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吉宴的語氣像極了反派,“而乾宇的大夫,大多擅長催吐。”


    “小小一根銀針紮下去,不說剛喝下去的避子湯了。”


    “就是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如果再灌下去一碗助孕的藥……嗬嗬,寧王覺得,懷孕的幾率有多大?”


    “還是說寧王忘記了,你在我這裏玩過了多少女人?”


    假的就是假的,混淆皇室血脈沒那麽容易。


    所以納吉宴打從一開始就在想辦法搞出一個真的來。


    那時候寧王還沒有娶王妃,若是有孩子就是長子啊,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了。


    隻能說,寧王確實很警惕,但是呢,運氣也不夠好。


    玩得花,終究還是有一個女人懷上了,在他的關照下都生了。


    原本打算關鍵時刻弄出來拿捏寧王的,不曾想虎落平陽,當然還是保命更加重要。


    “你……”寧王瞪大了眼睛,一股股邪火往頭上冒。


    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他不願意相信,但是納吉宴說得這般篤定,他也不敢賭啊!


    就算真的將納吉宴滅口了,那個孩子必然會出來,前因後果一查,他照樣跑不了。


    盛昌帝對親情有多看重,寧王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利用過無數次了。


    幾位皇子成親後都在隱形比拚,看誰能第一個生出皇長孫。


    當初蕭怡提前嫁給了端王,寧王也是暗中吩咐,不讓她懷孕的。


    實際上,蕭怡並沒有在意寧王的命令,她想生出皇長孫,緩和一下皇帝對她的厭惡。


    她好歹也是側妃,就算生了,最多招惹一些非議,仗著端王疼愛她,不會有事的。


    就算寧王那兒也能用端王去搪塞。


    然而,世事無常,蕭怡雖然沒有刻意避子,但依舊沒有懷上,可能就是內心太急了,寧王還挺滿意蕭怡的聽話。


    此時此刻,突然冒出來一個長子,寧王的臉色精彩紛呈。


    如果是換一種方式,換一個時間出現,這個孩子能讓他疼進骨子裏。


    甚至可以直接請封世子,根本不用在意寧王妃。


    可現在,這孩子露麵就能直接創死他,寧王心驚膽戰的可喜歡不起來。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清楚嗎?太醫院已經研究出了一種特殊藥粉,可以很準確的驗親子關係。


    隻要孩子出現,他否認也沒用。


    想來想去,他是真的被納吉宴拿捏了,寧王咬牙切齒的,“七皇子殿下好手段,是本王太過信任你了。”


    “好說好說……”納吉宴嗤之以鼻:“是寧王殿下本事大,誰讓這是在乾宇呢?”


    寧王信任他?開什麽玩笑,說破天去他也不信。


    寧王每次見麵其實防備得緊。


    隻不過,寧王求勝心切,加上又在乾宇,有對在自己地盤的自信。


    同時,對大蒲,對他了解太少就接觸了,這才會被他成功算計。


    實際上,他也做了很多,大部分都失敗了,最終才成了一個。


    倒不是寧王傻,而是他剛好利用寧王的自信,棋高一著。


    現在隻能慶幸,還好當初失敗了很多次都沒有放棄。


    總算憑一個孩子成功拿捏住了寧王,現在,可救命。


    寧王呼吸不暢,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死。


    深呼吸好幾次,寧王終於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想如何?”


    納吉宴笑容淺了淺,先勝一籌又如何?


    還不是淪為了階下囚。


    明明這個籌碼可以換取更大的利益,現在這樣……也行吧,保命是大事兒。


    “寧王覺得,本殿還能想如何?”


    “就是不知道,寧王殿下覺得現在有辦法從天牢救人出去了沒有?”


    寧王氣得在審訊室走來走去,腦子都快炸了:“此事,還得仔細商議。”


    “但凡你不是在天牢,都沒這麽難。”


    “天牢內不僅僅是守衛嚴,還有許多的機關。”


    “即便是刑部尚書都不敢說知道所有的機關,所以,就算將你帶出死囚牢,也不一定能跑得出去。”


    “從乾宇建國以來,還從沒有人從天牢跑出去過。”


    混出去的不算,是說憑實力跑出去。


    納吉宴沒什麽反應,他確實聽說過天牢的傳說,但不會就這麽絕望:“本殿相信,寧王殿下一定有辦法的,跑不出去就想別的計策。”


    “辦法總比困難多。”


    “天牢每天進進出出這麽多人,獄卒也不是永遠生活在這裏了。”


    “總歸是有辦法的……對嗎?”


    寧王暴躁,對個屁啊!


    易容,代替,真的那麽好做,為什麽沒人逃出天牢?


    看見納吉宴好似要魚死網破的眼神,寧王突然安靜了下來,仔細的沉思片刻。


    既然不能滅口,那就得救人。


    怨懟是沒有用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麽辦?


    納吉宴見寧王認命了,嘴角微微勾起:“寧王若是有什麽困難,不妨說一說,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至少,我們比寧王多了解死囚牢。”


    “隻不過要做什麽,隻能勞累寧王了。”


    寧王慪得不行,但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此事必須得好好處理。


    正好,蕭景讓人去叫的席麵帶回來了,一群人自然得好好商量。


    當然,其餘八人一般不說話,除非納吉宴問起來。


    主要還是納吉宴和寧王在商量。


    不過,其他八人都是納吉宴的心腹,願意為納吉宴死的那種,自然主子怎麽說他們怎麽做,要命也無所謂。


    與此同時,虞婔很快收到了蕭景傳來的“重要消息”。


    寧王不僅被納吉宴拿捏了,把柄竟然是寧王有個孩子,應該有幾個月大了。


    虞婔目瞪口呆,寧王竟然有個孩子?


    那豈不是盛昌帝就有了皇長孫?


    握草,這事兒大條了。


    因為消息一定會傳到盛昌帝耳中的,盛昌帝看不上寧王,未必看不上皇長孫啊!


    幾個月大的孩子還可以好好養。


    指不定能成長為更加合格的繼承人。


    奪嫡的寬度又要增加了。


    虞婔立刻拿出自己的令牌:“尋嬤嬤,這事兒你跑一趟,讓小鷹送你過去。”


    “納吉宴既然特意弄出一個孩子來威脅寧王,那就不會離他太遠。”


    “恐怕……就在那幾個莊子農戶裏,你仔細找找。”


    尋嬤嬤點頭:“可是,範圍很大,孩子應該不少,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查證誰才是寧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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