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已經被蠻勁扯得快要脫落襯衫的黑色鈕扣和扣眼分離,即將要見到朝思暮想的鎖骨的時候,一陣歡快的音樂聲響起來——    #@¥#¥%……    媽的,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個時候還來攪他的好事?雷烈停下手頭動作,嘴裏怒罵著,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家裏的住宅電話,雷烈皺起了眉頭,基本上這個號碼沒事是不會打給他的。要死了,家裏那個整天讓人不省心的瘋老頭子又搞什麽幺蛾子,真是沒有一天讓他省心的。    雷烈隨手拖過掀在一邊的被子蓋到方維身上,又給他的下巴掖了掖,然後下床,走到外麵的客廳,接通電話。剛一接通,電話那邊已經傳來了寶媽哭哭涕涕的聲音:“嗚嗚,雷少,你……快回來,老爺子不……不好了。”    雷烈早已對寶媽的誇張習以為常,這個膽小的寶媽,就算老爺子打了個噴嚏,擱她口裏也是大事不好了。    雷烈無奈的對著空氣翻翻白眼,他中午才和老爺子一起吃過午餐,對於一口氣吃了一大份七分熟小牛排,又讓阿大給在何記中餐館打包了三人份的薺菜餡的春卷作下午茶點心的老人家,除非是吃飽了撐的,否則能有什麽不好的大事。    不過雷烈還是耐著性子說:“寶媽,你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嗚嗚嗚,雷少,嗚嗚嗚,老爺子正……正躺在床上抱著……抱著肚子打……打滾……”    沒等寶媽哭訴完,雷烈啪的一聲合上手機蓋。媽的,還真讓他給猜對了,這可恨的隻記吃不記訓的死老頭!    憤恨歸憤恨,磨牙歸磨牙,但是畢竟是自個老子,還是得管的。雷烈趕快打電話讓阿二把車開到酒店門口,他得馬上回家送老爺子到醫院。    打完電話回到臥室,看到乖乖躺在床上的方維,雷烈一拍自己的板寸,真是的,一急竟然把他給忘了。這不好好的一個醫生擺在眼前嘛。    三兩步跑到洗手間,慌亂的扯了條毛巾在水籠頭下淋濕,想了想,又把水調溫高,等到最後感覺到手裏的毛巾溫度已經不是那麽刺人了,方才走到臥室,把毛巾縛到方維的臉上,先是沿著額頭慢慢而下,直到感覺到濕毛巾底下的人臉微微顫動,雷烈把毛巾拿掉,然後看到方維纖長的睫毛扇了扇,然後緩緩眼開眼睛。    方維一睜眼就看到一張他最討厭的臉孔正對著他露出他最討厭的笑容,一時反應不過來,伸手拍著自己還沒有從藥物中完全恢複過來的混沌腦袋,嘴裏自言自語道:“我在做夢?“嗯,應該是在做夢,要不然怎麽會又見到這個見鬼的家夥。方維正想著,那張討厭的臉竟然越來越靠近他,眼看著就要貼近他的臉上,方維伸出擱在被窩裏的手,一巴掌甩到那張可惡的臉上:“滾你媽的蛋,陰魂不散的家夥!”    雷烈捂著火辣辣的左半天臉,看著打完人後開心得閉上眼睛的方維,真是哭笑不得。這小子,還真以為他是在做夢啊?不過,他奶奶的,老子在你心裏的形象就那麽差麽。    雷烈伸手拍打閉眼睡覺的方維,“喂,喂,快別睡了,再睡就要出大事了。”    “唔,楊新,快別鬧了。”    熟睡中的方維伸手像拍蒼蠅一樣的拍打雷烈的手。    楊新,又是個什麽鬼?公的還是母的?    雷烈看著方維那張帶著微笑的睡顏,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這個每次麵對自己都是嫌惡討厭的人,剛才說到楊新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竟然是那樣的親昵隨意和甜蜜!    真是看不出來,原來這個貞節烈男也有這麽悶騷的一麵。想到剛才喊另一個人名字時候的甜蜜,雷烈真是各種恨!恨!恨!    他奶奶的,楊新,無論你是公是母,老子和你的梁子算是結定了!    對未知敵人宣戰完後,雷烈兩手同時捏著方維左右兩邊臉頰大吼:“方維,你給老子快醒來,再不醒要出人命了。”    