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臉沉下來,對季秋白說:“為什麽冰還是會融化?我們再雙修一次……”季秋白連忙打斷他,道:“有那時間嗎?況且你想在哪裏做啊?”“……”白澤沒說話,隻是盯著季秋白,看起來很苦惱。季秋白攔住白澤的後腦,然後用力親了白澤一下,想了想用舌頭舔了舔白澤的唇,希望他能夠張開口。白澤張開口,兩人親吻的那一瞬間,季秋白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他還以為兩人親的這一瞬間,白澤的能力會回到他身體內,就像是他們身在巨花內一樣,白澤可以突然凍結。然而季秋白現在隻覺得頭暈目眩,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突然躺在了床上,向上一看,什麽都是白色的。那邊的張倚霄一看到自己骷髏一樣的手骨,自己先害怕地慘叫起來,半天才對醫生喊:“怎麽搞的?怎麽成這樣了?我不疼啊。”醫生反映過來,率先冷靜,對張倚霄說:“你能走路嗎?”張倚霄一邊走一邊抬起手摸了摸臉,在聽到骨骼碰撞發出的清脆的聲音時,張倚霄驚了,說:“能走路,但是我的肉呢?”“我他媽怎麽知道啊?”醫生怒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嚇死我了。”“那你還叫我三……氣都氣活了!”“那是關注的重點嗎?”醫生道,“你過來。”張倚霄往醫生身邊走,他身上還有那些章魚身上的寄生蟲,看起來特別惡心。張倚霄身上沒有肉自然也不怕他們,最奇怪的是他的喉嚨空蕩蕩的一看就能看見骨頭,但是張倚霄竟然能說話。張倚霄用那種骷髏特有的細長手指拍了拍身上,黑霧一樣的寄生蟲就被拍下來了,有的竟然往醫生這邊飛來。幸好醫生一看張倚霄動手就爬回七十五號,留著一個門縫問張倚霄:“這蟲子怎麽辦?快把它們打死。”醫生不害怕蟲子,但是不代表他不害怕這麽多的蟲子。張倚霄道:“怎麽打死啊?”他說的都快哭了(騙人的),這麽多蟲子爬在身上,雖然不覺得痛但是真心難受。張倚霄狠命拍了那些蟲子,有些飛了,張倚霄一見有效又開始猛拍,幸好剛才冷所以他把衣服穿得緊,所以那些蟲子沒有爬到衣服裏。張倚霄看著那些飛在半空中的寄生蟲問道:“然後怎麽辦啊?”隻聽得較遠地方有人在喊:“用火燒!”那聲音冷冷淡淡的像是白澤在說話,但是聽聲音竟然是季秋白的聲音。張倚霄喊回去:“哪裏有火啊?”“你過來。”還是冷冷淡淡的。張倚霄心裏覺得奇怪,於是走過來,猛地看到從地底下鑽出來的章魚觸手,好大一條嚇得張倚霄都跳起來了。‘季秋白’仍舊用那酷似白澤的冷淡的聲音說:“你怎麽成這個樣子了?”“我怎麽知道,靠你別學白澤了我聽著好難受啊。”張倚霄一邊罵一邊跑過來,接過‘季秋白’扔過來的打火機。‘季秋白’聲音冰冷:“我就是白澤。”張倚霄對著那些黑霧打開打火機,那些東西特別易燃,一碰到火就開始燃燒,半空中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音,然後就是肉烤糊了的味道。季秋白和白澤接吻之後,隻覺得頭暈目眩,像是高血壓了似的,好不容易緩過來再次睜開眼睛,就覺得身上很輕鬆,什麽束縛都沒有了。季秋白抬起手一看,這雙手蒼白而且修長,掌心的紋路很淺,雖然左手上帶著熟悉的銀色的指環,但是這指環也有些別扭,看起來位置很奇怪。這是他的手?他的手什麽時候這麽細了?像是想到了什麽,季秋白抬頭一看,眼前驟然出現了每天在鏡子裏都能看到的自己的影像。季秋白‘啊’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聲音很奇怪,仔細想想……那竟然是白澤的聲音啊?季秋白低頭一看。果然,自己身上穿著的是白澤的衣服,視線也抬高了不少。抬頭看著白澤,那人的表情卻是很淡然,但是也有些許的驚愕。季秋白:“啊……”的拉長音,然後突然摸了摸白澤的身體,用力揉了揉他的胸。白澤拍下來季秋白的手,說:“別亂碰。”“好。”季秋白點頭,但是忍不住自己摸自己的手。白澤看著季秋白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最終還是沒說什麽。就看到張倚霄那邊跳腳似的大喊大叫,一個骷髏一樣的人這樣跳看起來真的很可怕。季秋白問:“這是張倚霄的初級進化?”白澤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壓低聲音道:“我去幫幫他。”季秋白看著那原本屬於自己的身體,此刻竟然露出了和白澤一模一樣的表情,自然覺得不可思議。白澤道:“現在我感覺身體很輕鬆,大概是可以用我的能力了,你在這裏呆著,沒事不要亂跑。”白澤往張倚霄那邊跑,又給了他打火機,隨後就在被海怪戳碎的冰窟窿裏見到了那隻巨大的章魚。那隻章魚太大了,幾個碎洞沒辦法完全看清楚,但是章魚在陸地上不占據優勢,所以它也不敢隨意爬上來,隻是陰森地躲在冰層下,隨時等待將他們拽下來。它的一隻眼睛被白澤的冰刃劃傷,現在覆蓋著一層薄膜,它的眼球太大,一轉動都能發出聲音。白澤蹲下,隻覺得身體很輕鬆,那種舒適的感覺讓他一度回想起了當年初級進化的時候。隻是現在比那時候更加輕鬆。白澤深吸一口氣,並不躲避,甚至化出一把尖銳的冰刃,握在手中找好著力點,然後用力的刺向冰麵。這冰刃並不融化,反而越來越硬,白澤自然也感覺到了,而且那冰刃刺到冰麵上還不會震痛人的手,用起來格外得心應手。那章魚在白澤走過來的時候本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但是那雙被劃傷的眼睛很快就露出了怨毒的光,於是它停住了向後退的想法,而是小心翼翼的靠近,雖然它不明白為什麽白澤換了個外表,但是那種讓人厭惡的氣息,海怪是聞一聞就知道的。它靠近後,準備趁著白澤不注意的時候將他拉下水。白澤冷笑一聲,心想我既然自己走過來,自然就不會害怕你了。這邊說到張倚霄一把火將寄生蟲全都燒死後,這邊就沒有什麽危險了。他抬起手看著自己白骨森森的身體,抬起頭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