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喬,不可以!」明爸看見明子喬隻顧著往前衝,根本不看紅綠燈不理馬路上的車就往對向的便利商店跑,那股不要命的模樣害他都快被嚇出心髒病來了。不管明爸在身後怎麽叫他叮嚀他,明子喬的心都無法將父親的聲音聽進去,他的意識裏,當前隻在乎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要就這樣被抓回去,他不想跟明瑞分開,要他乖乖的回美國?!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7鮮幣)097[侄攻叔受,年上]孽畜!097明瑞從起床兩邊上眼皮就輪流跳,跳得他心神不寧,平常給道館掃地拖地就算隻有他一個也用不到一小時,可這個早上,他做做停停,走到門外看了好幾趟,花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才把道館的地板整理好。將拖把收拾到二樓陽台倒懸等風乾,明瑞從冰箱拿出一罐啤酒走到客廳坐下,拉開拉環才喝一口,就從旁伸來一隻大手將他的啤酒拎走。「你內傷才剛好,不要喝冰的。」明瑞低低喔了聲,不敢多言,就怕他焦躁的心情被他家老頭察覺,低頭從茶幾下的抽屜拿了小剪刀與膚色膠帶,起身走進浴室。對著鏡子,他將剪出的兩小段膠帶沾黏幾小片撕碎的白色衛生紙,分別朝鬢橫貼在兩邊的眼皮上,這方法是從乾奶奶那偷師的,每回她眼皮跳個不停,就會在餐館休息時這麽做,要營業前才撕掉。乾奶奶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在眼皮上貼了白色的東西,不好的預感最後就會白跳,不會真的實現。「你幹嘛?」走回客廳,正在看有線新聞台的圖淩一個抬頭看見了,噗地一聲笑出來,「你別學你澳洲奶奶貼成這樣,眼皮偶爾抽幾抽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別跟老人家一樣迷信。」明瑞還是隻應一聲喔,他的心事不能跟明子喬以外的人分享,他必須保護明子喬,保護自己。「坐下來,我有話跟你說。」但凡出色的武人,觀察力都是非比尋常的,長子從丈人喬仲凜說要去醫院辦明子喬的出院事宜就開始坐立難安,剛剛在樓下還數次站在巷道邊張望著醫院回道館那個方向的路口,就算這孩子的嘴像活蚌殼閉得死緊,他還是從他的肢體語言中嗅到了幾分的詭異。「你似乎很重視明子喬?」圖淩不喜歡拐彎抹角,向來直接。明瑞剛好一口氣吸進去,就因這句問話停住了呼吸,久久不見吐息。圖淩的問話讓他心驚之餘,同時也陷入兩難的境地。「你老實說,你跟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麽曖昧?」知子莫若父,尤其明瑞還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花在他身上的心血各方麵都是最多的。期望,也是最高的。所以,但憑明瑞沒有馬上否認這一點,圖淩幾乎就能自行下斷言,他的長子跟妻弟之間的親情,肯定已經變質了。「你知道我規矩,不要讓我問第二次!」「……是。」「是什麽?看著我,把話給說清楚!」明瑞的喉結不停上下顫動,過了好幾秒才勇敢抬起原來盯在桌麵的視線,迎上圖淩淩厲的雙眼。「就在不久前,我跟他……跟他……確定了關係……決定要,私定終身。」「私定終身?」當猜測變成事實,圖淩發現這樣的衝擊,還是比他所想的還要強很多!明瑞全身百分之九十的毛細孔都在冒冷汗,包含腳底和手心:「是。」耳濡目染是最好的教育方式之一,私定終身這成語明瑞很小就懂得,乾奶奶閒暇之餘最愛的娛樂,是租回港台連續劇播來看,由她帶大的他總陪她一起觀賞,那一出賽過一出的狗血劇情與煽情台詞,曾經主角說上句,他馬上就能接出相去無幾的下句,也因如此,他認識不少形形色色的中文詞匯與成語。「是你勾引明子喬的?!」圖淩一躍而起,長腿跨向明瑞抓住他的領子,將他從椅麵上拽得站起來。雖說誠實為上策,可明瑞知道這理論並不適用於他與明子喬的愛情。這種血緣甚近的畸戀一旦承認了,下場通常要比繼續隱瞞淒慘n倍。可是,麵對從小就教他要誠實,也一直以身作則的坦率父親,明瑞實在無法妄言欺騙。「我跟他,我們是,是,互相吸引,自然而然的……」「孽畜!」圖淩一巴掌摑偏明瑞的臉,腦裏轟隆作響,響得他耳鳴!作家的話:最近腰椎發炎,又愛玩在月初參加了浪奇徵文,更新變得比較慢,還請見諒(無比懊惱ing)……(7鮮幣)098[侄攻叔受,年上]吃不完,兜著走098扇人的不好過,被扇的自然要更慘,明瑞不但嘴裏嚐到了血味,被摑那側的耳膜在一陣激痛之後像塞進一隻不懂息翅的知了,巨大的蟬鳴叫得他頭痛欲裂,再也聽不清外界傳進耳道的聲響。「爸,我對明子喬是認真的,他什麽都給我了,我必須對他負起責任。」不是不怕再被紅毛老子揍個半死,隻是,與被迫失去愛侶的椎心之痛相比,明瑞覺得皮肉之苦還要好捱得多。「他的刀傷還沒完全好,身體禁不起勞累更受不住刺激,要是爺爺們硬要將他帶回美國,跟我分開,一定會影響他的病情……」「住口,你怎麽還有臉跟我說這個?」因為明瑞嘴角的那抹血色,圖淩才沒掄起拳頭繼續教訓他。本著望子成龍的心態,圖淩對穩重的長子隻是比較嚴格,並非不愛他,就希望他能比自己更有出息而已,將他打進醫院住絕非他本意,看見長子躺在病床上,他也是會後悔,會心疼的。上回打出的內傷才剛痊愈,圖淩顧忌著要是再飽揍明瑞一頓,五髒六腑接連兩次的受傷,恐怕真會打出治療一輩子也治不斷根的痼疾。「明子喬在乎我,我也在乎他,我們就跟全天下互敬互愛的情侶一樣,我不覺得有什麽好丟臉的。」「是不是還要我握著你的手一筆一劃的教你,你才能記起禮義廉恥怎麽寫?」明瑞搖搖頭,一方麵是回應圖淩,一方麵是兩耳對外界聲音的失衡感讓他神經緊張,隻覺頭昏迅速加劇。「明子喬不會再回這裏了,他跟你兩個爺爺直接回l·a去了,你也不許繼續再待在這,等下你就把重要的東西全都打包好,我去劃機位,明後天你就跟我回到布裏斯本去!」果然是這樣,爺爺們想拆散他跟明子喬,就在他們不讓他留在醫院繼續陪明子喬,回家靜養後又屢屢拒絕他的探視時,明瑞早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