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奇緣之7°的距離  作者:樊落文案:人生中,有些事是絕對不可以做錯的──例如會嚴重暈船的他,根本不該乘坐豪華郵輪!這是差點搭船遇難的舒清風內心最真實的感歎。而比暈船更悲劇的,是暈船吐到死還被棄屍小黑屋……蕭鷂不喜歡舒清風,像這樣的黑心律師就該給他點教訓!但看著對方虛弱淒慘的模樣,卻開始覺得有點心疼與不忍。結果整人整到最後,累的還是要照顧舒清風的自己!蕭鷂清楚知道舒清風是個貨真價實的黑心律師,可在相處間,依然忍不住被吸引,隻是,這樣的人,值得他交付真心嗎!?腹黑律師vs英俊船長,舒家兄弟第三彈──《都市奇緣之7°的距離》火熱上市!第一章舒清風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如果這個預感成為現實的話,那他將是這世上頭一個暈船暈死的人,墓誌銘該這樣寫……不,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自己這是在哪裏。舒清風活動了一下因長時間蜷縮而酸麻的身體,努力讓自己的神智更清醒一些,不過這個願望此刻要實現,感覺有些勉強,在之前的數個小時裏,他的記憶除了嘔吐嘔吐還是嘔吐,中途還因為太難受暈過一會兒,活這麽大他頭一次發現,昏厥在某些時候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至少他不用再忍受煎熬,就比如他現在這種臨死狀態。說臨死一點都不誇張,因為舒清風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嚴重脫水了,這並不奇怪,如果在一個封閉空間裏吐上數小時,沒有一點進水的話,人體的自我調節功能會完全失常,甚至連嗅覺都麻木了,雖然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件好事,至少他不用因嗅到空間裏的酸臭氣,而再引發嘔吐,這種惡性循環早晚會殺了他的。房間裏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清,不過應該不大,一絲風都感覺不到,因為悶熱,舒清風的額頭滲出大片汗水,都是虛汗,他不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眼鏡沒摸到,手機似乎也消失了,他恍惚著向旁邊翻了個身,胃部傳來的痙攣隨即讓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很痛,需要用手頂住才能勉強鎮住痛感,但這個小動作耗費了他不少體力,他歎了口氣,不知道這種活受罪的感覺要持續到什麽時候,也不知道這該死的船何時才能到岸。或者,他該知道的是——自己是不是被綁架了?如果綁架的目的是錢還好,如果是要他的命的話,在豪華郵輪上要幹掉一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連棄屍的步驟都簡化了,直接推進海裏,神不知鬼不覺。他想,跟自己一起乘船的幾個損友應該不會有人覺察到他的消失,也許到下次他負責的案子要出庭時,才有人發現——啊,舒清風人間蒸發了。一天前,舒清風去香港調查某件案件,回程時幾位律師同僚訂了豪華郵輪船票,邀他同船,他本來拒絕了,可架不住幾個人的慫恿,說沿途海景有多美妙,船上服務設施有多完備,還能借機認識各種類型的漂亮美眉,他一時大腦抽風,就答應了。現在看來,有些事是不可以做錯的,任何稍微天真的判斷都可能跟死亡連到一起,就像有嚴重暈船體質的他不該聽信損友們的慫恿乘坐豪華郵輪一樣,事實證明暈船的人永遠都會暈船,郵輪也是船,就算再豪華,也不能改變它在大海裏航行的本質,如果當時他堅持乘飛機的話,現在可能已經在某家高級俱樂部裏左擁右抱,享受美妙的夜生活了,可是,他卻搞成了這個樣子。——這是舒清風此刻不太清醒的大腦唯一能做出的感歎。同僚其實沒騙他,這艘郵輪的設備裝潢都很豪華,各種娛樂設施也應有盡有,登船不久,他們就各自釣到了喜歡的女生,跑去酒吧喝酒,舒清風一開始也跟著一起去了,不過不久就厭了,起因是同僚喝多了,為跟別人爭女伴吵了起來,兩幫人越說越僵,差點打起來,最後還是警衛來為他們調解的。被好多人圍觀,舒清風覺得很尷尬,更糟糕的是,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的關係,他覺得很不舒服,胃裏翻江倒海的,生怕自己失態,他沒再理會發酒瘋的同僚,一個人急匆匆出去,由於走得太急,跟迎麵走過來的白衣男人撞了個滿懷,還好男人反應敏捷,及時刹住腳步,並順手扶了他一把。但當男人看清舒清風的容貌後,立刻鬆開了手,臉上微露驚訝,隨即是厭惡,腳步向後微退,像是躲避病毒似的避開了跟他的碰觸。不適弱化了舒清風的直覺,他沒注意到男人一瞬間的小動作,碰撞導致胃裏更加難受,作嘔感猛地湧上來,他緊閉著嘴,連道歉都沒敢說,就快步走了出去。暈船這種病症很奇怪,一旦犯了,那種不適感會越來越激烈,根本無法壓製,他跌跌撞撞走了好半天才找到洗手間,立刻衝進去吐了個痛快,然後挪到洗手台前清洗漱口。旁邊傳來輕輕的冷哼,是站在臨近的男人發出的,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腔調,不過舒清風現在正難受,根本沒精神去注意外人,為了緩解虛軟感,他把眼鏡摘了,低下頭,拚命往臉上掬水,男人轉身出去了,隻在他眼神餘光中留下一抹白色衣袂。