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手下和李家衛士坐在車上,靜靜的在那旅館門前等候;而陸雪征與李繼安兩人下車之後,各自主動繳械,赤手空拳的結伴走進了飯店大門。飯店環境很不錯,茶房也是熱情洋溢,隻因名聲不大,所以客人有限。陸雪征掏錢開了一間上等房間,李繼安拄著手杖站在後方,極力想要挺直腰板,可是挺著挺著,不知不覺的又彎了下去。兩名花枝招展的暗娼從樓梯上走下來,忽見有新客前來住宿,立刻放出嬌聲浪語,同時飛出勾魂眼風,一個盯著李繼安,一個盯著陸雪征。陸雪征不理會,讓茶房 拿起鑰匙上樓開門;李繼安卻是慢了一步,遙遙的跟在後方。陸雪征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見他和一個長跑馬褂的半老頭子站在樓梯口,正是鬼鬼祟祟的竊竊私語,便 當即向後轉身,快步走過去一把攥住了李繼安的手腕:“別扯淡,快走!”李繼安身不由己的隨他前行。茶房開了房門,又讓小夥計送了兩壺開水進來。待到這些人客客氣氣的退下之後,陸雪征關閉房門,上了暗鎖。客房是裏外兩間,裏間擺著大床,純是臥室;外間放了桌椅,可算會客之所;臥室連著浴室,日夜都有熱水可用。陸雪征打開電燈拉攏窗簾,把身上的西裝外衣脫下來掛到衣帽架上,然後拎起暖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雙手捧著坐了下去。李繼安把手杖倚到了牆角,又自行解開了身上那件綢緞夾袍。隨手把夾袍搭在椅背上,他從陸雪征手中奪過水杯放到桌上,隨即從褲兜裏摸出一隻小小紙包,打開來卻是一包白色粉末。將那粉末盡數傾倒進了杯內水中,粉末瞬間溶於無形。李繼安抬手堵嘴咳了兩聲,然後慢慢走到一旁的沙發椅前,也坐了下來。這回扭過頭望向陸雪征,他啞著嗓子輕聲說道:“喝了吧,春藥。”陸雪征不動聲色的抬手端起水杯,而李繼安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毒蛇吐信一般的忽然又道:“這種地方,賣藥的最多。你潑了這一杯,大不了我出去再買一包回來就是。”陸雪征聽聞此言,微微皺起了眉頭。將那水杯放回桌上,他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麽?還要靠這個助助興?”李繼安歪著腦袋,目光銳利的微笑答道:“你是貴人,玩一次不容易,所以要加點料,不能辜負了良宵。”陸雪征“嗤”的一笑:“這麽高看我?”李繼安垂下眼簾,凝視著那一杯水繼續柔聲說道:“剛知道?”陸雪征從褲兜裏摸出一隻賽銀煙盒,打開來放在桌上。自己取了一根香煙叼進嘴裏,他沒有找到打火機,於是轉而向李繼安探過頭去,從嘴角裏擠出含糊聲音:“有火嗎?”李繼安拿起手邊的火柴,抽出一根劃燃了,雙手護著火苗送到陸雪征麵前。陸雪征深吸一口,順便抬眼看了李繼安。雙方近距離的對視了一瞬,陸雪征瞧的清楚,就見李繼安雙目幽黑,瞳孔中閃爍著兩朵小小火苗。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轉向前方,陸雪征在淡薄的青煙繚繞中長籲了一口氣。手指夾住香煙,他低頭向下彈了彈煙灰,緊接著向後仰靠過去,慵懶的翹起了二郎腿。“什麽時候放我兒子回來?”李繼安,因為肺部的頑疾,已經不大抽煙。斜著身子倚在桌邊,他慢悠悠的劃那火柴,一根接著一根,眼睛裏的火苗就燃燒成了長明燈:“看我心情。”陸雪征笑了一下,然後把桌上那杯白水推到了李繼安麵前:“怕你下毒。”李繼安扔下手中半截焦黑的火柴杆,毫不猶豫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伸手把水杯送回原位,他做出了輕描淡寫的催促:“陸先生,良宵苦短,你就別等著我求你脫褲子了!”陸雪征一口氣將手中香煙吸盡,然後抬手把煙頭摁熄在了煙灰缸裏。端起水杯送到麵前,他又側臉看了李繼安一眼,隨即仰頭一飲而盡。他知道事情不會這樣簡單解決,這一切可能隻是李繼安所耍的一個花招。但是主動權掌握在對方手裏,對方可以想怎麽耍、就怎麽耍。自己除了見機行事、再無選擇。溫暖的水流入胃中,感覺並無不適。而李繼安的眼中射出興奮光芒,竟是控製不住的站了起來。陸雪征站在臥室床邊,覺著那藥是漸漸發作效用了。體內燃燒起了一團溫柔的火,一波一波的拱動膨脹著,血流快到了讓人心慌的速度,皮膚也隨之變得敏感。李繼安站在他的對麵,為他一粒一粒的去解那襯衫紐扣,一片泛紅的胸膛裸露出來,李繼安湊上前去,閉著眼睛輕嗅肌膚氣息。陸雪征對此有些反感,可是目光執著的追逐了對方的舉動。