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到吸一口冷氣:“那電梯還停在二樓,動都沒動,像是壞了一樣,樓層提示燈都沒亮。”張倚霄:“那你怎麽回去的?”“我沒回去,我想著反正第二天也要來,所以都沒下去,直接蜷在辦公桌睡了兩個小時。那姑娘是夜班,說什麽都不睡,站了兩個小時,等天亮了人多了才從樓梯上走下去了,嘴裏說著肯定回去要辭職,真是太可怕了什麽的。”張倚霄:“嗬,那你豈不是再也見不到那妹子了?”“就是啊,”醫生笑,“後來我聽別的電梯乘務員說,一般有經驗的乘務員在見到死人後就會自動下去,而且把別的乘客都請下去。似乎是電梯裏如果除了親人沒有別的人存在的話就不會被困住。”季秋白被說的一愣一愣的,轉過頭問白澤:“小狼,你信嗎?”“不知道。”白澤說,“但是醫生沒有說謊。”醫生笑:“今天就講到這裏吧。”冰封的那幾天需要食物,但是白澤對於事物非常不上心,經常是看著什麽能吃就拿出來什麽,原則是離他最近的東西。張倚霄和醫生都不能進入白澤的空間,於是隻好拜托季秋白了。在這幾天季秋白養成了一個愛好,那就是逛白澤的空間。白澤的空間極大,季秋白走了兩天都沒有走到頭,而且不僅是空間大,而且東西也多,種類極全。季秋白看到了好多東西,小到內衣大到衣櫃冰箱都有。季秋白甚至看到了一棵盆栽。他取出來最多的當然是食物,季秋白選東西比白澤有原則多了,拿出來最多的是那種保質期短而且有價值的東西,什麽方便麵之類的都被他扔的遠遠的,蔬菜、水果、蛋奶吃了很多。對於食物醫生和張倚霄都紛紛感歎道,幸好季秋白能進入白澤的空間,否則他們肯定會被對食物不挑剔的白澤餓死。天氣漸漸暖和了,才兩天氣溫就已經上升到了十度左右,外麵的生物開始瘋狂的長,季秋白這才知道這島極大,外層包裹著一圈的冰層,最中央是土地,長著許多的花草樹木。而他們很倒黴也很幸運。第一天就遇到了最凶險而且記恨的章魚,然而幸運的是這幾天他們都沒有遇到什麽危險的生物。等氣溫再次升高的時候,醫生和張倚霄就已經不好意思吃閑飯了,紛紛表示要出去尋找食物。中央的土地植物生長得及其旺盛,這顯然是兩天之內長出來的。他們剛踏上這片土地,什麽生物都沒有,短時間內,竟然可以進化成這樣。張倚霄和醫生下了七十五號,醫生喘了口氣,看著一人高的野草說:“現在這些東西是長得快,死的也快嗎?”“對。”張倚霄說,“靠好多蚊子,我怎麽變不成骷髏了?求變成骷髏啊,我不想被吸血……”醫生笑,然後紮進褲腳,跨進了中央的土地上。這座島唯一的危險似乎就是那隻章魚,很不幸的是似乎就是他們第一天就遇到的東西。兩人走到大陸上,發現那裏麵什麽動物都沒有,隻有生長的很旺盛的植物。第44章 親密的接觸。自從季秋白和白澤發生過親密的關係後,季秋白就感覺自己和白澤之間似乎有什麽不一樣的了,雖然可能是單方麵的,但是季秋白確實是越來越依賴白澤了。他無時無刻不在希望靠近白澤。對人形的白澤,季秋白忍不住想去拉他的手;對於狼型的白澤,季秋白又忍不住想摸他的爪子,有時候甚至看到白澤的耳朵都會失神,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攥住了白澤的耳朵,小狼毫不在意地抖了抖耳朵,把季秋白的手打下去,裝作不知道。天氣變熱了一點的時候白澤就一直變成狼型了,因為體型巨大所以幾乎霸占了七十五號的大半個空間,醫生和張倚霄借口出去尋找食物,實際上也是忍不了白澤霸道的脾氣了,白澤自然知道這是為什麽,叮囑了幾句就讓他們走了,並且表示如果他們第二天早上還不回來,就出去找他們。季秋白正愁沒有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呢。