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沒想到易大爺居然會反問自己這麽尖銳的問題。


    想了想說:“易大爺,說白了你就是想控製別人來達到給你養老的目的罷了,說白了就是內心缺乏安全感。”


    易中海一聽,心想這柱子說的還真對,自己這麽處心積慮,無非就是自己老兩口年紀大了,有人能給自己老倆養老送終罷了。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後說:“柱子,你雖然還年輕,沒想到你把我看的這麽通透。”


    何雨柱心想我這要不是有上帝視角,想想前身那最後的真正結局,自己都還打顫顫。


    此時,易大媽也端著最後一個小菜進來了,何雨柱趕忙讓易大媽坐下。


    易大媽看著好久都沒來自己家吃飯的何雨柱,今天也是有點感性,讓何雨柱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易大媽看著何雨柱說:“柱子,你都好久沒來吃飯了,感覺你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何雨柱一聽,心想可不是變了個人咋的,可是自己不能說啊,隻能尷尬的說:“一大媽,也許是我爹走了以後突然開竅了吧。”


    易中海看著何雨柱站起來說:“柱子,你等我會兒。”說罷就向臥室走去。


    不一會兒就從臥室裏拿出來了幾個信封,何雨柱知道這應該是自己便宜老爹寄的信。


    下一秒,易中海給何雨柱鞠躬雙手把信交到何雨柱手中。


    何雨柱被易中海這突然的動作搞的也很懵,趕忙站起來扶起易中海說:“易大爺您這是做什麽。”


    易中海說:“柱子,你爹給你們兄妹倆的信今兒也算是物歸原主了,要不然我良心難安啊。”


    說罷,端起眼前的酒杯一口悶後又接著說:“柱子,看你現在做事很有章法,我很欣慰,今天把信交還給你,我心裏鬆散了不少,我對不住你們兄妹倆啊。”


    看著易中海泛紅的眼睛,何雨柱心想這早期的易大爺內心應該是還沒完全黑化,現在應該不像是演戲。


    於是趕忙說:“易大爺,雖然咱爺倆之間發生了許多事兒,但看在我易大媽的麵子上我不恨你。”


    易大媽一聽也很是欣慰的說:“柱子,你也別恨你大爺,主要是怪我,我沒能給你大爺添個一兒半女的,導致你大爺還得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最後連管事兒一大爺也是以顏麵掃地被免。”


    易中海一聽說:“老伴兒,你當著柱子的麵兒說這些幹什麽,我又沒怪你,管事兒一大爺的事兒,是我的心偏了怪不得別人。”


    何雨柱看著滿臉自責的易大媽,記憶深處又湧現出自己兄妹倆自從自己老媽因生小雨水難產去世後,易大媽照顧自己兄妹倆的點點滴滴,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何雨柱也很是動容。


    何雨柱端起酒杯站起來對易大媽彎身躬腰說:“易大媽,感謝您這麽多年對我和小雨水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敬您一杯。”


    易大媽看著眼前的何雨柱,回憶過去,心裏也是五味雜陳,易大媽牽著何雨柱的手說:“柱子,沒啥需要感謝的,要說感謝,也得是易大媽感謝你們兄妹倆,讓我在你們兄妹倆,特別是小雨水身上體會了一把當母親的感覺。”說罷,兩行清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流下。


    何雨柱看著有感而發的易大媽,仔細一回憶,易大媽確實對小雨水沒得說,於是開口說:“易大媽,就衝你對我們兄妹倆的好,以後若是無人給你養老,我們兄妹倆不會不管的。”


    易中海海一聽,站起來趕忙問道:“柱子,你說的是真的?”


    何雨柱一聽,心想您老耳朵不好使是咋的,我說的是易大媽的養老我們兄妹倆管。


    正想出言拒絕,但是看著易大媽眼裏那充滿期待又有一絲乞求的眼神,傷人的話,何雨柱說不出口。


    何雨柱說:“易大爺,易大媽咱們先坐下說吧。”


    倆人雖然著急,但是還是慢慢坐下,側著身子目光急切的看著何雨柱。


    感受到倆人炙熱眼光的何雨柱,無奈的開口說:“易大爺,易大媽,關於你們兩老養老問題我有兩個方案你們考慮一下。”


    “一是,易大爺你和我易大媽倆人現在年紀還不大,是否可以去孤兒院或者回老家,領養或過繼一個都可以,俗話說養恩大於天,給你們養老應該不成問題。”


    “二是,就是我和小雨水給你們二老養老送終,但是醜話說在前麵,您二老怎麽幫助別人是你們的事兒,但是不要強行把我和別人融合在一起。”


