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征是每晚都要接受他那按摩和擦洗的,所以並未覺出異常。夜深人靜的時候,陸雪征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金小豐負責照應他的一切坐臥起居,這時貼著床邊伸展身體,睡的無聲無息。陸雪征在金小豐那隱隱的體溫與氣息中,覺得很是心靜。終於是為葉崇義報了仇了。他想自己就算立時死了,也有麵目去見瘋子了。心靜的感覺非常之好,似乎生命都揭開了新一篇章,人也可以重新再活一場了。隻是不能去想自己的右腿。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是怎樣練出腿上功夫的,也知道自己若是沒了腿上功夫,那就隻是一名普通的槍手。他是靠身手功夫吃飯的人,他才三十二歲,不管怎麽講,都還年輕著呢!右腿最終能夠恢複到何種程度,他一點信心都沒有。也許依舊健步如飛,也許就變成了瘸子——所以不能想,一想,整顆心就像是落到了滾開的沸油裏,疼的要命!他滿腔的雄心抱負,準備要回天津重整旗鼓,全麵複興先前的勢力。然而看著眼下的情形,將來的事情,恐怕是要不好說了。扭頭望向窗外稀薄的晨光,陸雪征的臉上掛了寒霜。第104章 孝子賢孫在這一年的初秋時節,陸雪征拆下了右小腿上的石膏。這時他已經和蔣振雲見過了麵,他是不能再為蔣振雲效勞了,而蔣振雲損失了一艘輪船以及整整一船的煙土板子,雖然心痛欲裂,但是總怪不到陸雪征身上。兩人固然不能繼續合作,可是眼見陸雪征折了一條腿,他禮數周全,還想著送來幾樣滋補藥物。這日上午,秋高氣爽,金小豐開車送陸雪征去外國醫院拍愛克斯光片。回家之後,兩人沒有即刻回房,金小豐用輪椅推了陸雪征,在院內慢慢的散步。陸雪征隨隨便便的穿了一套淺色西裝,周身打扮的很潔淨,襯衫領口敞開著,為了舒服自在,也沒有係領帶。這些日子,大概是因為心事沉重,他是明顯的瘦削了,臉色也偏於蒼白。將兩邊胳膊肘搭在輪椅扶手上,他探身向前,望著草地上的一朵野花發呆。金小豐一言不發的放開輪椅,轉身走回樓內。片刻之後出來了,雙手捧著一隻小小的短毛貓。短毛貓據說是擁有著美國血統,正所謂遠來的和尚會念經,雖然金小豐絲毫看不出此貓比先前那隻狸貓高明到何處,不過就因為這貓樣子還好,所以他特地花了一點小錢,將其買了下來。彎腰把小貓送到陸雪征的懷裏,他隨即轉回輪椅後方。陸雪征摟著小貓緩緩向後仰靠過去,他便抬手握住了對方的肩膀。陸雪征的肩膀很端正,是個衣服架子的身材。陽光明亮的照射下來,刺激的他眯起了眼睛;而金小豐從胸前口袋裏掏出一副墨鏡,打開來為他架在了鼻梁上,動作熟極而流、一氣嗬成。有了墨鏡的保護,陸雪征仰起臉看了看太陽。左腿長長的伸出去踏到草地上,他非常懷念腳踏實地的感覺。“怎麽還是走不得路呢?”他懶洋洋的輕聲問道:“我這麽嬌貴了?”金小豐深深的俯下身去,在他的耳邊低聲答道:“醫生說了,您總要再過兩個月,才能開始練習走路。”陸雪征麵向前方,抬起一隻手摸了摸金小豐的光頭,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兩個月。”金小豐從他那虛弱而又沮喪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他的恐慌與焦慮。向前探過頭去,他輕輕的和陸雪征麵頰相貼。陸雪征抱著小貓,怔怔的向前望著,並不理會。於是金小豐得寸進尺,扭過臉來輕輕親了陸雪征。陸雪征神色不變,單是抬起了一隻手,是一個中止與拒絕的姿勢。“我很想回天津去。”他自言自語似的說道:“總在上海,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心裏不踏實。”金小豐向他耳語道:“幹爹,有我在這裏,您不用擔心。”此言一出,陸雪征心中忽然生出一股邪火,抬手在那輪椅扶手上狠拍一掌,他疾言厲色的斥道:“混賬!你隻會和我頂嘴!你有沒有聽懂我的意思?!”金小豐一言不發,任他責罵。而小貓受了驚,就“喵”的大叫了一聲。陸雪征又動作幅度很大的用力一揮手:“我回房去!”金小豐把陸雪征推進樓下客廳。陸雪征先是彎腰放下了小貓,然後左腿用力站起身來,一轉身坐到了沙發上。