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支筆的墨水用完了……比如紅色的墨水用完了,藍色的墨水還殘留著,這支筆會選擇什麽呢?”


    “原來如此,這是個好問題。那我們來做個實驗吧。”


    說完,勝人打開旁邊的工具箱,拿出另一支圓珠筆。


    然後用它在白紙上畫線。


    沒有紅墨水,隻畫了藍線。


    “那麽,老實說,這支注入了魔力的圓珠筆,雖然整體注入了魔力,但在敲筆的部分特別加入了魔力。墨水部分本身並沒有關係……”


    說著,把沒剩墨水的那根墨水棒放進注入魔力的那根鏡框裏。


    設定得意外的快。


    應該說,製造圓珠筆是為了加快設定速度。


    進行得很順利。


    “這樣一來,條件就差不多了。那麽,實際畫線時,你覺得會怎樣呢?”


    秀星對這個勝人的轉換,想“這家夥很好啊”。


    實際上,進行自由研究時最重要的是預想。


    到現在為止隻是單純地發表了勝人調查的事,不過,這次秀星提問,所以這樣說吧。


    “……不標紅,就是想在藍紙上寫什麽也寫不出來,所以‘不管怎麽做都不會改變’,不是嗎?”


    “原來如此,那就實際試試看吧。”


    勝人拿出紅色的那張,也就是不沾的那張,貼在藍紙上。


    但是,沒有變化。


    而且,因為沒有墨水,當然不會畫線。


    “那麽,下一個是藍色的。”


    勝人掏出藍字,將筆尖抵在藍紙上。


    於是,藍色消失了,出現了紅色。


    當然,因為沒有墨水,畫不出線。


    “……變了。”


    “是的,會變的。那我再問一次吧。你覺得為什麽會變呢?”


    “……不,我有點不明白。”


    “是嗎?理由很簡單,這支筆選擇了‘節約’墨水。”


    “啊……應該說是單純吧……學習能力意外的高呢。”


    勝人滿意地點點頭。


    “是的,意外的貴。請記住。”


    說完,勝人轉向另一個方向。


    “其他人有什麽問題嗎?”


    等了五秒左右,勝人接著說。


    “那麽,我們接著往下走吧。剛才我說過,他‘學習能力出乎意料地強’。盡管如此,我還是想說我看到了自己的本質……不,我沒有眼睛,所以不是看到了,而是明白了……啊,空氣都凍結了。”


    自己好像也覺得有點冷。


    “那麽,僅通過使用這支筆的實驗,即使不能達到‘有意識’的程度,也能理解為‘想要選擇有意義的事情’。在此基礎上,再來說明研究‘變質魔力’的‘意誌力’時最重要的一點。”


    勝人從工具箱裏取出另一支雙色筆。


    “這也是加入了魔力的東西。那麽各位,如果弄壞了會怎麽樣呢?”


    很明顯地感覺到騷動。


    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怎樣的答案。


    “那就實際弄壞看看吧。”


    勝人說著,雙手拿著筆啪的一聲弄壞了。


    當然,普通的二色筆是無法承受的。


    “那麽,各位,明白什麽了嗎?”


    秀星看著鏡頭裏的筆。


    然後,在下麵發現了小小的紫色碎片。


    (有那樣的嗎?……咦,怎麽可能!)


    秀星驚愕不已。


    勝人拾起碎片,讓攝像機清楚地看到。


    “各位,你覺得這是什麽?”


    沒有人回答。


    不,有些東西他或許明白,但不願意去理解,這才是他的真心話吧。


    “是魔石。”


    他的回答讓人心煩意亂。


    但是勝人拍了拍雙手讓客人閉嘴。


    “我想大家都明白了,破壞了它,結果出現了魔石。這支筆,廣義上來說是‘魔物’。”


    所有客人都閉上了嘴。


    “當然,出生後……真正從一開始就被人親手養大的魔物,是不會對人造成傷害的,更進一步說,這是工具,本來反抗的話隻會被拋棄。因此,我沒有反抗。”


    勝人繼續說。


    “我一開始說過‘在注入魔力的方法上下了功夫’。嚴格地說,這是用不同的濃縮力注入每個零件,然後再以相同密度注入相同係統的零件。”


    換句話說,怪物的體內也是一樣,每個部分的密度不同,同一係統的情況下密度相同。


    “我所提倡的‘意念力’理論,就是將這些各零件的密度魔力集合在一起的‘統一體’。零件越多,物體本身就會產生更多的選擇,也就越複雜。”


    勝人停頓了一下。


    “由零件集合而成的‘統一體’能夠理解自身的功能,如果是工具的話,為了強調便利性,會再現讓所有者滿意的‘自動化’。如果是動物的話,會與‘本能’同步並遵從。”


    但是,他繼續說。


    “雖然是大家製作的‘魔法具’,但是這些是以‘賦予魔法的魔法陣’為媒介的東西,是完全不同的東西。請記住這一點。”


    說完,他放鬆了肩膀。


    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我的發表到此結束。如果你想問個人的問題,我們已經建立了主頁,請到那裏提問。還有,加入了這種魔力的雙色筆,一支一千八百元,請作為禮物送給我吧。雖然有點貴,但為了拿回研究經費,這點是必要的,請諒解。


    聽到這句話的觀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但是,在此期間,勝人留下了這樣的話。


    “說不定……你們擁有的最重要的東西,和我做的這個是一樣的。”


    秀星聽不出這句話是對“大多數人”說的。


    那麽,對方就是“少數人”。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了)


    然後,秀星一言不發地走出了隔間。


    ……順便一提,買了五支筆。


    勝人的發表出來的意誌力。


    可以說是劃時代的,從秀星的角度來看,覺得相當有意義。


    關於怪物的生態,秀星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根據‘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的經驗,我一般會做出臨時判斷,事後無法證明是事實的事情,我幾乎不會說出來,但即便如此,為了說明,我還是會說一些話。


    勝人用製作怪物來說明怪物的身體構造。


    當然,所謂“別出心裁的魔力注入方法”,如果沒有專用的器材,幾乎是不可能的。


    更進一步說,為了防止技術被濫用,實際上並沒有讓人看到使用魔力的操作。


    可以展示的線條是存在的。


    可以說他考慮得很周到。


    如果用那支筆謀求學術價值,那是很可怕的。


    就秀星所見,那支筆雖然有“魔力”的要素,卻找不到“魔法”的痕跡。


    這支筆是名副其實的魔物。


    (又一個謎團解開了。)


    秀星說:“魔法也好,超能力也好,技能也好,廣義上沒有變化。”


    這是事實。


    因此,在“作為技能創造出魔物”的情況下,隻要知道是通過怎樣的過程實現的,就能將其作為“魔法”再現出來。


    但是,秀星不明白。


    確實,如果使用“全魔法模版”,就可以使用“魔化·魔物生成”的魔法。


    但是,我無法理解那個結構。


    這是連擁有天賦的秀星都無法理解的概念。


    勝人這個研究者闡明了這一點。


    (如果說阿爾特馬森斯造就了天才,那麽勝人就是鬼才了。)


    最重要的是,從勝人身上感覺不到擁有神器的感覺。


    真正意義上,勝人和秀星、阿童木等人相比是普通人。


    但是,腦子裏卻不是這樣。


    “……原來如此,我也確實不知道。”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基樹,他是這麽說的。


    “即使是原魔王,在怪物的事情上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那當然了。秀星如果被問‘人是什麽’,他會怎麽回答呢?”


    “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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