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咆哮完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聽到的是什麽,隻見他騰地從床上一躍而起,走到方維麵前,雙手捧著方維的胳膊搖晃:“醫生啊,你是說老子沒事嗎?老子不用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得到方維的確認後,雷霆又樂得眉開眼笑:“他奶奶的,老子就說麽,像老子這麽善良仁義的人,閻王爺怎麽忍心收了老子呀,再說了,老子還有那麽多好吃的沒有吃呢,啊哈哈哈——哎喲,哎喲,我的肚子,哎喲,又來了!” 看著樂極生悲又捧著肚子倒到床上的雷霆,方維幾乎忍俊不禁。 方維從儀器箱裏找了根消過毒的針,走到雷霆身邊,拿起他的右手,針尖對準右手食指尖,用力一紮,好家夥,這脂肪厚的,一針竟然都沒紮透。 等到方維再想傾盡全力紮第二針的時候,手腕被旁邊的一個凶猛保鏢一招擎住了:“你想對我們雷老大幹什麽?” “我是醫生,你說除了治病我還能幹什麽?”方維無懼於保鏢的凶神惡煞,“放開,我要給病人治病了。” 最後還是雷烈對保鏢示意放手,方維左手揉揉差點被保鏢鉗斷的手腕,繼續拿針運勁對準雷霆指尖。 “啊!” 隻聽一聲尖叫,雷霆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他的這聲尖叫把外麵的保鏢都給引進來了,一個個驚問:“怎麽了,雷老大?” 雷霆看看眾人,又摸摸自己的肥肚子,最後咧嘴:“嘿嘿,竟然不痛了。” 呼,眾人都深深鬆了口氣。 “哎喲,看不出,真是看不出,你小小年紀,竟然是妙手神醫耶,就一針就把老了的病給治好了!” 雷霆肥胖的雙手緊緊抓住方維:“小兄弟,我老雷很看好你喲,要不這樣吧,你幹脆來跟我,就做我的專用醫生,至於錢的方麵,你不用考慮,整個n市誰不知道,我老雷啥都缺,就是不缺錢這東西。” 雷烈在後麵冷眼看著就快要被自家老爸給搖散架的方維,趕快上前從老爸那雙巨掌中解救出方維的手,雷烈緊緊握著方維一雙骨節分明,略顯白皙的手,幾乎舍不得放下,他笑意盎然地看著方維:“方醫生,能不能麻煩告訴一下,我爸得的究竟是什麽病?” 方維看著覆著在自己雙手上麵的巨掌,天呀,麵前這一胖一瘦的兩個人,要說他們不是父子還真沒有人能相信,瞧瞧這頗有繼承性的巨掌。 方維試著把手從雷烈巨掌裏抽出來,竟然紋絲不動,吐血,他咬牙繼續使勁,最後大概還是雷烈看出了他臉色的不對勁鬆開手,方維雙手才能全身而回。 饒是如此,方維看著被握得像紅蘿卜般的手指,心裏也隱隱有氣,他白了殷切等待他的答案的雷烈一眼,沒好氣的說:“他這是吃多了,撐著胃了。” 雷烈一聽完方維的話,慢慢轉身,看著剛剛也在一邊偷聽,完了已經對保鏢使眼色準備閃人的雷霆一眼,一字一頓地說:“爸,你剛剛有沒有聽到,醫生說你是——吃、飽、了、撐、的!” 雷霆看著已經瀕臨怒火邊緣的兒子,戳著肥胖的手指,咧著下垂的好幾層下巴:“嘿嘿,那什麽,其實老子早上也就多吃了一點,就一點,真的,老子不騙你,阿大,阿二,你們幾個老小子趕快來給老子來作證。” 被喚作阿大,阿二的保鏢看了眼中噴火的雷烈一眼,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麵瑟縮一步。 “爸,你往後的一周,早上就隻有白米粥就辣白菜幫子可吃了!” “兒子啊,難道咱不能再——商量商量?” 雷烈淩厲地瞪著老爸,直到雷霆也瑟縮著後退,方才回過頭又準備對方維開口。 方維見到雷烈表情,趕快走到楊新的位子上掏出口袋的筆龍飛鳳舞的劃出幾個字,然後站起來,麵無表情地遞給雷烈:“這是幾頓利消食的藥,憑單到藥房去拿藥去。” 