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把李哲天都吼樂了。    大哥您誰啊,我去找我的小天,你該哪涼快哪呆著去。    李哲天開始用眼神當刀子在安涯身上戳洞:你腦抽了吧!滾蛋!    安涯毫不畏懼:老子的戲沒完,你得陪我演下去!    李哲天怒:你算老幾!    安涯冷笑:又來了,最恨被人鄙視,所以老子決定玩你一把!    ……當然,眼神交流心電感應不如語言表達的準確,李哲天沒明白安涯眼神的含義,拽著小舞扭頭就走,爛攤子不管了。    臥薪嚐膽三年,終於等到佳人消息,管你鳥蛋!    隻見安涯‘妒性大發’,指著風騷男蹦著罵,“你個死狐狸精,你他媽爪子發賤啊,欠剁了不是!”    罵完開始滿場找菜刀,誓要把死狐狸精剁了。    偏巧,切蛋糕塔的刀子在旁邊放著。    安同誌二話不說,掄著板刀(那刀又長又寬,比較實用)嗷嗷的就上去了。    這邊的親友團一看壞菜了,鬧大了。    趕緊上去拉,一群人抱著人,一群人奪刀,還有一群人去勸李哲天,還有一群人怒視著風騷男(不敢群毆,怕以後登堂入室給小鞋穿)。    由於拉架的那群人不是平常百姓,一個個都是在當地混得有頭有臉,而且都不是吃素的,傲的厲害,本來是拉架,結果不知誰開了個頭,竟然打起了群架。    還是全球性的(不知道算不算世界大戰)。    李哲天估計也沒見過這種陣仗,忙拉著自己的人馬過去拉架。    結果也被卷入戰爭。    你是黑老大,我他媽也不是姓白的,而且我管的地方還挺大,撒哈拉知道不,那我地盤。    地頭蛇大哥皮皮魯也帶著自己的人殺了進去,但做的最大貢獻就是把戰圈擴大了。    大家都忙著掐架,隻有兩個人沒淌渾水。    一個是安涯,一個是風騷男,自稱是小舞的人。    現場一片混亂,大家各打各的,竟然忘了始作俑者,安涯。    此時的安同誌正在積極的在地下匍匐前進,躲過了無數腿腳最終艱難的爬到了大門口,期間挨的黑腳無數,但是為了偉大的理想,豁出去了。    就在光明出現的關鍵時刻,一個程咬金出現了。    安涯抬頭一看,喲,這不是小舞嗎?    小舞低著頭,眼睛笑得彎彎的,“小飛,這麽著急要去幹嘛?”    聲音挺好聽,不過,安涯認為這是招魂曲。    安涯蹭的蹦起來,上去就把人手拉住了,“大哥,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剛才這個男人跟李哲天的密談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那個人不是趙小飛,真正的‘太子’在我手上,快快隨我去吧。    所以安涯也義不容辭的脫離角色,過河拆橋。    要說那人還真是讓人想不通,聽他的口氣,應該和趙小飛是舊相識,貌似以前還合作挺愉快,自己的老搭檔的皇後寶座給人搶了,他對待這樣一個靠著臉蛋爬上來的‘狸貓’,應該是嚴厲打擊,消除隱患,殺人滅口都不為過。    但人家妖媚的一笑,“我沒攔你啊。”    安涯可算是鬆了一大口氣,急急忙忙奔上逃亡之路。    臨走時,還沒忘把錢箱子帶著(兄弟們給的紅包)。    等李哲天和皮皮魯把人都拽開,大家才反應過來,打什麽啊,都是一個球上的人。    來來,坐下喝點雞尾酒,就算是言和了吧。    本來也沒什麽大事,不過是你踩了我家老大一腳,你撞了俺家壓寨夫人一下這點破事,結果就鬼使神差的打得不可開交了。    幾個比較有威望的大頭頭站出來說了點軟話,最後整個句‘不打不相識’。    總算平息了戰爭。    李哲天作為婚禮的主辦人和男主角,隻能灰頭土臉的上來道歉,順便擺酒壓驚。    等把這些不好惹的大地雷們安頓好了,李哲天驚訝的發現,安涯不見了。    挑起戰爭的罪魁禍首跑了,李大哥恨得直磨牙。    李哲天居然給安同誌忽悠了。    本來多好一出‘私奔’,讓你丫給攪黃了,害得我得罪這麽多黑道大佬,以後看我不整死你!    安涯不是趙小飛,不著急,等以後有空再抓回來幹活還錢。    處理完戰亂,李大哥火燒屁股一般跟著小舞跑了。    