舒清風用涼水清洗了一會兒,感覺好點了,這才出了洗手間,他沒回酒吧,而是直接回客房,但跌撞著沒走多遠,就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很大的問題——他迷路了。舒清風少年得意,事業更是如日中天,如果說有什麽美中不足之處,那就是他很沒方向感,路癡得嚴重,而暈船加重了路癡病症,他有記得客房號,可是在頭腦混亂的狀態下,他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回到房間。他在甲板上亂走了一會兒,想找個人問路,可是時近午夜,客人們不是在狂歡,就是已經入眠,他四下轉了很久,連服務生都沒碰到。周圍很靜,夜風將屬於海洋的特有氣息送來,原本該是閑適的感覺,此刻卻讓舒清風更難受,胃部開始翻滾,虛汗又湧了上來,他忙加快腳步,想去洗手間,可是胡亂轉了一圈卻找不到,身體到了可以忍受的限度,他隻好奔到船舷上,伏在上麵一番大吐。身後響起腳步聲,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住,像是有人在默默注視他,舒清風也知道自己這樣隨地嘔吐很沒公德心,但實在忍不住了,一番激烈嘔吐後,隨手用袖子擦了下嘴,靠在船舷上大口喘息,頭痛得厲害,像要裂開似的,止都止不住。腳步聲漸近,舒清風隱約看到被海風吹起的白色衣角,然後一個很清亮的男子嗓音傳來。「你還好吧?」「不……」這應該是他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舒清風苦笑:「抱歉,能不能……」他本來是想麻煩男人幫他叫醫生,或是扶他回房間,但話說到一半就刹住了,不適感湧上,他急忙捂住嘴,生怕自己在外人麵前失禮,但事與願違,腸胃像是在跟他拗著勁似的,不斷挑戰他的忍耐力,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低下頭又是一陣幹嘔。「你看來暈船暈得很嚴重。」男人在旁邊說,氣定神閑的口吻,跟此刻舒清風的狼狽形成強烈的對比,舒清風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力點頭,證明他沒說錯。夜風中傳來男人的輕笑聲,一張紙巾遞來,幫他拭去唇邊的水漬,並順手扶住他,說:「我送你回去。」「謝……謝。」「你還是別說話了,免得再吐。」男人嗓音很泠,卻很好聽,扶舒清風離開的時候,他聞到一絲淡淡清香,是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淡雅而又獨特。那時候的舒清風絕對想不到他在一天裏做錯了第二次的選擇,他以為男人會帶他回客房,誰知男人帶著他左拐右拐,來到了這個小黑屋裏。他當時大腦混亂,等覺察到不對時已經晚了,他被男人很粗暴地推到地上,突如其來的撞擊讓他忍不住作嘔,可惜胃裏能吐的都吐出來了,隻能蜷起身來忍受不適。「我也不知道你住哪裏,就先送你到這裏休息一下好了,放心吧,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男人蹲下來,伸手拍拍他的臉頰,說:「乖乖待著,我去幫你找醫生,很快就回來。」清亮話聲中像是夾雜了幾分幸災樂禍,這讓男人的語調聽起來充滿了愉悅,很優雅的嗓音,可惜舒清風現在沒精力去欣賞,他想說客房鑰匙在自己口袋裏,鑰匙上有房間號,可話到嘴邊,發出的隻是輕輕的嗯聲,平時在法庭上舌劍唇槍的風采,都不知去了哪裏,這時候隻覺得連說一句完整的話都是一種折磨,大腦混混沌沌的,隨意應下了,心裏隻盼著醫生盡快來,又不是什麽大問題,可能吃兩片暈船藥就好了,然後他就聽見腳步聲遠去的聲音,再接著門關上了。男人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很快回來,相反的,他從離開後再也沒出現,不適拉長了時間感,舒清風幾次從昏睡中醒來,都發現自己仍舊留在同一個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他感覺房間裏的氣溫越來越高,無法順暢呼吸,再這樣持續下去,他一定會死的,他迷糊著想。舒清風伸手在周圍摸了一會兒,還是找不到手機,不過就算找到手機聯絡到損友,那些家夥現在隻怕也都在溫柔鄉裏快活,不會接他電話,他放棄了,微微仰起頭,當發現前方不遠處有輕微光芒晃動時,他決定自救。光芒像是從房門縫隙間透進來的,但實際上那扇門比他想象的要遠得多,爬到一半他就氣力用盡了,仰麵躺在地上,苦膽都快被吐出來了,像缺氧的魚似的大口呼吸,每吸一口氣,就覺得氣力減弱一分,這種狀態沒持續多久,就讓他體會到了瀕死的感覺,居然沒有絲毫恐懼,隻是不甘心。他這輩子除了些小打小鬧的小壞外,沒做任何虧心事,這種死法會不會太冤了?老天爺這樣草菅人命,很沒職業道德啊……舒清風在心裏吐完槽,把想法轉到實質的事情上——如果有人救了我,就算他是醜八怪,我也會娶他,不,嫁他也行,哪怕他是海怪章魚怪隨便什麽怪都無所謂,老天爺快扔個生物體來搭救他一下啊!或許上蒼真的感受到了舒清風的怨念……喔不,是強烈求救聲,門開了,陽光隨著門的打開一下子照亮了整個房間,舒清風眯起眼睛,有種錯覺,那麽輝煌莊嚴的光芒,是天堂之門在為他敞開。有人伴隨著陽光走進來,在他身旁蹲下打量他,舒清風恍惚聽他嘟囔道:「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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