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等柳季白把車停下再抬頭的時候,陽台上早就沒了人影,隻聽樓道裏突然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然後是安昕道歉的聲音。柳季白抬腳剛要走過去,就見安昕從裏麵衝了出來,額頭有點紅紅的,白色的t恤上麵還沾了點灰。    “學長,早!”安昕規規矩矩地站到柳季白麵前,臉上掩飾不住地高興。    柳季白伸手給他拍拍灰,一邊說道:“不用這麽急,花鳥市場差不多八點才開門。”    “嗬嗬,”安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腦袋,“也不是很急,就是下樓稍微快了點兒,結果沒看清楚就撞到了人家堆在樓道兒裏的東西。”    “嗯。”柳季白滿意地看著拍幹淨了的白t恤,這才說道:“走吧,我們先去吃點早點。”    “好~”    柳季白的心情也很好,還順手幫安昕拉開了車門,安昕受寵若驚地連忙一矮身子縮進車裏挺直背脊雙手放在膝蓋上乖乖坐好。    柳季白本來隻是打算伸手幫他開個車門的,這會兒看他都做好了,柳季白又收回了已經邁出去的步子。    看安昕這乖寶寶的樣子,柳季白覺得十分好笑,嘴角上揚,彎下腰,拉過安全帶親手給他扣上。    柳季白突然地靠近,安昕立刻就紅了臉,柳季白見了越發覺得安昕今天特別可愛,腦中莫名其妙地一片空白,那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也不知是安昕的還是自己的,看著安昕粉嫩嫩的唇,像是被迷了心竅似地,就要靠過去。    就在這時,突然從樓道裏傳來說話的聲音,是晨起鍛煉的人。    柳季白突然清醒過來,清咳一聲掩飾自己的難堪,忙縮回身子,給安昕關上了門。    就在柳季白從車前麵繞向駕駛座的時候,安昕恨不得真的變成一顆仙人球算了。仙人球整棵都是綠色的,沒人能看出他臉紅得要滴出血來了。    (p><q)他怎麽會以為學長是要親他?!!天啊,要是給學長看出來,那天就真是沒臉活在這世界上了!!!    而柳季白臉色雖然很正常,心裏卻早已經是翻江倒海,他最近到底是怎麽了!!看,學弟都被他嚇到了……要是平常早嘰裏呱啦說話了。完了、完了,昨天晚上還夢到學弟,難道他真的對學弟有非分之想?!今天過後,是不是不要再見麵了比較好吧?    直到吃早飯的時候,兩個人才終於打破了僵局。柳季白一直吃不慣香菜的味道,剛剛沒留神忘了說,結果等麵上了桌他才看見飄著的那一層綠,隻有一點點把香菜揀出來。    安昕見了,突然說道:“學長不吃香菜?”    “嗯。”    “難道……學長你也聽說過那個傳言?”安昕神神秘秘地說道。    柳季白的筷子頓了頓,“什麽傳言?”    “幾年前那個特別流行的傳言呀,說是吃香菜會導致陽痿。”    “……”    “其實這根本是無稽之談,我查過了,事實上香菜對男人不僅無害,而且反而有促進作用!”安昕相當認真地說道,“所以,學長完全不用擔心的。”    “……”柳季白又重新找回了那種和安昕在一起時候常常出現的哭笑不得的狀況,“不是,我隻是不喜歡這個味道。”    “不喜歡這個味道?!”安昕很驚訝,“怎麽會……”    “嗯。”    “啊……那不如給我吧!”安昕把自己的碗推過去,“我最喜歡吃香菜了!當年聽說那個傳聞的時候,我可是忍了好一陣子呢!”    “嗯,那你多吃點。”    因為這個小插曲,兩個人之前的尷尬一掃而空。柳季白不是第一次來買花盆,隻不過從前都是直接衝進花鳥市場裏麵,然後隨便找一家講講價,提溜著花盆就立刻回家。這次因為安昕的存在,兩人一路逛,看小貓小狗、圍觀鸚鵡八哥的時間比看花盆的時間長多了,不過柳季白也樂得意就是了。    安昕特別招小動物們喜歡,走進一個買小兔子的攤子,筐子裏的小兔子們就立刻拋棄正在逗它們的客人都擠到安昕跟前來。而安昕呢,兩眼都快變成桃心型了,抱了一隻出來蹭蹭臉,然後兩隻都是一臉滿足的樣子看向柳季白。    兔子不像貓貓狗狗和人那麽親,一般都是端個姿態自己玩自己的。