側過臉從金小豐手中叼住煙卷,他隨即在對方遞過來的火苗上深深吸燃。手指夾住煙卷,他歎息似的吐出一線青煙;與此同時,耳邊響起“啪”的輕輕一聲,是金小豐關閉了手中的打火機。金小豐不言語,將兩本最新的雜誌放到了他麵前的玻璃茶幾上。陸雪征不看他,抄起一本略翻了幾頁,隻覺文字刺眼,索然無味,竟是合攏雜誌,“唰”的用力抽向了茶幾邊沿。金小豐看他這是要鬧脾氣的光景,立刻找了借口,隻說要去俱樂部巡視一圈,匆匆出門避開風頭。如此一走,便是直到入夜時分方歸。他到家時,陸雪征躺在床上,已然睡了;小貓蜷在枕邊,睜著兩隻眼睛,用小爪子輕輕抓撓枕頭。金小豐舉止溫柔的用雙手把它托起,轉身一直送到了樓下去。回房站到床邊,他低頭盯住側臥著的陸雪征,覺察到了自己體內的騷動。陸雪征騎著一條薄毯睡覺,周身隻有一條褲衩遮羞。右腿上沒了石膏刺目礙眼,光潔的肉體讓金小豐咽了口唾沫。然後,他就快手快腳的寬衣解帶,把自己扒成了剛出娘胎的模樣——孝順兒子做了這麽多天,他如今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明亮燈光下,他那裸體粗壯魁偉、筋肉虯結,而下身那物又粗又長的豎起老高,已經火熱堅硬,如同鐵棒一般。彎腰伸手為陸雪征脫下那條褲衩,金小豐發現陸雪征睡的並不沉,還是有些知覺的——陸雪征閉著眼睛含糊說道:“沒有出汗,不要擦了。”於是他也敷衍著答應一聲,同時小心翼翼的把陸雪征扳過來,擺成了仰臥的姿勢。不聲不響的爬上床去,他先是慢慢抬起對方的雙腿,分開搭上自己的肩膀,而後將些唾沫塗到對方股間,隨即俯下身去對準關竅,他毫無預兆的就開始頂入。這日天氣溫涼幹燥,陸雪征睡意濃厚,正是昏昏沉沉,忽然後庭那裏傳來一陣鈍痛,讓他未睜眼睛,先哼出聲。一時看清了麵前的金小豐,他又急又怒,正要出手推搡,可是右側小腿忽然隱隱的疼了一下,卻是肌肉繃緊之時,牽動了筋骨。金小豐算準了他如今有所顧慮,不敢對自己大動幹戈,故而雙手緊緊握住他的肩膀,蠻牛似的隻是緩緩向內深入。陸雪征雖然不是第一次承受此事,但惟有這次神智最為清醒,就覺一根巨杵在自己體內開辟向前,仿佛把那五髒六腑都要擠的移了位置。窒息一般的張嘴喘了兩口氣,他在恐慌之中亂拍亂打金小豐的腦袋:“出去……給我出去……”金小豐不理會,一直插了個盡根而入。停住動作默然片刻,他忽然抬起頭望向陸雪征,一滴熱汗從他的頭頂緩緩向下滑到眼角,正像一顆晶瑩的淚珠。“幹爹……”他用喑啞的聲音說道:“我們……在一起了。”陸雪征歪著腦袋瞪了他,劈頭就是一巴掌:“金小豐,你等著死吧!”金小豐閉了一下眼睛,張開嘴戰栗著喘息了一聲:“死……也是在一起了。”然後他屏住呼吸抽身而出,在那欲出不出之際,猛然挺身再次捅入。陸雪征受了這樣的操弄,哭也不是喊也不是,叫也不是罵也不是,想要打,又使不上力氣。緊皺眉頭在枕頭上扭開臉,他極力想要避開金小豐的親吻。陸雪征太緊了,金小豐也是太激動了,所以很快便是一泄如注。起身放下肩上的兩條腿,他跪在陸雪征的腿間,卻是順理成章一般的低下頭,張口噙住了對方那柔軟的器官。而陸雪征正要大發雷霆,沒想到事後還有這樣一場小戲。他也是禁欲久了的,隻因腿上受傷,所以一直也無從消遣發泄。如今他被金小豐吮吸逗弄的熱血沸騰,從脊梁骨向下一路酥麻,滿心的狠話便存了下來,暫時沒有盡數怒吼出去。片刻的銷魂完畢,陸雪征沒想到,金小豐又爬上來了。有了上一次的情事作為基礎,這一次就進行的更為順利。金小豐放開手腳大幹起來,竟是將那整張銅床都撼動的吱嘎作響。陸雪征此刻倒是不大疼了,在那一波一波的衝擊中,他自覺著仿佛一片葉子落到了湍急的水流中,身不由己乘風破浪。一點酸麻感覺從身體深處發散出來,陌生而又令人渴望悸動。他在頭暈目眩中寒毛直豎,周身竟然仿佛過了電。金小豐每快活一次,便也用嘴和手來伺候陸雪征一次。陸雪征一身大汗的癱在床上,開頭兩次還隻是痛快,第三次也挺有勁,可到了第四次,就感覺自己的元氣都要被金小豐擼出去了。幸好,金小豐到此為止,不再糾纏。他抱著陸雪征下床去洗了個澡,陸雪征躺在浴缸裏,知道金小豐的手指正在自己臀間遊移,不過也管不得那許多了,有話,明天睡醒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