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外麵有這樣的奇珍異獸,但也沒有聽從人類的。


    六公主果然獨一無二。


    虞淺多少平衡了一些,現在想想,剛才的反應肯定蠢死了。


    立刻轉移話題:“蕭怡呢?”


    虞婔指了指山下那細小的房子:“驛站裏。”


    虞淺皺眉:“要怎麽將她帶出來?會不會連累別人?”


    “若是連累無辜人,我會良心不安的。”


    虞婔拿出一個布包:“這麽說的話,你就要勞累一下了,而且,你對蕭怡最了解,由你來偽裝她,最合適不過了。”


    虞淺愣了:“偽裝?”


    虞婔笑了笑,說明了自己的計劃。


    虞淺和杜涓的眼神越來越亮。


    最後杜涓說道:“人就交給你了,我給郡主掠陣。”


    “我跟蕭怡的仇怨就是因為端王,能看到她遭殃我就滿足了,其他的,要求不高。”


    虞淺眼神帶著冷:“那好,正好就交給我了。”


    傍晚的時候,蕭怡醒了一次,填飽了肚子又繼續補覺了。


    誰知,她原本隻是為了裝病,反而隻是小風寒。


    補覺的過程中,因為身體的疲憊,病情突然加重了。


    吃飯都手腳發軟,強撐著。


    還讓驛卒幫忙煎了藥喝下。


    填飽肚子後又昏昏欲睡的躺床了。


    蕭怡覺得老天爺有時候真的不公平。


    她之前想要生病,卻隻是一點點,估計沒瞞得過丁群和葉震,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告訴端王?


    可端王等人一走,她卻真的病了,還非常嚴重。


    端王若是還在,能不心疼她嗎?


    也就沒有了欺騙不欺騙的事……


    想著想著,又沉睡過去。


    蕭怡並不知道,天黑沒多久,一股怪異的風吹開了房間的窗戶,木窗子打在牆上又彈回來,竟然成功神奇的重新關上。


    仿佛從來沒被吹開過,安靜整齊得很。


    然而,床上的薄被不知什麽時候被掀開了,人……也不見了。


    虞婔拎著昏迷不醒的人,來到驛站比較遠的空地上,招來小鷹飛去了附近一座頂峰比較空曠的山。


    杜涓和虞淺早就等著了。


    虞婔讓小鷹暫時離開,自己去玩,就將蕭怡扔到了地上。


    然後拿了一個水袋,遞給了虞淺。


    在虞淺弄醒蕭怡的時候,虞婔和杜涓默默的拿起旁邊的帷帽,往頭上一戴,便不動聲色站在一旁。


    虞淺潑醒蕭怡之前,想到了什麽,伸手搜了一番,搜出幾遝銀票,冷笑的收進了懷裏。


    還將蕭怡身上的首飾給拔了,扔到了旁邊的包裹布裏。


    之前是用來裝帷帽,水袋和其他小東西的。


    隻不過,蕭怡為了趕路,身上著實比較素,首飾並不多。


    虞淺:“蚊子腿肉也是肉啊,從小到大從我那兒拿了多少首飾?這點……利息而已,你這白眼狼。”


    蕭怡隻覺臉一涼,身上竟然覺得冷颼颼的,一個哆嗦,再也睡不著了。


    雖然風寒難受,但是眼睛不由自主的睜開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她還以為是在做夢。


    她不是在驛站嗎?


    為什麽會在荒郊野地?


    最重要的是,今年都熱多久了?


    怎麽會覺得冷?


    “眼睛瞎了嗎?這麽大個人都看不見?”虞淺冷冷的說道。


    蕭怡循聲望去,看見虞淺更覺得不能理解了:“郡主?不可能一個人出現在這裏的,我果然是在做夢。”


    “啪”的一聲,蕭怡隻感覺半邊臉都麻了,嘴裏嚐到了鐵鏽味。


    一股後知後覺的痛感湧上心頭,蕭怡眼裏憋著怒火:“你做什麽?”


    “就算你是郡主,無端打人也要給個交代吧!”


    “否則,等端王回來,必然上齊王府要個說法。”


    她現在是端王側妃,倍受寵愛的那種。


    麵對榮熙郡主也不像以前那麽沒底氣,哪能任由挨打?


    虞淺輕笑一聲:“喲,有端王就支棱起來了?”


    “這不是你說自己在做夢?我隻是幫你確認一下?”


    “痛不痛?”


    蕭怡抬手撫了撫,不顧形象的用舌頭抵了抵腮,痛啊,怎麽可能不痛?


    牙齒好像都鬆了。


    虞淺也不管:“痛就對了,證明不是在做夢啊!”


    “不如多費腦子想一想,如今你落到我手上了,你可怎麽辦啊?”


    “端王?我等著,莫非你覺得本郡主會怕他?”


    端王能拿齊王府怎麽樣?


    有辦法的話,當初就不會送禮上門賠禮了。


    哪怕端王懷恨在心,他的那群謀士也會壓著他規規矩矩的。


    除非,他為了蕭怡啥都不想要了。


    何況,今日之事,隻要她不認,蕭怡就沒有證據,說出去別人是信她還是信蕭怡?


    最壞的結果就是都不信,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她在乎嗎?


    蕭怡明顯也知道,端王對抗不了齊王府。


    這麽一想,好氣啊!


    除非端王上位為皇,否則,她永遠都越不過榮熙郡主。


    尤其是現在,端王不在,她卻落入虞淺手中,第一要務是脫身,而不是暢想將來。


    蕭怡一臉難以置信,“郡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難道就是因為上次我在齊王府做的事情,讓你變成了這樣嗎?”


    “說到底,齊王府那次並沒有對你或者對齊王府產生什麽損害?以我們之間的交情,你可以從此以後都不再理我,但又何必緊抓不放呢!”


    “不至於啊郡主,可是成了如此睚眥必報的人?”


    她是真的疑惑,同時有一些得意。


    原來她對榮熙郡主的影響這麽深嗎?


    是她低估了她們之間的友情……


    “啪”,另一邊臉又麻了,重新體會了一遍自己剛剛經曆過的感覺。


    加上病情的不斷加深,她隻覺得渾身發冷,頭暈腦脹的。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被打暈的,還是因為病。


    蕭怡腦子有些空白,更忍不住心慌。


    不行,她必須要速戰速決,她的病情由不得她拖太久,慢慢來。


    尤其還是在這山上,風大,且涼。


    不過她為什麽在山上?


    郡主身邊的人這麽厲害嗎?


    她到底在什麽地方?


    虞淺打完了就舒坦不少,奇怪的打量了一下蕭怡的情況,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恍惚?


    就這麽有底氣,她會放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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