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忙,隻能短更明寧就是明興仰的兒子,看過已撤“寂寞激盪”的親親應該猜得到(16鮮幣)023[侄攻叔受,年上]細說從頭023「可是……你確定,大哥也是這樣想的嗎?」「明瀚是我收養的,關他什麽事?」明寧還是沒有望向明子喬,就著一手仍握在杯上的姿勢拿另一手頂開水龍頭,讓源源不絕的自來水不停灌入杯裏,再溢出:「再說了,他如果想要孩子,親生的那不更好?更何況多的是人願意跟他生,他不需要屈就我的情況。」「你跟大哥是正式領過證書的,大哥也算小瀚的另一個父親,小瀚的去留,怎會不關他的事?」明寧隻是看著並不動手,任水不停衝著那個杯子沒有順道洗起來的意思,明子喬看不得他這樣浪費水資源,轉身伸手拿起菜瓜布擠了點洗潔劑,就把杯子撈進手裏洗了。隻是,一邊洗還一邊在心裏,替大哥替小瀚忿忿不平著。他爹的,遮遮掩掩東說一點西說一點,說來說去還說到想離婚,無非就是又看見神馬誤會神馬吃醋了,計較起大哥那些人不染風塵,風塵自染人的爛桃花就對了。但凡做人呐,那可都要憑良心嘿,從明子喬懂事到現在這十幾年來,聽說過想沾惹寧哥的男男女女,那可真的沒聽說有斷過,怎麽數,也不會比大哥的少到哪。「我記得你在l.a.的家裏,那可是連拿抹布擦桌子都沒做過一次的,沒想到為了明瑞,你能做到這地步。」明寧很有技巧的將話題叉開,可是明子喬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又將話題轉回來。「不管關不關大哥的事,小瀚跟你們都有感情了,你這樣將他推來讓去,就不怕傷了他的心?」明瀚才八歲,這麽小的孩子經曆這種事,搞不好會對自己的存在感到質疑,要是因此對他造成一輩子心靈上的創傷,這個責任誰要負?「領了州政府頒的結婚證書,有了法律保障的正式婚姻關係,對於不能生給他親生兒的我而言,其實都像寫在沙上的誓言。」明寧狀似答非所問,可是明子喬懂他的意思,「隻要漲潮了,浪一打來就會被洗掉了,什麽,也都會被帶進時間的大海裏,淹沒了……」「寧哥想多了,我相信大哥在結婚前是經過慎重考慮的,他要是在乎有沒有親生子嗣這問題,也就不會選擇你了。」切,年紀都一大把了,還學女人家搞那種一旦生氣就不理人的幼稚把戲,既然沒那麽愛小瀚,離家出走也不將他捎上,不想養了就要歸還,那當初就不要硬杠四哥夫,跟四哥硬收嘛。「其實最主要的原因並非你大哥,你也別多想。」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美大叔再次環手在胸,看明子喬繼續順手洗刷著不鏽鋼製的水槽汙垢。「哦?」明子喬隻是離家一年,又不是十年,家裏人的相處與個性他還不至於生疏那麽多,猜不到明寧的為難,「是不是秋本哥又跟小瀚說了什麽讓你不中意聽的,傳到你耳裏了?」四哥的個性很豪爽,對兄弟,那可是義薄雲天講情道義,友娣到一個不行,連孩子都能還沒懷上還沒個影,就跟寧哥說要生一個給他;可是四哥慷慨,那可不代表四哥夫也是,當年就因為四哥說什麽都要將小瀚過繼給還沒入門的大嫂,盛怒的四哥夫為了要回孩子,那段時間沒少到堂伯家裏鬧過吵過。「不說這件事了,等你再大點,有天自然就會懂的。」明子喬這一問,把明寧墨綠色的眼珠子給問轉了,心念跟著轉,便把話題也轉了,「還不如你跟我說說,你會跟明瑞在一起,是他忍不住吃掉你,還是……你勾引他的?」「……拜托你,不要那麽有想像力好不好,難道族裏的人不管男女隻要誰跟誰住一塊,就一定會日久生奸情?」刷洗水槽的力氣非常大,圓形的鐵刷開始解體,不鏽鋼的表麵也被刷出刮痕。「真的?」明寧似笑非笑的偏著頭,將臉湊近明子喬的臉,非常仔細的端詳他的表情。「真的。」不過就是孩子氣的大嫂而已,不要怕不用怕,明子喬勇敢的跟他四目相接。「o.k.o.k,我知道了。」有種問明真相的基本常識叫對質,明寧的邏輯還沒那麽差,「等明瑞回來,我直接問他好了。」「寧哥!」明子喬摔下鐵刷轉身與明寧正麵相對,跺腳恨恨嚷了聲!