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腿長長的拖在地上,他看過程世騰之後,扭頭又望向了李國明:“你是我的人,怕他幹什麽?過來!”李國明也知道自己如今有了小鹿做靠山,不該再怕姓程的,然而理智做不了感情的主,他在程廷禮身邊伺候了好些年,怕大少爺已經怕成了習慣。“我??”他囁嚅著回答:“我??”他向小鹿邁了一步,又飛快的瞄了程世騰一眼。一眼過後,他把兩條胳膊向下一垂,腳不沾地的被程世騰拎出去了。像個乖娃娃似的,他被程世騰揪著衣領搡進了堂屋,一個踉蹌之後站穩了,他眼觀鼻鼻觀心,很規矩的重新打了立正。麵前的臥室房門都關上了,他乖乖的,依然不敢動,臉上甚至還帶著一點抱歉的笑意。        第一百八十五章程世騰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對小鹿說話:“你要是喜歡這樣兒的,我另找幾個好的給你送過來。那小子是個濫貨,年紀也不小了,你跟他玩兒個什麽勁?”小鹿依舊仰麵朝天的躺在床上,雙臂左右平伸開了,他大喇喇的仰望著程世騰,臉上沒有表情,因為一場好事剛開了頭就被對方打斷,所以他心中的春意與惱意混合了,格外的想要抓個仇人折磨一番。“我不挑剔。”他開了口,聲音粗啞:“能用就行。”程世騰低頭望著他,望了片刻,然後說道:“你別自己作踐自己。”小鹿聽了這話,登時一笑:“你認為我和誰好,不算作踐自己?”程世騰對著他一眨眼睛,然後清楚的答道:“我。”小鹿低低的笑出了聲音,隨即問道:“怎麽著?那年那一頓打,打出你的癮了?”程世騰搖了頭:“不,我沒那個癮。你那一頓打,讓我回去養了半個多月。”小鹿抬起右腳,輕輕一踢程世騰的小腿:“我就說你身嬌肉貴,受不了的。”程世騰也笑了,是苦笑:“脫光了讓你那麽打,我的確是受不了;可讓我看你摟著個濫貨當寶貝親,我也一樣是受不了。”小鹿一揚眉毛:“怎麽?想替他當這個差?”不等程世騰回答,他自己笑了,一邊笑一邊向外一揮手:“去,讓我的副官長給你找一條馬鞭子。上回咱們用的是硬家夥,這回換個花樣。你活了這麽大,還沒挨過鞭子吧?”程世騰聽了這話,沒言語,轉身就走出去了。小鹿獨自躺在床上,心想程世騰這大概是負氣而走了,便想把李國明再叫回來——他今年是二十四周歲,和同齡的大部分年輕人一樣,他有著無窮的欲望,今天發泄盡了,明天又滋生出新的。欲火積攢得久了,能噴薄而出,燒昏他的頭,燒塌他的天。可是未等他出言呼喚,房門一開一關,是程世騰回了來。門鎖“咯噔”一聲響,是暗鎖合了扣,隨即一條嶄新的馬鞭子從天而降,落到了小鹿的胸膛上。小鹿抓起馬鞭子坐起身,重新上下打量了程世騰,然後似笑非笑的低聲說道:“脫吧!”程世騰沒猶豫,徑直抬手,摸向了西裝紐扣。這一次他脫得有條有理,西裝上衣被他搭在了椅背上,領帶則是搭在了西裝旁,馬甲橫撂在椅子上,懷表和鏈子被他一起掖進了小口袋裏。等到上身打了赤膊,他走到小鹿身邊坐下來,開始解腰帶脫褲子。最後把扒下來的襪子往床尾欄杆上一搭,他扭頭望向小鹿,很平靜的問道:“你是直接這麽打?還是讓我找個地方撅著?”小鹿抓住馬鞭子兩端,用力的抻了一抻,隨即站起身走到他麵前:“撅著不動等著我打,會讓我感覺是在鞭屍。那樣的打法我已經玩夠了,所以今天你可以動,也可以逃,當然,不能逃出這間屋子。”然後將馬鞭對折握了,小鹿用它輕輕一打程世騰的麵頰:“你要叫,叫得痛苦一點兒,怕一點兒,我聽了就會很高興。我高興完了,你的差事就結束了。”程世騰歎了一口氣,手扶膝蓋站起了身:“好,我陪你瘋,來吧!”小鹿後退一步,一言不發的向程世騰揮出了一鞭。鞭子是平常的馬鞭子,無論是打馬還是打人,都不至於打出重傷,然而鞭梢卷過肌膚,那種疼痛真比受了重傷更甚。