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了解,包雨庭對唐若水更了解一些,這個女人不但有主見,而且敢愛敢恨,特別是在國外留學的那幾年,深受影響,思想開放的程度比他們這些男孩還要猛的多,所以找一個比自己小四五歲的小男友,也不覺得特別意外。


    此時見兩人對話有點僵持,不由得在一旁打岔說道:“林璐,找男朋友有時候就像開盲盒,眼前放了許多五顏六色的盒子,你也不知道哪一個是你需要的東西,完全憑眼緣……至於打開之後是不是合意,那可就兩說了。這個姓田的,不過是一時被唐小姐選中而已,能不能長期交往下去?以後很難說呢!唐小姐,你不會這麽急,就想把自己嫁出去吧?”


    “當然,我們兩個也剛認識不久,就像你說的,以後誰也說不準,先試著交往一段再說。”


    林璐聽到這裏,心裏才稍微好受一點,看來自己的哥哥還有一點希望。


    雖然她對唐若水豐富多彩的感情生活十分反感,換男朋友如同去超市挑選衣裳一樣,顯得過於隨便,將來未必就是一個出色的嫂子。


    對於這一點,自己的哥哥想來也是了解的,人家不在意,自己又何必過於計較呢?


    想清楚這些,林璐的興趣逐漸高了起來:“唐小姐,你男朋友既然走了,接下來有什麽安排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一起出去唱個歌,跳個舞,怎麽樣?”


    “現在?嗯,好吧!”


    唐若水猶豫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的確很忙,適當的放鬆一下,倒也不錯,於是便欣然同意下來。


    卻說田有根坐上當天晚上的火車,在第二天下午來到小縣城,隨意找一家賓館住下來,然後通知陶老大過來見麵。


    見麵之後,沒想到陶老二也跟了過來,這讓田有根心裏很是不爽。


    陶老大自然看的出來,有點尷尬道:“我覺得還是一起過來比較合適,田老弟,不過我們沒有叫上三弟,這件事我們兩個仔細考慮過,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暫時瞞著三弟也是對的,畢竟他跟姓熊的走的太近,難免有失嘴的時候……嘿嘿。”


    這當然是委婉的說法,其實說是通風報信也差不多,三個人心知肚明,隻是不想把這層窗戶紙捅破而已!


    田有根招待兩人坐下來,泡上自己帶來的新茶,端起茶杯笑道:“兩位嚐一嚐這極品龍井,這可是一位有錢人送給我的,不喝白不喝,好幾萬塊錢一斤呢!”


    “這麽貴?這一杯茶豈不是好幾百塊?那我再嚐嚐,免得浪費了。”陶老大一聽,頓時又喝一口,除了口感稍好以外,並沒有其他特異之處。


    陶老二沒有心思喝茶,沉默了一陣,然後問道:“田兄弟,你我都不是外人,我們兄弟倆知道這姓熊的難對付,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不知道兄弟你有何良策?不妨說出來聽聽。”


    田有根笑道:“二哥,有點心急了,這麽好的茶,喝完之後再說也不遲。”


    “我平時都是喝白開水的,喝茶容易失眠,兄弟,我們現在是心急如焚,度日如年,眼瞅著姓熊的拿我們的房子對外出租,卻束手無策,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啊?不瞞您說,左房右鄰,看我們的眼神都帶著一絲嘲諷,害得我白天都不敢抬頭走路,慚愧啊!”


    “哦,這姓熊的倒是打的好主意,拿別人的房子對外出租做生意,得來的錢跟你們沒有半毛關係,哼哼,果真是無本的生意,得意的很啊!”


    田有根聽完之後,心裏也有點不忿,難怪陶家兄弟倆茶飯不思,坐臥不寧,的確是有點氣人!


    陶老大跟著歎口氣:“唉,還不是我兄弟倆無能,被人踩在頭頂上撒尿,也不敢吭一聲。田老弟,茶我也喝了,事情究竟該怎麽辦?快給我兄弟二人說一說,也好讓我們安心,是吧?”


    “好吧,把你們簽過字的合同讓我看一看,我要看原件,帶來沒有?”


