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起床了,外麵下雪了。”


    楊子苓興奮的聲音傳來,楊青黛立馬起身披上早已準備好的大衣,興衝衝開門出去。


    楊青黛也高興大喊:“啊~下雪了!丹妮姐,快起來,下雪了。”


    一陣冷風襲來,冷氣入喉嗆得楊青黛直咳嗽,脖子趕緊往大衣裏頭縮了縮。


    淚水都咳出來了。


    唉,果然是樂極生悲。


    地上、院子裏光禿禿的海棠樹、梅樹一層不厚不薄的積雪,真的是一夜之間銀裝素裹。那幾株種在破水缸裏梅樹枝丫悄悄打著花骨朵。


    第一次如此直麵凜冽的北風,腦漿幾乎給凍住了。


    前幾天跟唐丹妮聊天時候,兩人還大言不慚的說“讓寒風再來得猛烈些”。


    今天一開門就被現實“啪啪”打臉,緩了好一會,才哈著白氣,跟楊子苓道早安,“早啊,小子苓。 ”


    楊子苓心情大好,姐姐心心念念好久,終於下雪了。


    “姐姐,水我已經給你兌好,你趕緊去洗漱,吃完早飯我們上山去。”


    剛下雪,野兔子都躲窩裏不出來,他們可以去掏兔窩。


    在工具人唐丹妮羨慕的眼神中,楊青黛被子苓小弟推去洗漱。


    跟在他們身後,自哀自怨:“青黛妹妹,你家子苓小弟已經徹底無視了我的存在。我這麽大個人站你旁邊,他都看不到我。”


    楊青黛隻是笑笑不搭理她的牢騷。


    畢竟,自從楊子苓回來之後,她就經常嘮叨這種話。


    愛說說去,聽多了就跟現在一樣,直接不搭理就好,等她哥回來,讓他去教訓就是了。


    姐弟兩人背著竹簍一同上山,曲冬冬、張大強兩人已經提前回家去了。


    陳氏兄弟一大早就被楊書記喊走,不知道幹嘛去了。


    懶癌發作的唐丹妮不想出門,跟他們揮揮手就抱著一大罐番薯幹窩在書房裏,堅決不挪動一步。


    反正她去不去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楊青黛帶著楊子苓去找馬大叔兩口子,竹簍還有給他們倆跟老劉老錢的一些過冬物資。


    昨天她接到曲冬冬從滬市打來的電話,說她在滬市遇到李虹卿跟一夥外國人走在一起。


    她偷偷跟上前,發現李虹卿居然用英語在跟那些人交流,而且口語還特別流利。


    虧得之前跟著他們一起做強化訓練,她勉勉強強得懂什麽秘方、古董寶貝、考古開發一類的單詞,還多次聽到青山的發音,她懷疑李虹卿是想夥同這貨“外國強盜洗劫”青山大隊。


    曲冬冬又想不通,窮得隻剩下滿山沒人要的中藥跟樹木,隻能吃飽飯就沒有多餘活動的青山大隊有什麽值得李虹卿那麽關注。


    楊青黛也說自己不清楚,囑咐她注意安全,下次別跟太緊了,就掛了電話。


    還以為李虹卿回到滬市是放棄寶藏,原來人家是想搞一波大的啊。


    勾搭上“外國友人”,以後若是再起什麽糾紛或是不小心動手,就得上升到國際糾紛的嚴重層麵了。


    還是趕緊跟師父商量一下該怎麽辦。


    如果人家真打著考古、保護古墓遺跡的幌子,政府不會不同意的。還會因為能給當地多創造些工作崗位而以禮相待。


    先去給老錢老劉送了生薑跟紅糖、牛奶,還有幾件成色比較舊、但厚實的防寒衣物。


    再轉去馬大叔家,一進門,一人就被馬婆婆塞了一碗紅糖雞蛋湯。


    兩人喜滋滋的,謝過馬婆婆捧著就吃。


    太過客氣了,還得挨師父馬大叔的一頓罵。


    楊子苓老老實實去站梅花樁,楊青黛一五一十告訴馬大叔從曲冬冬那邊聽來的消息。


    馬大叔眉頭緊鎖,手上的煙一根接一根,看樣子他也束手無策了。


    “黛丫頭啊,趁現在子苓也在,你們想個法子去把墓外室的東西都搬到安全的地方。在他們到來之前我要把墓室完全封死。”


    為今之計隻有這樣才能保護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不被外來的強盜踐踏。


    楊青黛雖說自身攜帶空間,隻要不是誇張的多,她還是能裝得下。


    但是!


    她不敢這麽明目張膽!


    不敢堵上被抓起切片研究的風險,把馬大叔口中的“墓外室的東西”眨眼間都移到空間裏。


    “你也別擔心,也沒剩下多少了。”馬大叔幽幽的補上一句,“當年跟你爺爺他們打鬼子時候,拿出去不少。”


    要不是李虹卿一直對寶藏念念不忘的執念,她就信了馬大叔的話。


    “師父,您老這話有幾分可信?”楊青黛退後了幾步,才敢問。


    馬大叔繼續抽著他的煙,“你家裏隨便騰空兩間屋子應該能放得下。”


    楊青黛:……


    她就多餘問了那麽一句。


    “ 你要是嫌麻煩,就搬來我們這邊也行。”馬大叔指了指上鎖的那三間屋子,“你們得先把那幾間收拾收拾,修修補補才能把東西放進去。”


    楊青黛想了好一會,“算了,我想辦法把屋子騰一下。”


    現在藥材沒那麽多,明年考完試之後也要走,搗鼓兩間出來也不是不可以。


    再過幾年,風聲不那麽緊再挪出去。


    目前還是讓它們待在青山大隊,有師父還有大隊長、楊書記幫忙盯著,比送到哪裏都安全。


    嗯,還有王長峰那邊的,臨走之前再挑些合眼的過來,剩下都還給他。


    北風刮著樹枝直作響,楊青黛總算親眼見識到“鵝毛般的大雪,在呼嘯的北風中漫天飛舞”的情景。


    南方的人執念深入骨髓,楊青黛跟瘋子一樣奔到雪花中,吸取早晨的教訓,隻敢閉著嘴,不敢再張大嘴“喝西北風”了。


    從梅花樁上練完功的楊子苓看著自家姐姐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頓覺好笑。


    跟師娘借了把傘,攔著還想繼續瘋跑的姐姐,“我們該回去了。現在不走,等下就該回不去了。”


    雖然野兔窩還沒掏,楊青黛還是果斷選擇回去。


    楊子苓在山上跟著野獸生活多年,對天氣變化還是比較敏感的。


    瞧著這灰沉沉的天氣,這雪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停下的。隻會越下越大,午後積雪可能就得沒過膝蓋了。


    黑省的雪,簡單粗暴,尤其是雨夾雪的時候,裸露在外肌膚被凍得毫無知覺,也就是為什麽經常會聽說“凍掉耳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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