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而又凶猛的抽、插過後,終於又迎來了痛並快樂著的高、潮。 雷豐聿整理好自己的衣著,然後掰過幾乎昏死過去的嶽斐文,一邊把他的褲子提起來,一邊附著在他的耳邊,低聲說:“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化妝間的監視器早就被小刀砸掉了,我一直還沒有來得及去修呢。不過,剛才這個,就算是你給雷少的交待了,嶽斐文,你記住我說的話,我的家人,誰也別想去動,包括你!” 等到門口傳來哢嚓一聲的反鎖門聲,嶽斐文緩緩睜開了眼睛,他仰頭躺在冰涼的桌子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上的裝飾精美的吊燈,落日的霞光透過百葉窗折射在金屬上,折射出的七彩光芒晃著他的眼睛,他睜大眼睛看著吊燈,那上麵折射出的五顏六色的光芒,多像他記憶深處的那張純潔美好的麵孔,那個善良而美好的女人,那個永遠隻會低聲細語的女人,那個和自己喁喁私語計劃著未來,憧憬著未來的女人…… 家人,多麽美好而溫馨的一個詞啊,曾經他也有過啊,隻可惜,那些很美好很美好的事,都早已離他而去,永不回! 嶽斐文躺在桌上,慢慢把胳膊伸到嘴裏死死咬住,死命死命才能壓抑住喉嚨深處的那股野獸般的嘶鳴聲。 37、方醫生,戀愛啦 ... 手機的來電鈴聲再一次響起,方維接起來,用幾乎耳語的聲音說:“喂,又怎麽了?” “沒有啊,就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雷烈聲音性感的一塌糊塗,可是此刻方維卻顧不上去欣賞他的那份性感,也難怪,整個早上他都在忙著整理主任急需要的幾份病例報告,可是每次還沒有理出個頭緒,就又被雷烈的奪命連環call給打斷。 “你瘋了是不是?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沒什麽我掛斷了。” “哎,等等,先別忙著掛斷。” “你到底還有什麽事情?” 電話那端的雷烈不顧方維不耐煩的語氣,嘿嘿笑著說:“親愛的,我晚上要吃上次你燒的那個油燜茄子,下班別忘了從超市買材料哦。” “知道了,知道了,哎呀,你煩不煩呐,一早上已經打了幾百個電話了,就為了說這個?我還要不要工作?什麽?你養我?滾——” 方維氣憤的掛斷電話,不一會,聽到辦公室裏傳來嘻嘻嘻的笑聲。 方維抬頭,果然又看到同事們一個個曖昧不明又了然的笑容,其中關係比較好的李醫生打趣的問:“喲,方醫生,是戀愛了吧?” 啊? 方維呆怔地看著好奇的同事,答又不是,不答又不是。他心中憤憤想著始作甬者,都怨那個神經家夥,一早上幹什麽不好,偏偏像和手機結親了似的,抱著手機拚命打自己電話,真是一個神經不正常的家夥。 好在楊新適時進來,話題便又轉到了楊新最近的戀情進展上。 “楊醫生,聽說你向姚護士長求婚了?下手夠快呀,什麽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哇?” “行,李醫生,這個你可不用急,隻要你把紅包準備好就行啦!” “切,又是一個財迷,不過嘛,紅包還不好辦,到時候我就在紅包裏放上一張報紙,哈哈……” “想混水摸魚不是?嘿,這招我早就有準備,方維,我結婚那天,兄弟你可要去幫我坐在門口登記,哈,不光登記,還要幫我檢查紅包的真偽,對了,尤其要把李醫生的紅包作重點檢查對像。” 方維一把甩開楊新攬在脖子上的手,好笑道:“去去,我才不幹那種無聊的事情。” “就是,方醫生你說,那得多壞的人品,才能收到裝報紙的紅包哇。” “哈哈哈……” 可憐的楊新被李醫生捉弄的麵紅耳赤,方維看在眼裏,愉快地大笑,然後拍拍他的肩膀,“楊新,別怪我說你啊,你真的要思考一下如何重塑你的人品問題了” “看吧,就連方醫生也這麽說,楊醫生,你是不是得檢討一下?” 楊新被逼無奈,最後隻好苦哈哈的說:“好吧,為了我可憐的人品問題,我決定今天的下午茶我請了,這下總行了吧?” 楊新話音未落,包括李醫生在內的辦公室其他醫生都大呼萬歲,方維也準備隨著眾人拍掌呢,沒有想到卻被突然踱到身後的楊新一把抓住雙手,另一手卡在他脖子上:“哼哼,下午茶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份,隻除了你這個竟然敢出賣自家好兄弟的叛徒。” 