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遲時韻的辦公室桌上是一張秘書的辭職信和一張前往海城的機票。


    “遲總,這麽多年很感謝我能成為你的秘書,我的身體實在是沒法支持我,在當下去你的秘書,在我離開前我會把所有的交接工作交接給你的助理。”


    秘書今年三十歲,他這個年紀本不應該是這樣的身體狀況。


    遲時韻感到惋惜,畢竟秘書跟他最久,辦事也是如他意的:“這個月的工資我會讓財務雙倍給你,再送你兩套房,一處在京城一處還在,你看還有什麽想要的,我會盡量滿足。”


    秘書很是感激:“謝謝遲總,這些就已經足夠了,相信將來遲總會遇到得心應手的夥伴。”


    遲時韻看著秘書離開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他明白,人才的離去對於企業來說是一種損失,但他也希望秘書身體能夠健康。


    給他放了將近一個月的假期,身體還是不見好轉,他才30歲為了的身體,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辭職。


    桌上的那張機票是遲時韻的,他在國外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是時候回國打理自家產業。


    原本是在26歲之前就拿到那個東西,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遲時韻讓助理來趟辦公室,身體向後靠:“蒙麵舞會還有多久結束?”


    助理恭恭敬敬向他匯報:“遲總,還有一周,將在巴黎落地。”


    遲時韻笑了笑:“那就演一出戲,派人去巴黎接小妹,到時候你去給我訂一張巴黎的機票,我找三弟敘敘舊。


    再訂兩張回海城的機票,給小妹。


    務必親手交到小妹手中。


    記住,是親手。”


    “好的,遲總。”


    *


    一艘豪華郵輪航行在平靜的海麵上,陽光折射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猶如無數顆閃爍的鑽石。


    蔚藍的天空,藏在雲朵裏的陽光灑在船體上,顯得格外壯觀。


    遲逸之臉上都掛著疲倦,淡淡回了一句“嗯”。


    遲非晚上下打量著遲逸之,他的身高他的體重都是遲非晚承受不起的,“那三哥找錯人了。”


    遲逸之瞥了眼她:“我喊你扶我回去,又不是讓你背我回去。”


    “三哥,我的力氣你是知道的,你要執意如此我也沒辦法。”


    “那你放心把我交給別人嗎?”


    “放心啊,我交給男生,男生能對你做什麽?再說了,三哥你姓遲誰敢對你下手啊。”


    站在門口的女孩,聽到兩個人都姓遲,腦海裏立馬就浮現出了紐約的兩個男生。


    在她的印象裏,遲家人都是好人,不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是個好人。


    “晚晚,我不相信他們。”


    “那是你的事,你不信他們和我有什麽關係。”


    “三哥你還是叫我妹妹吧。”


    “晚晚”這兩個字明明聽他說了這麽多年,可還是有些別扭。


    “晚晚,扶我回去,我要回房間洗個澡。”


    遲非晚無奈地歎了口氣,攙扶著遲逸之往房間走去。


    一路上,遲逸之的身體幾乎全部壓在遲非晚身上,她用盡全力才勉強支撐著。


    好不容易走到了房間門口,遲非晚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還好有另一個幫忙,不然遲非晚走到一半就摔了。


    沒有走太遠,遲非晚看到沙發,就把他扔在沙發上,動作上沒有絲毫的輕柔。


    身後傳來的陣痛,讓遲逸之眉頭緊皺,他手下意識摸著後背的位置,表情痛苦:“你大義滅親啊。”


    遲非晚沒有去看他,而是對著門口的女生說了一聲的謝謝:“很感謝你幫我。”


    “不用謝。”女孩擺了擺手,隨後,就離開了這裏。


    房門關閉後,遲非晚看向遲逸之,雙手叉腰,倒了一杯熱水遞給遲逸之:“是你執意要讓我送你回來,活該。”


    遲逸之扯了扯唇角,“行,我活該。”


    嘴裏雖然說著要大義滅親,但實際上內心卻期盼著遲非晚能親自把他送回家來。


    由於路上是兩個人,所以遲逸之也沒法占遲非晚的便宜。


    他眯了眯眼眸,盯著遲非晚那雙平靜的藍眸:“晚晚,真是看不透你。”


    遲非晚撐著下巴,勾唇:“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看不透不是很正常嗎?”


    “那你喜歡我看透嗎?”遲逸之脫口而出道


    遲非晚眉眼含笑,轉移話題:“三哥,你說你要洗澡,我先回去了。”


    說完,遲非晚便起身迅速離開這裏。


    遲非晚跑回房間,正聽到醫生在叮囑宋今安:“你大腿纏了繃帶,三天後我們會來給你換藥,你這幾天最好是在床上躺著,舞會那邊我會跟舒夫人說明情況。”


    醫生瞧見了門口的遲非晚:“她是你女朋友吧,有什麽事你可以叫你女朋友來四樓的醫務室找我們。


    最好啊,你女朋友這幾天在你身邊,照顧你。”


    宋今安正要拒絕,遲非晚走了進來搶先一步說道:“好,我會和舒夫人說清楚的,麻煩你們了。”


    聊天的醫生一怔,能見到舒夫人,自然也證明了此人的身份不簡單。


    醫生再把一些藥如何使用的方法告訴了遲非晚,便拎著醫藥箱,帶著一撥人離開了房間。


    宋今安在床上坐著,身後有枕頭墊著,他摸著遲非晚的頭:“你留下來照顧我,你怎麽調查?”


    “我已經想到一個方法報複那些人了。”


    宋今安疑惑地問:“你確定了幕後之人就是江淮序?”


    遲非晚藍色眼睛劃過一抹精光,是不是試試不就知道了。


    遲非晚附在宋今安耳邊低語了幾句,隻見宋今安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不行,這太危險了。”宋今安下意識拒絕道。


    遲非晚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找舒夫人要手機,到時候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嚇死他們。”


    見宋今安還要說些什麽,遲非晚連忙打斷他,“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宋今安知道遲非晚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隻好點點頭,“好吧,但你一定要小心。”


    遲非晚輕輕拍了拍宋今安的手,“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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