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續》《都市奇緣之7°的距離 中》第一章蕭鷂現在心情糟糕透了,偏巧身上被揍的地方痛得厲害,疼痛在無形中加重了怒火,回到家後,先安置了小寵物,然後拿出跌打酒給自己敷傷,把衣服脫了才發現全身瘀青的地方很多,他揉著瘀青,心裏萬般後悔,早知道那個白眼狼不會講什麽道義,剛才他下手也該更狠一些才對,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麽狼狽了。蕭鷂這次特意多請了幾天有薪假期,本來是打算帶舒清風去鄉下看外公的,以舒清風的社交能力,外公一定會喜歡他,可是現在計劃全泡湯了,他又這種狀態,擔心回去被老人看出來,便在擦完藥後,給外公打電話,告訴他自己這兩天臨時有急事,無法回事,老人沒懷疑,交代他多注意身體,就掛了電話。假期對於情侶來說,永遠都是短暫的,但對剛失戀的男人來講,那就是漫長的苦悶地獄了,以往休假,蕭鷂都是去找舒清風,兩人興趣相近,玩得很投契,現在在做什麽都不順心後,他才發現,自己這段時間被舒清風影響得太厲害,習慣,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就這樣,蕭鷂在家裏悶了一下午,第二天早上起來,去陽台晾衣服時發現對麵掛著「早安」的旗語,他直接無視了,晾完衣服後把信號旗收了起來,吃了早飯,換衣服準備出門時,室內電話響了起來。蕭鷂猶豫了一下,還是轉回去接聽,心裏不由自主的有些期待——如果是舒清風的來電,先把他罵一頓再說。可惜罵人的願望落了空,來電顯示不是舒清風,而是騷擾電話,他沒好氣地轉身就走,連何麗純是否會留言都懶得理會。蕭鷂把他的車送去清洗,又去附近的健身俱樂部鍛煉,運動時牽扯到肌肉疼痛,才想起身上還有瘀青,忍不住把某個黑心大律師又咒罵了一通,鍛煉過後去洗三溫暖,然後去俱樂部的餐廳喝下午茶聽音樂,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上,蕭鷂隨便找了家餐廳吃飯,那家的菜做得很一般,跟郵輪上的料理固然沒法比,更不如舒清風的手藝,這牽起了蕭鷂的思念,當然,不是對舒清風,而是他的廚藝。糟糕的飲食破壞了蕭鷂好不容易才轉換過來的好心情,在去取車的路上,當看到鑰匙環上屬於舒清風的門鑰匙時,心情又惡劣了幾分,正沿著街道鬱悶地向前走著,身旁一輛轎車飛快駛過,然後車頭一轉,剛好截在他麵前。後車窗落下,何麗純坐在裏麵,對他微笑說:「真巧。」蕭鷂心情正煩躁,何麗純的不識趣無異於火上澆油,他禮節性地點了下頭便要離開,誰知後麵又有一輛車駛近,車門打開,幾個大漢跳下來,把他圍在了中間。男人們都長的膀大腰圓,看架勢是保鑣之流,其中一個故意把外衣撩起,露出別在腰上的槍,蕭鷂不知道那槍是真是假,見周圍車輛不多,偶爾有行人經過,看到他們,立刻就避開了,他很討厭何麗純這種仗勢欺人的做法,冷冷問:「你這是要綁架我嗎?」「隻是聊聊天,誰讓你每次都避開我。」被冷漠對待,何麗純露出委屈的神色,不過還是微笑著指指車裏,說:「我們好久沒有坐下來聊了,給個麵子吧。」蕭鷂沒動,隨即就看到那幾個保鑣向他逼近,人牆一樣的,看這架勢,就算他拒絕,也會被他們強行架上車,這種半強迫的做法讓他很惱火,拳頭握了握,最後還是忍住了,他不怕打架,但不想因為這種無聊的事影響自己的工作,說:「好,不過地點我來定。」「當然可以。」蕭鷂上了車,他跟何麗純玩厭了這種躲避遊戲,既然躲不起,那不如當麵說清楚,說:「靛青酒吧。」何麗純示意司機開車,那幾個保鑣也坐回到後麵的車上,車開到蕭鷂指定的酒吧,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直到車停下,何麗純下了車,看到眼前裝飾華麗的酒吧,才問蕭鷂,「這裏看上去不錯,難怪你選這裏。」為什麽選這裏,蕭鷂自己也說不清,或許隻想來這裏,讓自己想清楚那晚發生的一切,然後死心塌地的放手。蕭鷂一言不發,上前拉開門,示意何麗純先走,即使不高興,他也沒有失去應有的風度,這一點是何麗純最喜歡的,讓幾個隨行的保鑣在外麵等候,在聊私事時,她不喜歡被外人聽到,這些借來的手下她也信不過。何麗純走進酒吧,不知是巧合還是偶然,她選了跟舒清風同樣的座位,熟悉的氣氛勾起了蕭鷂那晚不快的記憶,不過出於尊重,什麽都沒說,在何麗純的對麵坐下。何麗純要了杯雞尾酒,眼神落到蕭鷂身上,蕭鷂一臉平靜地說:「白開水。」服務生在靛青做的年數不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進了酒吧先點白開水,愣了一下才離開,何麗純也覺得好笑,從挎包裏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吸著煙,問:「幾天不見,你連酒也戒了?」蕭鷂來這裏本來就不為喝酒,也沒有心情喝,不過出於禮貌,還是回答:「我這幾天腸胃不好。」何麗純看著他,笑意慢慢溢上唇角,說:「對討厭的人,你不需要表現禮貌的,你一直都這樣紳士,讓別人怎麽會不喜歡你?」服務生把酒和白開水送了過來,蕭鷂沒動水杯,看著何麗純端起酒杯慢慢品酒,他說:「我還有事,有什麽話,請直說吧。」「我們就一定要這樣劍拔弩張地說話嗎?」