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變了變音色說道:“郡主,她好像真的生病了。”


    “現在應該在發熱。”


    她看出來了,蕭怡以為她和杜涓隻是虞淺的丫鬟。


    那不如就裝一回。


    換成是她來,其實比較想幹脆利落的抹脖子。


    跟敵人真的沒有必要說太多。


    但虞淺因為蕭怡,憋了不少氣,而且一直憋著,之前都沒機會發泄,確實需要疏通疏通。


    她認為的辦法不是對每一個人的適用的。


    畢竟,不是誰都可以自我排解的。


    否則,就沒有鑽牛角尖,抑鬱症的說法了。


    杜涓小聲說道:“郡主憋得狠了。”


    虞婔點頭:“確實,曾經她真心將蕭怡當朋友的。”


    虞淺看著緊張的蕭怡,突然笑了,“蕭怡,你看,老天爺其實你是公平的。”


    “有些心思著齷齪的人,就偏不讓她滿足。”


    “你想生病吧?可是身體太好啊!”


    “不想生病吧,好像又來勢洶洶。”


    “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玩。”


    虞淺一把捏住蕭怡的下巴,像極了嘚瑟的反派,感受到手指間傳來的不正常溫度,忍不住更加高興。


    “看來真是病了,腦子都糊塗了。”


    “對齊王府和對我沒有任何損傷的話都說得出來?”


    “你是把別人都當傻子呢?還是做了壞事之後就這麽安慰自己的?”


    “若非父王……嗬嗬,齊王府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端王會送禮上門感謝嗎?恐怕是落井下石吧!”


    “如果有這樣的機會,你蕭怡會幹看著,會求毒王放過齊王府嗎?恐怕會上手上腳親自砸石頭吧!”


    “嘖嘖,蕭怡啊,你有什麽臉提我們的交情?所以你其實在惡心本郡主嗎?”


    “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你不會還得意,你對本郡主的影響有這麽大吧?”


    被說破了心事,蕭怡的表情僵在臉上。


    她不相信不是這樣的。


    虞淺身為皇族,什麽都有了,從來都高高在上,沒有任何的煩惱,又何必對她這個看不上眼的窮追不舍?


    蕭怡這麽想的,就是這麽說的。


    她的腦子越來越漿糊,心慌不已,已經想不到更多,很多想法和反應都遵從了本心。


    虞淺喜歡這種狀態下的蕭怡,什麽難受,什麽體會都看得見。


    平日裏這人演得太好,著實不太容易看穿心裏想法。


    虞淺:“你不知道嗎?本郡主就是恨啊!”


    “你算計一招,差點讓齊王府覆滅,現在平安無事是我們的本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她太清楚了,齊王府若是遭難,蕭怡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踩上一腳。


    明白了這個才知道,這頭白眼狼是她帶進齊王府的,也是她養出來的。


    等於她一手禍害了齊王府,一想到那可能的結果,窒息得很,怎麽可能不恨?


    基於這種認知,蕭怡還指望她放過她嗎?


    之前一直忍著,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做不幹淨,不想為了這樣一個人惹得一身騷。


    她在等,等一個跟她無關的機會。


    之前虞婔從中牽線,跟杜涓交好,也是某種未雨綢繆。


    倒是沒想到,虞婔還將機會擺在了她麵前。


    蕭怡下巴吃痛,扭了兩下掙脫了,喘了口氣。


    卻不知那是虞淺主動放的,看蕭怡咳個不停,眼淚鼻子橫飛,略微嫌棄。


    不過,這人這麽狼狽,怎麽看怎麽爽。


    虞淺發泄夠了,並不需要蕭怡認錯或者求饒,渾身舒暢,看了虞婔一眼,突然問道:“那日你算計端王,是寧王的意思吧!”


    蕭怡瞪大了眼睛,被虞淺的話弄得心亂不已。


    她真的以為齊王府沒什麽事兒,那件事情就過了。


    現在卻告訴她,跟她無關。


    她不甘心,不想承認這事實,卻深刻的感受到了虞淺的恨。


    其實,蕭怡若非虞淺的手帕交背刺,即便發生同樣的事,虞淺也不會這麽恨。


    就是蕭怡有毀了她的心,想看著齊王府覆滅的願望,最不可能原諒。


    “郡主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虞淺:“不知道也行,對了,世上有一個傳言,當初蕭太師從一介寒門走到太師之位,依靠的可不全是學問和本事。”


    “而是蕭太師年輕時發現了一座寶藏,以財開路,才越來越順風順水。”


    “那什麽寶藏,你知道嗎?”


    蕭怡瞳孔放大:“簡直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郡主難道還缺銀子花?”


    虞淺笑了:“本郡主是不缺銀子花,但是國庫缺啊!”


    “蕭太師發現這麽一個寶藏,都福澤幾輩人了,也享受夠了吧!”


    “寶藏是不是該給國庫,救濟一下皇朝天下。”


    虞婔震驚,還有這事兒。


    蕭太師曾經發現了一個寶藏,居然獨享著寶藏,一路坐到了太師之位,福澤三代?


    杜涓小聲的開口,被風一吹,吸引不了蕭怡的注意力。


    蕭怡的身體情況著實糟糕,根本注意不到那麽多。


    “確實有這事兒。”


    “據傳當初是蕭太師有一次少年得知,喝酒太多說漏嘴的。”


    “但是……聽見的就兩三個好友,要麽三緘其口,要麽矢口否認,要麽出現意外……最終就不了了之了。”


    “時間一長,大家都以為隻是有人眼紅嫉妒散播的傳言。”


    “可當年淑妃進宮,嫁妝和私底下的東西滿滿當當,表麵上看好像並沒有越過皇後去。”


    “事實上,嫁妝非常離譜驚人,恐怕三五個皇後都未必比得上。”


    虞婔詫異:“啊?皇後可是崔氏一族散盡家產保住的後位,為了盡可能的保住崔氏一族的家產,很多東西都給皇後做了嫁妝。”


    “這樣的皇後竟然比不上淑妃嗎?淑妃還能比好幾個?”


    崔氏一族可是開國先祖時期傳下來的家族。


    兩百多年的底蘊豈會貧窮?


    這麽一算,淑妃是有多富有?


    果然,她還是窮人吧,總覺得富人富裕的程度是無法想象的啊!


    杜涓點頭:“這是經過淑妃和蕭家露出來的一些猜測的。”


    “那時候就有人覺得,寶藏的傳言很可能是真的。”


    “而且,這個寶藏,甚至富可敵國。”


    “後來蕭側妃的嫁妝不俗,雖然表麵是按照側妃定製來的,但每一擔箱子都塞得滿滿的,都是用珍珠和寶石溜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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