這下子方維算是徹底清醒了。    方維看著抖擻著板寸,風中零亂的雷烈,嚇得趕快往後退,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兩個臉頰還在雷烈的掌握中,“啊噢……”    方維拍開雷烈的雙手,揉著被扯得生疼的臉,生氣地瞪雷烈:“你怎麽在這裏?”    雷烈沒有理他,從床頭櫃上拿過方維的衣服不顧他的反對,三兩下裹到他身上,然後從床上一把扯下方維:“趕快,趕快,跟我救人去。”    被拖得跟頭流星的方維使勁掰雷烈的手:“你這個瘋子,快給我放開,你搞什麽鬼呢。”    可惜,任憑方維如何叫囂,雷烈一路沒有開口,直到把方維拖到阿二停在門口的車後門,雷烈用蠻勁一把把拚命反抗的方維給塞到車上,自己也跟著進去,等到阿二鎖上中控,發動車子,雷烈才鬆開方維的手。    “喂,姓雷的,我怎麽會在這裏?”    方維的腦袋在剛剛的一路掙紮叫囂以及被門外的冷風一吹,之前的所有思路都漸漸回來。他記起了他在琉璃和一個人喝酒,然後……方維拍拍腦袋,然後他醒來的時候就躺在酒店裏了。  想到此,方維趕忙低頭看自己身上,還好,還好,衣服都還正常。    雷烈冷眼看著方維的舉動,見此模樣,沒好氣地說:“怎麽著,你不會以為被我給上了吧。”  真是豈有此理!在夢中叫別人的名字就那麽親密甜蜜,可是無論是在夢中還是清醒時對自己都是一副惡行惡劣,雷烈白了方維一眼:“真是狗要呂洞兵,要不是我,你早都被別人吃幹抹淨不留渣了。”    “你什麽意思?我明明是在琉璃和一位先生喝酒……”    “對啊,你是在和別人喝酒,喝著喝著就倒了,要不是我正好路過,你現在正躺在那個男人的床上呢,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單純呢還是單蠢,你也不打聽打聽人家是誰就敢隨便喝別人給你的酒,還是在琉璃那樣的地方,雷豐聿那個老淫/魔的酒是可以隨便喝的嗎?”  ……  方維看著雷烈,將信將疑,看他說的活靈活現的,可是他又怎麽知道他不是在說謊話。可是,現在這情況?看著飛速行駛的車子,方維困惑地看向仍然在喋喋不休的雷烈:“雷先生,打斷一下,我們現在是要到哪裏?”    “到我家!”    “什麽?”    方維尖聲叫著跳起來,結果哐當一聲,頭撞到汽車頂部,“哎喲!”    雷烈好笑地看著抱著頭的方維,伸手揉揉他的腦袋:“至於這麽大動靜麽,又不會去吃了你,我爸病了,你不是醫生麽,先去幫我看看。”    “病了當然要送醫院,找我去怎麽行!”    “放心,你肯定行的,那老家夥八成又是被吃撐了!     8、方醫生,真可恨! ...     汽車一路飛馳,沒多久便開進了一個大院子,停在了正屋門口,雷烈半拖半抱的拽著方維下車,“好啦,方醫生,快點走,別磨磨蹭蹭,醫生不就是以救死扶傷為己任麽!”    方維拍打雷烈擱在腰上的大手,生氣的說:“我自己會走,快拿開你的手。”    事已至此,方維知道自己掙紮也無用,再說了,無論這個惡劣的男人如何,畢竟是真的有人病了,而自己,還是一個有良知的醫生。    兩人剛進門,方維便看到上次在醫院見過的一個老年婦女苦著臉迎上來:“嗚嗚,雷少,你可回來了,趕快去看看老爺吧。”    “寶媽,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晚上不能讓老爺子吃太多,你們怎麽就不阻止他呢。”    “嗚嗚,雷少,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的脾氣,除了你的話,他誰也不聽啊。你不知道,下午茶的時候,阿大想奪掉老爺盤裏最後剩的二根春卷,差點沒被老爺給壓在身下壓扁了。”    方維聽了寶媽的哭訴,滿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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