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什麽?”顧鳴不由得手指輕顫,沈言偏頭往他手心裏親了親。“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你。”像有根緊繃的弦在腦中斷開,顧鳴低聲問道,“你......怎麽不說?”沈言遲疑片刻,“不敢。”心髒不斷緊縮,一股無名怒火搶先衝上頭腦他們竟白白錯過六年!理智層麵,顧鳴當然明白即便在高中時把暗戀挑明也不見得能有好結果。可他一向容易在沈言麵前缺乏理智,更不會有人能坐在男友大腿上講理智。什麽理智?去他媽的理智!顧鳴說不出話,隻捧著沈言的臉吻下去,半是情切交纏、半是凶狠撕咬。沈言沒料到顧鳴的情緒轉變,隻縱容著發揮吻技試圖安撫。豈知顧鳴發起狠來在沈言唇上咬了一口,喘著氣將他退開,“還他媽一聲不吭就走了!”“.......”沈言唇上冒出的血跡,心酸又好笑的看著顧鳴,“怎麽還能為這個生氣,你不也沒說?”顧鳴登時啞口,氣悶片刻後道,“可我說了你也沒說,都這麽久了!”沈言委屈,“說了你又咬人。”“……”“咬出血了。”顧鳴這才注意到沈言唇上的傷口,當即理虧心虛又兼心疼。他傾身湊近去舔,舌尖剛才掃過唇畔沈言就後退回避,顧鳴隻好追著獻吻討好,又摟住沈言的脖子軟著腰磨蹭。纏綿親昵間下身很快有了反應,顧鳴目光露骨的緊盯著沈言,跪坐到地上去解他的腰帶拉鏈。“我補償。”他含混著音調,膝行擠進男友腿間扶著那根精神聳立物什舔弄起來,就同剛才掃在他唇上一樣小心輕柔。沈言眼神炙熱的看著他,低聲煽動,“還以為你會高興,那可是初戀。”姍姍來遲的驚喜甜蜜漲滿心口,直熏得顧鳴兩眼發紅,他把舔得濕漉漉的沈言的性 器含進口中,小心的收起牙齒包裹吮吸,按照他喜歡的頻率深淺埋頭吞吐。漸漸發出吞咽不下的嗚咽,間或投來埋怨又癡迷的目光。沈言被這賣力取悅撩得難以自持,伸手扣住顧鳴的後腦頂腰抽插。喉管受到刺激收縮,致使一方快慰感歎、另一方艱難嗚咽。顧鳴蓄意放任沈言的侵犯,還強忍著不去管自己身下漲得發痛的性器,他清楚沈言在性愛方麵的偏好,就如同沈言能輕易讓他神魂顛倒一樣。腥膻液體在射在口中,顧鳴漲紅了臉咽下去,嗆得流淚咳嗽,卻還渾身發抖的去抓沈言的手,分開兩腿給他看自己下身的狼狽煎熬。沈言徹底被惹火,拉起顧鳴拖進房間,壓進落地窗內堆著窗簾的角落親吻蹂躪。顧鳴腿麻腰軟站不住腳,沈言便也跪下去、抵著牆壁頂開他兩腿背入。這姿勢進得太深,顧鳴又痛又爽的攥緊窗簾哀聲,仰著脖子一時討饒一時索求,被深喉逼出的眼淚還沒幹就又滑過新的,脹痛的性器蹭在窗簾紋理上,無異火上加油。沈言握住顧鳴的手與他十指交扣,挺動著腰胯操幹,毫不關照他身前渴求撫慰的東西。顧鳴哭得聲沙也沒求得他心軟,竟是被幹著後麵就高潮射精,他腦中一片空白,被困死在沈言和牆壁之間的狹窄角落大口喘氣。沈言維持著交合姿態,在顧鳴頸側耳畔流連親吻,與先前的“暴君”作派判若兩人。無聲繾綣良久,沈言慢慢從顧鳴身體裏退出來,把人撈到浴室清理。顧鳴沉浸在身為“沈言初戀”的滿足雀躍裏,任由擺弄無比乖巧,柔情溫軟的一雙眼睛更片刻舍不得離開的癡看注視。沈言被勾得口幹舌燥,要不是想著家長們去接lisa放學就快回來,這澡就真是沒法洗了。好不容易從浴室出來,顧鳴一身清爽的在沙發上、銜著煙看沈言把顏料灑在窗簾上掩蓋可疑汙跡,問道,“之前誰說自己不騙人的?”沈言檢查了下“作案成果”,理直氣壯回道,“反正是窗簾髒了,實質沒變,不算騙人。”顧鳴聽得直笑,勾勾手指讓沈言過來,別有意味的喊他,“壞小子。”沈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蹲在沙發前拿過他手裏的煙來抽,顧鳴便覺這苦味的煙霧也有了甜味。一根香煙在兩人間往來消耗,便是沉默相看,眼裏心裏都浸滿歡欣情意。.“我真是你初戀啊?”顧鳴問。“是。”沈言答。“你當時喜歡我什麽啊?”“帥,心地好,還有趣。”“我可是壞學生。”“‘好學生’不剛好配‘壞學生’?”“那你這麽聰明怎麽看不出來我也喜歡你啊?”“沒經驗。”“還好你肯來同學會,不然我可怎麽辦?”“嗯,得感謝歐陽。”“啊?”“為了餐廳我才來的。”“噗......我得請她吃飯!”“不用吧,讓她知道這個我可有得煩了。”顧鳴想象了下歐陽自居“紅娘”的情景,覺得這飯還是不能請。“明天我約了frank。”沈言忽然說道,顧鳴稍稍一愣,隨即想起從出事到現在,沈言都還沒去見過心理醫生。“一起去嗎?”顧鳴原以為沈言一定會避免讓他參與,又是意外又感欣慰、更加激動的抱住他,“好,我陪著你!”沈言緩了口氣,摸著顧鳴的頭發輕聲,“沒事,別怕。”顧鳴奮力點頭,“我不怕。”.沒有人知道沈言在想什麽,隻以為他終於肯放開懷抱、還能夠與人示弱。正如他們所看到和期盼的那樣,掙紮在黑暗中的人遇到了他的光。顧鳴就是沈言的光,是拯救他出深淵的奇遇。但,隻有沈言清楚,沒有人能幫得了他。顧鳴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