何麗純幽怨地說:「以前剛認識時你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才讓你這麽討厭我?」蕭鷂眼神掃過她指間的香煙,心想光是吸煙這條,他就已經不喜了。工作關係,蕭鷂完全不抽煙,舒清風不知是為了配合他還是怎樣,也從來沒抽過,可惜何麗純跟他認識了這麽久,都不知道他的喜惡。見他不說話,何麗純隻好又說:「今早我給你電話,你也不接,感情總是要交流的,不交流怎麽知道喜不喜歡?」「不是這個問題,何小姐,」蕭鷂很無奈,何麗純看起來並不笨,但她每次的響應都讓蕭鷂覺得兩人根本無法溝通,「我上次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是同性戀,不喜歡女生。」「算了吧,這種騙人的借口我聽的多了,如果你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我是不會罷手的。」何麗純幾口喝完杯裏的酒,讓服務生又換了一杯,盯著蕭鷂,很認真地說。不管是身分、職業,還是長相、個性,蕭鷂在她認識的人當中,就是很出挑的,當然,她最中意的還是蕭鷂待人接物的態度,從一開始他在自己不開心時的安慰,到後來的交談,都讓她對這個人越來越在意,除此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蕭鷂的退避,在她的人生中,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男人,這反而激起了她的控製欲,從小到大,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她就越想要,不管用任何方式。蕭鷂當然不會明白何麗純這些偏激的想法,不過被她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顧少宣給他起的桃花先生的昵稱一點沒錯,從小到大,他被倒追的次數數不勝數,但迄今為止,還沒有哪個人像何麗純這樣窮追猛打,明明知道自己對她毫無興趣,還這樣拚命糾纏,這種做法他無法理解。「我不知道我究竟哪裏好,讓你這麽執著。」蕭鷂苦笑說:「可是我不喜歡你,這個理由夠嗎?」「不夠。」何麗純直接否定了他,昂起下巴,以一種驕傲姿態說:「我不認為我會輸給其它人,不,我更想問,這樣的人存在嗎?」我喜歡你,是看得起你,你沒有拒絕的資格——這種優越感毫不掩飾地傳達給蕭鷂,如果不是蕭鷂修養好,他真想把水潑到女人臉上,把她潑清醒,他不知道女人哪來的這種自信,這世上不是有錢有身分就代表了一切,他喜歡一個人,就算那人一文不名,他還是會去喜歡。完全無法溝通的對話,讓蕭鷂後悔陪何麗純來這裏了,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他懊惱地想,他高估了何麗純的智商和情商。話不投機半句多,蕭鷂不想再耗下去,正要找個借口離開,激烈樂曲聲響起,酒前麵舞台上突然亮起燈光,幾道光柱在空間交替閃爍,照亮了會場前台,隨著樂曲聲,有人從舞台鋼管上方滑下,腰身繞著鋼管,伴隨音樂節奏舞動起來。是個穿著暴露性感的女生,挑染過的波浪卷發一直垂到腰間,隨著她妖冶的舞姿輕輕飛揚,女生舞動得很快,光線又忽明忽暗,臉龐看不太清楚,但她的婀娜舞姿瞬間征服了場下所有人,光是看那曲線身材就知道她一定長得不差,所以從她舞動開始,台下就接連不斷起響起掌聲和口哨聲,酒吧裏的氣氛輕易就被帶上了高峰。蕭鷂被女生華麗的舞姿吸引住了,覺得她有點麵熟,但突然間又想不起來,正奇怪著,就聽音樂聲由激蕩轉向悠揚,女生身影繞住鋼管旋下,微微一停,手揚起,像在做出邀請一般,果然有人應邀上台,搭住她的手,和她舞到了一起。男人舞步優雅,和女子配合默契,帶動著舒緩的音樂,將氣氛很快帶入另一種張揚放縱的感覺裏,於是喝彩聲再度激烈的響起。當看到那個穿著華麗的白衣舞伴是舒清風時,蕭鷂嗆了一下,這才想起他在舒清風家裏見過那個女生,不過當時她是一身端莊的西裝裙,發式也沒這麽妖豔,如果不是舒清風的出現,他根本無法把這兩種形象聯係到一起,看著他們在台上舞得歡快默契,突然有些失落,心緒晃蕩著,忽上忽下不知道是種什麽感覺。聊天被音樂打斷,何麗純很不高興,又見從女生出場,蕭鷂就一直目不轉精地盯住她,心裏更發酸,嘲諷問:「你喜歡?」「喜歡。」蕭鷂看出了神,隨口答道。怎麽可能不喜歡呢?那麽優雅張揚又冷漠的男子,會被他吸引,原本就是一段注定的付出。「原來你喜歡這種妖冶型的女人。」聽到蕭鷂居然明白表達自己的心意,何麗純更惱火,一改剛才的文雅姿態,將酒杯重重放下,冷笑:「這種人連最簡單的矜持都沒有,掏錢的話,哪裏都可以買到。」「何小姐,請注意你的說話方式!」蕭鷂對女生不了解,也不知道她跟舒清風的關係,但不會不尊重別人的工作,因為自己的喜惡而出言攻擊別人的人,首先就少了一份自重。被指責,何麗純更生氣,遷怒於舞台上的女生,轉頭惡狠狠地盯住她,舒清灩在台上感覺到了,舞動中背向歡眾,對舒清風小聲說:「真巧啊,在這裏看到你的朋友,那個是他女朋友嗎?長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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