方維被楊新勒的差點喘不過氣來,掙紮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掙脫,他捂著疼痛的脖子,氣呼呼的看著楊新:“玩笑歸玩笑,你怎麽真動手,痛死我了,死東西,你下手還真狠。” “嘖,弄疼你了嗎?我看看。”楊新湊到方維跟前,“喲,真的紅了呢,不過也不能都怪我啊,誰要你小子的皮膚嫩的像個小姑娘一樣——哎喲——” 楊新捂著被方維用厚文件夾擊中的頭大叫著跳起來,然後看著方維,訕笑著跳開,“好了好了,為了彌補你下午花的損失,晚上下班我請你喝酒啊,就對麵咱常去的湘菜館,位子我都訂好了。” “喂,等等,我下班還有……” 話還沒有說話,楊新已經跑得沒有了蹤影,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方維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個楊新,做事什麽時候都沒有個章法,真是的。 “唉,女人,女人,你永遠不懂她們在想些什麽……” 醫院對麵的一家頗為幹淨整潔的湘菜館裏,方維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不時看看手表,晚上十點多了。一下班便被楊新給拖到他們常來的這家餐館,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楊新一杯接一杯的忙著自己把自己給灌醉。 “好了,喝的也差不多了,再喝就回不了家了。”方維想收起楊新麵前的酒杯,卻被他一把給揮開,“去,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就這點怎麽可能醉,來,再陪我喝一杯……” 方維接過楊新遞給他的酒杯,苦笑著端在手裏,看著對麵已經喝得不亦樂乎的楊新,放下酒杯,歎了口氣,“我說楊新,你請我來喝酒,不會就是想讓我來看著你怎麽樣變成一個酒鬼的吧。” “哎,男人,男人,為什麽非要找個女人結婚呢……” 楊新沒有理會方維,繼續抱著個酒杯邊喝邊自言自語。 “楊新,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受什麽刺激了?”方維皺著眉頭,他還很少看到楊新像現在這樣,這家夥,莫非發生什麽事情了? 聽方維這樣問,楊新一口氣喝光杯中酒,然後苦笑著看著他,“我昨天,向姚琪求婚了。” 方維聞言先是一怔,然後很快便微笑著低聲說:“那很好啊,是件高興的事情。” “可是她沒有答應。”楊新繼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沒有答應,她說我現在一無所有,沒車沒房,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和我結婚的。哼,你說她早幹嘛去了,一開始難道不知道我窮嗎?幹嘛還要答應我的追求呢?” “那人家說的也是事實。這年頭,誰不想要有一份穩定的生活呢,姚琪考慮的也不為過,再說了,你做為一個男人,首先要考慮的就是給你所愛的女人創造一份穩定幸福的生活,你倒好了,光在這兒喝酒抱怨,喝酒能把這一切給喝好了嗎?” 耐著性子聽著已經喝醉酒的楊新幾乎語無倫次的抱怨,方維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搖搖頭,奪過他的酒杯,他早就注意到餐館的服務員已經向他倆這邊瞟了好幾眼,這個時候小店裏除了他們兩個外,沒有一個客人,大概就等著送走他們兩個好關門了。方維叫過老板,準備從錢包裏掏出錢結完帳。 “幹嘛……幹嘛要你付,明明說……說好了我請客的,我……我付……”喝醉酒的楊新大著舌頭一邊對伸手阻止方維付錢的動作,一邊胡亂掏著口袋的皮夾。 “好了,好了,誰請不一樣啊,大不了下次你再請我。”方維付完錢,然後拖起還在翻著口袋裏皮夾的楊新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