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已經到了新的危難時刻,不能再像最初那樣對心懷不軌的alpha主義者仁慈了。”傅雲深緩緩睜開了眼,他已經身心愉悅地在奴隸的口中釋放了出來。參加視頻會議的內閣成員們一下就明白了總統的意思,他們紛紛站起身,對視頻那端始終坐在椅子上的omega領袖深深地鞠了一躬,以示效忠。視頻會議結束之後,傅雲深拉起了跪在自己胯間的奴隸。“你真的很乖啊。”傅雲深隨手拿起了放在椅邊的手杖,用手杖挑起了對方的下巴。那是一名容貌俊美的年輕alpha,微微顫抖的唇邊還殘留著些許白色的濁液。盡管身為這個國家的總統,但是作為一名omega,傅雲深依舊需要alpha的標記來撫慰自己空虛的肉體與心靈,但是對他而言,他所需要的不過一個工具而已。最後他親自選取了一名帝國軍高級將領的兒子作為自己新的alpha,然後將對方催眠洗腦成為了溫順的工具。“大人,請讓我伺候您。”年輕的alpha在傅雲深的麵前露出了饑渴的表情,他痛苦地皺著眉,不斷被使用催情藥物的他已經徹底淪為了傅雲深的玩物。傅雲深溫柔地搖了搖頭:“a,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有一些工作要處理。 ”a是傅雲深賜予這名年輕alpha的代號,作為一個被洗腦的玩具,對方在他麵前似乎不配擁有姓名。a難過地咬了咬雙唇,他已經有半個月都無法發泄了,隻因為總統大人這段時間真的很忙。傅雲深輕輕一笑,將扔在腳邊的頭套拿了起來,在他工作的時候,他的玩具隻需要乖乖地待在黑暗之中就行了。“你長得真像他。”傅雲深看著a的臉,喃喃說道。a茫然地望著傅雲深,他從來都不知道對方嘴裏自己很像的那個人是誰,直到有一次他偶然看到了帝國軍總督那張被人潑上了血水的半身油畫。“乖乖在我腳邊休息吧。”傅雲深又笑了笑,動手替a戴上了黑色的頭套。a很快就失去了視覺,甚至因為頭套過於緊繃的材料而難以分開雙唇再發出一聲多餘的聲響,他感到自己脖子上的項圈正在逐漸收緊,緊到他隻能拚命吸氣才能保持足夠的氧氣。傅雲深溫和的目光在a因為難受而不得不慢慢趴下時全然收斂了起來,他冷冷地瞥了眼如同一隻小獸般蜷縮在自己腳邊的a,開始調出現有的在押或是獄外管製的囚犯資料,來決定第一批應該被處決的人是那些。在傅雲深的設想中,這個星球最終隻需要留下像a一樣溫順的alpha,除此之外,凡是帶有反抗精神的alpha都應該被另作處理,就像當初方其正剝奪omega權益那樣,那些不知死活的家夥也不配得到任何屬於人的權益。愛爾蘭斯獨立自由共和國正在試圖營救特星平權共和國中被各種名義囚禁起來的alpha或是反政府者,在凱撒帝星的幫助下,他們開啟了候鳥計劃,學習平權軍當初那一套,開始策反相關人員,並派出間諜幫助營救。那些能力卓越的alpha將領們是他們的首要營救目標。當然,傅雲深他們不會讓對方這麽輕易得逞,政府開始以各種理由收押當初被允許獄外管製的戰犯們,國安局甚至在懷疑他們通敵之後,可以不對外作任何解釋地就將其處決,這樣的行為,被特星政府稱為“遲到的審判”。因為處決的隻是戰犯,所以民眾對此也並沒有太多的異議,畢竟大家都因為愛爾蘭斯等幾個省的獨立而感到恐慌,政府對敵對分子的強勢可以有效緩解他們的不安。秦澤在方鶴亭與顧燃拜訪之後,終於交出了第一份認罪書,而也正是這份認罪書讓他的監管等級獲得了降低的許可,他現在以三級監管的身份待在家裏,雖然他外出的時候依舊必須佩戴束具,以及禁止對外發布任何言論,但是至少他在家中可以享受有限的自由了。不過這樣相對悠閑的日子並沒有太久,新的alpha管製法令又來了。曾經在帝國軍政府中擔任過軍團領導人,軍銜貴為中將的秦澤很快成為了特別時期的重點監管對象,甚至,國安局的偵察人員還親自將他帶回去幾次進行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拷問,試圖查清對方是否有在幕後謀劃什麽。雖然最後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國安局將秦澤放了回來,可看著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的秦澤,季肖卻因此擔驚受怕,他知道身邊不少接納了戰犯的omega因為害怕被對方所牽連,而選擇將他們曾經的伴侶交還給特別監獄,這些被交還回去的alpha戰犯統統被視作受到拋棄的廢物,為了節約有限的精力,在總統的默許下,國安局已經處死了好幾名因為長期的殘酷監管而思維混亂無法再提供任何有效價值的戰犯。第四十一章 爭執外界的環境對alpha越來越不友好,即便是正在為這個國家做出貢獻的alpha們也明顯感到了整個社會的壓力,雖然他們出行的時候不必像接受獄外管製的犯人那樣佩戴械具,但是在各個路口突然出現的國安局監察人員卻總是對他們的身份進行反複核實,就連顧燃這樣也算身居高位的alpha也免不了被屢屢打擾。“他們怎麽回事,這是把我也當作犯人了嗎?”在和方鶴亭陪兒子出來玩的一天之內就被核實了三次身份的顧燃感到了強烈的不滿,雖然他仍是武裝警察部隊的總長,可是國安局卻也不是他能插手的地方。“平寧城裏也混進了不少愛爾蘭斯的間諜,再加上城裏肯定還有想投奔那邊的叛徒,所以國安局才會加大檢查力度,確保大家的安全。”方鶴亭不得不耐心地勸說顧燃,對方在某些方麵還是顯得過於意氣用事。