小飛,為了你,我可是下了血本,不但勞民傷財,還在道上狠狠丟了一把臉。    你要是敢再出什麽幺蛾子,看我不把你操的這輩子下不去床!    李哲天心裏暗暗地磨著‘刀’。    這時候的安涯,忽悠完李哲天,拿著錢順利大逃亡,但是擺在麵前的現實同樣的殘酷。    他媽錢是管夠,問題是沒護照啊!    這可是在美國的夏威夷啊,和中國正好是球心對麵。    語言不通,在當地居民麵前露了相,還被全球各地黑老大認了臉,想不死都難。    可沒了護照,怎麽回去呢?    這邊,李哲天心裏也在犯嘀咕,你說去見一個人,要帶著護照去見,還真是天下奇聞。    小舞帶著李哲天翻山越嶺,當然,交通工具是越洋飛機。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奔波,兩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xx市。    也就是李哲天的大本營。    轉來轉去,居然轉到了原點,這把李哲天鬱悶的。    早知道你在這,我跑夏威夷得瑟什麽!    小舞帶著李哲天去了趙小飛住的地方,挺遠,在xx市的郊外。    這裏環境不錯,鳥語花香,空氣清新。    門口掛著一個牌挺煞風景,xx市巍山公墓。        第25章 賣身問題        李哲天當場就驚了。    宛如晴天霹靂一樣劈中了這個久經沙場的男人。    小飛,小飛,你在這裏?    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無法相信,那個長著細長狐狸眼笑起來更像小狐狸的男孩,已經沉睡在黑暗冰冷的泥土裏,再也無法妖嬈的跳舞,無法放肆的大笑。    心彷佛不跳了,渾身的血液漸漸凝固。    李哲天站在公墓門口,無論怎麽努力,也拔不動僵硬的腳。    小舞轉過身來,神色嘲諷,“李哲天,找了這麽多年,你唯獨漏下了這裏。”    李哲天瞬間回複力量,衝出去抓著小舞瘋了一般的搖晃,嘶聲大吼,“不可能!你是不是在糊弄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一代梟雄,竟然在乞求。    小舞冷冷的甩開李哲天,指著他的鼻子罵,“李哲天,要不是你,小飛也不會死!”    這個‘死’字,嚴重刺激了李哲天脆弱到即將崩潰的神經。    李哲天眼睛血紅,“閉嘴!”    小舞妖媚的臉上全是嚴肅和悲憤,字字泣血,“李哲天,是你害死的小飛!”    李哲天抱著頭,歇斯底裏的大喊,“啊————”    寂靜的公墓,悲鳴的男人。    ……    夏威夷的小巷裏。    安涯忽悠了李哲天才僥幸逃離魔爪,跌跌撞撞跑了很久才放心蹲下來休息。    長時間坐在電腦跟前,嚴重缺乏運動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安涯累得兩腳發軟,雖然精神很困頓,但腦袋還不糊塗。    當務之急是喬裝隱藏,然後伺機回國。    因為結婚禮服是白色的,甭管跑到哪兒都特別紮眼。    安涯捂著臉去小集市買了一身圖案亂七八糟的土著服裝,看起來很像窗簾,穿起來十分有抹布的質感,價格更是跟拖布有一拚。    打亂頭發,戴上草帽,安同誌踢踏著一雙人字拖開始了異國考察之旅。    先想辦法住下再說。    當地景美,人美,房子也挺美,草屋。    正規的旅店安涯就算腦抽了也不敢去,隻能蝸居在郊區居民家自己開設的小黑旅店。    挺便宜,就是蛇蟲鼠蟻老過來串門。    安涯心裏直樂,幸虧長腦子,出來的時候帶了錢櫃,不然現在得睡橋底下了。    連睡三個晚上,安涯覺出不對勁了。    怎麽沒人來追捕?    要說李哲天那種隻準他負別人別人不能占他一點便宜的惡霸,怎麽能在被人狠狠忽悠了一把之後,還能穩如泰山的等了三天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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