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請了知名的樂隊來表演,根據活動還有小禮物,鳥語花香雖然不是熱吧,但也還是開出一片場子來讓大家跳舞。    大家在玩,嚴晰照看了一下,就坐下跟前老板一起喝酒。    喝著喝著,前老板就哭了出來,他舍不得這裏。    嚴晰也喝多了,拍著他的肩膀罵他:“我靠,要不是你要走,我至於花錢找事幹嗎?老子又不指望賺錢,還不是為了這個酒吧!”    前老板也罵:“我操,你能不說實話嗎!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啊!”    兩個人互相罵,罵著罵著又抱在一起喝酒,眾人看了都很無語。    最後前老板的酒量還是淺了一點,他喝著哭著就躺下來,隻有嚴晰還屹立不倒,他甚至還去丟了幾個飛鏢,照樣是個個正中紅心。    但嚴晰顯然也喝多了,他跳上台子,撩撩自己的大卷發,拿起話筒,大聲說:dies and gentlemen,tonight i want to speak to you!”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想幹嘛?”謝慶忍不住問。    “speak to you。”安臻說。    “……誰上去告訴他,他現在在中國不在美國。”謝慶說,“please speak chinese,not english。”    嚴晰神情莊重,抱著話筒,看著客人們,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前,說:“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all of you can enjoyyourself here!i have a dream ……”    王錦程張著嘴,看著嚴晰,一臉不可思議。    “他喝多了。”楊簡下結論。    嚴晰劈裏啪啦用英文講了一通他的酒吧夢,講著講著,樂隊甚至給他配音樂,客人們也在底下起哄,隻有幾個朋友們看著直搖頭。    王守寧臉紅紅的,囁嚅道:“我覺得有點丟人怎麽辦……”    “裝作不認識他。”楊簡說。    嚴晰的演講結束於一句“i have a dream today!”。大家紛紛鼓掌,甚至有人喊再來一個……    嚴晰不停地鞠躬:“thank you!”    王錦程真是覺得慘不忍睹,最後頂著壓力,把他拖下來,他還不樂意。他下來還想再喝,但王錦程說什麽也不讓了,結果他就抱著楊簡,喊著:“帥哥我們去開房!”    “嚴晰每次喝醉都會找楊簡開房……”王守寧很感慨,“雖然平時他清醒的時候十分不屑楊簡,但說明他還是很喜歡他的。”    “別把他想得那麽崇高……”謝慶說,“他喝醉了之後就隻認得長得漂亮的了。”    “我們從來沒有被他邀請過開房呢。”安臻淡淡地說,“這真是殘酷的現實。”    “……”剩下的幾個長相不合格的突然想跟嚴晰絕交。    總之這個夜晚,除了兩位老板有些失態之外……還是挺熱鬧的。        第7章 鎖鑰定律        嚴晰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又沒在自己家。    他起身,頭疼得厲害,結果抬頭就看見一個炮筒一樣的鏡頭對著自己。    “笑一個。”謝慶拿著他的照相機對準嚴晰,不停地按快門。    “笑你老母啊。”嚴晰沒好脾氣地說。    謝慶放下相機,不高興地走出臥室,大聲說:“嚴晰罵我。”    正在弄早午餐的安臻聽了,說:“罵得好。”    謝慶回答道:“小臻臻我好傷心哦。”    嚴晰忍不住想揍死謝慶。    還是跟在王錦程與楊簡家一樣,嚴晰起床就有飯吃。他也還是不跟人客氣,坐在桌邊自己吃自己的。    安臻陪著嚴晰一起吃,他比較沉默,也不說話。謝慶則是抱著他的相機照兩個人吃飯的樣子。    嚴晰忍不住問安臻:“他平時在家也這樣嗎?”    安臻點點頭,說:“有時候覺得跟他一起住挺好的,可以練習自己的定力,等達到一個境界之後,就會視他如無物,感覺就像自己一個人住一樣,很自由。”    嚴晰:“……”    謝慶震驚了,哭喪著臉:“小臻臻,原來你是這麽想我的。”    安臻照樣沒有理會他,自己吃自己的。    突然之間……嚴晰覺得謝慶有點可憐。    但是謝慶十秒之後就忘記了自己的可憐,高興地坐下來,把煎蛋咬成一個五角星形。    嚴晰又覺得自己剛才的同情真是可恥的。    “我是怎麽跑這裏來的?”嚴晰吃到八分飽的時候,終於想起這個問題。    “你昨天喝醉了,抱著我依依不舍,於是我們就把你拖回來了。”謝慶把咬下來的五角星煎蛋又咬下一角,說。    “不可能。”嚴晰一票否決。    安臻平靜地說:“你抱的是楊簡。”    “……不可能。”嚴晰這次說得有點心虛,他也知道自己顏控比較嚴重,酒後容易吐真言。    “總之,昨天你醉了,抱著楊簡,但是他們說上次已經收留過你,於是我們就把你帶回來了。”安臻補充。    “你昨天醉得很厲害。”謝慶突然笑了,“你知道嗎?你跑到台子上去學馬汀路德金,給大家講i have a dream,你真是太牛逼了。”    嚴晰咳嗽一下,說:“怪不得我昨天晚上做夢夢見自己在畢業答辯。”    