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進門的時候,就看到解雨臣雙目赤紅滿麵寒霜,緊握的拳頭還在滴滴答答的淌血。


    一個尖嘴猴腮的漢奸頭和一個滿臉橫肉的矮胖子正站在他麵前指點江山。


    甚至大言不慚,說事情不解決就不讓二月紅發喪。


    暖暖是新麵孔,但這裏大部分人都認識南瞎北啞,看到他們下意識讓開一條路。


    此時他們退出陳家的消息還沒傳出來,道上的人都以為他倆代表的是四阿公陳皮。


    人群中的陳金水冷冷一笑,“各位誤會了,這倆已經退出陳家了,我才是代表師父過來的。


    他們做什麽,跟我們陳家不相幹。”


    這話一出,剛才還想打招呼的夥計立刻露出鄙夷的神情。


    南瞎北啞確實功夫了的,但若脫離了陳家不過就是散盜,巴結他們沒必要。


    倒是幾位當家露出了笑臉,這二位可是這一行的頂尖高手。


    以前在陳皮手下他們不敢肖想,如今他們單幹了,那自然可以招攬一下。


    黑瞎子雖然沒啥職業道德,但瘋狗有瘋狗的用法,要是多花點錢就能養在身邊,這筆買賣絕對不虧。


    何況這貨可以跟啞巴張捆綁銷售,那啞巴可是個物美價廉的,真劃拉到自家絕對不虧。


    可還沒等他們上前打招呼,卻見那個漂亮的小姑娘冷冷的說了一聲關門。


    黑瞎子壞笑著立刻將大門關上,跟啞巴張一左一右站在了門口堵著。


    忽然,他們眼前一花,剛才還站在十米開外的小女孩瞬間到了棺材前。


    隨著一陣血腥味蔓延,眾人驚恐地發現,李家主的侄子李庚和解雨臣的七堂叔解錦池,腳下居然在滴血。


    而離他們較近的幾位家主,或是俯身嘔吐或是驚叫跌坐在地,瞬間亂成了一團。


    在這今天這場合,死人一點都不奇怪。


    他們大部分人都是過來搗亂的,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今天誰死在這兒都不奇怪。


    可他們沒想到,完成這第一殺的居然是個美麗少女,而且還是用這麽血腥殘忍的方式。


    不不不,這已經不是血腥殘忍了,這他媽簡直就是活見鬼。


    人的胸前有胸骨和肋骨,徒手掏出心髒這種事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類能做到的。


    可那個笑容燦爛的女孩手裏,分明握著兩顆還在抽動的心髒。


    那兩個被掏了心的倒黴蛋兒此時還沒死,一手捂著胸口,一手向前伸著,仿佛想搶回自己的心。


    可惜不過片刻倆人便栽倒在地,喉嚨裏呼呼作響,眼睛卻死死的睜大,仿佛不明白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麽。


    人群徹底炸了鍋,連一些殺人不眨眼的老條瓢把子都坐不住了。


    殺人分屍這種事他們見多了,活扒人皮的事也曾有人幹過。


    但那隻能說明下手的人夠狠,跟能力其實沒多大關係。


    可這丫頭的手段實在超出了正常認知,別說他們沒見過,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此時暖暖臉色也不好。


    在恐怖世界必須一擊致命,所以她就習慣了用挖心。


    剛才看舅舅流血了一時生氣,又用出了慣用的招式,還真是很麻煩。


    果然,改掉一個壞習慣好難啊。


    死屍倒地的聲音終於驚醒了眾人,有些膽小的就想往門外跑。


    暖暖隨手扔掉兩顆心髒,往前一邁,瞬間又轉到了門口。


    紅家的正廳到大門口有將近二十米,那些人剛跑到一半就驚恐的發現,那個怪物一樣的女孩已經站在了他們的前麵。


    此時的暖暖正拿濕巾擦著手上的血跡,看那群人驚叫立刻噓了一聲,


    “安靜,不然,殺了你喲。”


    小姑娘的笑容很美,聲音也柔柔甜甜的,可聽在這些人耳中,比血屍的嚎叫還嚇人。


    驚叫這種事,不是想控製就能控製的,暖暖掃視著這群人,忽然發現一個熟麵孔。


    這個人她看過照片,曾經在她媽媽小時候截殺過她媽媽和舅舅的,好像是叫……謝錦成?


    大概吧,不重要,知道是仇人就行了,正好拿他開刀。


    這個世界沒有媽媽,他可是多活了十幾年呢。


    這次暖暖終於記得不掏人心髒了,但徒手掐斷人的脖子也挺嚇人的好吧。


    不過效果還不錯,那些尖叫著想逃跑的都安靜了。


    慌亂的眾人終於想起九門會長,下意識的都往張日山身後縮讓他出頭。


    這倒也沒錯,連死三個都是九門的人,確實也該他說話了。


    可張日山能說啥?


    他家族長在門口守著呢,明顯跟這小姑娘是一夥的。


    也不知道族長的記憶是否完全,要是過來揍他一頓,他是還手好還是不還手好?


    張日山可以當縮頭烏龜,但解雨臣不行。


    這是他師父的靈堂,剛才死的有兩個是解家人,他總要弄清楚這小姑奶奶是哪一頭的。


    若是他這邊的還好,若是別家請來對付他的,那他直接慷慨赴死就行了。


    正好可以跟師父一起出殯,還能讓九門的人少吃一回席。


    就這種武力值,他再怎麽掙紮也是徒勞無功。


    給這丫頭一分鍾,能殺他八回還帶拐彎的。


    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解雨臣反倒鎮定了下來。


    與其被一群野狗撕扯,他倒寧願死在老虎口下。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解雨臣往暖暖的方向走了十幾步一抱拳,


    “敢問,姑娘是哪一家的?來紅家所為何事?”


    此時的解雨臣很憔悴,眼睛也哭的紅腫,但背依然挺得很直。


    暖暖從沒看過舅舅如此狼狽的樣子,那種詭異的假笑再也維持不住,眼圈泛紅的撲到了解雨臣懷裏。


    當年她外公替大哥哥守青銅門,她媽年僅6歲被送到紅家跟十幾歲的解雨臣養在一處。


    解雨臣跟暖暖沒有血緣關係,卻是她實打實的舅舅。


    黑瞎子那人不著調沒個當爹的樣子,暖暖小時候一大半的父愛來自於花爺。


    甚至暖暖在解家有另外的名字,稱呼也不是表小姐而是小姐。


    解雨臣不想結婚也沒有子嗣,早早立了遺囑把財產都留給暖暖。


    暖暖對解雨臣的感情很深,甚至一度超過了親爹黑瞎子。


    如今這個雖不是養大她的舅舅,但他們是同一個人,三年沒見過親人的暖暖哪裏還繃得住。


    漂亮舅舅,暖暖要貼貼,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她這一抱不要緊,解雨臣受到的驚嚇不亞於看到徒手挖心。


    他是已經做好慷慨赴死的準備了,但他沒做好賣身求榮的準備啊。


    這都直接抱上了,他到底是推開不推開?


    花爺現在麵臨一個艱難的選擇,貞操和命到底哪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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