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太少》作者:翡冷萃 文案 老婆跑了三年瘦了十多斤,再不抓回來過年沒得吃了【誤 「為舊日幸運,投入到動魄驚心,必定要成為,歡愉的紀念品」 破鏡重圓,背景架空,又甜又狗血 周憑x陸新宜 高舉年上大旗 內容標簽: 情有獨鍾 破鏡重圓 搜索關鍵字:主角:陸新宜,周憑 ┃ 配角: ┃ 其它:第一章 睜開眼的時候,天還沒亮。陸新宜稍動了一下,才發覺身上哪哪兒都疼,還被抱得很緊。 周憑很快也醒了,但橫在他胸前和腰上的手臂都一動沒動。被窩裏熱氣裹著陸新宜,後背貼著周憑發燙的胸膛,昨晚的記憶潮水般湧入,很快,陸新宜的臉也開始發燙。 他試著轉身,但被周憑箍住:“別動。” 聲音帶著剛醒的啞,低沉地打在陸新宜耳道。 “早上有戲。”過了會兒,陸新宜小聲說,“場務通知五點化妝……” 周憑沉默著,隻拿手撫在他小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 昨晚做得最狠的時候,陸新宜好像也迷糊了,不像剛開始那樣很不情願地隻知道躲他,反而一個勁兒地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摸,哭著求他:“受不了了……肚子、肚子……” 可等周憑故意問他肚子怎麽了的時候,他又不肯說。 當下周憑不說話,陸新宜就也不出聲了,昨晚確實折騰得太狠,陸新宜壓根沒來得及睡多久,就這麽被抱著,竟然就差點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不過很快周憑就翻身把他壓住,盯著他剛才因為覺得熱而拽開一點被子露出來的鎖骨,好像什麽大型食肉動物盯住了自己的食物。 硬熱的性器頂進臀縫的時候,陸新宜在半睡半醒間皺著眉“嗯”了聲,肩膀抖了抖,被周憑拿一隻手按住,挺腰狠狠弄了幾下,聽見陸新宜不成調的哼哼,低下頭去,叼住了他嘴唇。 陸新宜本能想躲,可周憑身上不知道什麽味道,混了點煙味,隻聞出是很淺的香水味,在黑暗中侵襲過來,陸新宜想起昨晚在小蓬萊的衛生間裏,周憑也是按著他肩的姿勢,低頭在他耳邊問他現在為什麽這樣耐心,不像三年前甩他的時候。 凶狠的模樣,陸新宜卻覺出脆弱。 陸新宜下了戲上保姆車的時候莫名打了個哆嗦,助理常昊一臉緊張:“怎麽,感冒了?頭暈不暈?” 陸新宜怔忡了一下,很快躲開常昊伸過來探溫度的手說:“沒有,沒事兒。” 他看常昊回手關了車門,就給自己蓋了張毯子,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 常昊坐他旁邊又細看了看,發覺他臉色確實有些不好,這段時間太趕了,本來片場就要起早貪黑地等,外麵的通告還排得密密麻麻,趕通告不想得罪導演和劇組,就要犧牲陸新宜,大部分時間在車上和飛機上睡覺了。 “我回頭跟程哥說,讓你休息幾天吧,總這麽趕也不是事兒,讓牛產奶還得吃草呢,您這快趕上光合作用了!” 陸新宜往車窗那邊靠了靠,閉著眼說:“不用,照安排來。” 常昊剛要張嘴,他又低聲說:“好了,真困得不行,讓我睡會兒。” 常昊隻好讓司機開慢點。 可開再慢,有四十分鍾也到小蓬萊了。 下個戲已經在談了,一個大ip改編劇,正熱的仙俠題材,沒意外的話陸新宜會接男一,今天就是來跟導演製作吃頓飯。 他根本沒什麽量,更不用說還有一幫人誠心想灌,幾輪下來,陸新宜忍了大半天,最後還是沒忍住,起身說了句抱歉後去了洗手間。 習慣使然,怕被拍,他一出門,常昊就拉起了他衛衣上的兜帽。 “一會兒回去真不能喝了,剛來的通知,明天五點就化妝,臉上就這麽點兒肉,明兒再沒了導演又該罵了。