吃完飯,安臻收拾餐具,在王錦程家吃飯嚴晰完全沒有不好意思,但麵對安臻就不行了,他搶著去洗碗,但被安臻製止了,他瞟了眼謝慶,對嚴晰說:“交給你一個任務,你陪他去玩會。”    嚴晰撇了撇嘴,不樂意。    安臻繼續說:“我平時很悶,他一個人吵吵鬧鬧的也沒個人響應,難得你來,你陪他鬧騰會,算幫我個忙。”    嚴晰愣了愣,突然鼻子堵了一下似的,“嗯”了一聲。    安臻的個性一直很安靜,但是有些人不說話,不代表他不會溫柔與關懷。    嚴晰走到謝慶身邊,踢了他一腳,說:“你真是個幸福的呆子。”    謝慶莫名其妙,但還是衝他笑笑,說:“可能是吧。”    謝慶給嚴晰看他最近拍的照片,有去國外工作的,還有一些日常照片。嚴晰吐槽技能全開,對一些亮點奇怪的照片,他就忍不住吐槽。他一毒舌,謝慶就反駁,間或還講幾個笑話,惹得嚴晰又是一陣鄙視。    中間安臻給他們切水果吃,一切都是美好極了,除了嚴晰覺得自己像個人形電燈泡。    連在王錦程和楊簡中間都沒這種感覺,但是安臻和謝慶之間的情意綿綿讓他坐著像被針紮屁股。    所以坐了一會之後,嚴晰覺得謝慶已經夠開心,就提出了告辭。    嚴晰走出了謝慶家,才覺得,大家說幸福的人們都一樣,但他覺得不是。王錦程與楊簡,謝慶與安臻之間給人的感覺那麽不同,嚴晰看著他們,覺得幸福也有千萬種,隻是不知道自己的那一種在哪裏。    突然之間有點羨慕,嚴晰瞬間又想到了蔣雲舟,抖了一抖,接著又想起那天偶遇的那個美男子,忍不住想,要是蔣雲舟能長一張美男子的臉,說不定嚴晰對他的印象能好點。    嚴晰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鳥語花香,怎麽說他也是個老板了,昨天那麽熱鬧,結果自己喝醉了,也不知道怎麽收場的。    不過酒吧經理很能幹啦,嚴晰覺得完全輪不到他操心,但是去看看總是好的。    到了酒吧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這個時候是不開門的,但會有店員留守,嚴晰從後門踏進去,結果就看見大廳的沙發上躺著一個人。    起先嚴晰以為是酒吧的員工,但是仔細一看,那個人穿著一件洗得泛白的藍色t恤,腿上的褲子倒是筆直,但是款式很舊了,嚴晰再看看他的臉,確定了他肯定不是店員。    因為他們家的店員真沒有長得這麽普通的……    那個人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氣息比較粗,呼呼呼的。    嚴晰覺得奇怪,但又怕有什麽事,走到後麵,找到自己的員工,店員也因為昨天的夜班在補覺,但被嚴晰喊了起來。    “啊,嚴美人。”店員還沒睡醒,看著嚴晰,迷迷糊糊地喊。    嚴晰瞪他一眼,說:“叫我老板。”    店員這才醒過來,定睛看了看嚴晰,不好意思地說:“老板,我一時沒記起來了,還當你是客人。”    “外麵那個人是怎麽回事?”嚴晰問。    “啊。”店員露出頭疼的表情,說,“昨天那個人喝醉了,但是他身上又沒有手機,怎麽喊也喊不醒,就讓他睡在這裏了。”    店員忍不住又說:“其實他很早就醉了,因為當時人太多,他就縮在牆角睡著了,然後最後天亮散場了他都沒醒,我們把他搬到沙發上,翻他的口袋,整個過程他也沒醒……”    “於是現在都下午了,他還是沒醒。”嚴晰接著他的話補充完畢,他看著店員不停點頭,問,“昨天他喝了多少?”    “呃,不知道有沒有別人請他,反正他就點了一杯夏日水果特調……”    嚴晰憋不住大聲說:“那是給女孩子喝的水果酒吧,他喝了那麽一杯就醉成這樣?”    店員縮縮腦袋,說:“我也不知道,以前也有類似的客人啦,等他醒了就會自己走了。”    “那要加收他一宿住宿費。”嚴晰冷冷地說。    嚴晰又走回大廳,衝著那個人喊:“起床了!”    結果沒有反應。    嚴晰怒了,衝著他的臉拍了一下,結果那個人隻是晃晃腦袋,翻個身繼續睡。    嚴晰眯起眼,吩咐店員:“拿罐冰啤酒來。”    結果嚴晰就把冰啤酒從那個男人的脖子處塞進他的衣服裏,那個男人終於“啊”的叫了一聲,坐起來,結果啤酒越滑越下在他的衣服裏隨著他的動作滾動。    他大喊:“什麽東西!”    嚴晰抱著胸,冷冰冰地藐視著他。    直到那個人把啤酒從衣服裏拿出來,才抬頭看嚴晰,愣愣地說:“發生什麽了?我在哪裏?”    嚴晰哼了一聲,說:“別跟老子玩失憶,你喝了我的酒,睡了我的沙發,趕緊付錢。”    “那個啥……”店員在他身邊小聲說,“老板,昨天我們已經擅自翻他的錢包,把他的酒錢付了。”    嚴晰扭頭,對店員說:“幹的好。”    然後他又轉過頭看那個還在迷糊中的男人,說:“趕緊付錢,然後回家睡。”    男人似乎終於清醒過來,臉漸漸變紅,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他爬下沙發,站了起來,不是很高,瘦瘦的,看起來像個朝九晚五中規中矩的家庭婦男,不像是會來酒吧喝酒夜不歸宿的人。    嚴晰改抱胸為叉腰,疑惑地看著他,問:“你知道這裏是gay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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