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時韻也知道,短時間內遲非晚是不會輕易交出手中百分之五的股份的。


    遲非晚也沒有掙紮想要跑的打算,畢竟她單槍匹馬是不可能在一群壯漢中脫困而出。


    遲時韻並沒有再次將遲非晚手腳綁住,而是讓人將它帶回了一間別墅。


    這棟別墅雖然麵積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它采用了現代簡約風格的設計,色調明快,客廳裏擺放著一套柔軟的沙發廚房裏的設備齊全,臥室布置溫馨,床鋪柔軟。


    總之,這棟別墅雖然規模較小,但內部設施一應俱全,應有盡有。


    唯一的不足,便是別墅沒有無線網絡也沒有任何電子產品。


    客廳沒有電視,書房隻有書籍,廚房的家電也不是智能的。


    遲非晚明白,在自己沒有交出股份之前,她暫時出不去這裏。


    門鎖是密碼鎖,沒有指紋隻能輸入密碼。


    “小妹,這裏的環境也不錯。”遲時韻在設置門鎖的密碼。


    遲非晚表情一滯,沉默了片刻:“大哥,你是想囚禁我嗎?”


    遲時韻笑了笑:“小妹要是現在就交出的股份,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是否囚禁你是決定的。”


    遲非晚勉強擠出一抹弧度,立馬把遲時韻關在門口:“那我還是被囚禁吧。”


    大不了在這裏待到畢業,熬到遲時韻27歲生日。


    隻有哪怕拿到她的股份,遲時韻也沒有資格繼承遲家的家主之位了。


    被折騰了一天,遲非晚是有點筋疲力盡,她躺在柔軟的床上,正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她把目光放到窗外,窗外的星星已經褪去,遲非晚猛然從床上下來,走到窗邊,向下看。


    這棟房子不是大別墅,最高也隻有二樓,從臥室的窗戶向下看,地麵是草坪,應該是別墅的小院。


    跳下去,會受傷但不會骨折。


    隻要這裏不是封閉的環境,遲非晚就有機會逃出去。


    *


    下飛機的遲逸之身旁跟著的是祝餘。


    這是祝餘第一次來到海城,光是海城的機場麵積就能令她驚掉下巴。


    二人走了二十分鍾才從裏麵出來。


    一出機場,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顯眼的紅色跑車。


    陽光照在車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而靠在車門上的人,正是身著休閑裝的遲錦書。


    遲逸之微笑著向他走去,兩人擁抱了一下,然後遲逸之將自己的行李放回了後備箱。


    遲錦書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隨後,他戴上墨鏡,坐進了駕駛座,係好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遲錦書轉頭看向遲逸之,笑著問道:“大哥讓我帶你長世麵,你不實習了?”


    “先不急。”遲逸之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爺爺還沒給我安排。”


    遲錦書冷笑一聲:“幹嘛聽他的,他之前讓我去實習,我不去,還威脅我,不去實習不給蓋實習證明,我轉頭就飛往紐約找大哥。”


    遲錦書是最讓遲老爺子頭疼的一個孩子,也是最能讓遲老爺子吃癟的孩子。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便駛離了機場。


    遲錦書開著車,時不時看一眼後視鏡中的祝餘,“祝餘啊,你是想住酒店,還是跟我們一起住。”


    他說的一起住可不是同居,而是住在遲錦書名下的房子。


    祝餘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說道:“我都可以。”


    半小時後,車子開進了一個奢華的小區。


    遲錦書將車停下,然後下車為遲逸之打開了車門。


    “到了,我們進去吧。”遲錦書說道。


    遲逸之對小區的環境習以為常,遲家的莊園的綠化環境比這裏還要好,隻是輪到祝餘震驚。


    在沒有被遲時韻救之前,祝餘從來沒有見過綠化如此好的小區。


    哪怕後麵被遲時韻所救,所居住的公寓也是在鬧市。


    寧靜、安全,祝餘很難想象到。


    遲錦書幫遲逸之拎行李:“為了拿下這套房子,我可是答應家裏那老頭的相親,他才給我付的首付。”


    “相親?”自己的二哥遲逸之能不了解嗎,遲非晚都有可能去相親,但遲錦書絕不可能。


    遲錦書一臉無所謂:“親是相了,黃了。”


    “人家嫌棄你是浪子?”遲逸之毫無避諱用這樣的詞去形容遲錦書。


    一聽到浪子是貶義詞,遲錦書有些不樂意了:“浪子怎麽了?我有錢有顏有身材,對方竟然嫌棄我身子不幹淨,還是某家的大小姐,嗬。”


    “人家隻是不相信浪子回頭。”


    “萬一那天我回頭了呢。”遲錦書一行人進入電梯,用卡刷按下相應的樓層。


    “對方是豪門千金,浪子回頭金不換人家不稀罕。”


    別說豪門千金,就是普通女孩,也難以珍惜一個浪子回頭的男人。


    浪子不等於壞男人,當然也不是所有的浪子回頭都是好男人。


    在遲逸之看來,浪子回頭就是玩了一圈選擇了一個最乖的女孩子在一起,其實本性還是花心。


    跟在兩人身後的祝餘,也不太能聽懂她們所說的浪子回頭金不換是什麽意思。


    她雖然漢語說的可以,但沒有兩三年很難把博大精深的成語參悟透。


    “祝餘啊,你就住這公寓。”遲錦書笑著說。


    “那他睡哪裏?”


    “你別擔心他,海城就是他的家,他有住的地方。”遲錦書遞給祝餘一杯水,“大哥讓你來海城就當來旅遊,如果有不懂的可以給我或者是逸之打電話。”


    “謝謝。”


    “客氣。”


    “剛下飛機,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來接你去瀟灑。”遲錦書拍了拍遲逸之的肩膀。


    遲逸之瞥了眼遲錦書:“你說的瀟灑不會是酒吧吧。”


    “帶你去過酒吧了,再帶你去就沒意思了,逸之啊你就是不會玩。”


    遲逸之不會玩,而是沒有想過圈子裏的玩會這麽花。


    之前遲老爺子就說過,跟著遲錦書的混在端正的苗子都會被搞壞。


    遲錦書把遲逸之帶出去:“你別和老爺子說,也別告訴媽,我感覺到時候他們知道了要獵殺我。”


    什麽場合,連沈臨熙這種很少管兒子也會來獵殺他?


    “什麽場合?”遲逸之想不到。


    遲錦書一臉神秘兮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包好玩的。”


    遲錦書和遲逸之離開後,祝餘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將衣物掛在衣櫃裏,整理好生活用品,然後坐在床邊,拿出手機搜索關於“浪子回頭”的含義。


    祝餘看著網上的解釋,若有所思。她想起遲錦書的話,不禁有些好奇,他真的會回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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