“這就是物極必反。總統大人一開始就不該製定那種政策。”顧燃壓低了聲音,他當然知道這樣的言語一旦被旁人聽到的後果,但是他並不介意在自己的伴侶麵前抱怨一句。方鶴亭頓時皺緊了眉,他甚至忍不住伸出腳輕輕地踹了踹顧燃:“別說這些了,我可不想你被帶走調查。”顧燃挑了下眉,在方鶴亭的瞪視下隻好點頭。這時候剛從遊樂設備上下來的顧飛衝顧燃飛奔了過來,他笑著蹲下來,張開雙臂接住了兒子。摸著兒子圓圓的腦袋,顧燃心中生出了些許感慨,這樣幸福的日子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呢。對於季肖來說,他那可憐的幸福生活早已經再一次被迫中斷了。雖然秦澤並沒有被國安局查出任何問題,但是由於對方原本就是戰犯的身份,國安局按照現行的嚴管政策強製提高了秦澤獄外管製的等級,將對方納入了特級管製的名單之中。黑黝黝的束縛衣再次套在了秦澤的身上,然後他被強製剝奪五感之後鎖入了連翻身都做不到的禁錮箱內,僅僅靠幾根管子維持生命。不過這一次,不願讓季肖為難的秦澤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與掙紮,他順從地接受了殘酷的捆綁與禁錮,在被進行深至咽喉的口腔插管之前,他終於對季肖說出了我愛你三個字,他意識到再不表達出自己真正的感情,或許就沒有機會了。但是沒有人會同情一名alpha戰犯的深情,閑來無事的監管人員時不時會堵住秦澤的呼吸管,看他在痛苦憋悶中苦苦掙紮。這一切都被季肖看在了眼裏,可是他卻無力阻止,因為獄外監管條令裏,明確指出監管人員可以在任何情況下對被監管人員施行懲戒,這種惡意的手段,也是監管人員口中的懲戒方式之一。而作為享用平權權益的omega,原本支持政府所有決定的季肖,在看到愛人那生不如死的處境之後,心裏開始出現了動搖。這是第二次,季肖來到方家拜訪了,方鶴亭大概已經猜到對方的來意,但是在國安局的強勢介入之下,即便他身為o權保障中心的副主席也很難幫上什麽忙。“告訴他,我不在。”方鶴亭不得不讓管家對季肖下逐客令,他還記得這個容易情緒激動的omega,對方的眼淚或許來得太過輕易了一些。剛回家不久的顧燃正在脫靴子,準備刮一刮自己又開始茂盛的腿毛,他也大概猜到了季肖此行的目的。“他和秦澤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穩日子,沒想到……”顧燃的言語中流露出了對季肖,也是對秦澤的同情。他認為那位看起來有些嚴厲的中將大人並不討厭,隻是太過為人太過古板頑固罷了。“以秦澤的身份,季肖應該將他主動送回特別監獄,這才是最好的辦法。”方鶴亭歎氣道。顧燃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可是那樣的話,不就等於讓季肖拋棄自己的伴侶嗎?你也不是不知道特別監獄裏已經處死多少戰犯了。明明前幾年剛建國的時候,總統先生答應了免他們一死的。”“是他們不知悔改!”方鶴亭的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現在愛爾蘭斯那邊的反叛軍正試圖將這些戰犯弄過去,我們當然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對於那些仍不知悔改,又沒有omega再願意接手的戰犯,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殘忍。”這句話讓顧燃想到了自己的朋友蕭明遠,對方到底被逼迫到了什麽程度,才會忍心在孩子麵前自盡。“嗬,是吧。畢竟omega政權下的特別監獄可一點也不比alpha統治下的特別監獄仁慈呢。”“顧燃你不該同情那些戰犯!”方鶴亭有些生氣於顧燃的態度。顧燃慢條斯理地刮著腿毛,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鶴亭,就算我是alpha,我也是個人啊。是人就會難免對同類產生共情,他們的確是戰犯,可是就像當初omega不該受到那些殘酷的壓迫那樣,他們不該受到非人道的迫害。”“又是這樣的老調重彈,迫害是對於無辜者而言的,而不是對這些作惡多端的戰犯!”方鶴亭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猛地站了起來,盯著顧燃麵前落在地上那一片黑色的腿毛,不知為什麽,他覺得心裏有些惡心。“秦澤將軍他因為舊傷的緣故,已經很多年沒有上過戰場了,就算短暫擔任過鎮反指揮部的領導人,也因為胤將軍的處刑不利而遭到解職。他並沒有做很多壞事吧?而最後不正是他保管下胤將軍的骨灰,才得以讓胤將軍入土為安的嗎?這你總不能忘掉吧,鶴亭。”顧燃平靜地抬起頭,他意識到自己與方鶴亭之間難以彌合的裂縫正在逐漸增大,一開始他們因為身份不匹配而矛盾重重,而現在卻是因為思想分歧而陷入新的矛盾之中。“所以上次我才調低了他的評級,不然你真以為他寫一份悔過書就可以嗎?政府對他們已經足夠仁慈了,但是現在的環境下,不允許我們對潛在的敵人繼續仁慈下去。”方鶴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和顧燃爭吵並非他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