    “帶來了,就是這一份。”


    陶老大從懷裏掏出幾張白紙出來,打開一看,果真是一份正式的合同,一共有三張,最後一張留有陶氏兄弟三人的親筆簽名,以及具體的日期年月日。


    田有根拿在手裏,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不禁笑道:“這上麵還有淡淡的酒味,看來這份合同是你們在酒後簽署的,我說的不錯吧。”


    “可是姓熊的說是在酒前簽署的合同,是我們故意不承認,想拿回本金故意這麽說的。大哥,你聞聞這上麵還真有酒氣,如果是飯前簽署的合同,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酒氣呢?絕無可能。”


    陶老大歎氣說道:“不管是酒前還是酒後,這上麵的字可是真的,這一點沒錯吧?白紙黑字不承認都不行。”


    聽大哥這麽一說,陶老二頓時語塞,打官司靠的是證據,姓熊的拿出來的是白紙黑字,他們除了一張嘴之外,根本拿不出可靠的證據出來,這才是最麻煩的事。


    不過陶老二並沒有放棄,低頭思量了一陣,抬頭問田有根:“田兄弟,你是學醫的,你能告訴我,有沒有一種藥可以讓人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聽從別人的吩咐,不知不覺中寫下了自己的大名?有沒有這種藥?”


    “這個……這種藥還是有的,其實在民間早有存在,往往是一些下三濫的人在暗中使用,想必你們也聽說過一些拍花子的惡人,為了順利的偷走別人家的孩子,把這些藥物塗抹在對方身上,可以在短時間內控製對方的意識……不過這種配方極為神秘,我也是隻有耳聞,卻沒見過,二哥的意思是,當初你們兩個人是中了這種迷藥?”


    陶老二慎重的點點頭:“我覺得正是如此,不然的話,我和陶老大怎麽可能會犯下如此低劣的錯誤?在這份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大名呢!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啊!”


    “陶大哥,你也這麽認為嗎?”


    “一開始我不相信,如果真有這種藥的話,那簡直不敢想象。不過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有這種藥物,那麽我覺得二弟說的或許有道理。田兄弟,依你之見,這官司還打得贏嗎?”


    田有根搖搖頭:“想打贏很難,畢竟這可是白紙黑字,是你們自願把錢投入對方的公司裏麵,而且還有50年不變的約定,明明知道這裏麵是個大坑,不合理,可是卻無法反駁,畢竟你們兄弟三人都在這上麵簽下自己的大名,想抵賴是沒用的。”


    “我們沒辦法,田兄弟一定有辦法,對不對?不然的話,你也不會星夜過來,我猜的不錯吧?”


    陶老大的話,讓陶老二眼睛一亮,眼神中又恢複了希望:“對呀,我怎麽忘記這件事了? 我聽三弟跟我偷偷說過,說那個姓熊的一聽說你的名字,心裏就犯嘀咕,還告訴手下人,盡量離你遠一點,說你這個人邪門不好惹,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老弟,你要是有辦法的話,一定要我幫幫忙,就是看在我父親的份上,也不能撒手不管啊!”


    說句心裏話,老一輩人的交情是人在交情在,他們這一代幾乎沒有什麽交情,陶老二的這句話倒也不假,田有根如果不是看在大師伯的份上,是不可能千裏迢迢跑來幫忙的。


    聽到這裏,田有根哈哈笑道:“放心吧,我怎麽會不管呢?我既然來了,就不可能看到姓熊的在這裏橫行霸道,更何況還欺負著兩位哥哥頭上,你們把這份合同留下來,另外幫我出去辦件事,辦好之後,這件事我相信很快就能順利解決。”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心裏十分疑惑,田兄弟的口氣未免有點太大,姓熊的可不是泥巴捏的,你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數天之內解決掉如此棘手的問題? 這家夥要是真那麽好說話,他們兄弟二人早就解決了,還能等到現在。


    陶老大謹慎的問道:“你想讓我們做什麽事?”


