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對著遲非晚的耳朵拍下照片。


    遲非晚看著照片中的耳洞,血跡已經染紅了周圍的皮膚。


    “確實有點嚴重。”遲非晚皺起眉頭。


    “我們去找家藥店買點藥吧。”江淮序建議道。


    兩人四處尋找,不久便找到了一家藥店。


    江淮序進店購買了碘伏和棉簽,然後細心地為遲非晚處理傷口。


    “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江淮序輕聲說道。


    遲非晚緊咬嘴唇,點點頭。


    碘伏處理消毒每天都在進行,於她而言,早就習慣了碘伏的藥性。


    真正疼的是酒精消毒。


    江淮序用棉簽蘸取碘伏,輕輕擦拭著耳洞周圍的血跡。


    他的動作輕柔而謹慎,盡量不讓遲非晚感到更多的疼痛。


    處理完傷口後,江淮序抬頭看著遲非晚,關切地問道:“感覺怎麽樣?好點了嗎?”


    “哪有這麽快。”耳棒還在,取與不取都疼。


    “下次要小心一點。”江淮序囑咐道。


    打了三年的耳洞,取了並不會馬上愈合,起碼都要三四天才會愈合。


    遲非晚看向江淮序:“江淮序,你幫我把耳棒取了吧。”


    “取的過程難道不疼嗎?”江淮序盯著耳後的耳堵,已經被碘伏藥水染成黃色的了。


    “耳洞流血一般是不建議佩戴耳飾的。”遲非晚解釋道。


    江淮序沒有打過耳洞,之前聽徐揚說過,他打的耳洞沒有戴耳棒,一個晚上戴耳釘就戴不進去了。


    耳洞愈合是從後麵至前麵慢慢愈合。


    遲非晚把江淮序拉到台階上坐著:“我打了三年的耳洞,是不會這麽短的時間內愈合的。”


    江淮序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了棉簽。


    他輕輕轉動耳棒,遲非晚不禁縮了縮脖子。


    “疼嗎?”江淮序停下動作。


    “還好。”遲非晚深吸一口氣。


    江淮序繼續慢慢轉動著耳棒,耳堵也小心翼翼地取下來。


    伴隨著耳堵被扯下來,遲非晚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瞥見遲非晚臉上痛苦的表情,江淮序停下來動作,盡管動作已經放輕了,可取的過程中還是會有輕微的疼痛。


    “抱歉。”江淮序捏著耳棒的手懸在空中,不知所措。


    早就習慣耳洞的出血,遲非晚咬住下唇瓣:“沒事,你繼續。”


    江淮序需要把前麵的耳棒取出來,為了方便他取耳棒,遲非晚把頭發向後掀,徹底將耳朵暴露在江淮序眼前。


    他上手,將遲非晚的耳棒取下,不經意間還和她的視線撞上。


    江淮序迅速別過頭,把耳棒和耳堵弄在一起,放到了遲非晚的掌心。


    看著耳洞處微微滲出的血絲,他用棉簽蘸取了一些碘伏,輕輕塗抹在耳洞周圍。


    在短時間內,出血的耳後已經凝固了一點血塊。


    剛才上藥,已經有耳堵擋住,不好上藥,沒有了耳棒之後,耳洞的前後麵都好上藥。


    “好了。”江淮序放下棉簽。


    “謝謝。”遲非晚由衷地說道。


    江淮序笑了笑,突然注意到遲非晚的頭發有些亂了,便伸手幫她理了理。


    這一舉動讓遲非晚有些驚訝,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這道不是一種心動,而是緊張還以為江淮序會對她做出什麽越界的事。


    就比如之前的強吻。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江淮序輕咳一聲,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你還有心思玩嗎?”


    遲非晚點了點頭:“我想去唐人街。”


    江淮序拉著她的手腕起來:“晚上帶你去。”


    紐約的街頭和國內的街頭有著天壤之別,這裏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來來往往穿梭的行人,可能其中就隱藏著一個手持槍械的暴徒。


    他們時刻準備著扣動扳機,將槍口對準無辜的路人。而這些暴徒,有的可能是黑幫成員,有的可能隻是普通的罪犯,但無論是誰,都給這座城市帶來了無盡的恐懼和不安。


    在這裏,人們需要時刻保持警惕,因為下一秒鍾,自己可能就會成為暴力事件的受害者。


    江淮序和遲非晚出來遊玩,別看是兩個人,其實在角落就有保護他倆的保鏢,一旦遲非晚離開了江淮序的視線,很有可能就陷入了危險。


    他們繼續漫步在紐約的街頭,江淮序的手緊緊攥緊遲非晚的手腕不鬆手。


    遲非晚卻疑惑他為什麽一路就要拉著她:“江淮序,你鬆手!”


    出乎意料,江淮序鬆的很快,遲非晚都有些驚訝。


    又聽見他說:“不拉可以,但你要拉著我衣角,不能離開我半步。”


    遲非晚也出過國,也了解過國外的街頭有多危險,她抿了抿唇:“既然這麽危險為什麽還要出來玩呢?”


    江淮序被遲非晚氣笑了:“和宋今安在一起後,腦子都不好使了。”


    “我可沒傻。”遲非晚小聲嘟囔,手卻很誠實地拉住了江淮序的衣角。


    如果可以,江淮序真的想把遲非晚的腦袋解剖,看看裏麵裝的是漿糊還是屎。


    兩人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正準備過馬路時,一輛黑色轎車突然疾馳而來。


    司機像是失去了控製,直接衝向了人行道。


    江淮序眼疾手快,一把將遲非晚拉入懷中,轉身護住了她。車子擦身而過,帶起的風掀起了他們的衣服。


    “你沒事吧?”江淮序緊張地問道。


    遲非晚心有餘悸地搖搖頭,“我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江淮序鬆開遲非晚,看著那輛遠去的車,若有所思。


    “剛剛好險……”遲非晚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別怕,有我在。”江淮序安慰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一直跟在二人身後的幾名保鏢,立馬派人去查這個司機的身份,之前還隻在他們不遠的地方,眼下,直接跟在他們的身後。


    遲非晚牽著江淮序的衣角,來到了時代廣場。


    紐約市的地標之一,全球最繁華的地方。


    時代廣場,在網絡上遲非晚也刷到不少,她環顧周圍的景點:“網上說,時代廣場晚上來,最能感受到這裏的魅力。”


    江淮序旅遊從來不做攻略,更何況他在紐約留學了三年,紐約哪裏好玩,他再清楚不過。


    他走的很慢,生怕遲非晚一個沒牽住:“我是帶你來消費的。”


    “可是我沒有什麽要買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在這個喧囂的城市中,他們的身影顯得格外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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