大概店主也是第一次見兔子這麽親人的,誇了安昕幾句,誇得安昕的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安昕又抱起另一隻蹭蹭臉,小兔子扭過頭伸出小爪子按了按安昕的臉,又伸腦袋過去聞一聞,就像去親安昕的臉似地。    罒▽罒    “學長,它們真的很喜歡我~”    “嗯,”柳季白點點頭,“大概是動物尋找同類的本性。”    = =    “我才不是兔子,”安昕嘟嘴辯解道,“要說兔子,我發小兒才是,小時候他走路就是蹦蹦跳跳的,而且他名字就叫卯卯。”    “嗯。”柳季白聽到安昕提到發小兒,就十分不願意聽,“走吧,我們去買花盆。”    “哦,好。”安昕依依不舍地放下兔子,“要不是卯卯家不適合養,我倒是想買隻送給他呢。”    “既然不適合養,那還是別送了,讓人家為難。”柳季白立刻下了結論。    “也是。”    決定了買盆,雖然柳季白沒有直接隨便買一個就走,但是因為柳季白不要太花哨的,所以剩下的種類看來看去也變不出什麽花樣,才十點兩個人就買好了兩個花盆。    這會兒去吃飯還有點早,安昕有些為難,猶豫著要不要叫柳季白再去裏麵逛一圈。要不他也買一顆仙人球回去養……    柳季白把盆放進後備箱,看到安昕頻頻看向花鳥市場的方向,以為他是在考慮要去買兔子,心裏不高興了。    安昕剛要開口,柳季白忽然說:“我右肩還沒完全好,那盆仙人球挺重的,你能不能給我去搭把手?”    安昕聽到柳季白的話,立刻回過頭,“好!!”    “那上車吧。”柳季白滿意地笑了笑。    安昕掩飾不住地高興模樣,‘滴滴’地一聲響,汽車解鎖之後,他就搶先坐好了位置,扭頭看著柳季白上車。柳季白看他樣子,忍不住笑著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臉。    罒▽罒?學長為什麽捏我的臉?    (#  ̄ _  ̄# )果然還是這個手感最好。    本來花鳥市場就不算遠,開車是方便拿花盆而已,所以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樓下。停好車,安昕為了表現自己很有用,搶著提起了裝花盆的袋子。    柳季白也沒和他搶,鎖了車就和他一起往自家樓道走去。進了樓道,安昕把花盆抱在懷裏,半大的花盆,一隻手抱有點沉,安昕就用另一隻手托住了底兒。    白天的樓道比不上外麵亮,但是倒也一點都不暗。安昕自己沒覺得什麽,柳季白卻習慣性地抓住安昕的胳膊。    安昕奇怪地扭頭對柳季白說:“學長,白天我基本能看見的。”    “嗯。”柳季白應了一聲,但是卻沒有鬆手。反倒是順著安昕的胳膊往下一滑,擠到花盆下麵硬是牽住了他的手。    安昕心裏一跳,學長今天好像有點怪怪的……    柳季白撇開了眼,若無其事地往前走,一邊麵無表情地解釋說:“樓道裏總是比外麵要暗些,牽著安全些。你還拿著花盆,不方便看路。”    安昕看看手裏的花盆,點點頭說:“是啊,要是把花盆給摔了,今兒咱就白跑一趟了。”    “嗯。”    柳季白聽安昕這麽一說,忽然想到如果安昕抱著花盆滾下去,說不準會被碎片劃傷,於是柳季白又放開了安昕的手。    安昕突然感覺手一空,心也跟著空了,不知道柳季白為什麽放開了他,然而腦子裏還沒想清楚,手就已經先一步追著又牽了回去,死死抓著柳季白的手不放。    “學長……?”    柳季白看安昕垮著臉可憐巴巴地看向自己,忙解釋道:“我是想換隻手,萬一有個什麽右手不給力。”    “哦,好。”安昕這才放開柳季白的右手,巴巴地伸手想去拉他左手。    然而柳季白已經往後退了一步,安昕卻撲了個空,掩飾不住地難堪和失落。    而柳季白走到安昕另一邊,伸手直接摟住了安昕的肩,摟著自然比牽著要更保險。    忽然被摟住,兩個人變得很近極近,安昕立刻緊張起來,伸出去的手都忘了縮回來。    柳季白從前摟安昕的時候隻是考慮照顧一下他而已,所以心無雜念覺得兩個大男人摟一起再正常不過了。如今卻有點不一樣了,柳季白覺得竟然有點尷尬,就主動解釋道:“這樣……更安全一些,大家都是男人,沒關係吧?”    “沒關係、沒關係!”安昕忙說。0(////o////)0    “嗯。”    安昕因為害怕被學長看出自己緊張,慌裏慌張地胡亂找起話題來:“今天天氣真好,陽光也很明媚……”    “嗯。”    安昕突然擔心柳季白聽了這話就會放開他,又立刻說道;“不過雖然陽光很明媚,但樓道裏還是有點黑的!”    “是啊。”    “……每次都這麽麻煩學長,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    “這裏的燈物管還是沒找人來修呢……”    “嗯。”    “大概是這樓裏沒有人和我一樣有夜盲症吧,嗬嗬……當年我家樓下路燈被人故意打碎了的時候,我每天一上班就打電話催物管去修,後來他們還是拖著不修,我有一天下班之後就親自去他們辦公室靜坐示威。”    “他們去修了嗎?”    “沒,已經是下班的點兒了,他們就把我轟回家去了……”安昕吐吐舌頭玩笑道。    柳季白不悅地皺起了眉:“後來?”    “後來?”安昕愣了一下,“哦、哦,最後來修了。其實我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眼睛不好晚上本來就很少出去。我隻是以防萬一,如果哪天加班晚了、又一個人回去的話會比較困難。畢竟是路燈,大家都不方便,他們就請人來修好了。”    “這種物管,你們居民委員會應該換一個的。”柳季白不滿地說。    “嗯,後來是換了一個,不過其實物管都差不多。”    “嗯,也是。”    倆人又沉默了一會兒,安昕繼續找話題說。終於到了三樓,柳季白放開了安昕,率先往前走去。安昕跟在他後麵低著頭暗暗鬆了口氣,心跳還有點沒恢複過來。    眼看就到了柳季白家的門口,又回到這裏,安昕心裏有點小激動,抬頭想偷看柳季白的表情,結果沒想到柳季白開了門剛好轉過頭來,被抓了個正著,胡亂掩飾道:“呃……嗬嗬,好久沒來了,竟然有點懷念似地。”    “你前天才搬走的……”    “嗬嗬……是啊。”安昕尷尬道,“兩天也可以懷念的嘛……哈……”    “嗯,”幸好柳季白沒有糾纏,“進去吧。”    柳季白側身讓開,看到安昕走進去之後的背影,發現自己其實也很懷念,兩個人一起回家的時候,以及一起在家的日子。    安昕看著四周,雖然的確隻是過了兩天,再回到這裏還是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東西擺設都還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可是這次來不再是‘回來’,而僅僅是‘來’而已,一字之差,感覺上已經是差了十萬八千裏。他已經不能自己開門進來,不能每天都回到這裏,也不能每天都見到這裏的主人。    從前他住的房間緊緊地關著門,看不到裏麵的樣子。他住在裏麵的時候很少把門關上,因為他怕聽不到學長回來的聲音。如今他搬走了,學長又是個今日事今日畢的人,怕是該洗的都洗了,該收的也都收起來了吧……安昕咬著下唇,一點都不想推門去確認。    柳季白看安昕站在客廳不動了,就說道:“辛苦你把花盆提上來了,先放在陽台吧,坐下休息會兒,要喝水還是飲料?”    聽到這麽客氣的話,安昕忽然鼻子有點酸,果然自己隻是客人了。安昕用力眨眨眼,調整好了情緒才說道:“喝水就好。”    “嗯。”柳季白洗過手去給安昕倒水。    安昕有些局促地站了會兒,他很清楚自己一直都是這個家的‘外人’,可是他很不喜歡這個感覺,所以他這次沒有聽柳季白的話,而是把新盆放在一邊之後就動手去把仙人球搬了下來。    安昕雖然曾因為好奇也搜過換盆應該注意的事,可是因為沒有想過可以和柳季白一起幫仙人球換盆,於是根本沒有仔細看。所以換盆的時候,他怕自己笨手笨腳弄死仙人球,就乖乖地蹲到一旁看柳季白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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