程世騰平素活得金尊玉貴,一身的皮肉亮出來,所得到的總是親吻與撫摸——他是如此的權勢熏天,能上他的床已經是榮幸,誰又敢不恭恭敬敬的伺候著他呢?程世騰此刻站在地上,很快就發現鞭打比杖刑更令人不能忍受,本來他想在小鹿麵前做一條巋然不動的硬漢,可在挨了幾鞭子之後,他開始身不由己的躲閃後退,並且真的失控一般慘叫出了聲音。他越是躲越是叫,小鹿越是興奮痛快。而臥室隻有這麽大,他再怎麽逃也逃不出小鹿的鞭子梢。最後身體陷入床尾與牆壁之間的夾空裏,他發現自己終於是逃無可逃了。一步一步向後退到靠了牆,他眼看小鹿越逼越近,垂死掙紮似的一咬牙,他迎著披頭而至的一鞭,縱身一躍猛然撲向了小鹿。小鹿並沒有倒,但是在一瞬間的愣怔過後,被他繞到身後,強行的抱了住。一條胳膊箍住了小鹿的兩條手臂,另一隻手向下捂住了小鹿的褲襠,程世騰把小鹿摟入懷中,就聽他呼哧呼哧喘得激烈,頭皮臉蛋也散發著騰騰的熱力,周身的肌肉全緊繃了,隔著一層單布軍褲,程世騰收緊手指,發現小鹿的器官雖然依然柔軟,但是鼓脹脹的微微跳動,竟然也有一點硬意。一頓鞭子能讓他興奮到這般地步,程世騰想他果然是不正常,太不正常。小鹿不說話,單是在他懷裏拚命的掙紮。程世騰則是使了吃奶的力氣,堅決的不肯放開他。一手緩緩揉著小鹿的褲襠,他同時把嘴唇湊到小鹿耳邊,開始輕輕的吮吸對方的耳垂。這樣上下的夾攻很快見了成效,小鹿的右手垂下去,手指一鬆,讓馬鞭子落了地。腿軟一般的搖晃著跪了下來,他向後仰靠進了程世騰的懷裏,隨即一歪頭,低聲說道:“親我的脖子。”程世騰很聽話的吐出了他的耳垂,將滾燙的嘴唇貼上了他的耳根,又順著他的耳根一點一點的吻向下方。小鹿被他親出了一個冷戰,然後低聲呢喃著又道:“解開我的褲子,把手伸進去,好好的摸摸它。”程世騰依言解開了他的腰帶,手指貼著肚皮探索向下,他觸碰到了一團溫熱黏濕的肉。心中忽然酸楚了一下,他想這麽一團濕漉漉的軟肉是什麽用處都沒有的,然而小鹿就隻有它。手掌抱住那一團肉,程世騰緩慢而持久的揉搓,漸漸的,它似乎也顯出了一點帶著硬度的形狀,前端隨之分泌出一股股透明汁水,這就是他“高興”的表現了。然後小鹿欠了欠身,聲音很輕的又道:“再摸摸後頭,別往裏進。”程世騰低頭看著他,同時把手伸到了深處,開始用手指輕輕揉弄對方的後庭。這本來是李國明用舌頭幹的活兒,今天沒有好舌頭可用,那麽來一雙聽話的手也行。小鹿依偎在程世騰的懷裏,臉上漸漸退了紅潮,呼吸也恢複了平穩,一身的肉本來都緊張得僵硬了,如今也慢慢的軟化了下來。早飯還沒有吃,然而他一點也不餓,身體軟洋洋的,隻是想睡。但是又不能由著性子真睡,因為身後的人,乃是程世騰。“哎。”他背對著程世騰開了口:“你沒這麽伺候過別人吧?”程世騰單手把他往懷裏摟了摟:“當然。”小鹿的欲火慢慢熄滅了,頭腦也漸漸恢複了清醒:“你這是贖罪?”程世騰答道:“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小鹿抓住程世騰的腕子,把他那隻手從自己的褲子裏抽了出來:“你不必贖罪,我說過,咱們已經兩清了。”程世騰笑了一下:“好,那就不算贖罪。”小鹿無力回頭,所以隻側了臉:“你也不必對我這麽順服,你是什麽人,我很清楚;你裝成這麽個老實樣子,你裝得難受,我看得也難受。”程世騰低了頭,把下巴抵上了小鹿的肩膀:“其實這裏頭也沒那麽多機關,無非就是我喜歡你,所以想讓你也喜歡我。”話音落下,他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別跟我提那個‘幹’字。如果我不喜歡你,你就算脫光了送上門,我也硬不起來!你不挑剔,我還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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