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未來都有代價,越是明晰的未來,那代價就越大。”


    越明晰的未來,代價越大……


    難道自己的係統,給自己推演未來之後,報廢了,是這個原因?


    如果自己能重新湊齊係統碎片,說不定可以再次推演未來。


    “那前輩,我還想問問您,關於上界,您了解多少?”


    “上界……好久遠的詞匯……”


    “久遠?”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到達了山頂,這裏什麽也沒有,正因如此,這裏是觀景的絕佳地點。


    遠處山河大好,若是平時,周玄墨一定會感覺心情舒暢,可是現在,他連賞風景的心情都沒有了。


    “年輕人,你可知,此界已經多久無人飛升上界了?五十萬年。”


    “多……多少?”


    “五十萬年啊……真靈界五十萬年以來,發生了各種大大小小的事,無數王朝崛起覆滅,無數天驕隕落,曾經多少讓人感歎的天才,如今還隻是淪為一捧黃土,


    五十萬年……這個數字太大了,大到人們無法追跡尋蹤,大到人們可以忘記曆史,大到這個世界……都可以忘記。”


    周玄墨急切的詢問著:“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成了大帝之後,不就可以飛升上界了嗎?這其中還有什麽不為人知曉的秘密嗎?”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回天,其實,在五十萬年以前,根本沒有什麽幻仙,也沒有真仙,


    更沒有大帝,也不存在妖尊和神獸,聖人境就已經是此界最高,而再往上,便是飛升上界,天元界。”


    周玄墨眼珠子瞪得渾圓,聽著魚夢仙人把這世界的真相告訴自己。


    “如果你見過大帝,自然明白我的話了。”


    周玄墨見過,無心大帝,隨手煉化超一品丹藥,小世界神通更是隨意施展,毫無壓力。


    大帝的實力和此界的一切都有些相違和,這麽一想,確實如此。


    魚夢仙人指著遠方說道:“你可知道,在海的那邊是什麽?”


    “是一片大陸。”


    “一片已經毀了的大陸,二十四帝爭天,聽說過吧,真是可怕啊,現在想想,都以為是此界末日到了呢。”


    周玄墨了解過,二十四位大帝為了打通天途飛升上界,都想殺死彼此。


    對他們而言,如果不能飛升上界,那和死了無異。


    於是,他們便在那海的那邊,星芒大陸,二十四位大帝各自為營在那片大陸上開戰了,即使遠在大陸的另一頭都能看到那天上凝聚的烏雲。


    其中就包括陰陽大帝,赤明大帝,但無一例外,二十四位大帝全部隕落。


    而星芒大陸也被戰火吞噬,無數亡靈的葬身之地,淪為了寂滅之地,成為滋養鬼怪的溫床。


    “天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道損不足而奉有餘,人是喂不飽的,成了聖人就還想成仙,成了仙人就還想成帝,


    這一個大帝,要掠奪走此界多少靈氣?要多少天材地寶才能養出這麽一個大帝?


    奪了此界這麽多靈氣,說走就走,或許天道也是不樂意了吧……天途關閉,再無一人可飛升。”


    周玄墨了解到了這世界不為人知的一角,或許很多修士都還不知道天途已經關閉之事。


    隻有少部分修為極高的修士能掌握世界的真相。


    如果告訴天下修士,天途關閉,再也不可能飛升上界,那恐怕就不會有那麽多修士進入宗門了,宗門的影響力會大打折扣。


    天途……我的命……難道是要用來打開天途嗎?不對,既然天途已關閉,那為什麽上界的人還能下來?


    等等,隻進不出,這樣一來,此界靈氣就會越來越多,而靈氣複蘇,就是高階修士減少,靈氣回歸,然後就會讓新的強者爬上去。


    為了打破天途,想盡各種辦法,然後再次隕落,如此循環往複。


    那這個世界唯一的未來就隻有……機關術。


    所以!有人對此界的機關術研究組織降下了天罰,導致此界機關術停滯不前,一旦興起就會被打壓!


    是上界?他們在逼天道打開天途!


    那自己……其實是上界的人拉過來的?自己是他們打開天途的鑰匙,而天道不想打開天途,所以在自己突破化神時就直接降下雷劫。


    周玄墨深吸一口氣,仰頭看天,明明是站在山巔之上,卻感覺這天更高了。


    “年輕人,路還長,怕什麽天命啊?別看我現在這般悠閑自在,誰年輕時候不經曆幾番生死啊?回首往昔,皆過眼雲煙爾。”


    可能自己心中的苦悶,別人永遠也不會知道吧。


    魚夢仙人能告訴自己這些秘密,已經是很大的收獲了。


    “你的那隻血契靈獸,她讓我明白了一件事,人的一生,該追求的,就應該是身邊的每一件小幸福,你該向她學學。”


    是啊,可是我恐怕連這些小小的幸福都要失去了,如果整場棋盤真是上界的人在操作,那自己怎麽翻身?


    自己是顆棋子……


    難怪我一直輸,我一直在別人的棋盤上當做棋子,我從來不是棋手。


    或許我如今走到這個位置,也都在他們預料之中。


    周玄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才能不按照他們的想法來呢,怎樣才能跳出棋盤呢?


    變強,變得更強!係統,就先從它下手!


    “謝謝前輩,晚輩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


    虛無實界,周玄墨進入其中,他要在這裏,完成係統的摘除。


    周玄墨已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翾雲劍法,先分魂,讓分魂以墨炎為劍,為自己摘除係統。


    這將非常考驗自己的精神力,如果失誤,係統非但摘不下去,還會讓自己神魂受損。


    但這是周玄墨的第一步,必須成功,隻能成功。


    “一道魂還不夠,還需要再來幾道。”


    虛神境本該是修煉翾雲劍法的好時機,但既然師尊說過化神境也可以修煉,那自己便來試一試,隻要能成功,自己的計劃就能提前一大步。


    周玄墨靜下心來,仔細研習翾雲劍法。


    “師尊果然是天才,如此精妙絕倫的功法,她到底是如何開發出來的呢?”


    周玄墨越是修煉,越覺得其中蘊含的精妙。


    久而久之,居然都忘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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