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中驚訝,呂建國臉上還是沒有顯露出來。


    不僅沒有顯露出來,呂建國還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他立刻站起身,用力一拍桌子:“胡說!這是哪個亂舉報的?是不是老楊,還是老駢?我呂建國一生清明,怎麽可能做那種事!”


    看著呂建國這生氣的樣子,廠長都覺得自己要信了。


    若不是提早看到了那些資料,廠長真的會以為呂建國是清白的呢。


    廠長扶了下鼻頭的眼鏡,笑了笑:“老呂你也不必這麽激動嘛!我說了,隻是有人舉報,具體如何還沒有定論。


    “但是這件事,現在廠辦十分重視,已經成立了工作小組,李主任擔任小組常務副組長。接下來,就由他來調查老呂你的所有事情。”


    聽到廠長提起,李主任從廠長身後向前幾步,跟呂建國握了握手。


    “老呂,接下來就由我來負責調查你的這個案件了,希望你能多多配合。”


    呂建國茫然的點了點頭。


    廠長又繼續開口道:“事就是這麽個事,所以這幾天,你就在廠子和家屬院裏不要走動。到時候萬一有什麽要找你問話的,也方便點。


    “另外,你從今天起,就暫時不要處理工作了。你的那些工作,我已經吩咐了,由老楊暫時負責。老楊也是你們科室的副主任,對你的業務也算是比較熟悉的。”


    聽到廠長這麽說了,呂建國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說不出話來。


    隻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呂建國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


    他隻能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表示會服從廠裏的安排。


    說實話,在這個沒有介紹信,哪裏都去不了的年代,呂建國就是想逃,也沒有地方逃。


    他隻是個科室副主任,拿不到什麽空白介紹信,也沒辦法不用介紹信離開懷安市。


    他能做的,就隻有等待接受調查。


    廠長說完了這些話以後,就離開了。


    而李主任則是立刻安排了自己的人,將呂建國科室的所有資料都接收了。


    接下來,李主任會帶著人一次次查這些文件和業務。


    和呂建國相關的,不相關的,隻要是呂建國進廠工作以後的所有文件,都需要查。


    好在現在不需要呂建國問話,呂建國跟李主任申請,準備先回家再說。


    隻是讓呂建國沒有想到的是,在家裏等著的,不是自己的妻子或者尋常的房間,而是一個大大大大的“驚喜。”


    呂建國家的大門終於裝了新的鎖,今天早上呂建國離開的時候,還將門上鎖了。


    所以,當呂建國拿出鑰匙,把大門鎖打開,看到屋內空蕩蕩一片的時候,心裏隻剩下一片空白了,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的自己家。


    自己家裏麵,那是一點什麽都沒剩啊。


    可以說,除了固定在牆上的硬裝修沒搬走,家裏是連灰塵都沒有了。


    呂建國都有一瞬間懷疑,自己家什麽時候搬家了沒有告訴自己。


    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自己家就剩熊豔麗一個人在家了,她絕對不可能搬家的。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就是他家又遭賊了。


    想到這裏,他立刻就想去警察局,趕緊報了案再說。


    隻是他剛出門,就看到熊豔麗失魂落魄的走了過來,臉上連一絲表情都沒有。


    “熊豔麗!熊豔麗!”呂建國叫熊豔麗,熊豔麗都沒有一點反應。


    熊豔麗路過呂建國的位置,直接推門進了屋子。


    她在屋子裏環顧了一圈,竟然直接在堂屋的地麵上坐了下來。


    看著熊豔麗這模樣,呂建國心中隻覺得不妙。


    他緩緩走進門內,走到了熊豔麗身邊,蹲了下來。


    熊豔麗見呂建國蹲下來,抬頭看了看呂建國,眼淚瞬間大顆大顆的掉下來了。


    呂建國心中一陣一陣的,不是為了熊豔麗,是怕有什麽壞消息。


    熊豔麗直接趴進了呂建國的懷裏哭,讓呂建國更加不安了起來。


    “豔麗,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你說出來。”呂建國受不了這種猜謎了,希望熊豔麗能直接些。


    聽到呂建國的問話,熊豔麗一邊抽泣,一邊開口:“當家的,耀祖他......耀祖他可能活不了了!連翠翠,也可能出不來了!”


    這話一出,呂建國隻感覺眼前一片黑,隨後就是直接朝後倒過去。


    好在呂建國還是蹲著的,又有熊豔麗摟著,呂建國並沒有傷到自己。


    隻是這一下,直接給呂建國幹去醫院了。


    等到呂建國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醫院裏躺著,熊豔麗坐在呂建國身邊哭著。


    看到熊豔麗,呂建國立刻回想起了之前自己暈倒時候的事。


    他立刻坐了起來,兩隻手把住熊豔麗:“豔麗,你說耀祖可能活不下來,是什麽意思!還有翠翠,耀祖頂了所有的罪,她怎麽可能出不來?”


    聽到呂建國問,熊豔麗也隻能哭著跟呂建國解釋所有的事。


    “我早上想著去看看耀祖,結果警察局的陸學黨就跟我說,案子有了新的證據,耀祖說的不作數了!結果就是,咱們翠翠、耀祖跟曾家的兒子,全部都要定罪啊!


    “而且他說什麽,這個案件涉及重大,可能會從重判決。我問他什麽意思,他隻說,耀祖可能會判死刑啊!”


    呂建國聽到這話,腦子轟的一聲炸了。


    有新的證據,是什麽意思。


    呂耀祖跟曾紅昌密謀的時候,難道不是躲著人的嗎?


    還有什麽證據,他們難道還留下了什麽別的痕跡?


    呂建國想不通,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很明顯將呂耀祖的命保下才是重點。


    他突然想到什麽,趕緊拉住熊豔麗,就要起身朝外走。


    “走,咱們去找曾主任!他的兒子出不來,肯定也著急。這次要從輕判決,隻能看曾主任的了!”


    熊豔麗也沒個主意,任由呂建國拉著她往外走。


    門外的護士見了,連聲喊兩人:“誒誒,你們錢還沒交呢!”


    隻是呂建國現在心裏都是呂耀祖的事,哪裏管得了什麽交沒交錢。


    兩人都沒有停留,直接就離開了醫院。


    小護士見狀,跺了下腳,氣的咬牙切齒:“又一個不交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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