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不正常的信息獲取渠道,杜家人態度的驟然轉變,醫院擬定方案和決策明顯排斥杜君棠,趁著最混亂的時候逮著杜君棠弱點往家門口扔死物,一向愛說風涼話踩人一腳的貨這麽些天不露頭不出聲。他覺得這事兒首先是從裏麵開始爛的,要非從杜家拉出來幾個王八蛋,首當其衝就該是杜夏可和桓昱。江帆懷疑他倆在搗鬼,可這動機又很讓人捉摸不透。或者說這事兒確實是一次事故,他們隻不過在背後攪攪渾水。但這樣不遺餘力打壓杜君棠,於他們有什麽好處呢?這麽多年來,彼此之間的商業競爭又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那兩個二世祖平常小打小鬧,翻不出花樣,若非得到的所有線索都暗示著捕捉到的信息疑點重重,江帆或許根本不會把心思放在這兩個人身上。醫院南麵的小胡同,又窄又破。一個勉勉強強能擠過板車的寬度,牆邊的舊垃圾桶上麵幾隻蚊蠅在飛。緊挨過去的一樓是一些租出去的門麵房,樓上有住戶,開著抽油煙機,鍋鏟碰撞出叮叮當當,大概正在做晚飯。胡同更深處的牆根兒傳來一陣很輕微的尿騷味兒,江帆皺了皺眉,沒再往裏走。叢陽正跟他聊電話,他順口揀了些有用的消息報給對方,準備聊完這幾句,就回去和杜君棠商量商量。“你白天是不是還有話要跟我說?”叢陽忽然問他。江帆想起這茬兒,開口時就有點磕巴,但他還是說了。“老板……我看老板吃的那些藥,”他把聲音壓低了,能聽出來有點難過,“是老毛病嗎?”“唔,”叢陽在那邊頓了頓,才說,“好些年了,不過一直有在慢慢轉好。所以我之前聽你跟我說那些,才有點嚇著。”“為什麽啊?”江帆在角落裏摳手指,挺焦心,“跟當年的車禍有關係嗎?”“我哪兒知道!”叢陽難得接了次快問快答,他和江帆絮叨,“就這事兒,老板誰也不樂意說。最嚴重的時候每晚瞎做夢,睡不著就起來畫畫,跟個藝術家似的。淩晨三四點,要人命了,我得在旁邊看著,鉛筆我也得給他老人家削好,那段日子吃藥還不頂事,一沒注意就要搞點傷害自己的事兒,差點給他隔離嘍。”江帆小心翼翼地聽著,他難得不覺得叢陽聒噪,一句也不敢聽漏,邊聽邊覺得心尖尖顫。尤其在聽到“傷害自己”時,幾乎抑製不住地踹了一腳旁邊髒兮兮的粉牆。“你說畫畫吧,畫點花鳥魚蟲修身養性也行,光畫個男人,瞅著也不像他自畫像。”叢陽似乎很久沒跟人提過這些,主要真能和老板交心,讓他放心的人就沒幾個,現在提起來就扯得沒邊兒,他在那頭唉聲歎氣的,半晌煞有介事地下結論,“你別說,保不齊是情傷呢。”沒到下班的點,這片街區來往的人不多,胡同裏那個高大的男人背對著他打電話。這是個好機會,他站在監控的死角,手摸向腰間的挎包,掀開一角,露出裏麵的針管。“剛剛在導診台那邊跟人說話,現在出來了,就他一個。”他小聲問藍牙耳機那邊的人,“老板,動手嗎?”電話那邊聞言,罵了句,“真他媽難纏。”他罵這話時說得不重不輕,更多的是一種埋怨。他聽出來對方話中的不悅,在靠近胡同的途中,手已經捏住了針管。“找著了老板,”電話那邊傳來一句模糊的女聲,“是朔雲高中。杜君棠和江帆,在a市做過同學,就在他出走的那一年。”他本沒注意,正想拿住這個好時機,計算他們的車開過來需要多久,卻忽然聽見他的雇主在耳機裏叫住他,“等等,先別動手。”一個半小時後,在公司裏等待江帆的杜君棠收到一份文件速遞。一張薄薄的白紙,字是打印上去的。撿個學長當狗奴才的滋味怎麽樣?他捏著白紙的手陡然用力,動作僵住了,在原處發愣。江帆,他想保護的阿拉斯加,藏了好多年的秘密,在這個關頭,被誰發現了?幾乎是刹那,杜君棠眼中閃過決絕的狠厲。他把那張紙團了團,扔進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裏,一邊起身向外走,一邊冷靜地給江帆撥去電話。等待了兩秒,機械的“滴滴”聲拉得很長,那滴聲忽然被掐掉了,讓杜君棠呼吸一滯,像是誰忽然扼住了他的咽喉。意料之外,是接通了。“喂。”