「那麽大聲做什麽?我又沒重聽。」貴氣的眼眉滿是揶揄,不過沒有惡意,「我那麽誠心誠意的問你,你又不肯從實招來,不問清楚今晚肯定睡不著的我隻好改問另一個當事人事情的真相,這有什麽不對麽?」「你,你,你真是!」真是不值得我用心招待,辟室收留!「喬喬,近親畸戀,我算是過來人了,當年我在最辛苦的時候常常想,要是有個人能幫我在我父親們的麵前緩緩頰說說話,也許我就不至於抗爭得那麽辛苦了。」明寧又伸手摸向明子喬的頭頂,隻是這次,卻讓明子喬搖頭甩開了!見明子喬還怒著眼眉,猶做困獸之鬥,明寧將聲音放得更柔和,「如果說我明明有所覺,卻裝做什麽都不知道的離開,等日後你跟明瑞的事東窗事發了,我會很難過我連替你們說句話的立場,都沒處站起。」明寧的聲音很能安撫人心,所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已經扛著跟明瑞瞞著所有人相戀的沉重麵具扛得漸覺吃力的明子喬移開目光望著地板,拳頭捏緊僵在身側,過了將近一分鍾,這才以隻比耳語稍微大些的聲量,有些結巴的說:「我……我跟他是……是自然而然的,誰都沒有勾引誰。」「嗯,想像得到。」換言之,就是彼此吸引,彼此勾引,一個引吃,一個開吃,誰也沒占誰的便宜,「然後?」什麽然後?明子喬眼神上飄偷偷打量著明寧,被他一臉的想聽八卦囧紅了臉。「我都,都說了,哪有什麽……然後?」哎呀這還讓人怎麽活啊,怎麽偏偏就讓這麽個還在喜歡問十萬個為什麽的心理年齡層的老孩子給知道了呢?神啊,難道,這是給我的第一個報應?「重點是過程啊過程,你別想就這樣輕鬆帶過,我沒那麽好打發的喔。」明寧朝明子喬搖搖食指。「喂喂寧哥,你,你未免太,太不厚道了!」又羞又氣的明子喬抬起頭不滿的正視明寧,氣到一定的程度,他說話就會恢複順溜,「有關你的,什麽實話你都不肯對我說,現在知道我的就想挖我隱私,你自己想想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厚此薄彼,是不是利己主義?」「利己主義?有嗎?」明寧將那根搖動的食指,改為來回撫著自己淺紅沒有色素沉澱的水潤唇麵,要不是明子喬知道這是他常有的無意之舉,會認為他正朝他邀吻。「有!」大哥啊大哥,拜托你快點想通快點氣消,快點來把你家這個心智美貌總不長進總不褪色的老妖精給領回去吧,你再不來,我就要活活被他逼到吐血而死了!「好吧。」明寧向來心軟,是明子喬哥哥們的另一半裏,最好講話的一個,「你先說說你跟明瑞的過程,我呢,就看你的誠意羅,你說幾分,我也說幾分,如何?」* * *據明瑞說,當初接到明真的電話,要他奉小爺爺喬仲凜之命去台北將明家祖父們的心頭肉給接來與他同住之時,腳踏車被偷走的明瑞剛從六七公裏外的蘇慕遠家慢跑回圖家。所以還很喘的他,連一句婉拒的藉口都來不及說完整,急著送明珺去學鋼琴的明真就將電話掛上了,隻留下他還拿著話筒蹲在圖家的電話旁,默默地抱頭痛哭。「報告。」被訓導處廣播點名的明子喬,當時正在擦拭被其他男同學惡作劇潑濕的書包,聽見訓導主任五分鍾之內連連廣播兩次,明子喬隻能違反校內的規定,在走廊上飛快的奔跑。「進來。」訓導主任不算高,體魄卻是超級壯,聲音亮如洪鍾,也難怪明子喬聽了要心生膽怯,心神不寧。明瑞聽見那聲怯生生的報告,長相成熟穿著便服,正坐在待客木椅上的他將視線從牆上的照片櫃裏的獎杯挪向門口,沒有意外的,看見一根“受”竹竿,不,是一隻瘦皮猴一臉膽小慎微的立正杵在那裏。「請問主任,您找我……有什麽事嗎?」該不會是又被那些討厭他的同學,栽贓什麽了吧?明子喬知道人緣不好的他給訓導主任的印象也不好,說話的語氣微微弱弱,態度總是擺得戰戰兢兢。「明子喬,你要轉學,怎麽沒有提早講?」訓導主任的口氣不光是因為明瑞在場而好上許多,其實他對明子喬印象不算惡劣,青春期搗蛋叛逆的孩子多了去,書包裏藏過幾包菸跟那些將人揍到殘廢打到住院的case相比,委實要算壞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