而且你那胃……晚上回去給你燉湯,別人宿醉都愛腫,怎麽就你愛縮水呢?” 陸新宜低頭跟在念念叨叨的常昊身後,走到衛生間門口,常昊回頭握住他手臂,微微扶著他,臉色突然變了,皺著眉看他:“哥,你還行嗎?” 陸新宜邊往裏走邊說:“沒事。” 他打開水龍頭洗臉,彎腰的動作催動嘔吐感,但隻是幹嘔。 “要不咱直接回,先把你送車上,我回去跟導演說你喝多了一一直吐……” “不行。”陸新宜的嗓子有些啞,“得罪人。” “可你真不行了啊,這都連著第四天飯局,明天又下午三點的飛機去香港,哥,我看你臉色真不行了,白得跟紙一樣,哥……” 胃裏一陣尖銳的疼,酸又灼得食道滾燙,衝了很久,陸新宜才慢慢抬頭,在鏡子裏看到一張過於蒼白的臉,一些頭發沾到水濕了,飯局之後總是這樣,眼睛裏的血絲也很熟悉。 他扶著洗手台,感覺手被冷水衝久了有些麻木,又覺得自己腦子不太清楚,因為過了很久,他才直起身,動作僵硬地轉身,目光對上不知道在他身後站了多長時間的人。 周憑。他們有多久沒見了?陸新宜想,等十二月過完,就是整三年。 但周憑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像看任意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平靜和漠然,或許是一秒鍾,也可能是三秒鍾,陸新宜隻知道間隔很短,周憑突然邁步衝他走過來,靠近他、越過他……伸出了手臂。 “沒事。”不等陸新宜反應,周憑就微微轉過頭說。 他側了一下身,把陸新宜往洗手台的方向推了推,擋開了剛才來拉陸新宜的另一隻手。 常昊又叫了一聲,陸新宜才意識到身邊的狀況。 剛周憑站在他們身後不動也不說話,常昊看都沒看,下意識以為又是尾隨陸新宜的私生飯,還是個男的,一警惕兩聲就把自家安保招呼進來了,隻是沒想到他家安保後頭還跟進來一串黑衣人,呼啦啦衝進來守在那“私生飯”身邊嚴陣以待。 平常看著挺寬敞的洗手間裏幾乎被人擠滿了,除了陸新宜和周憑還有常昊,其他都清一色穿黑西裝打領帶、帶墨鏡——分別是陸新宜和周憑的安保,其中隻有三四個屬於陸新宜這邊,剩下的都是跟周憑的,都認為自己的雇主在洗手間受到了騷擾。 顯然剛才有兩個已經準備動手“清理”陸新宜了。 陸新宜站直了些,抹了把臉上的水,也說:“沒事。” 常昊嘴角抽了抽,心裏低呼不妙,先把自家安保打發出去,然後三兩下從剩下的黑衣人中間穿過,繞到陸新宜身邊,兩手扶住陸新宜,一邊點頭哈腰地給周憑賠不是:“誤會誤會,剛是我誤會了,真對不起……先生您貴姓?” “周憑。” “啊,周先生。”常昊下意識又緊了緊攬著陸新宜的手,臉上堆笑,對周憑,也是對周圍神經緊繃的安保解釋,“真對不起,您看,他就是喝多了,進來緩緩,我們就在走廊那頭的包廂,以前總有人尾隨,我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請您千萬別往心裏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說著,常昊就把陸新宜往外帶。 剛電光火石間那陣仗,即便在來人非富即貴的小蓬萊也不多見。 常昊常年在這圈裏摸爬滾打,就算沒見過周憑這張臉,但他也能知道,此時站了一屋的這夥人手裏都有真家夥,不能拿“不好惹”來定義,和往常起了齷齪心思想占陸新宜便宜被他們保安擋開的老總和大老板也壓根不是一個概念。 如果可以,他希望連根汗毛都別碰到人家。 …… 可誰來告訴他,為什麽那看起來既富也貴的周先生主動來碰他,不,碰他家陸新宜的汗毛了? 