    “這是我手寫的一份新的合同,你找個地方重新打印一遍,記住一共要四份,到時候我拿去讓姓熊的過來簽字,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田有根說的輕描淡寫,從隨行包裏掏出兩張信紙出來,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一些條款,陶氏兄弟湊到跟前仔細讀了一遍,眼神中露出詫異的神色。


    “這是一份解除合同,姓熊的會這麽爽快答應下來?不可能吧!”陶老二忍了忍,最後還是說出口來。


    “這個你們兩個不用管,隻管把文件打出來,然後交給我就行。”


    田有根胸有成竹的說道,眼珠轉了轉,又說道:“這件事不要告訴老三,你們兩個明白嗎?”


    “明白!”兄弟二人同時點點頭,這個老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肯定不能讓他知道。


    田有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突然間說道:“還有一件事,麻煩兩位,幫我打聽一下姓熊的具體住址,還有他經常工作的地方,必須保證我能很快的找到他……這點不難吧?”


    “難倒是不難,不過需要一點時間。”陶老大為人比較慎重,謹慎說道。


    “這件事不能拖,這個暑假馬上就要過去,我自己的事還沒有忙出一點頭緒,你們要是拖久了,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裏長待,希望你們要抓緊,早一點把事情解決才好。”


    聽田有根這麽拚命的催促,兄弟二人立刻站起身來,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二人來到街上,陶老二回頭看了一眼旅社,悄聲問道:“老大,你覺不覺得咱們的田兄弟有點邪氣的很?姓熊的可不是什麽善茬,一般人遇見都要繞道走,他可倒好,不但不躲,反而迎難而上,居然一點也不畏懼,你說說看,能讓惡人害怕的人,又是什麽人呢?”


    “當然是大惡人!”陶老大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又覺得不妥當,急忙解釋道:“兄弟,你不要誤會,咱們的田兄弟當然不是什麽大惡人,我隻是打個比方。你想想看,他讓咱們做的事兒,跟姓熊做的事有何區別?肯定是要拿著合同,逼著姓熊的在上麵簽字,說心裏話,我就是有點好奇,姓熊的會吃他這一套嗎?如果是的話,那麽咱們這位田兄弟,這不是一般人能以比的,輕易得罪不起啊!”


    陶老二點點頭:“我也是這麽認為的。老大,有個問題你想過沒?這筆錢如果真的要回來了,你打算跟田兄弟分多少呢?”


    “我當初答應給他10%的回扣,也就是七萬塊,你我各出塊,兄弟,你覺得怎麽樣?”


    “如果能要回來,10%我也認了。不過這件事還需要落實一下,萬一田兄弟嫌少嗎?”


    “二弟,你說的不錯,話說在前頭,免得以後麻煩。走吧,咱們兩個分頭行事,明天上午在在旅館裏會合,這件事不能再拖了,拖不起啊!”


    兄弟二人商量完後,分頭準備去了。


    第二天晚上八點左右,熊老板帶著兩個小弟來到地下賭館,這裏是一處荒廢的舊廠房,一年前被他低價租賃過來,對外說是收廢品,其實卻是一處貨真價實的非法賭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就給他帶來了可觀的非法利潤,是他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


    為了逃避打擊,地下賭場設在廠房的最裏麵,並且深入地下四米多深,上麵堆著一層厚厚的廢舊紙箱,誰也不會想到,這底下就是一處占地20多平的地下賭場。


    看門的是一位40多歲的中年男人,腿腳有點不便,一雙眼睛好像瞎了一隻,整個麵目顯得有點兒猙獰,特別是到了夜晚,淒慘的白熾燈光印在臉上,更是顯得陰森可怕……此人姓趙,認識的人叫他趙光頭,真實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也隻有熊老板除外。


    “趙光頭,今天晚上機靈一點,賭注有點大,千萬不要出事,明白嗎?”


    兩個人一見麵,熊老板就特意囑咐道。


    趙光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大黃牙,這種情況下,往往是吸煙造成的,可想而知,此人的煙癮一定不小。


    “熊老板,兜裏的煙沒了,你也知道,沒煙提神,下半夜容易犯困,你看……?”


    這是在變相的找老板要煙錢,也是看門人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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