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認同:“對,以納吉宴的心智和手段,指不定還有不少差不多的孩子做影子,混淆視聽。”


    “就怕孩子被人帶走了。”


    說著,虞婔拿出了滴血認親用的藥粉:“驗血吧!”


    尋嬤嬤慎重的接過藥粉:“可血……要在寧王身上取嗎?”


    “公主可不能傷害自己。”


    虞婔掏出一個瓷瓶:“我這裏有大公主的血,二公主的血,以及端王的血。”


    “可以用,寧王那兒暫時不用冒險。”


    “他應該……蹦躂不了多久了。”


    “暫時驗一驗,將有懷疑的孩子都帶回來,到時候拿到寧王的血再確認一番。”


    尋嬤嬤沉默片刻:“公主,要將孩子帶回來?”


    她以為,就地解決。


    虞婔愣了一下,沒來得及解釋,尋嬤嬤勸道:“公主,不如……以絕後患。”


    “不要說孩子是無辜的,他這樣出生就是原罪。”


    “這孩子可養不得。”


    虞婔笑了笑:“我可沒說要養,先別殺,我還有用。”


    尋嬤嬤不解,她辦過很多事,不會對孩子下不了手的。


    但公主都這麽說,她還是會聽:“奴婢遵命。”


    虞婔看了尋嬤嬤一眼:“父皇是你原來的主子,你應該明白,父皇對親情的心慈手軟。”


    “而我……走的這條路不可能一直都這麽幹淨的。”


    “遲早會跟父皇對上,你……”


    尋嬤嬤連忙表忠心,“奴婢已經是公主的人了,就跟當初劍塵一樣,不可能再被收回去,要麽就隻有死。”


    虞婔:“……”幸好尋嬤嬤是女的,不然這話歧義大了。


    “我知道,我想說的是,一旦跟父皇對上,我周圍若是太幹淨,恐怕父皇會一心想著怎麽打壓我,若是死的皇子多了,父皇指不定會越來越硬心腸,不會這麽舍不得對我下手。”


    “孩子,會成為我和父皇談判的籌碼。”


    “也是我和父皇之間緩和的工具。”


    “所以,先留著。”


    她沒打算嫁人生孩子,那麽有一個虞氏血脈的孩子在手,可能會救她一次。


    不管怎樣,未雨綢繆就行。


    再說了,到時候用不上,在處理便是。


    她或許下不了手教孩子為惡,但是……將孩子教得天真無邪,猶如白紙還是辦得到的。


    盛昌帝再如何,也不會將皇位交給過於清澈的人,否則,亡國就進入倒計時了。


    何況,她還知道,盛昌帝等不到孩子長大了,選皇長孫都不如選八皇子。


    但是……盛昌帝要是死活不願意讓她登基,那有個孩子,或許先做攝政王啊!


    等盛昌帝駕崩,到時候就是她說了算。


    不過是走一條相對蜿蜒一點的路而已。


    但,這等於多一個選擇,多一條路,她先備用著再說。


    至少,她又一次搶奪了先機。


    目前,消息還沒傳給盛昌帝,就算盛昌帝知道了,也不放心交給別人。


    需要信任的暗龍衛出發找孩子,自然不可能有尋嬤嬤走空中路線快。


    虞婔篤定盛昌帝不會將消息透露給杜涓,讓杜涓去找孩子。


    因為這十有八九會泄露消息。


    就算是杜涓去找,尋嬤嬤也比她快。


    總之,先將孩子帶走再說。


    尋嬤嬤立刻領命離開。


    虞婔叫住:“等等,這次出去回來的時間不定,你將苗苗帶去吧!”


    去的時候有小鷹,回來的時候就隻能靠雙腿了。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完成任務,到時候指不定過年了,母女倆一起也有個幫手。


    尋嬤嬤眼睛裏蹦出驚喜:“公主,這……苗苗還在學習。”


    虞婔:“讓她在路上也好好學習就行了,每天都在公主府也不可取,出去見見世麵,多些實踐經驗更好。”


    “苗苗以前也完成了不少任務……我放心得很,如果不隻一個孩子你自己也帶不回來,有苗苗在,給你做個幫手。”


    “如果實在多,你先送個信回來,我讓小鷹去接你們。”


    尋嬤嬤整個人都透著喜悅。


    她還從未和女兒一起出過任務。


    她其實也有很多東西交給女兒,她懂公主的意思,無論學什麽,隻要在學就好。


    女兒確實……好久沒出過公主府了。


    “多謝公主。”


    見尋嬤嬤腳步輕快的離開,四紅都有些擔心。


    紅鯉:“公主真的就這麽讓尋嬤嬤去嗎?萬一……”


    尋嬤嬤和苗苗,其實都還在考驗觀察期呢!


    虞婔拿起桌上的書:“沒有萬一,如果之前不背叛是因為籌碼不夠,所以沒露破綻。”


    “那麽這次,寧王之子,應該足夠了。”


    “她有沒有二心,這次過後就有了結果,如果她做得好,以後就不必防著她了。”


    盛昌帝不會在意一個暗龍衛的生死,加上她本來也沒下毒。


    尋嬤嬤若是以為苗苗還是中了毒,寧王之子這個籌碼在盛昌帝那兒也足夠了。


    為了一個孩子,拋棄母女倆這顆棋子完全沒有壓力。


    紅梅皺眉:“那若是尋嬤嬤真的將消息透露給了皇上呢?”


    “孩子隻怕會落入皇上手裏。”


    虞婔眼神微冷:“那也無所謂。”


    “父皇……等不到孩子長大了,到時候必然得有人輔佐孩子,我會讓其他人都不適合的,無論如何都壞不了我的計劃。”


    最多多費點功夫,若是這樣能看清兩個人,值得。


    而那廂,寧王和納吉宴談了許久,一方是被迫的,過程當然不可能太愉快。


    但是爭論中,寧王也問起了端王事件的情況,以及他為何被抓?


    鍾離詩消除了她在納吉宴腦海中的記憶,納吉宴就一直以為是突然冒出來的高手,偷襲了他,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才中招的。


    寧王:“……”感覺問了,又感覺沒問。


    明明答案在一定的意料之中,卻好像沒什麽用。


    等兩人終於捉完了,出了審訊室,寧王才發現已經淩晨。


    他的心情,就跟昏暗的天空一樣,非常陰沉。


    他怎麽都沒想到,這是最壞的情況。


    蕭景在休息區烤著火,無語得很。


    為什麽不大白天的來,非要等到天黑?


    內心深處也覺得自己幹的事兒見不得人?


    不過這時間比較微妙的是,寧王不需要立刻進宮,得等明天早上。


    被迫加班的蕭景內心鬱悶,想著寧王要應付盛昌帝,必然得讓納吉宴交代點東西出來吧!


    不然,他審問了這麽久,什麽有用的都沒得到,盛昌帝那兒就過不去。


    納吉宴必然要棄卒保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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