由於準備的活動很豐富,幾乎都能找到自己感興趣的項目,很快就玩開了。


    當然,禁衛軍很忙。


    安全保護,各種隱私小手段不得在宮宴出現,安保力量就得好好搞。


    虞婔想看參加宮宴之人的心理和打算,卻一點不想看到算計現場。


    上次宴會,讓很多人以為她存在感不強,但是不代表手段弱。


    誰想試試,就能體會到她的雷霆風行。


    還是很希望有人能頭鐵的撞上來試試。


    不然,總會有人不知好歹,以為她眼瞎好欺負。


    事實證明,虞婔想多了。


    她辦了這麽多賞罰分明的事,隻要不是帶著偏見的等閑之人,都很清楚她的脾氣。


    絕對不是和稀泥的那種,並且,有些事情看似跟虞婔無關,可但凡有點腦子都能猜到,或許跟虞婔脫不了幹係。


    事情辦成了,還能不顯山不露水,那才叫厲害。


    意識到這點的,定然會告誡自己家族,親朋好友都安分點。


    至少,不能在皇宮,在皇太女主持的宴席上搞事兒。


    雖然沒有證據,但家族頂梁柱耳提麵命了,大多還是會聽的。


    除非是非要跟家族作對的,否則不會將一大家子放在火上烤。


    加上宮宴有那麽多玩的,以至於個個都很尊重規則,都在開開心心的玩。


    虞婔選擇了宮裏一個很高的閣樓。


    畢竟是好幾樓之上,為了站得高看得遠。


    沒法燒地龍,當初也沒有建,就讓人準備了不少火爐子,照樣將偌大的地方映得很溫暖。


    虞婔也不冷,脫去厚重的冬衣,坐在榻上,朝遠處望去。


    她讓宮宴的地方都布置得燈火輝煌,十分的明亮。


    大家以為是虞婔想讓大家玩得開心,然而……她隻是想著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罷了。


    榻上的桌子有小火爐,水壺,煮茶的套裝等等,虞婔也沒假手他人,自己弄了點稀釋的靈泉水,掏出空間裏的茶,慢悠悠的煮起來。


    沒事兒挑一下小火爐裏的炭火,還拿望遠鏡時不時的觀察一下。


    行吧,突然覺得有點像偷窺者。


    管他呢,這可比春晚精彩。


    為了方便觀察,虞婔沒讓閣樓上點燈,所以,一切事宜自己動手最方便。


    在此,不得不說虞婔有一定的先見之明,以大家好好過除夕為由,取消了繁瑣又無聊的進獻年禮環節。


    有年禮要送,直接交給肖宇就行。


    這才讓虞婔有機會這麽早就坐在這裏“窺視”。


    可能窺視真的能使人快樂,虞婔觀察了好一會兒,水都開了,茶也泡好了,紅鯉陸陸續續的端來一些精美的宮宴佳肴,依舊什麽都沒發現,她依舊樂此不疲。


    幾個丫鬟已經在旁邊支了桌子,熱熱鬧鬧的吃上了,還非常小聲的八卦,生怕打擾虞婔的興致。


    暗龍衛還有一桌,輪崗來吃,不過,一個個都跟啞巴似的,非常安靜。


    實際上也不知道說什麽,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內心肯定是溫暖和感動的。


    虞婔喝著茶,吃著宮宴,突然一陣微風飄過,對麵就多了一個人。


    虞婔動作頓了頓,有點無語:“這已經是你固定的出場方式了嗎?”


    “真不覺得自己越來越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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