雷烈接過藥方看了看,見上麵的鬼劃符一個也認不識,轉身把藥方遞給身後的保姆:“寶嫂,你和阿大去抓一下藥。”然而又揮揮手,讓屋裏的保鏢帶著雷霆出去。 屋子裏靜悄悄的。 低頭整理處方單子的方維聽到一聲關門聲,長長舒了口氣,伸著胳膊抬頭,正對上興趣盎然地看著他笑的雷烈,方維嚇一跳:“你怎麽還在這?” 雷烈笑笑,繞過桌子,慢慢踱到方維身後,兩條長臂環過方維肩膀,撐在他麵前的桌子上,俯身在方維敏感輕顫著的耳垂邊輕笑:“方醫生,你好像在發抖哦,怎麽,你是在害怕嗎?” 3、見鬼的,去死吧! ... 雷烈說完,一臉痞笑地看著連耳根都通紅的方維。 就像雷烈預料到的,方維聽完他的話,漲紅著臉騰的站了起來,氣得連身上的白袍都簌簌顫抖,似乎本來想發作的,不過大概想到這裏是醫院門診室,隨時會有人進來的。隻見赤紅著臉的方維調整了半天的呼吸,最後無奈地低地怒道:“你……你這人怎麽回事?” 雷烈噗的一聲笑了。 他看著眯著狹長潤澤眼睛的方維,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從剛才的那一瞪中發現了萬千風情,要命的是——雷烈暗自吞了口口水。 他發現,他的某個敏感部位竟然在蠢蠢欲動。 已經多久沒有這種悸動了? 雷烈看著如小白楊般筆直挺立在眼前怒目瞪視自己的方維,對於男人的身型來說,方維已經不算矮了,目測有一百七十八公分,大概長年的室內生活,他的皮膚透著一種神經質的白。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其實不算小,不過可能由於近視又不帶眼睛的原因,看人的時候微微眯著,朦朧而奇妙,讓人有種似醉非醉的想沉溺其中的感覺。 雪白的醫生袍下麵,究竟隱藏著怎樣一幅撩人的身體呢? 雷烈一個激靈,隻覺得一道強烈的電流穿透全身,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一個地方。 雷烈不知道是應該鄙視自己呢,還是應該鄙視自己——媽的,他竟然隻是光看著一個人差一點就達到了高/潮。 等到身體終於恢複平靜,雷烈又吞了口口水,然後一本經正地對方維說:“方醫生,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不知道這神經質的家夥又要搞什麽鬼,方維看著雷烈。 “你總是喜歡問別人是怎麽回事,從心理學的角度想,這是一種對自己很不自信的反應,我說的對不對?” 方維看著自大滿滿的雷烈,先是垂下墨黑睫毛,然後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修長手指先指指胸前的工作證,又指指雷烈:“你和一個醫生談心理?這似乎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了。” “是嗎,那方醫生的笑點還真是很低,不過這樣的人很容易快樂起來,我喜歡!” 雷烈欺身上前一步,把方維禁錮在他和桌子之間,臉幾乎貼在方維的臉上,側過臉,一手翻 看方維的工作證,然後噙著笑意又看向方維,高挺的鼻尖幾乎擦著方維的光潔額頭:“方醫生,你好像不太專業哦,心髒科醫生和心理學醫生可是天差之別。” 方維隻覺得一陣熱氣撲到臉上,麻麻癢癢,這種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他再次伸手使勁推雷烈,可是麵前的這個男人就像一塊堅鐵,緊緊地吸附在他身上,怎麽也推之不去。 “你這人怎麽回事,快點放開我。” 雷烈低頭看著即將乍毛的方維,那張一張一合的紅唇簡直像是在向他邀約。 “如果——我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