熟悉的聲音穿過聽筒不真切地進入他的耳朵,卻在下一刻真切起來正趕往的那扇門忽然從外麵被打開,他的阿拉斯加乖乖地站在門那邊,手機舉在耳邊,眼前和電話裏的聲音淺淺重疊在一起,江帆看著他叫,“主人。”那份可怖的煞氣在轉瞬間退卻了。杜君棠還是那副冷靜自持的神情,像是怕嚇著江帆。隻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看到江帆的那一刻,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走了。從前他前進的每一步都是為了逼自己挺直脊梁骨,卻在剛剛短暫的一秒因為後怕而感到腿軟,那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就像數年前眼看著高樓的廣告牌墜落在他和江帆之間,他在飛揚的塵埃裏哆嗦。隻是再也不會了。杜君棠定定地看著江帆,確認他一切都好。他想,他再也不會命令江帆轉身離開他了。哪怕多少次大難臨頭,他也會保護好他。第62章 杜君棠衝完澡出來時,江帆窩在小沙發裏,已經睡著了。他體型不小,縮成團時有點滑稽,又有點可愛。怎麽著也不能睡在這兒啊,杜君棠看著眼前的大狗發愁。他走過去,用沾了水的潮濕的手指點了點江帆的鼻尖,江帆的睫毛輕顫,大概還在夢裏掙紮。直至那手指劃過人中和凸起的唇珠,江帆才被癢得動了動腦袋。他眯著眼睛,下意識把杜君棠的手指含進了嘴裏舔,又輕又慢地吮吸。“鬆開。”杜君棠沒有強硬地抽出手指,隻是下著命令,江帆就乖乖地停下舐咬的動作。沾了口水的手摸上他的臉,他哼了哼,沒睡醒,竟然也反常地沒犯起床氣,傻笑著用腦袋蹭人。杜君棠捏著江帆的下巴止住了他的撒嬌。被含著手指舔的時候沒起火,反倒被傻狗裝可愛似的求摸求蹭給鬧得口幹舌燥。屋裏暖氣足,江帆怕熱,身上就一件背心一條短褲。杜君棠拽著他背心領口往下扯,在他胸前凸起的那點上擰了一下,他就悶著嗓子在沙發上“嗯嗯”地呻吟起來。短褲是低腰的,掛了一半在屁股上,白色的內褲邊露在外麵,杜君棠剛摸了摸他,他下麵的小帳篷就支起來了。杜君棠的指腹撚著他的乳頭不動了,他就側著身子,難耐地扭扭屁股,內褲往下縮,露出一點兒性感的臀縫。杜君棠哪兒會看不出他這些小動作,低聲罵了一句,讓他翻了個兒跪在沙發上。小沙發的高度正好。江帆背對著杜君棠,抱著靠背,下身被扒光了,上身的背心被扯得皺皺巴巴,明顯是剛被欺負過。杜君棠一隻手扶著他的腰,另隻手按著穴口周圍的褶皺。他感覺到江帆緊繃的身體,健碩的大腿幾不可查地顫抖著。“你說,是不是故意的?”杜君棠的手指戳進去,戳了一個指節,江帆就夾著屁股,把他咬得死死的。他朝那飽滿的臀肉重重地打了一巴掌,江帆被打得身體前傾,嗚咽了一聲。小沙發跟著他的動作晃。江帆的屁股不是嫩生男孩兒肥軟的那款,他臀型很漂亮,常年健身讓那兒變得又大又翹,很緊實,捏在手裏就覺得有韌勁兒。哪怕光看著,都讓人有征服欲。杜君棠接連打了幾巴掌,就想聽聽江帆要哭不哭地低吟,臀浪情色地晃,江帆埋著頭輕輕搖腦袋,乖得不行。“說話。”那根手指全戳了進去,裏麵又熱又濕,他挺壞地轉著角度戳,催著江帆。“嗚是、是,狗狗的屁股癢,要您……”杜君棠不說話,拽著江帆的背心朝上掀,露出那截窄腰,把插在後麵的手指抽了出來。江帆回頭找他,睫毛已經有點潮了,眼睛紅紅的,一副特可憐的小模樣。“乖,給主人掰開。”江帆被這些床話羞得頭重腳輕,他掙紮著將雙手伸到後麵,重心都有點不穩了,還抓著自己的臀肉朝兩邊掰,露出亟待安撫的後穴。那兒剛被戳弄過,張開一點點小口,看起來很緊,又叫人好奇更深處的滋味。杜君棠按著他的腰,居高臨下地看他展示自己,痞裏痞氣地朝微張的肛口吐了口唾沫潤滑,江帆像被嚇到似的,又渾身興奮,臀上的肌肉縮了縮,連帶著穴也縮,隱約把主人的唾液吃進去了些。杜君棠用手指把那兒徹底揉開了,才抵在江帆的臀縫中間,扇了一巴掌挺翹的臀瓣,準備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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