他這樣的年輕人,剛剛嚐過愛情的味道,自然比一般人要饑渴對吧,等到張倚霄和醫生走後,季秋白就自覺爬到了狼型的白澤身邊,然後緊緊貼著白澤,口幹舌燥地喊:“小……小狼。”小狼閉著眼睛不看他,但是尾巴微微拍了拍地板。季秋白看著小狼的臉,然後裝作不在意地靠近小狼,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狼的胡須。小狼重重呼吸,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季秋白的手背上,似乎想是用這種方法威懾季秋白。季秋白哪裏那麽容易被他嚇走,這下非但沒把他嚇走,還逗得季秋白笑了起來,甚至大逆不道伸手摸白澤的耳朵。白澤的耳朵算是一處禁區,沒被人摸過,也就隻有季秋白敢這麽攥著不放手。但是白澤也不生氣,反而輕輕抖動耳朵,用尖端的毛發騷刮季秋白的手心。白澤哪裏能看不出季秋白的想法?那麽炙熱的眼神,每次白澤看到都忍不住想勾起嘴角。但是他不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寵著季秋白,更不能時刻保持人形讓他意淫。誰想到自己變成了狼型季秋白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竟然敢攥著他的耳朵不放。白澤哼了一聲,就是不睜開眼睛。季秋白似乎是很得趣,幹脆躺在地板上,和白澤保持同樣的視線。白澤感覺到了季秋白一直在看自己,隻不過他當作不知道。他知道季秋白想幹什麽。做那種事情他也覺得很舒服,但是那種事隻能是研究力量時做,現下沒有危險,他不需要迎合季秋白。季秋白卻沒有白澤想得那麽多,他摸著白澤的耳朵,終於要把他惹煩了的時候,才笑嗬嗬地親了親小狼的鼻子。白澤一下子就惱了,在地上蜷縮了一下身子,隻聽得清晰的骨骼張裂聲,下一秒人形的白澤就已經出現在了季秋白的麵前。季秋白自知惹惱了白澤,裝出害怕的模樣,笑著想要向後退。那速度怎麽能讓白澤追不上?白澤腿部用力一蹬就追上了他,用力擰住季秋白的胳膊,剛想說什麽生氣的話,季秋白就抬起頭,吻住了白澤的嘴唇。這邊,張倚霄和醫生走到了小島的中央,找到了不少野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走了大半個小時也沒遇到什麽危險,不由得放鬆了。他們把摘下來的野果都收集到背包裏,這背包還是季秋白從白澤的空間裏找出來的,很結實很耐用。他們裝著這些東西,是想試試看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毒,如果沒有毒倒是很好的打牙祭的水果。他們兩個走著走著看到了一條很細的小溪。大概是高處的雪融化了後流下來的雪水吧,後來聚集到了一處較為低窪的地方,水看著很清澈。張倚霄本來想摸摸。結果醫生道:“雪其實很髒的,你最好不要喝。”“我有點熱,洗把臉。”張倚霄說,隨後走了下去,摸了摸溪水,說,“還挺涼快,得,我洗洗腳吧。”醫生站在旁邊等他。前幾天季秋白從白澤的空間裏找到了一盒煙,但是隻有一盒,醫生在考慮要不要戒煙。但是現在反正也無聊,於是從背包的隔水層抽出煙,點燃了說:“那我抽根煙,你等會兒我。”兩人全當是在休息了,坐在石頭上歇腳,醫生四處望,然後突然見到了一個山洞口。醫生當然還記得當時張倚霄遇到的心想事成屋,於是見到山洞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好運’,但是他很快冷靜了,因為這裏很可能是蛇或者大型野獸的洞,所以他拍了拍張倚霄的肩膀,讓他看了看那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