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眾人的眼中,赤裸上身,手持重劍的呂飛就如同一尊戰神般威武,即便他身後沒有那數十萬的鎮北軍,也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小看於他,能硬生生地以蠻力將玉忘子砸入地底不知死活,這份武學修為已足以在當今武林之中叱吒風雲了,更何況他那刀槍不入的功夫不知道是怎麽練成的,連金剛境的高手都無法擊破,難道隻有大宗師才能傷他不成!


    在眾人瞠目結舌地注視中,呂飛掃視了一眼崆峒派眾人,然後伸出一根食指朝著玉鬆子勾了勾,說道:“你一個人來,還是和他們一起上?”


    本來以呂飛如今的陣法修為,根本不用以如此暴力的手段滅殺包括玉忘子在內的數百名崆峒派高手,他隻需祭出乾坤陣法中的一兩陣,便足夠崆峒派眾人吃一壺的了,可他卻偏偏不用,因為他要的就是這種殺戮所帶來地震懾,讓所有人都看到他近乎瘋狂的一麵。


    其實倒不是呂飛想要顯擺自身的武力,隻是如煙現在在崆峒派的手中生死不知,而隨他趕來的鎮北軍還在路途之中,以他一人之力,就算能在崆峒山上縱橫無敵,但也保不齊玉虛子等人狗急跳牆加害如煙。


    隻有以最震撼的手段讓他們對自己感到無比地恐懼之後,才能逼迫他們交出雲宗眾人,否則呂飛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營救如煙。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師兄被眼前這個瘋子鎮北王活活地敲入地底,玉鬆子早已嚇得肝膽欲裂,哪裏還敢單獨麵對呂飛,他不禁扔下手中的龍鱗寶甲,一步步地向後退去,做好了隨時逃跑地準備,生怕呂飛會突然暴起衝他而來。


    此刻的玉虛子也被呂飛地瘋狂手段所震懾住了,一時不知到底該不該親自出手,因為在見過了呂飛的防禦力之後,他實在沒有把握能以自己的絕學“七傷拳”破了呂飛地防禦,若是一個弄不好,說不定還傷了自己。


    所以他陷入了猶豫之中, 不出手這事也無法收場,出手又實在沒有把握能贏,一時之間竟是勢成騎虎,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自己新任武林盟主,在這天下英雄的麵前又實在丟不起這臉麵,於是隻得強撐著麵子說道:“呂飛!你身為鎮北王,手握滔天權勢,不思為民效命,卻來欺壓我等武林中人,這究竟是何道理?!”


    接著他又轉身對著雷聲峰上各門各派的武林豪傑說道:“貧道身為新任武林盟主,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欺壓大家,定然會率領各位與他抗爭到底,大夥說是不是!”


    玉虛子的話看似鏗鏘有力,但其實已然露了怯,並且言語之中還試圖將來參加此次武林大會的各門各派都拉下水,想要激起眾怒來對付呂飛!


    可來參加此次武林大會的都是些常年混跡江湖的老手,豈會聽不出他的話中之意,看不破他的心中所想。


    於是,當即便有幾位老江湖站了出來,對玉虛子說道:“武林盟主?我們還未正式觀禮,道長怕是還算不得真正上任了吧?既然還未上任,那我等覺得道長還是先將自家與鎮北王之間的恩怨了結了之後,再來談著武林盟主之事吧,我等與鎮北王府素無恩怨,所以就暫且作壁上觀,不耽誤二位處理正事了吧!”


    此話一出,雷聲峰上各門各派的人紛紛出言附和,甚至更有人直接站隊到了呂飛一邊,說道:“鎮北王一向愛民,他所轄屬的區域裏,百姓和我們這些江湖正派從未曾受到過欺壓,玉大天師你是哪隻眼睛看到鎮北王欺壓百姓和我等的呀?”


    “是呀,當年我在上京,親眼見到那魔君李釗義殘害百姓的罪行,若不是有鎮北軍護著那上百萬的百姓撤離,恐怕上京早已成了人間煉獄了!”


    “對!我在西遼也曾見到,鎮北軍萬裏奔襲所過之處,對百姓那是秋毫無犯,要說他們欺壓殘害百姓,我是第一個不信!”


    “是呀,玉大天師,你若是如此信口雌黃,給人亂加罪名,那今後你這個武林盟主豈不是說我們誰有罪誰就有罪嗎,若是如此,我看這個武林盟主不設也罷,這個同盟不加也可,典蒼派就此退出!”


    一時之間,各門各派眾說紛紜,絕大多數都對崆峒派的禍水東引表現出了極大地反感和不滿!


    玉虛子萬萬沒想到,他這個武林盟主上任不到半天,一條命令都還沒有頒布,便受到了眾人地抵製,頓時感到顏麵掃地,毫無威信可言。


    “你——你們——你們……”玉虛子被氣得臉色發紫,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呂飛眼見威懾的目的已經達到,當即提劍指向玉虛子喝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現在交出雲宗眾人,我尚可放你們崆峒派一條生路,否則定要殺到你雞犬不留,讓江湖之中從此再無崆峒二字!”


    “雲宗!鎮北王是為了雲宗而來!這崆峒派究竟對雲宗做了什麽?”


    “是呀,我說怎麽沒見到雲宗的人呢,感情是崆峒派做了手腳!”


    “這玉虛子也太大膽了,誰不知道雲宗可是有藏兵盧護著的,崆峒派這不是找死嗎?”


    “還好鎮北王來得及時,否則我等就被崆峒派坑了,一旦牽扯其中,得罪了藏兵盧誰能好過!”


    眼見再讓呂飛說下去,自己對雲宗所犯的罪行就要大白於天下了,到時別說武林盟主的地位不保,甚至還有可能犯了眾怒,遭到眾多門派地圍攻,更何況如今就算想交人自己也交不出來了。


    於是,玉虛子不敢再讓呂飛說下去,打斷呂飛的話大喝道:“你血口噴人!”


    話落,玉虛子便親自朝呂飛一拳轟了過去!


    七傷拳!一拳七傷!崆峒派的最高武學。


    麵對防禦力如此強悍的呂飛,玉虛子生怕因內力不夠而遭到拳勁地反噬,所以一出手便運足了十二分的內力不敢有絲毫保留。


    平心而論,玉虛子的武功的確不弱,特別是他主修的神拳門,更是以內力見長,就算是放眼江湖之中,能在內力之上勝過他的也為數不多。


    而呂飛自從擁有了龍珠之後,修為進展可謂神速,他一年的修為怕是比普通煉氣士的十年之功還要多出不少,所以如今的他體內先天真氣的雄渾程度,已足可比肩金剛境的煉氣士了。


    可即便如此,比起玉虛子上甲子的內力修為來,呂飛仍是稍遜一籌,所以麵對玉虛子地全力一擊,呂飛並沒有選擇硬拚,因為他可並非是一個純粹的武者,他的師父可是當今天下第一的陣法大宗師,連刀王徐天南都隻有低頭服輸的許沛然。


    陣法,才是呂飛最擅長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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