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秀一把坐了起來,看著坐在對麵的薑蕊開口道:“你也知道你自己做的不對啊!這交朋友是要用心不錯,可是也不是花錢了就叫用心了。


    “更何況,你知道你交朋友的那些人,是圖你的錢還是真心想交朋友?如果是圖你的錢來的,你給多少錢都沒用。如果是真心交朋友的,你就算不給錢,那也是朋友啊。


    “你仔細想想,你在家裏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種所謂的朋友。你家沒出事的時候,每天都圍著你,但是你家出事以後,你怎麽找她她都不願意見你了?”


    被呂秀秀這麽一說,薑蕊沉默了。


    兩人都安靜了很久,薑蕊才有些掙紮的開口了:“可是,她家真的很窮,沒有錢。我給她錢,是想幫助她而已。而且,我家出事了,我和她來往過多,也會連累他們吧。”


    知道薑蕊有思考,呂秀秀還是安心了些。


    能提出問題,說明薑蕊在反思。


    怕就怕薑蕊不僅不聽呂秀秀的,還要反駁呂秀秀的話。


    如果是那樣的話,呂秀秀隻當自己救了條狗了。


    到時候薑蕊是死是活,呂秀秀也懶得再管了。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薑蕊也不是她的責任。


    呂秀秀想了想,開口回道:“你既然說她們家很窮,那她們家是吃不起飯嗎?”


    薑蕊搖了搖頭。


    “那麽她們家沒有地方住,已經流落街頭了嗎?”


    薑蕊再次搖了搖頭。


    “她們家有重病的人,積蓄即將花完了,馬上就吃不起飯了?”


    薑蕊還是搖了搖頭。


    “那麽,是她們家沒有人工作,沒有任何收入了嗎?”


    薑蕊依舊是搖了搖頭。


    看到薑蕊這連續的四次搖頭,呂秀秀歎了口氣。


    “你看,她們家有人工作,也沒有吃不起飯、沒地方住,也並非有重病病人需要治療照料。你說她們家沒錢,是怎麽沒錢了呢?”


    這個問題薑蕊回答的上來,立刻開口回道:“就是我每次叫她去飯店吃飯,找她們出去玩的時候,她們都說沒錢了。


    “她們吃不起肉,好久才能吃一次肉。也買不起布拉吉小裙子,穿不起小皮鞋。她們要吃根冰棍,都要考慮很久。”


    呂秀秀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知道薑蕊不食人間煙火,沒想到這麽不食人間煙火。


    她耐下心思,認真解釋道:“薑蕊同誌,你不能以你的生活標準,來評判他人的貧富。你的家庭在沒出事之前,是屬於少部分,是較為富裕的。


    “你以為你可以經常吃肉、經常去飯店、經常出去玩,還可以買得起布拉吉、小皮鞋是所有人的常態嗎。並不是,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這些就是很少有的。”


    說起來很殘酷,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不管在哪個年代,貧富差距都是存在,且不可忽視的。


    呂秀秀繼續解釋道:“薑蕊同誌,對於大部分來說,隻要能夠吃飽飯,有房子住,家裏有持續的經濟收入,沒有重病拖累,就不算貧窮了。


    “你的那些朋友們,也許吃不起飯店,買不起布拉吉,也沒有小皮鞋。難道這影響他們跟你出去玩嗎?


    “並不,她們依舊有自己的空閑時間,她們依舊可以利用空閑時間和你一起出門去玩。如果她們對你是真心的,她們隻會心疼你將錢隨便給出去。


    “沒有人的錢是白來的,你家的也不是。薑家之所以有錢,是你的父母、哥哥,以及你的長輩們,用心勞動換來的。


    “他們將錢給你,隻是希望你能夠更好的生活。如果你隨便將錢給別人,這不難道也是在傷害你的父親母親,哥哥嗎?”


    聽過呂秀秀的一番話,薑蕊有些震撼。


    並非沒有人說過她不應該將錢隨便給出去,但是她從沒有仔細思考過這些事。


    她以前總是認為,家裏的錢那麽多,還有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在工作,在賺錢。


    為了她的朋友,她請自己的朋友吃飯、帶她們出去玩並不算什麽。


    而自己的朋友如果家庭貧困,她也願意支援自己的朋友們,讓她們生活的好一點。


    之後家裏發生巨變,父母一夜之間倒下,哥哥迅速安排她來下鄉。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薑蕊就已經在下鄉的火車上了。


    直到現在,聽了呂秀秀的這一番話,薑蕊才有時間好好思考自己的這些事。


    看薑蕊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呂秀秀沒有再管薑蕊。


    她繼續躺下,準備熬過這一天一夜的下鄉之旅。


    隻是沒有多久,列車員再次來到了她的車廂。


    “薑同誌,薑同誌!”列車員試圖將薑蕊從沉思狀態喚醒。


    呂秀秀見狀,連忙攔下列車員:“不好意思,薑蕊同誌在思考一些事情。您有什麽事找薑蕊同誌嗎,稍後我會給她轉達。”


    列車員聽呂秀秀這麽說,看了看薑蕊,的確是在想事情。


    她也沒有多想,將手裏的道歉信遞給了呂秀秀:“同誌你好,這是宋同誌寫的道歉信,我們這邊給蓋了章了。”


    呂秀秀點點頭:“行,那你給我吧,我先拿著。等會兒薑蕊同誌思考完了,我就給她。”


    列車員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什特別重要的東西。


    剛剛呂秀秀還給薑蕊仗義執言了,應該也不會拿了東西不給薑蕊。


    隨即,列車員便點了點頭,將東西交給了呂秀秀。


    呂秀秀拿到了道歉信,就先先把東西收進了空間,然後繼續睡過去了。


    她不需要吃早飯,反正是在路上吃了賀爺爺送的包子的,能躺著睡過去最好了。


    火車上的呂秀秀,歲月靜好了好一陣子。


    但是當天的呂家,卻並不平靜。


    呂建國為了呂耀祖的事,請了幾天假。


    但是到現在,呂建國也得上班去了,再不去上班工作真的要沒了。


    隻是讓呂建國沒想到的是,今天來上班了,工作還是沒了。


    他勸了呂耀祖認下了所有的罪名,然後就等著自己高升的消息傳來呢。


    呂建國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就差把腳翹起來了。


    如他所想,廠長應該很快就會來找他,然後提升職的事。


    廠長的確是來了,但是臉色的凝重,讓呂建國預感不妙。


    而且廠長的身後,跟著他們廠辦負責紀\\檢\\監\\察的李主任,以及李主任手下的幾人。


    呂建國立刻起身,對著廠長恭敬道:“廠長,您怎麽來我這了?”


    廠長對呂建國會讓座還算滿意,但是再滿意,也改變不了呂建國做的那些爛事。


    他一臉凝重的坐在呂建國的位置上,示意呂建國在他對麵坐下。


    呂建國坐下以後,廠長就冷著臉開口道:“呂建國同誌,我們最近接到了有關於你貪汙受賄,以國家財產牟利的舉報。”


    聽到廠長這話,呂建國心中咯噔一下,隻覺不妙。


    那些東西,難道真的被人捅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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