周憑握住陸新宜手腕的瞬間,常昊甚至想跳起來指給那些後腰別著家夥的安保看:“你家伸的手!看清楚了!” 但現實是,他安靜如雞,眼睜睜看著周憑從他手裏拽走了陸新宜,同時輕描淡寫道:“都出去。” ??? 常昊就被安保“簇擁”著出去了。 酒勁兒慢慢上來,剛衝過冷水也沒管多大用,陸新宜有些站不穩,在周憑的手勁下趔趄了一下,剛站穩,聽見頭頂一道平穩的聲線。 “也沒幾年,就不認識我了,陸新宜?” 陸新宜被他握著的手腕有些發抖,他低著頭咬了咬牙,才抬頭說:“周憑,你回來了。” “不該問個好?” 陸新宜提線木偶似的:“你好,周憑。” 周憑臉上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誰教你這麽連名帶姓地叫?” 陸新宜偏過頭閉了閉眼,低聲說:“對不起,周先生,我……” “誰給你資源你就能陪誰?還那麽怕得罪人,陸新宜,我不知道你現在這麽有耐心了。” 陸新宜繃緊了肩背直直地站著,覺得心口酸澀得疼,周憑又上前了小半步,幾乎跟他挨著,把手搭在陸新宜肩膀上,像好心關照比他矮半顆頭的陸新宜的身高似的,低頭講什麽笑話一樣,輕聲細語道,“甩我的時候好像不這樣啊?” 陸新宜想過千萬遍重逢的場景,但其中沒有一幀與此刻相同。舊情竟然還留在周憑心裏。周憑竟然還憤怒,他還憤怒,說明還在意。 陸新宜有些不可思議地想,他竟然還在意。 後來才順著推搡跟他走了,當下也順著他的動作努力地放鬆。 後麵沒那麽緊繃,周憑盡力進出了一陣,房間裏響著嘰咕粘膩的水聲,陸新宜腰上沒力氣,又被吻得喘不上氣,偏過頭流出一點淚,被剛稍盡興的周憑追過去吻掉,啞聲道:“騷。”第二章 陸新宜早上八點鍾到片場,一夜暴雨,這會兒才剛有要停的意思,片場亂七八糟,場務忙成狗,除了陸新宜昨天走的匆忙,手機還在常昊那兒,其他人早都接了今天上午停工的通知。 片場早有經紀人囑咐的幾個人等著他,一下都圍了上來,又給方丹打電話。 一個副導演乍見他站在棚外,也驚訝地跑過來:“陸哥,咱們上午不拍,是有東西落這兒了麽?您吩咐小常打個電話,我叫人給您找去就成,怎麽親自過來了?” 陸新宜趕緊說:“沒有沒有,我過來看看,這就回酒店了。” 陰雨天光線昏暗,片場偏僻,演員住的酒店條件也不怎麽樣,屋裏一室一廳,擺了幾件老舊的木質家具,客廳幾乎坐不下幾個人,隻扔著陸新宜的幾個行李箱就差點沒地方下腳,來了人以後隻能待在臥室。 常昊縮在沙發上低著頭,一臉喪氣,陸新宜的經紀人方丹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坐在床邊抽煙。 “我回來了。”陸新宜找了個地方坐下,摩挲著手裏的手機。 方丹使勁兒吸了口煙,把煙頭摁進床頭的泡麵桶裏:“我能看見。” 陸新宜就低眉順眼地嗯了聲。 又沉默了大半天,常昊低聲問:“哥,你沒事兒吧?” 陸新宜說:“我沒事啊,下午還去香港嗎?” 常昊抓了幾把頭發,哭喪著臉說:“昨天我,我也真沒辦法了,哥,咱就帶了那麽幾個人,根本不夠人看的,再說報警吧,鬧開了給人一亂寫,那不完了嗎?主要還怕惹狠了他們再把你怎麽著了,我當時,我當時……” 陸新宜安撫道:“真沒事,和你沒關係,當時也是我自己願意走的,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不等常昊再說話,方丹開了口:“常昊你去買早餐。” 常昊還眼巴巴地看著陸新宜,但是知道他們有話說,起身利落地答應了聲:“誒!” “周憑?”常昊走了,頓了頓,方丹道,“大陸方舟那個周憑?” 陸新宜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