    我目前能想到的就是這兩種方案,易大爺你和易大媽商量一下吧。


    易中海和易大媽一聽何雨柱給的兩個方案,也是陷入深深的糾結當中。


    何雨柱則是內心祈禱易中海和易大媽能選擇第一種,他倆將來能有個保障,自己也算還了易大媽的幫助之情。


    即使他們兩人選擇自己內心排斥的第二方案,何雨柱自認為自己也是說到做到之人,會給他們養老送終。


    接下來,各懷心思的三人匆匆吃完飯,何雨柱就主動提出告辭了,好給二老以考慮時間。


    回到家的何雨柱,看著自己手裏便宜老爹的信,也是很好奇的打開看了起來。


    其中一封信很有意思,也不知道白寡婦是動了真情咋的,竟然懷上了自己便宜老爹的孩子。


    於是自己那便宜老爹本身就饞人家身子,現在對方又懷了他的孩子,於是便和對方領了證,信中無奈的說以後隻能給兄妹倆少寄點錢兒了。


    何雨柱看著手裏的信,也很是感慨,自己對於這個便宜老爹說不上有什麽特別深的感情,就是小雨水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隨手就把信扔進了空間裏,多少錢看也沒看,何雨柱知道自己能給何雨水很好的物質生活。


    心想自己得抓緊把婁妹妹娶進門了,隨著雨水慢慢長大,家裏有個女人照顧小雨水,肯定比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強。


    此刻易中海和易大媽也是在家裏商量何雨柱提的兩個方案。


    易中海覺得第一個方案打開了自己的思路,覺得可以試一下。


    易大媽則是覺得何雨柱兄妹倆靠得住,值得信賴。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大媽對易中海問道:“老易,你說咱倆領養一個小姑娘,然後讓她和柱子兄妹倆結拜咋樣?”


    易中海則反問道:“為什麽不和賈東旭結拜呢?”


    易大媽也不知道今晚是喝了酒的緣故,對易中海嚴厲的說道:“老易,他賈東旭是你徒弟不假,但是你不覺得賈張氏和東旭把咱倆對他賈家的幫助覺得太理所當然了吧?”


    易中海一聽,也在仔細回味易大媽說的話。


    易大媽看著易中海把話聽進去了,於是又補充道:“你見哪個徒弟不孝敬師傅,反而心安理得接受師傅幫助的,你在想想,賈家在院兒裏為什麽人緣這麽差,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感恩。”


    易中海仔細一品味,倒吸一口涼氣,就賈張氏那樣兒的自己要是老了,沒利用價值了,就這麽發展肯定不會讓賈東旭給自家養老的。


    又想想自己這個寄予厚望的徒弟,業務上不思進取,反倒是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這樣的人值得自己托付嗎?易中海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想了一會後,易中海無奈的說:“老伴兒,你說咱要不先找找看看,若有合適的就認養一個,但無論如何咱得對柱子兄妹倆多上點心,特別是小雨水,你看咋樣?”


    易大媽看著轉變如此巨大的老易,反問道:“不把寶都押在你寶貝徒弟賈東旭身上了?”


    易中海歎了一口氣說道:“畢竟師徒一場,以後我的本事,所有的徒弟都可以學,隻是能學到多少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易大媽說:“老易你早就該這樣了,所有的徒弟就應該一碗水端平,自從賈東旭拜你為師後,你那些徒弟還有多少來看你,你偏的太厲害了啊。”


    易中海一聽也是很唏噓,沉默了一會兒後說:“賈東旭畢竟是我徒弟,咱和賈家又是鄰居,我現在不是院兒內的管事大爺了,且看他今後表現吧。”


    易大媽知道這是老易最後的倔強,也沒在擠兌他,隻是自己心裏明白老易怕是要失望嘍。


    同樣目睹何雨柱去易家拜訪的賈張氏母子,此刻娘倆也是一臉緊張。


    賈張氏對賈東旭說:“東旭,你可不能把這吃絕戶的機會讓何雨柱那野孩子給搶去了。”


    也感覺到危機感的賈東旭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媽,易中海怎麽說也是我師傅,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麽難聽,我心裏有數,快睡覺吧。


    想起明天是周末,何雨柱想起自己和大茂約好一大早就去醫院體檢的事,立馬去空間看書,轉移注意力沉沉睡去。


    美美睡了一覺醒來的何雨柱,來到後院兒做好早飯,讓小雨水把許大茂喊來一起吃早飯。


    吃罷早飯,對老太太和小雨水說了一聲後,倆人就推著車往外走去。


    去醫院的路上,許大茂說:“柱子,我看給你收拾屋子的金師傅那手藝真沒的說,你說我把我那兩間屋也收拾一下咋樣?”


    何雨柱說:“金師傅手藝好但也貴啊,你收拾完房子,你手裏錢的錢還夠置辦三轉一響的嗎?”