忽然心中生出戲謔惡意,他低頭主動扯開腰帶解開褲扣,將自己那一根直撅撅的器官放了出來。對著李繼安抬起雙手,他要笑不笑向前一挺,用那東西戳中了對方的腿間。李繼安低下頭去,就見長褲鬆鬆垮垮的掛在陸雪征的腰間,並未完全退下,而那一條勃發的命根子就從襯衫下擺中直伸出來,紅通通的翹起多高!李繼安那邊也已經支起了帳篷——他本是想要營造出一種幹柴烈火的情境,然而事到如今,他忽然感覺仿佛哪一步環節出了差池,整個的氣氛全不對了!這時陸雪征背過雙手,向李繼安微微一笑:“來啊,你不是要和我睡覺嗎?請吧!”不等李繼安做出回應,他忽然伸手攔腰抱起對方,扭身就把人扔到了大床上。順勢抽出腰上皮帶,他單腿跪到床上扯住李繼安,不由分說的便將對方雙手反綁在了背後。李繼安大驚失色,萬沒想到陸雪征竟然狗膽包天、敢動自己。活魚一般掙紮著轉過身來,他無力繃斷皮帶,隻能急忙做出恐嚇:“陸雪征,你是不想要兒子了?”陸雪征三下五除二的扯下他那長褲,隨即在他的屁股上狠抽了一巴掌:“李師長,我這一路思索良多,鑒於你素日一貫無恥,所以我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李繼安趴在床上,越發恐慌,雖然身上力量有限,但是雙腿靈活,還要亂蹬:“你要幹什麽?你兒子——”話到這裏戛然而止,股間傳來一陣鈍痛。他緊皺眉頭閉上眼睛,強行咽下了一聲慘叫。而陸雪征連頂幾下盡根沒入,倒是立刻紓緩了下身的脹痛。李繼安在這件事上還是個真正的雛兒,緊的要命,疼的顫抖。陸雪征無意去對這位曾經的美男子憐香惜玉。由著性子大幹了一通,他最後在對方體內一泄如注。李繼安這時姿態扭曲的趴伏下去,雙腿大開,已經半昏。陸雪征懶得去看對方,可因藥物依舊在他血管裏流淌燃燒,所以他並不歇息,連珠炮似的打起了持久戰。如此不知過了多久,李繼安悠悠醒轉,氣喘籲籲的罵道:“陸雪征,我操……操……你娘……”陸雪征俯下身去,一邊動作一邊問道:“什麽?沒聽清楚,再說一遍!”李繼安被他搗的門戶大開,幾乎懷疑自己是要廢在這裏。怒氣攻心的咳了兩聲,他沒有多想,果然斷斷續續的重複道:“我……我我我……操、操、……操操操……你娘、娘……”一句話罵完,他忽然發現自己中了計,聲音正是緊隨著陸雪征那動作的節奏顫抖。惱羞成怒的閉了嘴,他就覺著陸雪征俯身壓上了自己的後背,一下一下捅的越發 深了,偏又放慢了動作,竟是個研磨逗弄的法子。咬緊牙關蹙起眉頭,他感到一陣酸麻從下向上蔓延開來,沿著脊柱一直走到了腦子裏去,竟是毫無預兆的有了舒服 意思。在這隱隱的銷魂中偷偷鬆了一口氣,他正要暗自休息片刻,不想頭皮忽然一痛,卻是陸雪征抽身而出爬上前來,揪住他的頭發迫使他轉頭仰臉——他大驚失色的想要躲閃,可惜已經晚了,濃白的液體激射出來,噴了他滿臉。他愣住了,即使陸雪征已經鬆開了手,他也還是仰著頭臉一動不動。陸雪征跳下床去撿起了李繼安的腰帶,腰帶是牛皮製的,十分堅韌結實。陸雪征用皮帶結扣,巧妙的縛住了李繼安的雙腳腳踝。然後自行走去浴室,潦草的周身衝洗了一番。穿戴整齊後,陸雪征回到床前,就見李繼安呆呆的趴在床上,下身一片鮮血模糊,臉上也仍舊是滿麵狼藉。他心裏痛快了一點。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他推開二樓窗子向下望去——午夜時分,萬籟俱寂,外麵哪還有人?除了丁朋五,以及一輛汽車。陸雪征對著丁朋五點了點頭,然後回身關閉房內電燈。扯起床單擦了擦李繼安的臉和屁股,他用枕巾堵了李繼安的嘴,隨即把人攔腰抱起來走到窗邊,順著窗戶就扔出去了!“撲通”一聲悶響,光著屁股的李繼安沉重跌在了水泥地麵上。丁朋五眼疾手快的衝上前去,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避免出聲,同時車門開了,一名保鏢跳下來打開汽車後備箱,幫著丁朋五把李繼安抬起來,塞進了箱中。這時,陸雪征抬腿邁上窗台,也縱身躍了下來。真是不想采取這撕破臉皮的下策,如果能夠和平談判,自然還是和平談判的好。不過陸雪征眼看著李繼安是完全沒有誠意,並且仿佛打算以此資本來要挾自己,貓捉老鼠似的肆意玩弄——那他就沒有辦法了,他總不能任由李繼安無休無止的擺布自己。陸雪征上了汽車,悄無聲息的離開飯店。而在飯店門前,李家衛士和陸家手下還在汽車內昏沉守夜。陸雪征的計策是隨時產生隨時改變的,所以這幫手下毫不知情,非常坦然的打著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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