    許大茂除了工資每個月都能從何雨柱這裏分三四百,雖然掙的多,但這小子也能花啊,天天和一些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但對秦淮茹出奇的專一。


    何雨柱心裏也是對秦淮茹這個農村姑娘的手段佩服不已。


    仔細一想自己穿越以來貌似算到上朋友的也就許大茂了吧。


    於是便開口對許大茂說:“大茂,作為兄弟,你收拾房子的錢我給你出了,就當我送你和秦淮茹的結婚禮物了。”


    許大茂一聽也是很震驚的說道:“柱子,這可不是小錢啊,這不成,雖然我許大茂混點兒,但你這禮太大了,絕對不行。”


    於是倆人經過一路的談判,最終決定一人一半,若是錢不夠就何雨柱先墊上,然後從許大茂分紅裏扣。


    即使是這樣,何雨柱卻發現沒心沒肺的許大茂感性了許多,一路上嚷嚷著:“何雨柱永遠是他最好的兄弟,沒有之一。”


    看著許大茂那矯情樣兒,何雨柱一拍車把說在賽一次啊,誰輸誰承擔檢查費啊。


    小強附體的許大茂說:“柱子,誰怕誰啊,比就比。”說罷倆人同時發力往醫院趕去。


    知道好兄弟即將結婚資金緊張,加上自己心裏一直對許大茂是否能生育一直懷著負罪感。


    於是何雨柱放水了,但是看著贏了自己一次,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何雨柱覺得有時候認輸也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倆人停好車,進入醫院,找到護士說明來意後,看著護士那充滿不可思議的眼光,倆人就都很害羞。


    終於小護士對自己眼前倆帥哥的遭遇內心同情了好久一會兒後說:“兩位同誌,不要灰心,你們還年輕,我們主任醫術很高超,會有希望的。”


    哥倆一聽,趕忙說:“護士同誌,我們就是來做個檢查,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護士邊開單據邊說:“沒事兒,不用害羞,我們醫院會保護患者的隱私的。”


    哥倆一聽得,還是別解釋了越解釋越黑,於是交錢拿著小護士開的單子就去做各項檢查了。


    檢查完本以為要好久才能出結果的哥倆,找到小護士一問,才知道小護士為了照顧倆人的隱私把他們所有的檢查都放在第一位了,半個小時就能出結果。


    哥倆看著風風火火又去忙的小護士,許大茂吐槽到:“這小姑娘是個好姑娘,就是想象力太豐富了些。”


    說罷又對何雨柱說:“柱子,都是你害我這麽丟人,你得給我做頓大餐彌補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何雨柱看著借著吐槽來緩解自己內心緊張的許大茂,隻能無奈答應他的要求。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兄弟倆去找小護士拿檢查結果。


    倆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小護士說:“兩位同誌,不好意思啊,我以為你倆是有隱疾來著,沒想到弄了個烏龍,我叫王慧,作為賠禮,你們以後來醫院,若有困難盡管來找我。”


    看著這個直爽的北京大妞,何雨柱對她的印象也挺好。


    於是趕緊自我介紹說:“我叫何雨柱,我旁邊這個比較猥瑣的你就叫他許同誌就行了。”


    許大茂一聽不樂意了趕忙自我介紹說:“我叫許大茂,你可別聽我旁邊這人瞎說,這人忒腹黑。”


    王慧看著眼前幽默風趣的倆人,高興的說:“何雨柱,許大茂很高興認識你們兩個朋友,走我帶你們去找我們主任去。”


    倆人跟著王慧到了主任辦公室門口,隻見王慧門也不敲直接推門而入。


    身後的哥倆心想這小護士這麽生猛嗎?就不怕被穿小鞋啊。


    門已經開了,倆人隻能硬著頭皮跟著進去。


    一進門就聽到王慧說:“媽這是我倆朋友,今天來做個檢查,您給看一下吧。”


    倆人一聽趕忙說:“媽。阿不對,麻煩王姨您給我哥倆瞧瞧結果吧。”


    看著緊張的倆人,王主任也是打趣道:“幾天這班兒上的不虧,多了倆兒子。”


    王慧看著被自己老媽逗的臉通紅的哥倆兒,一跺腳說:“媽,你還是快給他們看看吧。”


    看著自己女兒那著急樣,王主任也就不再打趣哥倆,拿起檢查報告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後王主任說:“誰是何雨柱。”


    何雨柱趕忙說:“王姨,我是何雨柱。”


    王主任說:“你的體檢報告,顯示你的身體很健康,沒有問題,繼續保持。”


    王主任又對身後的許大茂說:“你就是許大茂吧,根據檢查結果你的身體有點兒問題啊。”


    許大茂一聽汗都流出來了,趕忙問道:“王姨,還有救嗎?”


    王主任一聽也是撲哧一聲就笑了說:“王慧,你先出去吧。”


    王慧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在自己嚴厲的目光下出去了。


    何雨柱也趕忙問道:“王姨,許大茂出了什麽問題啊。”


    王主任看著許大茂說:“小夥子,談對象了吧,少折騰點,少喝酒,不是什麽大事兒,拿點藥吃就行了。”


    何雨柱和許大茂一聽也是長舒一口氣,趕忙讓王姨開單子拿藥。


    告別王主任和王慧護士後,倆人出了院門口,何雨柱低聲說道:“還好是虛驚一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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